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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16章【ES:多灾多难的一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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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又不肯听劝又不肯换个话题的我们。】

眼前这三个人,我不仅认识他们,而且以前很熟,熟得不要不要的。

然而现在,即使面对面,他们笑得很开心,我依然保持着面无表情,完全没话要跟他们说。他们离开我的人生真的太久太久了。

其中那个笑得缺心眼的女人喋喋不休地跟我介绍着世界各国的巧克力种类,脸上的酒窝比巧克力还腻人。我仿佛还可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薰衣草香水味。

甜心总是嫌我说起话来没完没了。我想,我这可能是遗传她吧,就像我们都喜欢巧克力一样。

放任她说下去,等她说完,恐怕就要到太阳晒屁股了。我抬起手打断她:“是是是,我知道了,什么样的巧克力都不如Godiva好吃——是真的,mommy,你应该尝尝好时KISS巧克力,也不错的。”

喋喋不休的女人停下来,露出傻乎乎的笑容,用浓浓的德国不来梅口音的德语说道:“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英语,我亲爱的Leo——”

“停停停!快饶了我,不要用那个愚蠢的名字称呼我!”我急忙挥手,赶在她说完那个名字前阻止她,“mommy,你该走了,带着daddy和你的宝贝儿子,走吧——在我梦醒前,在那一幕到来前。”

说完,我匆匆闭上眼睛——赶在必然到来的刺耳刹车声会响起前闭上眼睛。无论她如何呼唤我、如何笑,我都坚决不睁开眼睛。

可以的话,我也想捂住耳朵。

可是有人握住了我的左手手腕。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左手手腕——即使是在梦里,因为我曾经亲自在上面开过几个口子,留了疤,不太好看。可是握着我手腕的人力气太大,我挣不开。

正要直接上擒拿术,就听到喊我的名字的声音:

“Eleanor Sallers!”

我猛地一睁眼,立刻看到俯下身子的甜心。那张爆帅的脸上,漂亮的蓝眼睛里满是困惑,长长的眼睫毛仿佛下一秒就要戳瞎我。我忍不住伸出没被他抓着的那只手去摸他的脸,顺便抬头想蹭个吻:“哇哦,一大清早就来勾引人了,甜心。”

“……我就当你在跟我说早上好吧——你也早上好,Ellie。”队长躲开我的手,同时把我脑袋按在枕头上,粗糙的手指擦过我的颧骨,“你做噩梦吗?居然哭了。”

我也去摸了摸,居然真的有眼泪。我特别惊讶地说:“不过是梦到吃不着巧克力而已,我居然都吓哭了!看来比起你,巧克力才是我的真爱啊!”

队长直接无视了我的话:“现在是早上五点半,如果你还要睡,记得不要睡过头。”他站起来,我这才看到他穿着整齐,看起来要外出。

我抱着被子坐起来,身上“嘎嘣嘎嘣”响了好几声,感觉腰都不是自己的了。呃,都怪昨天晚上太过疯狂!

像昨天晚上,再来几次我可能会在床上挂掉,或者说,死在他肚皮上?

我揉着后腰,发出悲鸣:“嗷~我要请假!比大姨妈来了还难受!”

“……”罪魁祸首回头瞥了我一眼,继续收拾东西,装作没听到。比起腰酸背痛的我,他倒是一副吃饱喝足精神足的气人样子!

“补偿补偿!我要补偿!”我一边揉着腰一边拍被子,终于让队长在临走前转身回来。

他蹲下来,刚伸手,我就主动扑过去了,搂着他的脖子,狠狠地、在他嘴唇上没完没了地啃着。最后是他拉开我,被我啃得有点亮的嘴唇弯起来:“我要先去纽约——用金苹果的手工巧克力做补偿如何?”

