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上膳什么的(1 / 1)
时间划着小船悠悠而飞快走过。
转眼便到了夏季,墨城国一年四季都不会怎么热,风拂过面庞,暖洋洋的感觉。
正是早晨,阳光铺满在高大的灰色建筑上,透过古典的窗子,托起空中飞舞跳跃着的细小灰尘。
少年一身白色华贵衣袍,静静地拿着一本书靠在高大的书架上,姿态慵懒又认真地看着。
而他怀中则是一个红衣少女,双手搂着少年的腰,猫咪般把脑袋窝在少年怀中。
这本是一个很唯美的场景,少女的脸上却带着无精打采。
这对金童玉女般的人物当然就是言大小姐和锦城墨了。
言大小姐今天很忧愁,以往锦城墨来看书时,她也会无聊地翻几本游记,可是今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当然这是对于言宴来说的。
一直在国师府任劳任怨为言大小姐做饭的,言大小姐很喜欢的那个胖厨子,回老家省亲半路马车掉沟里了,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言大小姐当初得知这件事时,那表情,可以说是欲哭无泪的,言大小姐从小到大,除了专门跑出去吃新鲜的,一般都是吃那个胖厨子做的饭的,胖厨子突然死了,言大小姐觉得自己以后的生活肯定不好,说不定会瘦成骨架。言大小姐虽说喜欢吃各种各样的美食,但和言大小姐三分热的性子一样,都只是尝尝鲜。
而唯一吃习惯并且吃了十几年的,也只有那个胖厨子做的了。
终于在言大小姐第二百五十次叹气时,锦城墨很平淡地扫了她一眼,言大小姐立马乖巧地不再叹气了,只是眉眼间却罕见地流露出一抹委屈,看得人想拥入怀中轻语安慰,锦城墨的眸光暗了一瞬,抚了抚少女柔顺的青丝,才又重新把目光投向了书。
锦城墨看书的速度很快,等到看完自己这一层书架上的书,再看时,已经是下午。
低头看向怀中安然入睡的少女,小心地抱了起来。
安顿好了言宴,锦城墨走向了他从来没去过的膳房。
事实证明,锦城墨各方面的学西能力都是很快的,在成功烧毁了三个膳房,破了两口锅后,在言一一脸震惊的表情中,锦城墨端出了自己这辈子做的第一盘菜。
伴随着少年一脸平淡,姿态安然地走出来的动作,身后传来“轰”的一声,言一默念了句,第四个。
锦城墨端着他做的菜来到言宴的住处时,言大小姐已经醒了,急匆匆地下了床,好像要直接冲出去。
锦城墨的脚步快了少许,放下盘子,打横便抱起了言宴,言宴连忙问道“你去哪儿了?”锦城墨却没有回答。
言大小姐一脸的不安分,双手在锦城墨胸前划着圈圈,锦城墨只是淡定地抓下在自己身上作乱的小手,把她放在床边,捉住那两只不断摇晃的白嫩小脚,帮言宴穿上袜子套上了鞋子。
穿好鞋子,言大小姐立马跳了起来,“你去哪里了?”
