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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1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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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血只有在化为原身才可以提取,但往往这血液里充斥着妖性,人类无法承受。唯一的办法,只有把妖渡成人,才可以提取它的血液所用,既丧失了妖性,也保留了它本身的价值。

何成想用我的血,来救那位故事中的公主,名叫丽书的女子。

这个女人,对他很重要吗?连衡山崩塌也紧紧握住我的手,不肯放开,即便是死,也要把我带回去吗?

你看,你上心的一个人类,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远处有脚步声渐渐靠近。

我闭着眼不想去看,那气息越来越近,我知道他就站在那儿,离我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一会儿,坐下,并不说话。

他这是什么意思?我睁开眼看他,一缕月光投在他脸上,他本就生的清俊,此刻闭着眼,长睫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颤动,乌黑的发丝顺着肩头滑落,和他身上穿的黑衣一并融在月色里。

这样一看,倒像是那位遗落凡尘的仙人,气质脱俗。

他看到我的目光,散漫地勾唇一笑,狭长的眼里有波光闪动,真真是轻薄桃花逐水流。

“其实那故事,还有另一种说法。皇帝察觉到了公主的作为,放任不管,暗地里却要害死公主。公主将死,小狼救主心切,四处打听消息,才找到了这一条珍珠鱼。”

我冷笑一声。

何成目光飘渺,像是在回想什么。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凉凉补了一句,“难道不怕抓错?”

何成摇头,“绝对不会抓错。我求了一方指妖盘,它能通过你身上的妖气,断定你是不是我要找的。妖可以化为千般种样子,却独独不能隐藏妖气,那是融于骨骼之中,不可更改。”

我也只能笑,微笑是他教给我的,现在我却彻彻底底,一一奉还。

何成伸手握住我的左臂,细细抚着,我一阵恶寒,想要抽回手去。他反而不放,拿住一把小刀,在我手腕处划了一道,我吃痛地皱眉,他轻声询问,“疼吗?疼就对了。看来你已经彻底成为了人类。”

我松下眉头,冷冷看他。

“那我可以松绑了吗?”

何成擦去刀上的血迹,回鞘收进衣服里,淡笑道:“凡事还是小心为上。”

说的无耻至极。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他坐到我边上,噙着一丝笑意看我,更加无耻地承认,“没错,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人。”

我刚动了杀意,转念一想,忽然降下去,眼波楚楚地看他,道:“不,你是个好人,我的救命恩人,我的老师,我的心上人。”

这一句话说的我浑身都泛起鸡皮疙瘩,何成笑意明灭,走近探身向我,肩头一缕黑发滑落至我的锁骨,撩人的痒。他的眼眸璀璨如星,和以往的眼神没有一丝差别,我有些恍惚,太真了,太像了,如果换个地方,我会以为我做的一切都是梦。

可这个人多么的会演戏,半真半假,像模像样,都被他一一拆去,拼凑成一个完整的谎言,即便是碎了,也以为是自己打碎。

“那这样……也不算坏吗?”

他俯身吻住我,舌尖轻抵着我的抗拒,眼中的戏谑毫不掩饰,下巴被人一捏,我被他轻而易举地撬开齿间,没有任何旖旎,我只有满嘴的苦涩。

我脑子里闪过昭满喂我秦新丹的场景,心底一丝悲凉油然而生。我眼中酸涩,依然固执地盯着他的眼,捕捉到他眼底的一抹悲痛,我愣了,还未来得及多想,他很快放开我,眉间微不可见地一皱。

我试图恶心他,嘲讽道:“我佩服你,一条鱼,你也吻得下去。”

他忽略我的恶意,淡淡地坐在我身边,低低道:“如果我想,我还可以继续,但是我看到你的眼神,我没有做。”

他真是太讨厌了,轻而易举地识破我眼中的惊恐。

尤其还用这样柔和的嗓音对我说话。

“不要这样和我说话!”我想捂住耳朵,不去听他的一言一句。

他的话像蛊毒,每听一句,就中毒一分,直到毒已入骨,无药可医。

“抱歉,我以为你想这样。”他的手放在我的头顶,轻轻一揉,不多不少的宠溺。

我身子一顿。

他说的不错,我确实有那么一瞬想要他。

当我看见他凝视我的眼睛,我只想把他占为己有。

我努力掩饰,但他其实都明白,我的动作,我的想法,我的内心,他几乎都了如指掌。就连宋丽书什么时候希望他做什么,他都可以不差一分一毫地施行,就像是……天生的一样。

我带着重新审视的目光看他。

何成读懂了它,移开手,躺到我边上,双手插在脑后,很是轻松随意地道:“我小时候,常常呆在这种黑暗的地方,没有东西吃,总是被人欺负。我的师尊是位出了名的宗师,他很注重根骨。只不过我的根骨在师姐师哥面前,谈不上特别,我只能靠勤奋,博取师尊的注意,所以事实证明,我成功了。于是我彻底地与这样的黑暗,断绝关系。”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渐渐获得了师尊的赞赏,但那并不属于对根骨优秀的赞赏。他还是对我的根骨,心有芥蒂。我付出比师哥师姐要多几倍的努力,才能换取师哥师姐得到十二分之一的赞赏。”

我轻轻道:“你是不甘心的。”

何成笑了,“没错。师尊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急需找一个合适的继承人。寻到那人之后,他会在将死之前把他一生的武力交给他,不过代价是,杀光所有此门中的人,才可以享有殊荣。”

我心底一颤。

他淡漠的眸子看着头顶的漆黑,眼中深不见底,“他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残酷,暴力,无情。而我恰恰可以成为这样的人。”

我意味不明地看着他,他轻阖着眼,唇角微微勾起,一睁开就是令人惊艳的风华绝代,笑起来比天空的第一道蓝色还干净。

我们沉默了很久,静的可以听见水滴蜿蜒至地上的声音,空中有轻呵出的白气,一会儿便散了。

“我有一个师姐。”他说这话时,语气很温柔。

“在那天来临的几月前,她邀我出去看萤火,那晚的夜色很美,我还能记得萤火绕过她身边,她脸上的微笑,是我见过最美的笑。当她那双眼睛看向我时,我忽然明白了自己该做什么,似有一道清泉从我身体流过,打通了所有的经络。”

他说的很平静。

“那天她杀光了所有的人,来到师尊床前,却被师尊杀死了。”何成嘴角的笑意压下,孤独的气息从他四周发散,像一场无声的风暴,张狂又静谧地来临。

“因为我跟在她身后,师尊感应到我的气息,误解了她。”

我一字一句地道:“你利用她。”

利用她对他的好感,在所有人都杀死后,独独没有杀他。

假使那位宗师不动手,何成自己也会动手。

他默认了。

我总算明白,何成那些与生俱来的温柔,到底从哪里而来。他的微笑,言语,动作,眼神,都已经被拿捏的恰到好处,是经过精准的计算,披上的一张皮。

他对那位师姐是,对宋丽书是,对我亦是。

他坐起身,弹弹衣服上的灰尘,身长玉立在黑暗中,眼眸依旧清亮。

“阿欢,我就是这样的人,你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看得一干二净。

我艰难道:“那张小像,是你的师姐吗?”

他轻笑,“不是,我随便刻的。只要有眼有眉,我说她像谁,她就真的像谁。”

我呼吸一窒,从喉咙里发出哽咽。

他一双星眸柔软,声音沉沉,说不出的缠人。

“阿欢……”他说的暧昧,咬字含糊,最后只是微微一笑,道:“我明天再来看你。”

可我怎会有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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