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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眠花宿柳(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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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声谩骂的大汉下一秒便暴力破门,闯入房内。雄浑音色离菱纱之后的二人更近了一步,来人毫不顾忌地大声嚷嚷:“叫你们那劳什子花魁滚出来拜见本爷爷!”

重重菱纱前,隐约可见红妆女子步步生莲,袅罗而来。无双公子看不分明情状,身后容知义已是悠然落座斟酒,全然不以为意。

“公子,妾身不仅当了青楼花魁,还已经当了许多年。”半隔纱帘遥听此女说话,竟不知年岁与朝暮,心驰神往。淡淡一句话,言辞语调无不恰如其是,多一分太冷,少一分太柔,犹是分外婉转动人。

粗莽大汉如初聆仙音,楼中众人本来纷纷拦他,此刻见巫马艳娇相迎出来,识趣掩门退下。来人对此浑然不觉,只感余音绕耳,张口呐呐:“你就是……”

女子微微一笑,她轻纱覆面,水眸泪痣,烟视媚行,颦蹙之间,风情写了极致。“妾身巫马艳娇,复姓巫马,双字艳娇。这不是公子口中的俗名,此乃是妾身真名。”

纵使大汉此时也回过神来,他为遮掩失态,反而肆意嘲笑:“烟花之地也有真名姓?”

“有何不可?”秋水翦眸薄雾氤氲,天真意态妍,教人忍不下心反驳她。来人仿佛被无名野兽追袭千里那般,深感窘迫又四处挥刀,他扬声大笑,色厉内荏地说:“娼妓无知,难道不嫌丢人?”

到此处,无双公子听不下去,伸手挽上菱纱之际。他琥珀瞳色清冽明澈,回望顾自饮酒无动于衷的灯下人,淡淡道:“你为何不动?”字里行间已隐约动了真怒。

“无双公子,莫要轻看了荣盛不夜天十二年的花魁阁下。”他眉眼浮出薄薄醉态,“她,可是个真真正正的美人儿。”

见眼前人一时风流无状,无双公子万千思绪剪理乱,他终究是停下所有动作,想起许多年前的许多往事。

红妆女子听来人“娼妓”二字,眉眼更是化作了绕指柔,她轻吟浅笑,不以为意:“无人以妾身为荣,又怎会有人以妾身为耻?”

那大汉大约是没有想到她如此滴水不入,心下莫名生出焦躁与难堪。他干脆抬手一剑划去女子覆面粉纱,薄纱宛转而落间,来人不免沉重了几次气息,仍作强撑道:“所谓杭城第一美人,也不过如此。”

女子不卑不亢,婉身向粗莽大汉行了个礼,含笑盈盈道:“妾身见过这位公子。”复又冰颜微笑,温声软语,“公子在这青柳花街处,却想寻见真正的第一美人,那可多半是走错地方了。”她似是下逐客,偏偏好声好气,指摘不出错处。

“……你这话倒是有点意思。”来人心中并不想顺势离开此处,于是他也说不出什么难听话,态度已不知不觉软化下来,“不过我不是什么公子,别瞎整这套。”

巫马艳娇款款走到那大汉身前,她素手如玉,虚虚轻扶男人手臂,若有似无地道:“在这不夜天只有公子与美人,公子不是公子,那便只能是美人了。”

“哈哈哈,这天下还没有人敢叫过本爷爷美人,你这美人,倒可真是个有趣的宝贝。来,上酒,本爷爷要喝他个不醉不休!”

此后二人相对在重重菱纱后的深闺,遥闻屋中嬉笑骂声。很快他们就听见那醉酒大汉疯疯癫癫地说完了他的一生,如许许多多的故事那般,无甚特别,负心忘情,困兽潦倒,但求长醉无忧。

容知义饮了不知多少杯酒,想必是比那大汉要多得多,可他还十分清醒,一双桃花眼眸明亮得愈发摄人心魄。

“她是不是很美,又很聪明?”

他深深叹息道:“……我好欢喜她,我每天都说要娶她,她却迟迟不肯应我,你说可不可惜?”无双公子在灯下看他,琥珀色的瞳孔仿佛与烛火渐渐相溶,水一般的流光摇曳在他双眸中,犹盈泪于睫。

于是他再也说不下去,他好像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他痴痴地想要留住那么美丽的一双眼睛。他想,他恐怕是真的醉了,连人也看花了。

外间传来银铃声动,半晌后龟奴入内拖走了醉得人事不知的大汉。女子方才莲步轻转,缓缓前来,苏手挽勾菱纱于侧,纱下妙人含笑似醉,眼波潋滟,美得不可方物。

“容郎与公子久候了。”巫马艳娇盈盈而拜。

此话尤异,无双公子转眸微瞥神色如常的容知义,他举袖生风,遥遥止住女子身形,温声道:“不必多礼。”