我果断回答:“成交——如果带的多了,你回来我再补偿你。”

甜心:“……我先走了,预计两天就能回来了。祝你工作顺利。”

我有气无力地挥挥手:“嗯嗯……你也是……”说完,我又躺回被窝里。即使睡不着,我也要躺到闹钟响起来。

借着冲咖啡的时间、从凶案组跑来缉毒组玩的Emma戳戳我:“大清早的就没精神,昨天晚上你跟那个超级性感的大帅哥玩high了?”

我无力地从办公桌上翻过来,用鼻音回答:“嗯……”然后在她看不到的暗处咬牙切齿。

刚睡醒的时候还好,等从家里来到警局,腰酸背疼简直要了我的命了!

Emma说得不太对,我们是玩得有点high了,但其实只是我太大意,单方面玩过火了。我真的没想到那个看起来很纯良的家伙会突然那么积极主动,更没想到他兴致高起来能那么高……

加上做那个讨人厌的梦的时间,我也就睡了五个小时。

麻麻,这个男朋友好可怕……现在退货还来得及吗?

Emma还没走,她盯着贴在我电脑显示屏上的一张便利贴:“哎哟,这不是Q版的你吗?”

我看过去,就见那张粉红色的便利贴上画着一个脑袋比身子大的小姑娘举着一块比脑袋还大的巧克力,笑起来贱得我想打她。

今天早上我来上班就发现了这便利贴,右下角署名“S.R.”,想必是昨天甜心来玩的时候画的。他的素描本我也看过了,上面满是笑成这样的我和大脑袋的豆腐。

是说甜心你有必要把我画的那么传神吗?咱们是真爱吧?

我拼命压下要翘起来的嘴角,拉住Emma说道:“嗨亲爱的,帮我个忙怎么样?”

做模范警察太久,翘班这事儿感觉有点生疏。今天终于翘掉班后,我沿着街道边走边这么想。

最初我也曾经为了给甜心留个好印象而拼命工作过,不过也没坚持太久。倒是去了伦敦后,为了能尽快回来,不知不觉地养成了不翘班的坏、习惯。

听话又遵守纪律真不是我风格,况且甜心也泡到手了,以后该翘的班还是翘了吧。

我想着,又不着痕迹地揉揉腰。

真让寡妇姐说中了,我得爱惜自己的腰。

我关掉手机,又取出里面的电池。走过十字路口,来到一家商场外。看也不看,拉开第一辆出租车的后车门坐进去。

车里一股浓浓的薄荷烟味。没办法,车主是个老烟枪,我只能摇下车窗散味:“以前是妓/女,昨天是快递员,今天又成了出租车司机——SueSue,你三棱镜的头目的身份做不成以后,副职业越来越丰富了。”

驾驶座上的SueSue嘴上咬着细长的女士烟,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捧着一本《丘吉尔传》,看的津津有味,也不怕把烟上的火星把书烧了。

她听到我的问话后,嘴上还来这么一句纯正的英腔:“当谎言环游世界的时候,真相还没有穿上裤子——我真是喜欢丘吉尔。”

“你哪能跟他相提并论,”我鄙夷道,“人家是真心追求和平与民主,跟你这个为了好玩而为之的家伙完全不一样——更何况你还曾经胆大包天地绑架了他的后继者。”

SueSue合上书,把书放到了副驾驶座上,压在一份文件夹上。文件夹里有张照片露出来,是个肥头大耳又西装革履的胖子。我见过他,这是来华盛顿开会的一位参议员。

注意到我的目光,SueSue笑着把照片塞回去,然后妩媚地扭过头,咬着烟笑道:“亲爱的,别这么说,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自私自利的我了,不要一直抓着这个话题不松手嘛。”

“神经病就是又不肯听劝又不肯换个话题。”我也引用了曾经丘吉尔说过的话,“你说对嘛,神经病?”

SueSue笑着发动了车子,再来一句丘吉尔:“如果我们让过去和现在争吵,将失去未来。”

我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快闭嘴,别逼我说电影台词来打断你。”

“闭嘴办不到,但我可以换个话题,”SueSue改掉了油腔滑调的英语腔,改用不来梅口味的德语说道,“比如说,你居然没有找Director Fury聊聊?”

