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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不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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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轰鸣声四起,彼此攻讦。

眼前局势就要一发不可收拾。

“二位大人,此言差矣!”

大厅之中,一高声丽音赫赫响起。

豆豆转过身子,面朝陈国与夏国使臣,她优雅而起,立于诸国使臣之前。

“好大的胆子!梁皇陛下未曾让你起身,你居然敢……”陈国使臣鲍秀日,脸色一沉,厉声道。

豆豆打断他的话,同样厉声道:“民女入大梁平民籍,便是大梁人。大梁人面见君王,面见上位者当然应大礼跪拜!”

豆豆口气愈发凛冽:“然,大人及诸国使臣不是大梁朝臣官员,不是大梁世家贵族!自古一国之民只跪拜一国之君王、朝臣、贵族,民女为何要跪拜诸位使臣大人?这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你……”鲍秀日语顿,他猝不及防,秋子悦竟然会如此应对。

豆豆立刻转身朝梁帝方向跪下,她稳住自己的身子,用膝盖,一边在众人惊诧的眼光中朝梁帝缓缓跪走,一边用恭敬无比的声音低头求饶。

“皇上。民女适才所言,便是心中肺腑之言。一时情不自禁,胆大妄为,还望吾皇降罪、开恩。”她说完便跪匍在冰冷的地上。

豆豆这般诡异的跪走言语之态,让殿中众人惊诧不已。

梁帝脸上看不出什么,他轻轻一挥手,言道:“朕念你助战有功,不予追究。陈国与夏国使臣,终是我大梁的客人,不可无礼!”

梁帝最后道:“你且起身。”

“皇上教诲,民女谨记于心。然,民女有一言,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望吾皇恩准。”豆豆匍跪于地,不肯起身。

梁帝微微侧目,他吃惊于这女子的胆子,这不是逼自己让她出言吗。

梁帝心中顿时不快,刘奕阳又惊又急,秋子悦怎么此时如此不知好歹?曲遥等人眉头皱起,心中骇然。

诸国使臣,冷眼旁观。

“大胆!”刘奕阳出声,厉喝道。

“庆王莫急。此女子有何言语,执意要讲,我等也是好奇。”夏国使臣不紧不慢地开口了:“想来,能在城墙上抚琴高吟之女子,必有些惊世之言!”

此话一出,诸国使臣纷纷迎合。

梁帝帝王之气显露无疑,他强势一笑,对地上跪趴着的豆豆道:“你有何话说?当庭讲来!”

豆豆心中一松,她收回匍跪之姿,却依然不敢直起后背,她跪着弓身道:“多谢吾皇,吾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反正礼多人不怪,豆豆不敢放过一丝礼节上的漏洞。

她对梁帝如此恭谦的态度,对比起她之前对陈夏二国使臣的态度,自然都看在众人心里。

豆豆毫不忌讳地直言道:“皇上。适前,陈国使臣大人所言,言及民女。这里,民女对皇上及殿中诸位大人言明,民女来大梁之前确是陈国风月楼的一低贱妓子。”

殿中众人多是一愣。

殿中的不少人虽然清楚她的身世,但听她毫不介意地直言道来,还是大吃一惊。

至于不知晓她身世的人,更是惊诧。

豆豆话锋一转:“然!民女出生陈国赫赫有名的秋氏家族。祖父、父亲未获罪之前已分别担任陈国兵部尚书和侍郎。家族成年兄长皆是陈国边关大将。在民女心中,深信我祖父、父亲这一脉是遭人构陷,蒙冤获罪。”

“住口!秋振海、秋仲昆父子是经我大陈律法,证据确凿之下,三司会审定罪……”鲍秀日怒喝道。

“使臣大人,何必如此心急!”豆豆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面朝他朗声道:“民女所言只是内心确信。然!我秋家一案经陈国三司会审,台面上证据确凿,陈国大理寺会同刑部、御史台也是按陈国律法流程定案。”

豆豆说道这里,淡淡大气一笑:“民女自是不会怨恨陈国,要恨也只能恨那构陷之人。”

豆豆这里抬起头看向刘奕阳,她眼中泪光闪动,有些哽咽道:“民女蒙昔日的五皇子殿下垂怜,带回大梁,亲赐民女入大梁民籍。民女无以为报。”

“民女想起父辈教诲,昔日祖父曾教诲民女,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入了大梁平民籍民女便是大梁的子民。”

豆豆突然转换话题,毫不迟疑地承认自己的一些功劳。

她道:“望宋城石漆阻敌之计是民女进言;纸鸢高空载人泼油点火之计是民女进言并亲自督造;一袭红衣上城墙并喊出‘凡敢犯我大梁者,神侵杀神!鬼占杀鬼!’之语者也是民女。”

“不仅如此,我大梁望宋城中最卑贱的罪奴面对敌军也拔剑而起,不会因自己的罪奴身份而放弃守卫我大梁国土。罪奴尚且如此,身为大梁平民的民女岂敢有计不奏,有力岂敢不出!”

