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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关于一截腿的传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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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大的秋天来得晚,明示楼旁的枫叶也红得晚,这几日渐次在几夜之间通红一片,像是着了火。

枫林晚照的图景很吸引人,就常常有妙龄的姑娘在林子里凹造型拍照。

她们拍照片原来是没什么的,姑娘爱卖靓。

但是,现下的光景就让宋容山感到很厌烦。

他坐在明示楼一楼的画室里画画,正为截止日期发愁,手中的笔已经魔怔,他的脑子也有点昏昏沉沉,脑袋里全是色块和构图。

真是烦人。

然而更烦人的事情是在窗外拍照的那群叽叽喳喳的姑娘。

她们原先拍得好好的,不知是哪一个突然发现深深的枫林中有一扇明亮的大窗,透过玻璃窗,她们看见一个人,侧颜好看得惊为天人,漆黑的眉毛,温淡的星目,鼻梁高挺得让人想在上面开过山车,黑色的衬衣包裹着他挺拔的身材,袖子挽起,露出一截白得耀眼的手腕。

大学的姑娘普遍爱脑补。

火烧似的枫林,暧昧的晚照,明净的玻璃窗里坐着的如梦似幻的青年,笔下是流泻出的绚烂的色块,眼睛里都是对艺术的虔诚追求,就像是欧洲中世纪对于宗教忠诚得甘于奉献生命的教士!

禁欲!专注!美貌!

这几点脑补出的效果是惊人的。

本来拍照的姑娘以那扇窗为中心,以枫林为辐射面积,错落有致地分散着,眼睛似有似无地往那儿瞥,胆子大一些的敢把眼珠子钉在窗户上。

期间,还不时地有人在偷拍。

第一声闪光灯的声音亮起来的时候,他没有任何反应,他还以为是那群姑娘又跟每日打卡似的来拍照了。

然而,在某个时刻,当他无意间望向窗外的时候,他发现了好几个黑洞洞的摄像头对着他,就像是一双双漆黑的眼睛。

宋容山:“......”

#应该只是巧合吧,我没有被视奸吧#

宋容山的面色还是无法避免地陡然间阴沉了下来,用“山雨欲来风满楼”来形容都是不够的。

姑娘们手中的手机和相机在空中停滞了一下,一群小姑娘大喊着“天啊,好可怕!!我要回寝室!!我要读马哲!!”跑开了。

宋容山的面色更难看了。

宋容山知道自己凶起来很吓人。

他平时的表情算是古井无波,难掀波澜,凭借着那对便宜爹妈给的得天独厚的好相貌,就跟那句诗说得似的,“恁是无情也动人。”

但是他一拉长个俊脸,就算是再俊,也能把隔壁家的三岁小孩儿吓哭。

小孩儿的妈妈还好奇怪:“这娃娃平时看僵尸道长都没有吓哭呢,还在那儿笑得很开心。”

宋容山:“......小孩子还不识美丑呢。”

有一天,宋容山起床在镜子里看着自己的这张脸时,虽然恶狠狠地吐槽了一番自己的爹妈是如何如何地不靠谱,但还是为自己的英俊而深深折服。

啧,别的不说,就这张脸还是绝对够看的。

然而当他对着镜子做了一个恶狠狠的生气表情时,他不说话了。

宋容山:“......好可怕。”

此时,宋容山看着人走林空的窗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用笔蘸了蘸颜料,继续上色。

“嘭”的一声,画室的大门被踹开,映入眼帘的就是先声夺人的一条大长腿。

纤秾合度,笔直修长,雪白如玉竹,还有轻轻一脚踹开大门的力量。

啧啧,好腿!!

好腿的主人走过来,亲亲热热地揽住了宋容山的脖子,只穿着黑色工字背心的上身贴上去,雪白饱满的胸脯蹭在他的背上。

宋容山笔也不停,然而浑身僵住。

好腿的主人一点都不自知,又特别亲亲热热地喊:“小容子啊!!朕回来了!!你有没有想朕想得不想上厕所啊啊!!”

宋容山简洁利落:“不想。我怕顾三打死我。”

“还有,简诵,你能不能放开我。”

简诵有点小炸毛:“呵,提顾三那厮做什么。一提他我就来气。”

宋容山安安静静地画画。

简诵有点小郁闷:“小容子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啊啊!?”

宋容山懒洋洋说:“呵,还不就是那么几件事吗?管你太多了,踢你桃花了。”

简诵一听就来气:“天呐!我简直不敢相信,你知道这是他第几次拆我姻缘了吗?第78次!!妈蛋我每一次都记着呢!!凭什么呀!!说什么玉苑双霸手牵手,谁先脱单谁是狗,谁要和他手牵手了!!我宁可做狗!!”

简诵停了一下,缓了口气:“哎哟,你是不知道,我这次去青城参加比赛看到的那个男人多帅!!混血,长腿,深目,笑容要人命!!我目测他就是那种180,180,18的男子啊啊!!混账顾三,坏我桃花!毁我青春!”

