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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雪扬圣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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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雪的雪,比云浮要大得多,尤其是入山的高峰山脉一带,几乎是寸步难行。天鸟悬在半空,我揪着它的毛探着脑袋往下看,山上空无一人,山脚下倒是满满地搭着帐篷。就是木亚都一行人。

在木亚都之前就有人在这山下守着,木亚都不过是接手他,再过几日,天狼峰若是再没消息,恐怕他们就要往山上攻了。

天狼峰苦寒无比,又缺衣少食的,昔夜一群人若是在那里被困两个月,他们还有命吗?

这里所有的路都被木亚都一群人封住,想逃离这里,也是不可能。以他的那种森严的戒备,恐怕一只麻雀都不能飞出去。

我咬着牙从天鸟背上下来。睡了一觉,体力也恢复不少,背上的伤口又开始在慢慢愈合。现在的伤势虽说严重,不过,这灵力有它自身的修补能力,照现在来看,我还是没事的。

天鸟从嘴里吐出来什么东西,非要我吃。我恶心得要吐,“得了吧,你又不是海燕,吐的又不是燕窝,你让我吃什么!”

它摆摆头,意思是,那些都是新鲜的果子,它在山下,看见了,就衔了几颗,也不是呕出来的,并不恶心。

我没理会它,拿出小包袱,把包袱里的一套白色衣服翻出来穿上,又将面纱戴好,拿出一面小铜镜,对着镜子照,“这样看,当真是漂亮。”

天鸟叫了一声,意思是,不露脸,当然漂亮。

“你这混账东西,尽跟鸿蒙昔夜学了些怪脾气!”我拍拍它脑袋,“有没有点神似?嗯?说,像不像雪扬圣女?”

天鸟凄凉地叫了一声,有些悲怆。我一巴掌拍在它脑门上,“现在不是要你缅怀,我们现在是要救人。”摸摸了它的头,意思是安慰了一下它,“木亚都那老色鬼,一直对你们的圣女念念不忘,现在我穿了一套圣女一模一样的衣服,出现在他面前,你说他会不会失控?”

“我跟你说啊,到时候他追着我不放的时候,你就想办法救我”我指着远处的高山,“诺,就到对面的天狼崖,你一定要想办法把木亚都给弄掉下去,让他摔得粉身碎骨!”

我抓着它爪子,随着它往前飞,然后落在了离木亚都驻扎地不远的雪丘上。天鸟飞至天狼峰,钻在雪地里,将自己隐着。而我举着根笛子,一步一停地往木亚都的方向走。

大概能让木亚都听得见我的笛声之时,我开始吹起了曲子。要说这笛横曲子,其实我学得最好的就是《云浮十二月归家曲》,除此之外,就是昔夜手把手教我的《雪地许月曲》。

“且问山水有何怜?似我之忧绵绵不绝,如我之苦凄凄不休。奈何不曾见明月,诉相思,长相忆,别离无归期。”

“扬扬问苍天,夜来风可寒?欲说还休,过往红尘乱心头。欲雪难清风,水月飞花留。红尘苦,相聚难,且诉钟情于明月,寻郎未曾有佳期。”

昔夜曾一遍一遍地教着我这首曲子,眉间都是清寂。我问他,“为什么叫《雪地许月》?欲雪常年大雪难晴,不该是看不见月亮的吗?”

“对啊,欲雪,是没有月亮的。我在那里生活了那么多年,也没见过月亮。”他搂着我,眉眼弯弯,笑着说。

“那许月?向月亮许个什么愿?”

“许月?愿父亲,许她安稳一生,接她至水月长住,再无别离。只是……”他苦笑了一声,没再说话。开始一遍一遍地吹他的曲子,清冷寂静。

那首曲子,就是后来名扬灵界的《雪地许月》,也是雪扬圣女所有的曲子里,我最熟的一首。

曲子凄凉悲怆,我吹得动情,仿佛那么多年的风花雪月过往烟尘都成了空影。良人不良,故事又老又僵硬,那么简单的故事,却总是能勾起人们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

“寻郎未有佳期……雪扬,你可还忘不了那鸿蒙必烈?他何曾好,让你如此念念不忘,看不见我对你的好!”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还是这么矫情的话!一想到这么诗意的言语,再想想木亚都那个人,我有些反胃。庆幸刚刚没吃天鸟给我的果子,不然估计现在这周围会一股馊味儿!