“聊什么?问他到底是神盾局的人,还是早就掉头给九头蛇卖命了?”

SueSue笑了笑,把烟掐了,丢出车窗:“Ellie,九头蛇是神盾局这棵百年大树里长出的一朵寄生花,在它把神盾局磨死前,你总得试着摇摇主干。”

“……我现在不想跟他说话,”我托着腮看向车外,也改用德语,“而且,对他而言,我似乎已经不值得再被信任了。”

“那你没有试着探探你家美国甜心的口风吗?”

“这不是忙着谈恋爱,还没空嘛!”

“等他回来,你不如拿着问题问问他,他说不定会毫不犹豫地对披着神盾局外壳的九头蛇出手哦。”

“看起来,比起Nick Fury,你更信任美国队长呢。”我转身,靠在椅背上。

后视镜里SueSue笑得眯起眼睛:“读过他故事的人,谁会不相信他呢?”

确实,就算我不认识甜心,若是有人告诉我,美国队长改为九头蛇工作了,我会认为这个人八成没吃药就出门了——谁都可能是九头蛇的人,唯独甜心不会。

不过知道这世上最懂我的人像我一样信任甜心,真是一件让人神清气爽的事。

我舒舒服服地靠着椅背,用轻快的语调说道:“趁我心情好,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一个眼熟的U盘从前座递过来。

我疑惑道:“这不是你忙了这么些年,利用三棱镜搞到的高级花边新闻吗?”没记错的话,储存在U盘里的,就是我们趁锤子神在伦敦大闹时跑回以前基地里拿回的文件,SueSue在这些东西上面花费了超过十年的精力。其中包含的高级花边新闻囊括了欧洲各国上层人物的黑历史,SueSue总是跟我吹牛,只要拿到这些信息,就可以颠覆半个欧洲。

九头蛇渗透三棱镜,主要目的就是这个小东西。不过SueSue把它藏得太严实。

“是的,我希望能把它暂时托付给你。”

我都不敢接过来了:“为什么你要用即将大祸临头的语气来托付这个东西?”

“的确是要大祸临头了,Ellie。”SueSue说话的语气太过轻松,加上她还在笑,我有点不确认她是不是在扯谎。SueSue似乎也知道我的想法,她回头笑道,“别担心,我这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现在的三棱镜——或者直接称呼为九头蛇比较好——在追踪我,我进入美国国境的时候,差点就被抓到了。”说到“差点”的时候,她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做出头发丝似的的一段距离,来表示“差点”到底差多少。

“……这还不叫大问题吗,亲爱的?”我瞪她,“这种时候你居然还敢跑到九头蛇的眼皮底下来,更冒着风险来找我?”

“No pains,no gains,”这个语言方面的天才换上跟我一模一样的德式英语——我已经忍不住要打她了,“而且你放心,你拿到手上的只是全部资料的一半,另一半已经在这里了。”说着,她指指她的脑袋,挑眉得意地笑了,“高智商过目不忘的快感永远不会被低智商的可怜人体会到。”

我猛地一踹驾驶座的后背:“除了这些东西,高智商姐姐,你还有别的事找低智商吗?”

SueSue非常美国范的耸着肩:“没什么值得你在浪费智商去理解的事了,不过,接下来发生什么大事你都不要惊讶。”

“自从你敢绑架英国首相起,我就再也不会对任何发生的、与你有关的事惊讶了。”我把U盘收起来,面无表情地回答她,“我有一颗沉寂的心。”

“嗯哼,那么能让你那颗沉寂下来的心再次疯狂起来……说不定也是一个不错的挑战呢,”SueSue停下车,转头意味深长地加了个时间状语,“在你失去了人生动力之后。”

