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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1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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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燎从皇宫中的西部慢慢扩散,所有人争相逃走,天空中的夜色像被人撕裂开一道火光,燃烧着延展向天空。那些惊慌失措的脸一个个闪过他的眼中,他压下心底的厌恶,拿过身旁的酒坛,灌进肚里,水泽沿着他的喉结晕开锁骨前的一片衣衫,透出的肌理分外撩人,他坐在一片屋檐上,淡然地看着这些如蝼蚁的人,黑发随着夹杂着炙热的风缓缓吹动。

“保护皇上,快找刺客!”一男子大喝一声,开始从惊慌中指挥,一瞬他变成了主心骨,所有人纷纷向他这里靠拢。

“女眷往东边走,男眷去救火,你们,顺着东部去找刺客,不要留活口,抓到后谁先拿到头颅,重重有赏!”

他面无表情地喝了口酒。

情况紧急,他们纷纷散开,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火势蔓延过来,犹如在快要破碎的镜子前轻轻一点,他们碎成一片片,开始手忙脚乱,很快烧死了许多人,惨叫声不绝于耳。

一白衣男子移至他身旁,微微皱眉,道:“东西已经到手了,你还在看什么?”

容颜俊雅,气质脱俗,自有一番风骨。

黑衣男子放下酒坛,眼角有淡淡的赤红,漫不经心道:“好戏。”

南意压低了声音,“他们很快要追上来,我们二人没法面对这么多兵……”见他依旧不在意,只好叹气,随他一起坐下来观火,无奈道:“轻狂。”

何成不以为意地一笑。

满目火光中,他穿着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眉梢染上的笑意,三分风流三分轻狂,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郎。他一双狭长的眼盛满了天地之间的潋滟光华,不屑地勾起唇角。

风华绝代。

忽然疾风袭来,门面一股强烈的杀气。侍卫悄悄包围住他们,迎面走来一个穿戴华贵的年轻女子,她艳丽的容貌上有一双冰冷的眼睛,教人无端生出几分压迫,发上的金簪熠熠生辉,表明她还未及弈。

“阁下何人?”

“无归之人。”何成淡淡道。

女子冷冷一笑,道:“不急,很快就有处可归了。你逼宫,可是死罪。”

何成无辜地望着她,反唇相讥:“误会误会,我只是来拿回一样陈年旧物。这位妹妹不随女眷去避难,却在这里抓刺客,是不是刚被人丢下,还没人注意到你啊。”

宋丽书脸色一白。

何成继续道:“我看你的衣着华贵,发饰清丽,举止娇憨,年纪尚小,我猜你应是公主。小公主身份尊贵,不仅不被人注意,还与侍卫同行,想要向皇上邀功……”何成歪了歪头,笑道:“这原因只有一个:你,不受宠,是不是?”

他言语轻佻,一句句逼得她要害。宋丽书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打量眼前这位黑衣男子。

他举止从容,言语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就有斗胆皇宫的魄力。仅仅是为了拿回一件旧物,就能在皇宫里放火,看来武功不浅。

更何况还有谋略,并非池中之物。

宋丽书挥手,命令侍卫退下。

侍卫心存怀疑,却不敢违抗公主的命令,只好解开对他们的包围,慢慢退开。

何成饶有兴趣地看她。

“你有求于我?”他一字一顿道。黑衣在烈风中翩翩舞动,像极了老鹰的翅膀,他一手搭在立起的左腿上,一手撑在身后,右腿在空中微微晃荡,眼尾上挑,周身悬浮着危险慵懒的气息。

宋丽书以袖遮脸,笑道:“是你有求于我。”

这女子一笑起来,眉眼也生动了许多,眼若含春,眉梢有春意晕开,微露出的嘴角小小弯弯的,是深冬里的一抹红落梅。

一枚毒箭猝不及防地射向他的喉间,何成嗤笑一声,赤手握住了它,轻松折断。却不想,正在此时,几枚毒箭射向南意,何成脸色一变,想要推开他,又有毒箭向他射过来,何成忙于毒箭的攻击,顾及不到南意。

好一个声东击西!

几番回合下来,何成携南意到宋丽书面前,冷冷道:“救他。”

宋丽书终于真正地笑了,这一笑如昙花一现,笑的天地失色,凤凰啼血,艳丽至极,妩媚至极。

“救他可以。你要为我所用。”

她眼中似有寒光,隐在艳丽的外表下。

又一波侍卫上来,宋丽书偏头转向为首的一名男子,亲昵道:“皇兄。”

那人很急,显然对何成没有几分把握,声音颤抖道:“你你怎么不抓他?他不是刺客吗?”