酸得掉牙的话,这木亚都这位大老粗怎么说出来的!

我起身往山崖那边跑,边跑边举着手朝后面挥一挥,像是跟他说,“快来追我呀,快来追我呀!……”

当然,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挥挥手,想让他看看我手上的蓝光宝珠链子,这是雪扬圣女的宝物,木亚都一定记得。

“雪扬?雪扬~雪扬……可曾是你!”他在后面喊着。

其实大多数的卫兵们都已经开始休息,木亚都这样一嚎,许多人都点了灯。隔着老远,我看见一个侍卫跟出来,急着喊道,“木亚都大人,发生了什么事?!”

他也朝着我这里看,我装作慌张的样子,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无助地掩着,时不时无助地看看他。木亚都慌了一慌,忙道,“不碍事,山野幽魂,我且去看看,尔等切勿跟随,扰了那游魂!”

“是!”

一众人退下,我嘴角扬起一个得意的笑。这木亚都,也真是痴情,痴情到此种地步,连正事都可以放一边。

他在后面追着,我在前面跑。齐膝盖的雪被踢散,翻滚,绵绵荒路上,留下一串脚印。

我实在是高估我自己了,我真的以为我可以跑到天狼崖的,那里看上去也不是那般远,真是看山跑死马,我剧烈地喘着气,一边喘一边回头看木亚都。

我去,一双小短腿跑得挺溜啊,原先离我那么远,现在就快要撵上我了。我额头上冷汗直冒。照他这么飞快的速度,不等我到了天狼崖,木亚都定会追上我。我要是被他逮着,再发现我不是雪扬是那个曾与他作对作到底,毁了他多次好事的云穿夏……

估计也要掉一层皮。

我俯身攥了把雪,捏成一个雪球砸他,装作很生气的样子。木亚都一愣,就乖乖地站在那里,“雪扬,你还在怪我拦着你不让你找鸿蒙必烈么?可……可我那是为你好啊,以你不爱争斗的温顺性子,你哪里能敌得过天风世家的毒手?你哪里能敌得过天风棋那恶妇的毒手!”

他面色痛苦难忍,呆站在那里看我。我趁着这个时间继续跑,跑了许多步,木亚都又快要追上来,我故技重施,又捏了个雪球砸他,他继续乖乖地站在那里诉说着心里的苦。他一说我就跑,等他要追上了我就砸他逼着他停下,这样屡试不爽,跌跌撞撞地跑了许多路。

大约是还有走了一半多路,我实在没力气了,一边砸着他让他停,一边往后跑,雪地里埋着一块石头没注意,猛地踉跄,往后一仰四脚朝天。

“雪扬!”木亚都急着冲过来,我心里绝望着,“完了,这下骗他不成还要搭上自己了!”

眼看着他要过来,天空中一只火褐色的影子,爪子轻轻一捞,稳稳将我抓住。我抱着天鸟的脚,不禁松了一口气。可是,它的埋伏暴露了,到时候还怎么将木亚都推下天狼崖让他粉身碎骨!

天鸟向着天狼峰更高处飞,直至断头台。我抱紧了它的爪子,急道,“断头台那里可不是闹着玩的,都进了天狼峰深山了,木亚都不会上当的!就在天狼崖那里停下吧。”

天鸟像是没听见,继续往断头台那里飞。我嚷道,“你听见了没有!”

它抖抖它另一只锋利的爪子,那是削铁如泥的东西啊,想想那只白雕,我默然地闭上了嘴。

跃上断头台,天鸟轻轻将我放下,扬着翅膀自己走了。我看着它溜得极快的背影,不由得皱起了眉,它这是像见了鬼一样,这样害怕是做什么?

我仰头一直看着它,不明所以。

“还在看它?看什么?”