我翻翻白眼:“实话实说,这世上能让我疯狂的,只有巧克力。”说着,我开门下车,朝着路边的巧克力商店走去。

“你家那位甜心也不能让你疯狂吗?”SueSue在身后喊。

我回头,SueSue已经戴上一副秀气的红框眼镜,现在正在把马尾辫解开。

“比起让我疯狂,他更擅长让我冷静下来。”我回答,然后就看到原本的出租车司机SueSue开了车门,把外面罩着的黑色冲锋衣一脱,露出穿在里面的优雅风衣以及针织长裙,长围巾裹着脖子,高筒靴都快过膝盖了。

她提着一个LV的皮包,风姿款款地走下车来,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出租车司机立刻翻身成为一个时尚又知性的性感女白领。

“替我问候Sallers先生。”SueSue眨巴着右眼,飞来一个吻,转身翩跹而去——可怜的出租车被抛弃了。

哈,我喜欢她的“Sallers先生”这一说法。我笑了笑,也转身去干翘班的正事——买巧克力。

然而非常不幸的是,我第一次在缉毒组翘班,就被新长官抓个正着。

并不是因为我很长一段时间没翘班了,翘班的技术水平降低,而是因为答应替我班的Emma收到男票的短信,就飞奔去约会了,完全忘记了要帮我这事儿。

没等我回到DCPD继续工作,已经被抓发现了。我的现任长官崇尚雷厉风行的作风,不像我以前那位长官喜欢攒着怒气值到后期爆发,他第一次抓到我翘班,就罚我值夜班。

夜渐深,Emma跟男朋友缠绵厮/混的时候,我却只能跟一群把甜甜圈吃得满身都是的男人呆在办公室里,由那张便利贴陪着打瞌睡。

我不敢真的睡着。我怕再做梦。

我挽起左手的袖子,看着手腕上的疤痕。当初,我竖着割了两刀,又横着来了两刀,血如泉涌,当时穿着那身衣服自此再无法穿出去。

摸摸伤疤,血管断开,鲜血喷涌而出的感觉我还能感受到。

自从小时候割腕自杀失败以后,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梦到我的家人了。没想到,我居然还能记得他们的长相,连mommy最爱用的香水味道也是。

说不定,我的心里还在某一处暗暗想念家的感觉。

“Sallers,你在做什么?”脑袋上有个男人的声音问道。

我从容不迫地把袖子放下来,再抬头看向来人:“Smith长官,你要做什么?”

我的前任秃顶长官略带尴尬地挠挠头:“你还在生气吗?”又是关于伦敦那事儿。

看在他难得这么平心静气的份上,我就不呛他了。“也没有很生气了,看,我现在不是坐在你面前了吗?”我摊摊手,“不是你的错,你也有苦衷。”

长官挠着又秃了一些的脑袋:“我很好奇,之前你跟……Nick的关系不是很好吗?你还是他推荐给我的。”

是的,刚开始我从卤蛋那里磨到一封介绍信,跑来DCPD任职,也是那个时候我知道眼前这个人以前居然也是神盾局的人。

前年Fury想把我调得远离队长,就是直接给他下的命令,让我去伦敦的吧?

“此一时彼一时。”我简洁地回答。

长官默默看着我,很久以后才说:“你男朋友真的就是……?”

我斜视他。询问甜心的事,这才是他跑来道歉的真正原因!我刚要回答他,突然他腰上的传呼机响了:『呼叫总部!呼叫总部!』

长官转了个身接起来:“这里是总部,我是Frank Smith,请讲。”

『Smith长官,有位参议员被绑架了!他的住处刚刚起火了,保镖冲进去却没有发现他人在哪里!』

“那你们他妈怎么判断出他被绑架了?”

『……长官,他的保镖说,出事前,参议员接受了一位女记者的采访,呃,在他卧室里。』

对方说得很隐晦,但其中深意我跟长官都能听懂:大晚上的,参议员在卧室里接受女记者的采访?这要是没鬼,你信吗?

长官瘪瘪嘴:“好了,我知道了,火灭了吗?”