宋丽书无辜地道:“刺客……不就是你吗?”

那人愣了。

宋丽书看了眼何成,何成马上领会到她的意思,上前一步刺穿了他的胸膛,拔剑而出,转而跪在宋丽书面前,恭敬道:“公主,刺客已死,请安心避难。”

这人显然没有任何作战经验,定是被宋丽书引来做替死鬼。若宋丽书没有抓到他,她自然可以顺水推舟地把他杀死,假称是他做的。一来还除掉一个皇子,二来也能让他在劫难逃……这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宋丽书满意地扶起他,对侍卫道:“带他下去,重重有赏。另,把这个贼子的头颅割下来。”

侍卫看了一场唱双簧,已经被蒙在鼓里,自然对宋丽书唯命是从,当众砍下了这皇子的头颅。

她笑意森然,看血在火光下惨烈喷射。

画面忽然碎开,宋丽书的脸散落成无数碎片,我的视野开始眩晕,没有安全感,下意识地抓住身旁的手。我知道他一定很痛,可他只是有力地回握我,不发一言。我听到自己的名字,猛地惊醒,确定身在何处后,迅速地松开手,依然心有余悸。

刚才的画面如此逼真,仿佛身临其境。我试图平复下心情,说出的话仍微微颤抖,“我梦见你了。不止,有你,南意,还有宋丽书。”

何成不发一言。

此时的何成早已敛去了锋芒,褪去轻狂,阴谋诡计都藏于那张皮囊下,怎会轻易教人看到。

他每日都会来这里和我说话,说的都是他的陈年旧事,大抵是对将死之人的怜悯,让我好好认清楚害死我的到底是个什么人。

“南意与我是生死之交,在那种时刻,我不可能放他不管。我和他的武功,有难得一见的默契,这么好的搭档,我无法说服自己放下他。”

南意的毒早已经解了,何成却没有离开。他不是个甘于臣服的人,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从我看见她的第一眼就知道,丽书和我很像。她让我帮她谋略,我则让她给我权势——我们是合作关系,而且合作的非常愉快。我是头一次见到她这样狠辣的女人,该杀就杀,似乎是没有心的。”他轻叹一口气。

“你很欣赏她。”我道。

何成颔首。

接触他的这十几日,我已经能琢磨到他的心思,何成曾玩笑说是默契,如果他更能默契地解开我的铁链,我也可以同样默契地把他掐死。

“她野心很大,想要□□。这个朝代,都是重男轻女,怎会由她一个小小女子来掌控?她的父皇发觉了,想给她灌毒,又怕被人发现,用的是慢性,迟早一天她会死于非命。但我不会让她死,因为有你。”何成似笑非笑,“阿欢,你要恨,就恨吧。我们都是身不由己。”

我的血气上涌,眼角赤红,“何成,我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嗯?愤怒?”他有恃无恐地解开锁住我的铁链,轻佻的语气挑衅我的神经,“来,出气。我不还手。”

我愤愤地盯着他,他就是欺负我,欺负我没法拿他性命,长期被压制的手腕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淤青烙在苍白的皮肤上,像刻意勾勒出的花纹。我真被他激怒了,猛地扑向他,手探进他的衣衫里,摸到那把冰凉的刀。

他握住我的手,我笑:“怎么,不是说不还手?”

我与他激烈的纠缠,像两头野兽,咬死对方才善罢甘休。冰凉的金属摩挲我的肌肤,他炙热的手掌在我身上游走,冰与火的极致,互相喘息,互相凝视。这其中的爱与恨都无关,都虚幻,只有眼前人,眼前人才是唯一。

他是鸩毒,我甘之如饴。

最后我一急,狠狠咬在他的手臂上,血珠滚落进我的喉咙里,我仿佛听到震耳欲聋的唳声,冲破我的身体,血液在其间蠢蠢欲动,有一波陌生的力量贯穿我的身躯。我愣神的片刻,他已经把我重新按在地上,深深喘息。

我震惊地看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

回来了?它们回来了?

毋庸置疑,我感到体内正有强大的妖气腾腾而上,比以往要强大的多,这绝对不是人类血液的原因。

难道何成出了错?误以为我已经被渡成人?那么……我又怎会感到疼痛?这又如何解释?

我停止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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