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15章【SR:正式约会的一天】（1 / 1）
【SR: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我大概是睡糊涂了，所以在看到浴室亮着灯的时候还是毫不犹豫地推开了门。
湿漉漉的头发，细条的双腿，咖啡色的内裤，濡湿的白嫩肌肤，烧伤的后背……
“嘭——”下一秒，我把门甩上。
靠在门上，我感到意识前所未有的清醒。但是，一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豆腐闻声而来，蹲在地上疑惑地看着我，我才突然缓过神来——浴室那个是Ellie啊……
她住进我家一周了，我还是有点不适应。
浴室门从里面打开，我连忙站好，想装出一副安然无事的样子，却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Ellie比我还恍惚。她穿着我昨天刚洗的白衬衣，袖子过长的耷拉着，下摆露出两条细腿，光着脚丫，头发还湿乎乎的，脸上更是一片睡眼惺忪。
我想起来，昨天晚上她在DCPD加班，一宿没回来。
她眯着眼睛看看我，发出微弱的跟猫叫似的疑问声:“……甜心？”
“当然是我。”她看起来困得随时都能睡过去，我赶紧过去扶住她，“你刚回来吗？”
“嗯，洗了个澡，差点睡着……哈啊~”Ellie打着哈欠，顺势往我怀里一扑，“抱我去床上行不行……”
洗着澡都能睡着，你是有多困。
湿哒哒的头发甩我一身水，我又把她拉开:“等等，先把头发吹干再睡！”但她哈欠连连，跟没骨头似的，站都站不住，我只能把她抱去床上，再去拿吹风机来。
今天早上的晨跑只能取消了，我留下来照顾严重缺觉的Ellie。
她头发长，但吹起来并不麻烦。只是我还在给她吹着，突然她脑袋朝前一磕，悄无声息地倒在床上。我把她翻过来一看，她已经睡着了。
反正她的头发也吹得差不多了，我把被子摊开，让她枕着枕头睡。被子还没盖好，Ellie突然睁开眼睛，搂住我的脖子，“叭”地来了一口，然后攥着被角，在被子里滚了滚，滚成一只胖虫子，继续睡。
愣了三秒，我伸手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三度——Ellie比我怕冷。
我跟Ellie互相告白的那天下午，我把当时已是无家可归的Ellie拖回了家。她死活不肯住隔壁，硬是磨得我同意她住下来。
于是，我们就开始了一个睡卧室床一个睡客厅沙发的同居生活。
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周了。
“可怜虫，”Natasha怜悯地说道，“你得搞清楚，住在一个家里，但是分床睡，这根本不是同居。”
“我当然知道！”我回答得十分无力单纯，因为Natasha就是认定了我搞不清楚，“慢慢来，我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
“那么加油了，可爱的少年。我去给Tony打个电话，看来我们又有新的赌可以打了。”Natasha带着嘲讽和看好戏的笑脸渐渐走远。
我至今没敢问他们这次到底赌了什么。
这事倒不是我不积极，主要是Ellie一连几天几乎都在加班，就算不加班，她也是回家倒头就睡。从昨天到现在，我同她讲过的话不超过十句。
不过没关系，比起她离开那一年，这样子已经好多了，至少每天她都会回来，我每天都能看到她。
我洗漱完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虽然光线还挺暗。我简单吃过早饭，拿了画具到卧室去。
Ellie依旧裹得跟个肉虫一样呼呼大睡，但是一条胳膊从被子里伸了出来。豆腐虽然醒了，却还赖在床上，卧在Ellie身上，颇为享受的眯着眼睛。
这画面充满着无言的懒惰，倒是意外的十分和谐。我一边笑一边翻着我的素描本，想要把这一幕画下来——就像一年前Ellie还住我隔壁的时候，我有空就做的事一样。