冷冰冰的声音,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是他一直以来的样子。我回头去看,白衣胜雪的他,恍若仙人的样子,琥珀色的眸子一如既往地明亮,像极了天上耀眼的星子。

他穿着一身雪白的衣服,坐在雪地里,不太好辨别,所以刚来断头台的时候,我没有注意到,这样突然的相遇,真有些让我不知所措。

“好好地到这里来干什么!咳咳……”他咳嗽两声,冷着脸看我,眉目间尽是怒气。

“我……我来帮你……杀他……”我指着正在往山上赶的木亚都,“我把他引到这里……这里来……”

我就纳了闷了,我明明扮得跟雪扬一个模样,怎么搞的,一眼就被昔夜看穿了。我皱着眉头,还想再占点便宜,于是左手叉腰,右手指着他道,“儿子,娘亲帮你做最后一件事了。再后,娘亲就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你……”

“云穿夏!”他瞪着我,恨不得要将我吞下去一般,扬起了手。

我眼睛闭上,哭丧着脸,发着抖,“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吗?用得着动手!我也是想帮你,除去了木亚都,你才有机会下山!你知不知道……啊……”

下一刻,没有他的怒火,反倒是我被他拉住,包在他暖暖的怀里,有些发愣地睁开眼。

他搂我搂得很紧,声音几近哽咽,“穿夏,我真的以为,寂心那次的事之后,你再不肯理我。两年来我每日每夜都在后悔,如果,当初我做得更干脆一点,或者,考虑的没那么多,那么我就不会失去你,更不会让你受那么多的罪。”

我没再说话,双手不自然地抓着衣角上的穗子,然后突然叫道,“来了,木亚都……来了来了……”

我转过头去看气喘吁吁追上来的木亚都,又转头看看昔夜,再转过头看看木亚都,哭丧着脸,“我儿子在这里……”

我明显地感到昔夜搂着我的手一顿。

木亚都听着我的声音,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云穿夏?!”他这才知道自己中了计,神色慌张,“云穿夏,你投在了鸿蒙昔夜这一边,你竟要这般背叛你族人兄长!你投奔水月,是要叛了云浮吗?!”

“关你什么事,你不也没好好留在木亚达克族,跑云浮搅事了吗?”

“胡说!我何曾叛过木亚达克?是它命不久矣不得民心,我这是投贤者而居!”他冷着脸,手已经按在了他的弯刀上。

“我呸!就云枫杨那个智障废物也称得上贤明?你是没见过贤者吧!”我冷笑着,伸手捏住昔夜的下巴,摇一摇,给他看,“呐,你看,这才叫贤者,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过了今晚可就没那个机会了!”

“肆意妄言!”木亚都冷笑,拔出他的四月弯刀,巨亮的刀光闪得我眼睛有些疼。昔夜伸手捂了我的眼,笑道,“既然你不喜欢,我们便不同他打交道。”他搂着我飞至断头台崖边的一株傲雪的红梅上,就势靠在那里,对着我道,“你来救我,我自然高兴。不过我想让你知道,我有自保的能力,更有保护你的能力。”

他低头,在我额头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我低着头,坐在梅树上看他。他拿着剑,悬在半空,冷冷地看着木亚都。

猛地一阵白光闪现,我没来得及去细看,那木亚都便倒在了血泊里,再无半点生命之气。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两年未见,他的功力精湛到如此的地步了么?快到连我看都没看清……我自己为是地跑过来说要救他,以他这个能力,不需要我救的吧?

是我,太自作多情,这样傻地跑过来!

我瘫坐在梅树上,木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直至昔夜过来重新将我搂住,“雪大,注意着冷。”

我感受到他身上的体温,忽然一阵不悦,别扭地往后退,退……突然撞到了背后的岩石,扯到了伤口,疼得我“嘶”了一声。

昔夜立马看出了不对,趁我没来得及收回手,便按在了我脉搏上。他修长的手指在我脉搏上轻轻一探,俊美的脸又冷至冰霜。忽然地,他冷笑一声,“你伤成这样,也还要过来?”

“关你什么事!看我这样狼狈,你开心了!”我伸手推他,他猛地抓住我的手,低头吻住我,热烈到我要窒息。

吻到我妥协,吻到我泪流满面。

“我欠你的,何止是一个承诺?”

许久,他往后退了一步,看着我的脸,很认真地,“今后,再大的代价,再狠的威胁,我绝不会放手,任你受尽这般折磨。”

他一字一顿,说得那般诚恳,我忽然觉得,这么长时间的坚持,也有那么一点值得。鼻子酸酸的,想要掉眼泪。

他揉揉我的眼睛,“傻瓜,重逢是好事,哭什么呢?”

我不说话,千言万语说不出口,唯有哽咽,随风消散在这热烈的大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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