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戏中人(1 / 1)
“我们去干什么?”言宴拽着锦城墨的袖子,有些不耐地问道。
“看戏!”看着女人的那一脸疲惫的模样,锦城墨眼中却是闪过笑意,揽着她走进了楚国的使馆。
“你会演戏?”言宴露出惊异的表情直直看向锦城墨,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你想看?”锦城墨淡淡问道,但是言宴敢保证,如果她说想的话,这个男人绝对会立刻去学。
“不想!肯定特别难看!”言宴猛烈地摇了摇头,想着这个男人穿着花哨的戏服,用那诡凉的声音唱着多情的戏,就觉得十分不搭。
“那言大小姐肯定唱的特别好听,下次希望有幸能欣赏到。”
完全不介意言宴的贬低,锦城墨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言宴说道。
言宴正想反抗,却发现已经走到了院子中。也看见了正站在门口的靳雨蝶和锦一。
“靳公主,这个屋子尊……王爷不允许外人进入!”锦一的声音淡淡,似乎完全没看见靳雨蝶眼中闪动着的柔弱的泪光。
“可是煞王不是答应本宫让本宫暂住了吗?”靳雨蝶声音柔柔地说道,说出的话却和那种柔弱完全不搭。
“除了这间房子,其它任由公主。”锦一的声音仍旧平淡,像没有感情的机器。
“可是本宫就是想住这间!”靳雨蝶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娇蛮,扑闪着大眼睛看向锦一。
“那就莫怪锦一恕难从命了。”锦一的声音仍是淡漠,手中的剑却是微微闪动着寒光。
靳雨蝶的脸色瞬间变了,一个侍卫也这么难下手,真是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奴才,不过,这样才有挑战性不是吗?想起那个黑暗危险的男人,靳雨蝶舔了舔唇瓣,那样的男人,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放过真是天大的可惜。
“那雨蝶也不强求,是雨蝶的不是。”靳雨蝶柔柔弱弱地福了福身,完全没有公主的姿态,倒像是受欺负的小白花,让人想纳入怀中怜悯。
言宴勾了勾唇,看向锦城墨,“美人等你安慰她呢?怎么这么没有没有情调?”
“怎么安慰?”锦城墨的手抚过言宴及臀长发,最后手却是落在言宴是后腰到臀的地方,嘴上温柔问道。
言宴显然完全没有感觉到危险,笑弯了眸儿戏谑说道:“按人家想要的方法安慰。”
“言宴,你真是欠拾掇!”锦城墨的声音带着诡凉,覆在言宴腰上的手滑过她的翘臀,却没有做什么,而是揽着她继续走向另一间屋子。
言宴再不敢挑衅了,那只手太具威胁性了,她竟然直到刚才才发现,真是……乖巧地挽上锦城墨的胳膊,小女人姿态十足。
那模样倒是让锦城墨也微弯唇角,却并没有说什么,任由她继续害怕着,他舍不得打她,但不代表舍不得吓她。
“到底看什么戏呀?”事实证明言大小姐完全是记赏不记罚的性子,还没走到房间门口就再次嘀咕着。
锦城墨这次并没有说话,而是揽着她走了进去。
“这是哪儿?”言宴看着头顶蔚蓝天空下星光闪耀,脚下却又是白色沙子耀眼的地方,有些惊异地看向锦城墨。
“另一个空间。”锦城墨声音淡淡说着,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所说的内容对一个长风大陆的正常人是一种怎么的惊吓。
言宴的手紧了紧,完全不是害怕的表情,反而带着惊喜,“是我母亲来的那个地方吗?”
“这里没人。”锦城墨虽然听不懂言宴所说的,却还是认真地回答着。
是的,这里没人。
“那他们……”言宴看向站在另一远处的两道身影。
“都不是人。”锦城墨淡淡说道。
“这就是你带我来看的戏?”言宴靠在锦城墨胸口,缩了缩身子。言大小姐挺害怕鬼的,虽然不知道鬼长什么模样。
“慢慢看!”美人投怀送抱,锦城墨自然不会拒绝,抱紧了言宴软软的身子。
“你是……”靳雨蝶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青袍人影,仿佛对自己的现状很是不解。
“别装了,你不累吗?”青袍人的声音平静到了极点,却透着几分诡异。
靳雨蝶挑了挑眉,反倒是笑出了声,“怎么还是这么没情趣?”
此刻的靳雨蝶完全没了那份言宴认为的小家子气,倒是真正像是那副画上的人,与生俱来的高洁,温婉大气显露无疑。
“他能给你情趣你怎么反倒成了这副样子?”青袍人几乎以质问的语气说道,难掩话语中的嘲讽。
靳雨蝶笑得更灿烂了,微微移动脚步,竟出现了一个虚影,而原来的那副身子也软软地倒了下去。
“他给我的,哪怕是罪,我也甘愿承受。”靳雨蝶的声音温婉,语气却是坚定。
青袍人缓缓转过了身子,他身上那些虚影消失,一个骷髅浮现,眼眶中点点幽蓝色火焰浮动。
“我原以为你会醒悟的!”他明明没有嘴,骨头也没有动,声音却很清晰地传来。
“醒悟过来呢?还跟你凑合?”靳雨蝶脸上浮现出嘲讽的表情,似是对青袍人所说的话不不屑至极。
“我自问能给你的都给了,为什么?”青袍人的声音恢复了平静,泛不起丝毫涟漪。
“因为我不爱你,从一开始就是!”靳雨蝶的话丝毫不客气,完全不顾及青袍人的感受。
“那可真是苦了你了,忍了这么多年!”
“你以为呢?你这个怪物,要不是为了帮助阮郎,我也不会跟你这么久!”似乎是终于放下了,靳雨蝶毫不掩饰地恶毒说道。
“他是不是说吃了我的肉炼制的丹药配上血液服下可以长生不老?”虽是疑问的语气,青袍人却说得肯定到了极点。
靳雨蝶露出惊骇的表情,直勾勾地盯着青袍人骷髅头上眼中闪动着的点点幽光,那点点星火只是静静燃着,不明亮,却也不消失。
青袍人似乎是笑了一下,牵动着星空都剧烈地扭动了一瞬,他伸出想伸手抚摸一下靳雨蝶,却在看见白骨森森时住了手。
“长生不老不是已经给你了吗?”他笑得莫名悲哀,让靳雨蝶有不好的预感。
忽然想起什么一般露出几近惊恐的表情,“那两枚果子?”
“是呀,那是我的心头血浇灌的,长生不老算什么!”青袍人的语气带上了不屑,骨子里透漏着高贵。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靳雨蝶忍受不了地大叫了出声,再也不顾及形象直接抓住了青袍人的袍子,却在下一秒颤抖地放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