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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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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来,艳阳高照。

我揉了揉眼睛,睁眼看见刚端着水进来的昔夜,我便装挺尸,一动不动,只眨着眼睛看他。

“起床了,这么晚了,睡得跟猪一样。”他笑笑,伸手刮一下我鼻子。

我伸着懒腰,“不想起。”

他笑了,撑在床沿上,托腮看我,眼神勾魂,表情也勾魂……赤裸裸的魅惑!他皱皱鼻子,扮了个可爱的鬼脸,“也对,昨晚累坏了,多休息,今天你睡到什么时辰我都不会叫起你。”他朝我暧昧地笑了,“毕竟说,我很厉害……”

我骨碌碌地往起爬,一边找衣服穿一边骂他不要脸。他伏在床上笑,等我把衣服穿得差不多了,他还是托着腮看我,“平时不是很不要脸么,调戏这个调戏那个的,原来是个纸老虎,我说嘛,你昨晚那个……”我扑过去捂他的嘴,“别说了,别说了……”

大爷一巴掌将我拍回床上,“洗了脸了么?没洗的话别碰我。”

我叹一口气,伸个懒腰,只得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洗脸。胡乱地吃了点东西,昔夜已经出去了,应该是乌兹那里出了变故,他一方面在暗中盯着云浮,另一方面,欲雪将会出兵协助幽莲,乌兹正面临着生死存亡的问题。

毕竟说,欲雪族苦战的能力是出了名了。只是,我不知道昔夜为何要出兵帮幽莲。按理说,幽莲也算是强大的对手,若是在此一战中支离破碎,倒也是好事一桩。

出去找天风雪,顺带看我儿子,我一步一顿地往外走,路过白束花树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停住。花树下有一处凉亭,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昔夜建的,周围是苍翠的古树,这个小凉亭子显得别有诗意。

诗意里面,两个唇红齿白的帅哥正在探讨着什么。这两位帅哥,一位冷傲冰霜,眉眼里尽是锋芒,另一位温柔如水,狡猾里带着邪气……啧啧,真是养眼,看得我鼻血都要喷上天。

我躲在花树后面,只留出两只闪得精光的眼珠子在来回瞄。不是说幽木羽在天都么,现在赶到水月城是来干什么?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跟水月站成一条线了。我竖着耳朵在那里听,模模糊糊地听见什么“也是……云枫杨绝对不会想你能撑这么久……”

云枫杨已经对其他氏族下手了?不是吧,除了木亚达克族和乌兹反戈之外,好像这么多天,云枫杨都是安安静静地没闹出什么大的问题……

“也怪不得云枫杨……那云封崖早就生了反悔之意。早在大金山的时候,它就找过穿夏,想被救出来,只是,后来不知所踪。”昔夜喝了一口桃花酒,周围香风四溢,我看着就觉得这个人要被香气包起来了……他接着道,“这些年它也找过穿夏不少次,我也拦了多次……”

我眉头皱了起来,他说什么?封崖大哥这些年找过我很多次?然后,他拦了?

“穿夏到底太心软,若是知道我们下一个目标就是废了云封崖,她不会罢休……”幽木羽也喝一口酒,眼睛里有一种黯淡,咧着嘴冷冷笑笑,“那……她现在还好吧?”

昔夜没说话,眼睛里也闪过一丝戾气,“自然好,无需你多担心。”

幽木羽尴尬笑笑,“我既然答应以后对她不再纠缠,你放心就是。”看着昔夜冷着脸的样子,他问,“欲雪出兵,自然是要引出云封崖,你将它引在苦寒深山,就觉得它真的会去?你拿什么笃定?”

“云花荫在我手上,云枫杨不管,云封崖不会不管。”他看一眼不远处的湖,眼睛深邃,忽然笑一声,“他也知道,穿夏还在我手上。”

我头皮发麻,昔夜这话听起来,为什么我总是觉得怪怪的?

“云枫杨是次子,从小就不受云氏王族所喜,长期以来的冷落使得他阴晦狠辣。云浮被灭,他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甚至拿他兄长的性命,不惜一切代价要夺得上古神力。只是这上古神力早就在这世事更迭里消失散尽,他还乐此不疲,最后就算得了雅望而,那得到手的上古遗力估计也不到原来的百中之一……再者,云封崖现在气力不稳,能不能撑过去,也是个问题了……”幽木羽喝一口清茶,继续道,“确实,云花荫的生死,云枫杨不放在眼里,重情重义的云封崖怎么会置之不理。撬了云封崖这个障碍,云枫杨本来的势力所依仗的东西就又少了一层……但是,这些事,你真的打算一直瞒着穿夏吗?”