宋容山没有接茬。

他当然没有傻到要和简诵一起骂顾三的地步。

他们打打闹闹多少年了,他都已经习惯了。简诵到还是常常抓狂炸毛。

宋容山说了一句:“难道顾三不是180,180,18的男人?”

简诵有点奇怪地看着他:“道理我都明白,但是你为什么知道他有18?”

她旋即睁大了那双闻名美院的桃花眼,惊恐道:“天!你告诉我是我想歪了吧!”

宋容山不太想和她说话了。

他偷偷地给顾三发了一条短信:“简二在画室。”

还沉浸在顾三给她带来的噩梦中的简诵收到了电话,她接起来:“王八羔子,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啊!!”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清淡的笑意,丝毫不为简诵的爆粗所影响,真是十成十的顾氏风格。

“你出来,我带你去吃明光最近新开的餐厅。明光顶楼,你喜欢的那个路易斯主厨被请过来,驻场3天。我订了位子。”

简诵的声音一下子就欢快了起来:“是吗是吗!!路易斯啊!是不是我喜欢的那个绿眼睛的路易斯啊啊!!”

宋容山对简诵的轻易被带偏简直是习以为常。

简二的脑回路一向很简单。

如果你是个贱人,但是如果你请吃饭,那么,你就是一个好人。

顾三这个典型的贱人和好人之间无障碍转化的人听到她这么说淡淡地笑了一下:“对,就是他。”

简诵欢呼一声:“顾三你小子能干啊啊!!”

顾三淡淡地说:“嗯,能干。”

简诵收了电话,看了宋容山一眼:“小容子,你再这么画,整个画面的色块就太杂,整体风格就不太统一了。”

宋容山看了一眼自己辛苦了1个星期的作业,有点气馁:“我今天晚上会开个夜工。”

这次的作业在这个学期的总分里占的比重很大,对于期末总评和考核来说也极为重要。

简诵不在意这些东西。

但是宋容山又不得不在意的理由。

简诵迈开腿想走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对他说:“小容子,我最近听说明示楼到了晚上不太太平。”

宋容山敷衍道:“有什么不太平的。”

简诵明艳的眉眼间染上一点戏谑:“有人听到女孩子在夜间苦。画架的缝隙里会出现一双漂亮的腿,那双腿本来跟飘在空中的纸似的,但是风一吹,眼睛一眨,那双腿就渐渐丰盈起来了,就成了一双人腿。”

宋容山对这种说法不屑一顾:“以讹传讹啊。简二,我们都是新时代的读着马哲长大的人了,成熟一点好吗?”

简诵撇撇嘴,迈开长腿走开了。

天色一点点暗下来,宋容山放下画笔,走到位于明示楼和学校后门的美食一条街,到一家还算干净的店铺里要了一晚皮蛋瘦肉粥。

那老板娘看他长得俊,又是常客,还给了他一碟小菜。

他道谢,那盘小菜却没有动过分毫。

结账的时候,老板娘朝他抛了个眉眼,有点娇滴滴地说:“帅哥,以后常来啊,我给你打八折啊。”

宋容山脸上滞了滞,古井无波的脸上很有教养地露出一点点笑意。

其实他心里想着:“天!女人这种物种本来就好可怕!会撒娇的女人更可怕!”

走出店门,他抬头看看天。

今天这星象不太好。无星无月,层云压境。

他的直觉告诉他,今晚还是回家画算了。

然而又想着,回家画的效率实在是太低,忙活一个晚上指不定还不如在画室忙活一个小时多。

长街上还有行人。

大学的夜市从来不会冷清。

他一个人走在回画室的路上,口袋里揣着画室的钥匙。

他想着,等他这幅画赶完,他就回公寓把堆了一个星期的衣服给洗了,把水槽里的碗刷了,等把衣服晾在阳台之后,他就可以窝在阳台的沙发上逗着他的绵绵了。

这很好。

站在紧闭的画室大门前,他不知为何愣了一下,又旋即拿出口袋里的钥匙,插入锁孔,开了门。

画室的窗也没有关,秋天的风清凉润肺,就和雪梨木耳汤似的。风中又传来一阵阵纸张和各种颜料的味道,刺激得他鼻腔微微收缩。

他打开灯,一室的黑暗被驱散,然而他毫无意外地发现头顶上一盏坏掉的灯还在等待修理,他就把位子挪到了光线最明亮的窗户旁。

各种颜色被反复调试,色块在纸上一层层堆积和重叠,这幅画终于有了该有的样子。

华丽而鬼魅。

各种色块看似杂乱无章,细看之下却别有洞天,幽深的扭曲的巷子,尽头处海市蜃楼一样的鬼境,最上面的天空却色彩相对明艳梦幻,饱和度极高。

他终于对这幅画有了一点信心。

他手边的颜料盒突然被打翻,各色颜料溅了一地。

他皱皱眉,弯腰去捡,感慨这股作妖的风。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视线边缘里出现了一双腿,一双笔直的修长的莹润如玉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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