不过跟以前去阳台坐着，凭脑海中的映像涂涂画画不同，现在我可以坐在室内一边看一边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铃突然一响，我从创作中回神。看时间，是早上七点半。
知道我住这里的人不多，像是Barton要来肯定提前打个电话，Fury根本不来我家，而Natasha跟Ellie都喜欢直接撬锁。
谁会来敲我家的门？
我把纸笔放下，起身去看。本来豆腐很积极地跳下床，但没跑几步，仿佛突然吃坏了肚子，蔫了下来，一声不吭地夹着尾巴返回了卧室。我很奇怪，因为平时豆腐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堪比它姨妈。
透过门上的猫眼，我看到了一顶快递员的帽子。
……快递员？没有Ellie的指导我是不敢网上购物的，而且最近Ellie也没空指导我。所以，这是Ellie买的吗？
我把门打开，这才发现这是位高个子的女性快递员，金棕色的卷发，扎着马尾，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黑棕色的眼睛有些细长，一看就是一个混着亚洲血统的混血儿。不过跟Skye那个猛地一看完全是个亚洲人的姑娘不同，眼前这位快递员的白人血统很明显，肤色很白，棱角更分明。
快递员和蔼可亲地笑了一下——看起来特别像只狐狸——用一口标准流利的美音说道:“早上好，您就是Sallers先生吧？”
……看来的确是Ellie买的东西。我没有解释这个错误的称呼，点点头:“是的——你也早上好。”
她发出欢快的笑声:“Sallers先生，您真是英俊帅气，Sallers太太很幸运呢！”
“……谢谢你。”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可以问一下，呃，我妻，呃，我妻子买的是什么吗？”
“哦，当然！”快递员递过来一个小箱子，上面印着“Godiva”的单词，“是比利时的Godiva巧克力，相当好吃的牌子。”
……Godiva巧克力，很好，我就知道。除了巧克力，Ellie还能买什么？
“要在哪里签名呢？”我问道。
“在这里。”快递员递过快递单，我瞥了眼，寄件人是一家Godiva公司，而收件人的确是Eleanor Sallers。
我签名的时候差点把Steve Rogers签上，最后还是及时收笔，把“R”生生改为了“S”。
快递员笑眯眯地把单子收起来，拿下帽子示意后又迅速戴上，以此来告别:“谢谢您，Sallers先生。”
“……不，我要谢谢你。”我僵硬地回答，还是有些对“Sallers先生”这个称呼不适应。
我拿着快递盒来到卧室的时候，Ellie已经醒了。她揽着异常胆小的豆腐，给它顺毛，见我进来还露出坏笑:“早上好，Sallers先生。”
“……吵醒你了？”我不想跟加班过度的人计较，拿着快递走过去，“不打算再睡一会儿吗？”
Ellie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哈啊——有人给我画着肖像，我怎么可能安心睡着。”说着，她用手指戳了戳被我丢在床上的素描本，笑得贱兮兮的，“hey，我不在的时候，甜心你一直在用画漫画的方式思念我吗？”
我连忙把素描本夺过来，戒备地盯着她:“你，你刚刚看过了？”
“哦，一醒过来看到它就瞄了几眼，发现你在给我画速写，前面几页还有些小短漫画。”Ellie从床上翻起来，站在床上勾着我的肩——这个时候她的个子倒是比我高了，“亲爱的，漫画里面那个特别可爱的女主角不仅长得很像我，连职业都是一样的哦~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想我、很想我、太想我，所以才必须把我画下来，留在你身边？”
我把她的胳膊掰开，故意用嫌弃的语气说道:“刚起床就喋喋不休，快先去洗漱。”
但是胳膊掰开了，Ellie还是黏上来，直到亲在我脸颊上，她才心满意足地下床去洗漱。
等她进了浴室，我才松了口气，偷偷打开素描本看着上面画着的漫画。
没错，这的确是以Ellie为原型画的。但我还没打算现在就让她看见。我赶紧把所有画着漫画的素描本都收起来，藏到她不会找到的地方。
现在，还不是时候。