“做饭。”很干净利落地回答,言大小姐却是大大惊诧了一把,攀上锦城墨的脖子,嬉笑着吻了一下那凉薄的唇,“小白你可真贤惠呀!我一定要好好尝尝。”带着调笑的语气。
锦城墨不厌其烦地抓下了攀在自己脖子上的细嫩胳膊,抬起头,拉着言宴便坐了下来。
锦城墨做的唯一一道菜是清蒸鱼片,卖相还是很好的,这可是请教了膳房的大妈的,锦城墨是个不耻下问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久都没让国师大人找到毛病,反而十分欣赏。
言大小姐已经打定主意不管好不好吃都要吃的准备,尝了一口,居然还不错,笑得弯了眼,很欢喜地吃着。
看着少女吃得欢喜的样子,锦城墨的眼睛眯了眯,国师府的膳房却遭殃了,在短短不到半个月内,重建了好多次。
国师大人知道了,也只是淡笑不语。
心中却是给言宴点了个大大的赞,叫你小子一天净用你那妖孽天赋惊吓我,总有人治你。
吃完了晚膳,天已经昏暗了,白天还很晴朗的天,晚上却下起了瓢泼大雨。还夹杂着打雷闪电。
言宴看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雨和越来越昏暗的天,魅惑的大眼睛中划过一丝狡猾,做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靠在了锦城墨的怀里,嘴里还喊着:“小白,我害怕。”
暗处的言一抽了抽嘴角,却也发现了是事情的严重性,看来得向国师大人汇报了,他可管不了这些。
事实证明,言一今天运气很不好,被惊吓了很多次,国师大人只是淡淡说了句:“他知道分寸。”
言一怀揣着一颗饱受打击的幼小心灵向小弟们挥了挥手,天黑了,该睡觉的去睡,不该睡的离远点守着。留下这么一句话,便去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了。
而此刻屋内,言大小姐已经拽着锦城墨睡在了自己那张柔软的大床上,虽然知道自己干不了什么,也想逗弄一下锦城墨。
靠在少年温暖的怀中,嗅着少年身上幽暗醇香的味道,言大小姐罕见地认识到自己其实真的是个女的。
窗外雨声很大,屋内却很寂静。
言宴抬头,吻上了少年凉薄的唇,可能是气氛太过美好,锦城墨反吻上了少女甜美的唇,这时的少年,身上充满了浓浓的掠夺气息,像黑暗中的王。
这是少年第一次吻地这么激烈,以往都是逗弄一般,漫不经心的吻,这次,却像只饿了许久的兽王,挑出那条粉红色的小东西,狠狠吻着,摩挲着两片粉色唇瓣,直到言宴感觉自己的唇瓣都木了。少年才恋恋不舍地舔了一下,放开。
言宴的唇瓣都有些许肿了,泛着透明光泽,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锦城墨却没有结束。
侧头,含住了少女小巧的耳垂,言宴下意识惊呼了一声,软软的声音,像情人间的低语一般,却又魅惑人心。
不知过了多久,言大小姐才有些气冲冲地走向自己的温泉。
而心满意足的少年却像一只魇足的兽,全身都散发着魅惑的气息,看着少女有些落荒而逃的身影,那双幽暗,低迷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璀璨。像兽王看着自己的领地一般,眼中,有霸道,有执迷。
言大小姐终于出来后,看着躺在床上悠闲的少年,气的牙根都有些痒了,再看着少年淡然地占了自己的温泉,气哄哄地躺了下来。
锦城墨洗澡比言宴快多了,一会儿,便穿着里衣出来了,随意擦了擦自己的头,又仔细地擦着言宴的头发,言宴静静地享受着,其实,她可以很轻易用内力烘干的,只是锦城墨没有内力,言大小姐觉得这样打击人不好,况且,有人服务,当然是好的。而且这个人还是锦城墨。
等到锦城墨帮自己擦干了头发,言宴把自己有些发红的手放在锦城墨面前,锦城墨抓起来,仔细按摩着,看着锦城墨一脸认真的样子,言宴突然不想折腾他了,拉了少年躺下,窝在少年怀中,轻声道了句:“睡觉。”
锦城墨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双手环上少女纤细的腰身,静静地躺了下来,只是没有像言宴一般很快睡着,双眸漆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国师大人虽然面上淡然,心里却是着急的,自己的闺女自己清楚,虽然不似寻常的公主皇子那般娇气,却是很固执的,直到第二天早上,看着锦城墨淡然走出,才缓了口气。