巫马艳娇素腰袅袅,她纤手婉斟,细酒如束,落杯成漪。酒满深杯,她一饮而尽,说:“妾身自罚一杯。”无双公子余光见容知义屈腕握拳,五指叩击木桌三下。

“妾身再敬公子一杯。”须臾之间,巫马艳娇再斟满杯。

“敬何?”无双公子问。

“敬公子心存皓月,却愿相信妾身,不曾步出此帘。”美人酌尽,水眸翦睫下泪痣徒惹无端柔情。

“姑娘早知在下今夜定会来此?”无双公子又问。

“妾身虽远在杭城,亦常听闻无双公子美名,心中思慕,若有机会,愿与之相交。”红妆女子一语道尽百转愁肠,她方悠然一笑,“容郎是个好情人。”容知义抿酒覆睫,低声呢喃:“我可没有逼你。”

看来今日早些时候,半空所抛来的绣囊虽落于他身,其意指却是他身侧之人。无双公子很快想通因由,他微笑婉辞:“在下多谢姑娘美意。”

“从‘谢过’到‘多谢’,妾身还是有所收获。”巫马艳娇宛宛浅笑。

无双公子低睫,他是真真正正地笑了,他的笑夺风月迷人,濯狂江浩瀚,偏又温柔缱绻:“在下不喜女色。”

巫马艳娇面若春花,素手顿了一顿,便又寻常不过。倒是容知义酒入喉咙,他呛得凶烈异常,眼泛泪光,片刻收敛后还要强笑说:“这样惊世骇俗的秘密,容某莫不会被无双派灭口罢?”

无双公子深深看他一眼,幽邃难明。他缓缓步至容知义身后,右手不轻不重地落在他肩上,淡淡说:“我要先回去了。”容知义当作不解他话中意,只颔首道:“请便。”

眨眼功夫,重帘内余下二人。巫马艳娇将此幕看在眼底,不着痕迹地轻摇臻首,暗中叹息。复又斟酒,她悠悠谓之:“他对你有情,你这样说,他会伤心的。”

容知义百毒不侵,神色不变,浅笑应:“我对你亦有情,你这样说,我亦会伤心的。”他声色柔和,“说真的,不若你嫁给我,我必穷尽一生,好好待你。”

“你要养我?”巫马艳娇吻尽壶觞,水眸中一派天真无邪。

“求之不得。”

“哦,你要如何养我?”他竟一时说不出。

“你看你连如何养我都没有想好,便说要我嫁与你?”巫马艳娇笑笑,“妾身不年轻了,不信这些。”

“巫马年轻的时候也不信这些。”说到此处,他已似撒娇埋怨,巫马艳娇伸手拭去他唇间水渍,“你唤我巫马艳娇,若再唤我容巫马艳娇,那可真要比马艳娇还俗不可耐了。”

容知义不肯放过她,眸中邪佞气起,他笑道:“你都考虑到了这般地步,还说不想嫁我?”

“我知你是真的愿意娶我,如何不多想?”巫马艳娇神思追忆,“如今远不比前朝,女皇至尊,公主轻狂,双相争妍,那可谓是史上最好的世代。”

“……身为女子,夫为妻纲,三从四德,妾身嫁与你,生是容家人,死是容家鬼,一生依附予你,血脉是你,筹谋是你,自由是你。”巫马艳娇侧首自问,“妾身还有什么呢?”

“你现下有什么呢?”容知义反问。

巫马艳娇一笑,她风华绝代,柔声媚语:“有你想要的我。”

容知义长叹一声,他是真正服了,道:“似巫马这般冰雪聪明,如何谈情说爱?”

“何出此言,妾身爱过许许多多人。”

“可无一令你舍己忘怀,生死相随?”

她以指撷酒,在他额间画上莲花,柔柔说:“世人情薄,依容郎所言,放眼天下,哪里还有人真正爱过谁?似容郎这般天真理想,如何谈情说爱?”

不幸被她切中要害,容知义笑而不语。他懒洋洋地枕入美人柔膝之上,自下方掀睫,久久凝望道:“巫马分明是这天下第一美人,方才那人可真是好没眼光。”

“巫马笑何?”“天下第一美人,妾身可不敢当……譬如妾身眼前的容郎,也是一个名动江湖的无双美人。”

听罢,容知义眉眼弯弯,薄唇笑吟吟,十分动人。

“妾身说错了,容郎笑我?”巫马艳娇问。

“我笑的是世人常常赞你是美人,也会道我是美人,可他们却很少说无双公子是美人,巫马可知为何?”他恐怕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容色,巫马心想,“为何?”

“因为那人有远比美貌更珍重之物,美人二字,于他太过轻薄。”容知义桃花眼下水色迷离,犹映灯烛交辉照。

巫马艳娇覆睫微微笑了。“确是值得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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