Ellie洗漱完吃早饭的时候，我坐在客厅里看新闻。她黏糊糊地非要靠着我吃饭，拉开几次都无效后，我只能任由她去了。
新闻里说，最近DCPD和NYPD联合，逮捕了一群从纽约来的毒枭，缴获了大量毒品，但仍有毒枭未落网。我扭头问同样在看新闻的DCPD缉毒警察:“这就是你最近在忙的案子吗？”
Ellie点点头:“就是这些导致我好几天没睡个好觉了。不过好在案子是有些眉目了。”
“你的意思是，还得再忙几天吗？”我皱眉，担忧地看向Ellie脸上浓浓的黑眼圈。自从她从伦敦回来，就一直在加班。
“这件案子是得再有几天才行，不过我昨天晚上加班加点，到今天早上已经把我的任务清理完啦！”Ellie笑嘻嘻地说道，“我还从长官得到了一天的假期呢！”
“那你为什么不再多睡会儿？”
Ellie露出小虎牙笑了笑，凑过来跟我搭肩:“亲爱的，今天是个极好的约会日子，你就没考虑过把我带出门遛遛吗？”
“……Ellie，你是人，不是宠物，我不需要像遛豆腐一样出去遛你。”我把Ellie都快贴上来的脸颊推开，但是心脏还是为她说的约会骤停了一下。
Ellie推着我起身:“少废话！换衣服去！”
约会——现代约会！现代的约会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在Ellie换衣服打扮的时候，我跑去阳台给Natasha打去一个电话求助。
『哈，』Natasha毫不掩饰她的鄙夷，『既然你们都在家还都有空闲，为什么不探讨一下怎么解决真正同居的问题？我们可是一直在等打赌的结果呢。』
“Natasha Romanoff！”我一时没忍住吼了一声，然后连忙又压低声音，“你能严肃点吗？”
『你还嫌弃我了？』隔着电话我就能想象出Natasha翻白眼的样子，『你以为你作为美国队长打电话询问你的复联队友，如何跟女朋友约会这件事很严肃吗？』
“……”
『我说，你们真的应该在家里探讨一下如何实现真正的同居，』Natasha懒洋洋地说道，『真的。』
“……不可能了，Ellie正兴致勃勃地准备换衣服走人了。你能不能给点实在的建议？”
『哦……实在的建议？』Natasha沉吟几秒，『你们会不会去逛街，逛商场什么的？』
“……会的吧？Ellie肯定会去买巧克力。”我笃定道。
『嗯哼，既然你们会去商场那就好说了，』Natasha笑道，『接下来我要说一件你必须做的事，你一定要记住哦！』
“嗯，你说。”我打起精神来听着。
『每家商场都会有大型的超市，你知道吗？』
“知道，我去过不止一次了。”
『每家超市的收银台都起码会有十个，你也知道吧？』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没数过:“应该……知道吧。”
『哈，其实就算只有一个也没关系，』Natasha笑道，『收银台旁边一般都会有一个小小的货架，上面摆点小物件卖。等你跟Ellie去结账的时候，你就当着她的面拿起收银台最下面那一栏的标着‘Durex’的小盒子——』
“Natasha！你够了！”我气急败坏地喊停，当我不知道“Durex”什么吗？！说什么提建议，她根本就是在捣乱！
『哎呀，原来你知道这个牌子啊？也对，它家的产品生产经验超过了八十年呢，跟你差不多大呢。』除了她的戏谑笑声，我还听到那边还有Barton和Stark抑制不住的哈哈大笑。
……我带着交友不慎的心情，挂掉了电话。
一转头，Ellie挑着眉从门边探出脑袋，一脸我读不懂的笑容。
……生无可恋的感觉如此直观。
“不必担心，甜心，”Ellie笑道，“跟我约会没那么可怕，就像以前我陪你去街上一样，只是到处逛一逛——咱们第一站去史密森尼博物馆怎么样？”
……除了要去的地方摆着让人难为情的画像和模型外，听起来很正常，我可以接受。
我点点头:“可以。”
我们出去的时候，在公寓门口遇到了正在跟物业聊天的Sharon。她依然是我的邻居，不过见面的机会很少。
我正要过去打招呼，Ellie却突然拉起我的手，十指交扣起来。然后就听她笑道:“Guten Morgen(德语:早安)，邻居小姐。”
忍不住瞄了她一眼——别以为我没听出来她语气里的敌意。
Sharon看看她，又看看我，再看看我们牵起来的手，然后笑起来:“Guten Morgen是德语‘早安’的意思吗？那么，你也Guten Morgen。”