『消防员正在救火,不出半个小时就可以灭火了。』

“很好,你看护好现场,我马上去。”长官关了传呼机,转过身面向我。

我托着腮,似笑非笑地等他开口。

“……你来吗,Sallers?”

“我已经是缉毒组的人了,长官。”

长官欲言又止,最终点点头:“好吧,你好好值班。”说完,他匆匆离开了缉毒组。

等他的身影消失不见,我把笑容收起来。我记得,SueSue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文件里,露出的照片好像就是一位参议员。

手指在桌上敲了一圈,我打开抽屉,把SueSue找人改造过的外星枪拿出来。在伦敦的时候,她带着我收藏起来的外星枪去了一趟非洲,回来后,原本是支步/枪的外星枪变成了手/枪。

我还给它起了个炫酷的名字“Chocolate(巧克力)”,SueSue的抗议无效。

除了这支枪,我平时的配枪也挂在腰上。我披上风衣外套,捏起便利贴,轻轻吻了吻上面署名的地方:“保佑我不要出事吧,甜心。”

即使位于下风口,我也能闻到两条街外的焦炭味。除了两队消防队员,长官带着人在外围徘徊,我没有再向前靠近。

其实我根本不确定绑架参议员的人是不是SueSue,但是我有不好的预感。

她说最近三棱镜在追踪她,这个时候她还坚持去搞绑架案的话,只能说是自投罗网。我没有她的任何联系方式,早上我会去找她还是因为她在昨天送来的快递里塞了纸条。

总是她主动联系我,而我联系不到她。我颇为焦躁地在街上转了个圈,沿着街道走到尽头,然后右转,离案发地又远了一些,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少,渐渐变得一个人也不见了。

在我想要抬脚再向右转的时候,眼睛突然一凉。

这是我的眼睛给我的预警,而我腹部中枪的画面一闪而过,我想也不想,立刻向前冲去。下一秒,我听到身后有个细小的“刺啦”声,脚边扬起了微弱的尘土。

有狙击手!

没等我找到个安全的遮掩物,眼睛又给了我下一个预判——右肩中枪。

我立刻扑倒在地,与下一秒射/来的子弹擦肩而过,子弹射/穿了旁边无辜的铁皮垃圾箱。我也不管地上脏不脏凉不凉,在地上滚起来,滚向路边的小车,截断对方的视线。

一闪而过的车窗玻璃反射着我银蓝的眼睛,以及强作镇定的表情。

有了遮掩物,躲在暗处的狙击手没有再开枪。我借这段时间冷静地思考。

既然是隐藏起来的狙击手开的枪,那么说明,对方早就在蹲我喽?而且他开的两枪都不是致命部位,大概是想活抓老子。

老子一个没爹没娘、无儿无女的缉毒警察,活抓我对谁有用呢?我只能想到两个人,一个是我现在的同居对象,一个是结有虐缘的青梅竹马。

巧合的是,这两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九头蛇。

脑海里灵光一闪。

不对,哪里不对。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但那个念头一闪而过,我没能抓住它。

一定有什么地方被我忽略了!

我还想继续进行思考,但来不及了!

狙击手没有继续开枪,是因为他决定活动活动手脚!

不需要预知的提醒,身后车顶沉闷一声响,我猛地向右前方扑过去,就听“匡~”的一声巨响,我感觉地面震动了一下,小石子溅起,打在手臂上。

一个一身黑还戴着护目镜和面罩的男人直起腰来,脚下是一个被他用左手砸出来的放射状裂痕和一个坑。

……水泥地面上也能砸出这样的坑?!我勒个去!你那只胳膊是麒麟臂吧?!

他一声不吭地站直身子,黑黑的护目镜上映着我脸上那两个“LED小银灯”。属于他的冷得毫无感情的目光穿透护目镜,落在我身上,凉得我一个哆嗦。

卧槽?这是啥?杀气?实质性的杀气?!我怕怕啊!