锦城墨又端着早膳来的时候,言大小姐刚起床,少女脸上带着懵懂,那双魅惑人心的眸子也少有地显出呆愣,迷蒙地可爱。
锦城墨顿了顿,走过去,不太熟练都帮少女穿上衣服,帮她洗漱完,又盘好少女的一头青丝,才抱着少女坐到桌前。
言宴早就清醒了过来,只是想享受享受,在少年胸前画着圈圈,当少年眼神看过来时,又装作一脸无辜地放下。只是那双魅惑的眼底有着狡诈。
一件事,你认真去干做不到最好,却也不会太差。
锦城墨在经历了无数次失败之后,现在的厨艺已经堪比大师级了。不到半个时辰,一笼晶莹小巧的水煎包就出现正在了言大小姐面前。
言一已经麻木了,正常,什么都正常。
于是言大小姐完全过起了被全程伺候的米虫生活,白天陪锦城墨去看书,翻几本游记,晚上晚上抱着锦城墨睡觉,吃吃豆腐,小生活很是有滋有味。
在言大小姐不出去闹腾的这段时间,外面可是发生了大事的。
七皇子暴毙身亡,唯一的尚在一个小妾肚中的孩子也因为母亲悲伤过度流亡了,当然,事实是什么,大家都清楚,只是无人敢说出来罢了,在墨城国,谁做主大家都心知肚明。
还发生了两件事,八公主被送往一个蛮夷小国和亲,听说是前任和亲的四公主因病去世了,八公主宁死不从,最后直接被那个国家的使臣接走,至于结果,那个国家是可以共妻的,可想而知。
十公主自请下嫁尚书府的小公子,听说尚书府的小公子自小体弱多病,见到的人都极少极少,大家都为这个公主可惜,再怎么说也是个公主,言宴却挑了挑眉,没想到皇室也有一个聪明人。
虽然是个体弱多病的,但皇家公主的身份,那个什么小公子最起码不敢纳妾,死了之后,这个公主身份也可以让她后半生安宁,说不定还可以养几个漂亮小倌,言宴绝不会承认,在遇到锦城墨之前,自己真的是这么想的。
尚书府,今天是十公主和尚书府小公子的大婚之日,欢声笑语伴着宾客的道贺声,一片喜气洋洋。
婚房内一片大红,十公主墨玉坐在婚房内,旁边一个小丫头正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公主呀,您好歹也是一国公主呀,怎么能嫁得这么低呢,唉,要不是公主母妃去的早,公主也不会家这么个人家,其实刘侍郎家的大公子也不错,丞相府的三子听说也是人中之龙……。”
床上的女子只是静静坐着,听见丫鬟的唠叨,嘴角有些抽搐,却又无可奈何一般,“你懂什么!”
取下了头上的红色盖头,皇家公主自带着一股高贵,桀骜的眉眼,又不至于让人厌恶,墨玉盘起了腿,看着小翠已经完全进入幻想模式,终于忍不住幽幽开口:“小翠呀,我们终于不用去皇宫受那股子气了,听说这个尚书府公子体弱多病是不是,等我有个孩子他就可以死了,然后养几个漂亮的小倌,咋俩一块享受,睡着他的地方,抱着他的娃,拿着他的钱嫖男人,这样不是更好吗?”
少女那般无奈带着些许失语又好笑的语气可以听出明显的向往。
还不待小翠说什么,外面传来一阵阵咳嗽声,屋内立马传来少女有些焦急的声音。
“小翠,我的盖头呢?盖头呢?”一阵哐当声。
门外是一个身穿喜服的男子,身形高大,只是俊脸上明显带着苍白,不知是气的还是病的。
他旁边是一个灰色衣袍的小厮,脸上带着关心,眼底却是幸灾乐祸的笑意。
青衣男子缓缓走了进去,床边坐着一个身形优美的少女,很端庄贤惠的样子,抽了抽嘴角,挥退了小厮了少女身边的小翠。缓缓走向床边少女。
“娘子,”男人的声音很温柔,床边的女子却莫名打了个寒颤,不过立马恢复了正常,柔柔地叫了声“相公。”
男人挑起盖头,看着烛光映射下女子美丽的面孔,依然是那般温柔地道了句:“娘子,合欢酒。”说着,将手中酒杯递了过去。
墨玉的酒量显然并不会很好,一杯酒下肚,俏丽的脸庞已染上桃花般的绯红,那样子,格外诱人。
男人的眼底闪过笑意,轻柔地接过墨玉手中的酒杯,看着少女在烛光映衬下显得有些朦胧的眸子,“娘子,天色已晚,该睡觉了。”
墨玉终于察觉到了不正常,却为时已晚,整个人都被男人霸道的气息包围,无处可逃。
“喂,你干什么?”“别碰”“不是那里,会不会呀?”“轻点,疼”“嗯……”“你不是病秧子吗?不是快…嗯”……。
屋内风景绮丽,窗外蝉声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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