豆豆转回头,她看向上方威仪的梁帝加重语气继续道:“皇上!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山野鄙夫,罪奴女子,家国当前,也会万死不辞!”

“一国之君,只有爱民如子,如太阳般恩泽四野的君王才会有被所有人敬仰。即便如地底蝼蚁的罪奴,也会心向太阳,为我大梁国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说道这里,她猛然扭头看向陈国使臣鲍秀日,她盯着鲍秀日一字一句道:“妓子也罢,罪奴也罢,连这等低贱之人在大梁也有拳拳爱国之心。使臣大人,你说我大梁的皇上是不是古今少见的明君?圣君?”

鲍秀日无法作答,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他恼怒万分,却又发作不得。

谢安文按下心中的滔天波澜,他挺直身子冷冷道:“秋家在我大陈,历代忠君爱国,诸国闻名。想不到,这么快,秋小姐便另奉他主,声声泣血,不知历代秋氏先祖做何想?”

刘奕阳刚想开口,被梁帝眼神止住。

豆豆随即回了谢安文同样的冷冷一笑,她道:“使臣大人莫非不记得了?民女乃是陈国太子当众亲手赠送给昔日的庆王殿下。陈国即已把民女送出,民女不敢再称陈人。”

“再说,从罪奴到平民已是天差地别。更何况,民女祖父一脉已被秋家彻底剔出族谱。如今都已死绝,只剩民女一人。”

豆豆言道此处,突然再次大气一笑,她摇头认真道:“民女不恨陈国,亦不恨陈国诸审官员!律法之下,有众人认可的确凿证据,民女虽然对结局唏嘘不已,但不怨恨。”

“在民女心中。若是,祖父他们确有此罪,自是应当认罪伏法;若是他人恶意布局,精心构陷,然,苍天有道,恶人必会被严惩!今生不惩,来世必惩!公道自在人心。使臣大人,民女深信,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义必自毙!”

谢安文反手就想给自己一个嘴巴,他怎么忘了,眼前的这个女子,曾在游船之上让自己大吃苦头。

他后悔不已,不该如此大意,他沉思片刻即道:“秋小姐遭遇固然令人同情。然,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忠臣不侍二主!本官听闻,你祖父、父兄即便在狱中死前也不忘我大陈帝王之恩!”

“祖父,父兄的选择是他们的选择,民女不敢妄言,亦是敬佩。但,民女自己的选择亦是情理之中。”豆豆回击道。

她同时开始故意搅浑水。

“使臣大人是非要民女承认因家事变故,痛恨陈国才会报效大梁?民女已经说得非常清楚,祖父父亲以前的教导,民女不敢忘记。我秋家父母教导出来的女儿绝不会是如此心胸狭隘之人。”

“秋小姐不可曲解本官话意!”谢安文脸上非常难看。

豆豆不理他,继续道“如今,民女入籍大梁,衣食住行莫不是在我大梁帝王恩泽之下才能获得。民女报效大梁有何不该?不仅应当,亦是必然!”

豆豆突然想起陈国开国帝王的一个典故,她灿然一笑道:“使臣大人若是要嘲笑大梁居然靠一曾经的陈国贱妓出谋划策,民女不得不说大人太过心胸狭窄。”

“昔日开国陈帝起事之初,只身退败之下,是遇一罪奴老妇暗中收留救治。成事之后,英明的开国陈帝赦了此罪奴老妇一家,赐予他们无尚殊荣。”

“至于这昔日罪奴老妇的后人是谁?现在何处?使臣大人饱学天下,应当比民女知道得更清楚!”

一时间,众人眼光看向谢安文。他身边的鲍秀日脸色涨红不堪。

不错,豆豆口中所言被开国陈帝赦免并褒奖的罪妇后人,不是他人,正是鲍秀日的祖先。

这点,豆豆事前并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个典故记载于陈国史册,具体的经过,她当时看书时早一目十行地忘了。

豆豆与陈国使臣的舌战,逼得陈国使臣步步后退。这让众人侧目不已。

梁帝罕见地保持了沉默。

的确,一个小小的大梁平民女子,即便有如此不堪的往事经历,她在诸国使臣面前依然不卑不亢,而对梁帝等人却毕恭毕敬。

她与陈国使臣的对话更是让梁帝心花怒放。

梁帝知道秋子悦不简单,但如此识大体的不简单,梁帝还是头一次从一个女子身上见到。

刘奕阳心思如过冰火几重天。他心中大大地松了口气。

然而,他此刻心底仍然难安。

眼前的这一幕幕不是他与公孙仪等人商议时所料想到的。他不知道,秋子悦这胆大妄为的小狐狸后面还会搞出什么花样来。

深谙豆豆行事风格的刘奕阳,他知道这小狐狸必定还有后着。

他想阻止秋子悦,可,殿上的局势已不是他能掌控得了的了!

虽然,有些事情出乎豆豆本人的意料,但她还是顺着自己的想法,一步一步慢慢接近自己今日要达成的目的。

她深呼吸一口气,跪扑向梁帝坐前。

偶病中还二更补齐前面欠的文,大家也多给点鲜花和鼓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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