昔夜一拂手,桌子上的茶瓷杯盏应声落地,碎片溅得到处都是。我吓得往树上一窜,隐在层层叠叠的花树白花里面,茂叶繁花,将我的行踪完全地隐住。

“这些事需要你来问?!”

幽木羽笑着摇摇头,没接话,只是差人将这里扫了。打扫的那女子手脚利落地做完活,走了后,昔夜重新倒上酒,“不需她知道的东西就不用让她知道……”周围一阵沉默,半晌,他又问,“那个替她的女子带过来了?”

“是。”

幽木羽扬手招了招,一位穿着清丽的女子袅袅而来,先是向幽木羽点了个头,然后就站在那里等着昔夜看。我眼珠子骨碌碌地往她脸上瞟……确实长得像我,但是眉眼更多娇柔,走起路来就跟蛇似的,软绵绵的,我一看就起鸡皮疙瘩。

“昔夜大王~”她行了个礼,柔柔地看着昔夜。我觉得此刻我若是个男的,就把她扑倒了,这声音酥得呀,都软到我骨子里去了!

昔夜点点头,拂手让她下去了。末了,他道,“我是让她替穿夏送死,不是卖淫,你这是做什么?”

“……”

送?送死?我惨白着脸,这些昔夜从来没对我说过,就算我问云封崖大哥的下落,他也从来都说是没有,又或者是沉默……原来,这么些大的事,都被他所隐瞒,是怕我插手毁了他的事吗还是……?

还有刚刚他说花荫在他手上……他明明跟我说的是花荫她不知所踪,现在还在找她的下落……既然花荫明明就在他手上,为什么他闭口不提?

“隔几日你去乌兹,务必记得,欲雪雪狼忍不得燥热,每日一遍的冰水浴,还有冷冻的肉食,都不可怠慢……”昔夜喝一口酒,眼睛里浮现出一丝杀意,“这天气也并不燥热,想来也不会出问题。”

我的心沉到冰点,如果不是无意间逛到这里,恰好在这里停了一段时间,那么这些我将永远不曾知道,被蒙在鼓里……正皱着眉头听,那寂心走过来,手里捧着刚从地窖里挖出来的玫瑰酿酒坛子,轻盈地走过去。

我注意到她今天穿了一件浅色的尼箩料子曳地长裙,显得她修长而窈窕。她头发也散了下来,脸上抹了淡淡的脂粉,轻轻一打扮,竟是美得惊人。她打扮得娇弱,走起路来却还是带着一股利落,有不同于一般女子的惊艳。

她走上前,拿上酒碗,给幽木羽与昔夜倒上,转头笑笑,“幽公子莫嫌弃,这是欲雪冰山上苦寒之地生长的寒玫所酿,不见得珍贵,却是我能给公子最大的礼了。”

幽木羽回了个礼,拿着碗喝了口,称赞道,“王后不仅能文能武,连厨艺这事,也是一绝……”寂心笑道,“哪里哪里……”脸上也浮出一丝笑意。

我却是呆了呆,什么意思,王后?

她转头看昔夜,昔夜喝了酒之后脸上没什么表情,我估计就是平常寂心给他喝多了,所以他不稀罕。要知道,这就真是香,透着白束,我都能闻得见玫瑰的香味,混着酒气,别样让我发醉。

其实我也想喝。

跟在寂心后面的丫头忍不住插嘴,“那也是,我们王后大人人美手巧,什么都会做,比起那个云浮的什么神女云穿夏,那是真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她会做什么呀,除了吃就是睡,还神女,胆子又小脾气又臭,哪有我们主子贤惠大方……”

我僵住了,好你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我胆小怕事?我一无是处?我在经历这各族风云变迁的时候你不知道还在哪个缝里没生出来呢……你这马屁拍得,确实是到了寂心的心里啊……

幽木羽喝一口酒,微微笑笑,没说话。昔夜却已经是放下了酒碗,往后靠一些,倒在椅背上,脸色却早已冷了下来。他并未说什么,那没说话的表情,就早已让人不寒而栗。

寂心原本的笑脸也僵了下来,她怒斥一声,“还不下去!”那孩子估计也是吓着了,手一抖,端在手上的灵芝糖也散了一地。她哭起来,跪在地上,“对不起对不起……奴婢知错知错了……”

寂心冷着脸,瞧着一地的灵芝糖,脸色更是苍白,企鹅还是不改她那适宜的表情,硬生生还是扯了个笑。这笑,倒也是温柔好看,“没事,下去吧……”