我毫不犹豫地掏出枪——有子弹的那把,连开五枪。这酷酷的家伙只是迅速抬起左臂挡在身前,一连串“铛铛铛”过后,毫发无损……我看傻眼。

那条胳膊!绝对不是肉做的!还真他妈是麒麟臂!

没等我把外星枪掏出来,酷哥已经抡起胳膊冲过来,我连忙站起来招架。

眼睛一阵一阵地发凉,给予我的一秒一秒的预判只能让我勉强自保。

这家伙的力气大得惊人,我想除非我能撼动美国队长,不然根本拦不下他的一击。他可是一拳打碎水泥地面的人,我这细胳膊细腿根本不够看,只能依靠一秒钟的提前预判左躲右闪。

我飞起一脚,试图靠着身体后倾增大力道,把他撂倒——即使只是几秒钟也好。

但是,我一脚踢在他的左臂上,只觉如同踢在了钢板上,脚心都快麻了!

没等我收回腿,他左臂一翻,抓住了我的脚踝,用力往后腰一拖,我一下子后背着地,摔得我后背生疼,眼前冒了几颗小星星。

也就是他不是特别高,不然我此时应该是被他倒提在半空里,那肯定很滑稽。

他没松手,而我预见到他下一秒就要掰折我的腿,我来不及爬起来,立刻用另一条腿狠狠地踢向他的裆部。男人嘛,再强壮,这里也是一个薄弱地点。

不过我没踢成,他没有预判能力但反应也很迅速,瞬间扭身躲开。

没踢到就没踢到,我不在乎,转而趁他转移了注意力立刻拧着腿盘上他的腰——请让我感谢教我柔术的May姨一千遍——两只手同时死命按住他要反抗的右手,然后对准他的额头使出全身的力气来了一下——用我的额头来的。

这一下不仅撞得他摇摇晃晃,也撞得我头晕眼花。但眼花不会影响我的预判。

我拼命保持意识的清醒,趁这个时候挣开了他的挟持,落到地上,立刻掏出外星枪,一枪开出,蓝光闪过,他还要拿胳膊挡,却被打得一个趔趄。

哈哈,这枪用的可不是子弹!这是要充电和晒太阳才能充满的新能源枪!

这枪威力大,但也有个缺点,就是有个缓冲期。开完一枪,就等于装完逼——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我转身撒腿就跑。

没跑开几步,眼睛又是一凉,我看到了后腰中枪的样子。我刚要躲开,但是下一秒又出现了腹部中枪的预判——卧槽,前后一起,还有埋伏?!

两枪里只能躲开一枪——我当然是躲开了第一枪打在后腰的那一发,然后右腹部被打得一下子麻木了。

我捂着肚子,即使早就做好了准备,还是疼得差点跪下去。

这还不算完,后面脚步声贴近了,前面又出现两个提枪的埋伏者。我感觉我的右手有点脱力,只能把枪换到左手。

我只有一个枪孔,该朝哪边开枪?前面还是后面?

这是个艰难的决定。但是……

伴随着脚步声,我毫不犹豫地举起左手的枪,转过身,扣动扳/机的时候,身后也传来了同样的声音,不过是两声——SueSue站在街对面阴暗处,朝前面两个人开了枪。

“Ellie——!这边!”SueSue尖声喊道,有着很高的音量,不过声音有些中气不足。

刚刚我就是预见了她会帮忙,才果断转身瞄准了酷哥。不出意外,子弹又被那条钢铁之臂挡下来,但我已经趁这个时间冲到街对面,抓住了SueSue的手。

她的手冰凉冰凉,路灯下的额头上满是汗水——她也中了枪,而且看起来比我还要严重,一直是靠着路边垃圾桶站着的。

“……Ellie,”她少见地虚弱地握住我的手臂,“你现在多重?”

“我他妈刚刚好50公斤!快告诉我你比我重多了!”

“唔,那就好,我比你重5公斤……”说着,SueSue虚弱地笑了,“那么……抓好我哟……”

别说抓住她了,我直接抱了上她:“别他妈废话了!酷哥要追上来了!”

