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来就不是站在对立面的(3)(1 / 1)
“当时分手的情形是怎么样的?”苏茵问。
“分手的情形?”言诚握着方向盘思索了一会儿,“很出乎意料。”
当时还在南京的云涛收到一封信,不是电子邮件,而是他从信箱里拿出来的一封没有贴邮票的信,也许是凌筱专程去了趟南京,把信塞到云涛的信箱里。信的具体内容尽管没有透露给第三个人知道,想当然,那是一封分手信。
云涛收到那封信以后,不是立即回到北京,去凌筱的学校请求谅解,他只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让他的母亲替他收拾行李,出国以前他才会离开南京回趟家。
那时即使他去凌筱的学校也是徒劳,凌筱去送完那封信后就消失了,她向学校请假的理由是家里有紧急事件,向家里却是说学校要进行封闭式训练,短期之内不能和家里联系。
她在校外租的临时宿舍,常去写生的农户家里,还有她父亲在老家单独给她买的房子,哪里都找不到她。故意失踪的人少有像她做得那样彻底,安安静静地就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后来呢?她多久回来的?沈云涛一直不知道她失踪的消息,到时间就去了国外?”苏茵忍不住打断。
“遗憾的就是这点,两个爱得那么深的人,其中一个失踪了长达一个月,另一个全不知情。”言诚把车停在苏茵所住的小区门口,“凌筱刚回校时,我从实习单位赶过去找她,告诉她前一天晚上我们送云涛上飞机的事。”
“她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都没有。”言诚说到这里,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仿佛很难受地蹙紧了眉头,“当时她一只手搭在旁边的椅子上,她的表情很平静,身体一动不动,只有手支着的那把椅子在颤动。”
苏茵同情地凝视了赵言诚许久,眼睛深处敏锐地沉思着,“那时候,除了他们,恐怕你是最痛苦的,觉得时间真是漫长难熬吧?”
言诚不置可否地淡笑。
“忘记了。”过了一会儿,他又主动解释,“因为太担心她,太心疼在痛苦里煎熬的她,反而忘记自己的感觉和体会了。”
“我很好奇那张纸上写了多绝情的话,能让两个深爱的人不再有任何的纠缠,”苏茵说,“难道是凌筱为了让沈云涛安心出国,才故意这样绝情的?”
言诚很笃定地摇头:“不是,凌筱并非是那种说一套做一套的性格,即使信上只写了四个字:我们分手。那也一定是不可挽回的了。”
“那么信上到底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