那姑娘低着头退下,临走时还不忘把手中的盘子放下,里面散了几颗精致的雪灵芝糖。

寂心也坐下,笑道,“这灵芝,所采的也是欲雪深山里的雪芝,凝气修神,还可算得上是上好的药物……幽公子,您试试。”

幽木羽还是笑笑,从头到脚一个表情,拈了一块糖,还是套话,“王后好手艺。”

寂心笑得大方,然后开始说正事,“欲雪身处苦寒之地,向来不喜欢参与你们权贵之间的争斗,这一次出兵,其实也是凶吉未卜,也望公子您做好打算,也注意些时机。”

幽木羽喝一口酒,话题倒是转了过去,“王后这酒,闻着尝着味道都柔,它骨子里的烈性不触碰是不知道的。这恰跟欲雪一个模样,我了解得也算是透彻,王后何必再多加叮嘱说些口是心非的话呢?”

“哈哈哈……好!”寂心鼓掌,“幽公子好性情!”

我坐在花树上,“呸”了一声,夸夸你,说你看上去美性子烈,你就高兴得手舞足蹈……什么个德行!不过,这算是明白了,这些人其实早有计划,可能很早之前就串在了一起有着利益上的交合……

“对了,穿夏姑娘修养的还好吧?”寂心给自己倒了一碗酒,自己大口地喝着。以前看她,从不多说话,也不多吃什么,现在这样子,没拘束的时候,她这般性格豪爽,是真的漂亮。

其实,昔夜身边围绕的那么多个姑娘,我最佩服的,还是寂心。

隐姓埋名为他,洗尽铅华为他,重修妆容,叱咤风云也为他……这种魂牵梦绕的爱恋,就是连我,也佩服的。

幽木羽明显地一顿,脸色却未变,也不说话,眼睛里闪过一丝戾气,温柔里透着些许凶狠。

寂心继续笑,“其实这九个月,也多亏了木羽王照顾穿夏姑娘。穿夏姑娘也只是在幽莲密道里受了些皮肉之苦,也该是没大碍的。当时将姑娘交由木羽王照顾,我与昔夜也都放心,不曾怀疑什么,公子无需多想,寂心也只是担心穿夏姑娘的安危,就此问问。”

她又喝了口酒,抬头去看昔夜,忽而笑了,“昔夜你看你……”语气里带了些娇嗔,而后拿起巾子,替昔夜擦了擦,昔夜没动,坐在那里,还是那个冰冷傲漠的样子,等到寂心帮他擦完了脸,他摆手笑笑,又宠溺地看了寂心一眼,“无碍。”

我大概是弄了个明白,手抓住了白束的枝子,指甲狠狠地嵌在了里面,整个人有些眩晕。

如果,如果不是我突然想起来去看若拂,如果不是因为顽劣躲在这里偷听……那么,是不是我还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一个?

三个人说的话并不多,可是我却从这话语里听出了许多昔夜一直瞒着我的东西。云浮遗力,枫源,他废后再立后,还有这九个月我的行踪……我是被蒙在鼓里,最蠢的那一个。

三人又重新将计划布置再交代了一遍,周围幽深安静,没有其他人,我瘫坐在花树枝子里面,听着寂心轻声的笑,还有幽木羽赞许地说鸿蒙夫人好计谋,昔夜从未给我表现过的那种赞同……有一种难以言出的绝望。

我的心,像忽然浸在了凉水里,从类没有过地绝望。

昔夜,你与她之间亲昵的举止,真的就是你所说的,什么也没有?就是你跟我说的,这一世,只对我一个人好?就是你给我承诺的,你为人夫,定不走你父亲的路,也是年少时对我的谎言么?在那些是是非非里面,你终究没能躲过世俗。

算是,弃了我?

还有那些你从不准我插手的一切一切,其实也是怕我会坏了你的事?你所说的,云穿夏也在你手上,是不是也就是说明,如果可以,我跟云花荫同样,也会去送死。只是念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还有个替身替我去送死?

幽木羽口里的鸿蒙夫人,是你休了花荫后重娶了她?你说过要给我独一无二的名分绝无仅有的宠爱和不能分割的感情……娶花荫这件事是我的错……那么,这位鸿蒙夫人呢?

你明明就知道这九个月里,我一直被困在幽莲,那么你定也是知道,花荫同我一起,花荫所有的事,你都是一清二楚。你骗我说你不知道,甚至让影无双说了谎骗我从寒峭宫回了水月宫……那些缠绵,也不过是你的需要?

我从未有过的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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