的确,那位酷哥哥又从身上摸了把枪,正在瞄准这边。我朝他扮了个鬼脸,在他愤怒的子弹到来前,头重脚轻的感觉席卷而来,我与SueSue消失在他眼前。

你知道晕飞机的感觉吗?

被SueSue带着瞬间移动就是这感觉。

脚着地的时候,我差点吐到她身上。

不过没等我吐出来,SueSue就倒在我怀里。我粗略地检查,发现她大腿上被开了两个血洞——他们以为打断她的腿,她就不能瞬移了吗?

“你还站得住吗?”我扶着她问道。她最好还能走两步,不然我背不动她。

SueSue没力气说话,只是抓着我胳膊勉强站了站。我四下瞅了瞅,发现我们出现在一家药店的不远处。这儿我熟悉,位于我被埋伏的地方有四条街外,被降职当巡警的时候,我常打这里路过。

打火机的声音一响,掺着薄荷味的烟味扑鼻而来。我微微抬头,就见搭着我一条胳膊站着的SueSue舒舒服服地抽起烟来,也看不出她被开了两枪。

我摸了摸中了一枪的腹部,比SueSue好多了,伤口不怎么严重,伤口流的血少。

我从口袋里掏出自神盾局的手机,屏幕中央被射/来的子弹开了一个洞。打在腹部的子弹被我揣在右侧风衣口袋里的手机缓冲了一下,虽然子弹穿透了手机,依旧钻进了肉里,但是我感觉伤口不深,几乎能隔着肉摸到子弹的位置。

SueSue看看街对面的药店,再看看我。我明白她的意思,架着她往那边走。

“你为什么会出现?”SueSue踉踉跄跄地走着,同时问道。

“参议员是你绑架的。”我肯定地回答。

“可是你一个缉毒组的警察为什么会关心绑架案?”

我把Smith长官找我聊天,结果收到紧急通知的事情讲了一遍。最后补充道:“不出意外,下一届督察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但SueSue听完后,脚步停下来:“我记得你说过,你的这位长官是神盾局的退休员工吧?”

“……是的。”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可能就是之前我没能抓住的脑海里的灵光。

“蠢货!”她用英语骂我,骂完了又换德语来,“Du Schwein(德语:猪头)!已经提醒过你九头蛇和神盾局的复杂暧昧关系,你居然还会被骗!他是故意让你听到的!要的就是让你去找我,然后再埋伏你!”

我感觉大脑懵了懵,有点不敢相信。

我在DCPD工作这么多年,Smith长官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自然很清楚。DCPD的警察,几乎没有不尊敬他的。Emma告诉我,他是因为做任务负伤,而从神盾局退休转行做了警察,而且干得相当不错,仕途非常稳。

之前他把我送去伦敦苏格兰场这事儿,我深知他是迫于Fury的压力不得已而为之,刚决定不再恨他就出了这一手。

被蒙骗的感觉如同点着的火线,刺啦刺啦的,即将引爆我的怒火……

“Ellie!”SueSue一声大喝把我喊醒,她用没拿烟的手掐着我的下巴,深棕色的眼睛眯成狐狸眼,“恋爱女人的智商会降低这句话果然没错。”

这话说得我不爽,抬手打掉她的爪子,没好气地把她拖向药店。街上还有很多行人在看着我们,烦得很,我枪口朝上连开了好几枪,把人都吓跑了。

“你这份警察的工作看来是到头了。”SueSue抽着烟,还说着风凉话。

我懒得应答。进了药店,工作人员早就吓得屁滚尿流,偌大的药店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抬头就看到了收银台上方的监控探头,想必我的一举一动早就被拍下来,甚至还有可能正在卤蛋局长的电脑上播放着。

腹部的伤口光明正大地作痛。

怪不得早上要做噩梦,这多灾多难的一天,越想越火大。

我抬起胳膊,一枪爆了监控探头。

F**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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