Ellie挑眉一笑，语气一下子缓和了:“算了，你奇怪的发音一时半会儿纠正不了。Good morning，Sharon。”这人真是没自觉，到底是谁的发音奇怪啊。
Sharon也是好脾气:“Good morning，Eleanor。”她又转向我，“你也是，Steve。”
我赶紧也向她问好。
“你们要去约会吗？”Sharon指指我们的手，笑道，“快去吧，祝你们玩的愉快。”
“谢谢你，Sharon。”我跟Ellie都挥动着空余的那只手与她告别。
在街上走了两步，我低头看着我们的手，Ellie也看过去，嘻嘻一笑:“你手上都是茧。”说着，她就要松开。
我想，大概是她已经知道我不太喜欢大庭广众下的亲热了……不过既然还要松开，当初你突然牵什么牵！
这么想着，我又一把拽回她的手，继续十指交扣着:“看什么看，走吧。”
脸上笑容又灿烂了一些，Ellie得寸进尺地整个抱住我的胳膊:“甜心~越来越喜欢你啦~”
我们去了陈列着属于二战时我的各种东西的史密森尼博物馆，Ellie当着我的面，一个劲地夸Bucky长得帅。
……呵呵。
Ellie还特意去跟曾经瘦小的我比了比个头——她比那时的我个子还要矮一些。
“现在这个距离才是最萌身高差。”Ellie比划着我跟她之间有两个脑袋长的距离，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最萌身高差？”
“就是这个距离。”她再次比划着。然而我依然看不出这么大的差距萌在哪里。
去看纪录片的里出现Peggy的时候，Ellie突然靠过来，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现场还有很多带着孩子来的家长，我不由得瞪她一眼。
她却小声地说:“亲爱的，我老了也会风华绝代的。”
……算了算了，先不打她了。
我们是午饭时间出的博物馆。Ellie去自动贩卖机买水，我站在旁边。她注意到了我的目光，迎着我的视线看过来，嘴角弯起还没出声，她的手机便响了。
Ellie掏手机一看:“长官？！他怎么会打给我？”语气里满是“怎么是你”的疑惑又气恼的语气。
我大胆地猜测是以前她那位上司。
事实证明，我猜对了。
半个小时后，Ellie一脸的不高兴，拉着我进了DCPD。这还是我第一次走进这里。
跟想象中没多大差别，外部严肃，内部色调略微阴暗，空气里充满着淡淡的汗臭和浓浓的咖啡味，各种各样的文件堆满桌子，西装革履和一身警服的警官来来往往，不苟言笑。
我感到很新奇，在把帽檐压低的同时，一直看个不停。Ellie气冲冲地走进一个满是人的大办公室，我慢她一步进来，试图降低存在感，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一位棕色短发的年轻姑娘转过身来，打了个招呼:“哟，Ellie，你从伦敦回来后这还是第一见面——那位帅哥谁？路边嗑药嗑多了的可怜虫吗？”
“闭嘴，Emma，我现在不想跟你啰嗦，”Ellie瞪她一眼，“你们凶案组跑来缉毒组做什么？”
Emma耸耸肩:“你们缉毒组办案不顺，死了人，长官就把我们提溜来了。”说着，她用下巴指指办公室的另一边。
我看过去，就见到了曾经一起参加过绑架案的那位Smith长官——他的手上还端着印着我盾牌的马克杯。
……他是有多依赖那个杯子。
“Sallers！你还真他妈把男朋友给带过来了！”Smith长官一看到Ellie就开始吼起来。
之前他给Ellie打电话，催Ellie回来上班，Ellie就说“约会呢！你难道要我把男朋友也带去吗？”，结果长官吼回来:“你他妈有本事就真把人带来！老子打不死他！”
……于是我就被带来了。
Ellie抱着胳膊挑衅:“你来试试看啊，能不能把我男朋友打死！”
Smith长官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我有一瞬间还以为他真要出手。然而他看清我后，突然愣在原地，伸着一条胳膊，石化了。
我尴尬地笑笑，稍稍摘了帽子跟他问好:“好久不见，Smith长官。”
他还是没有反应，只是瞪着眼睛，伸直胳膊。我只好看向Ellie，她幸灾乐祸地说:“来啊，长官，你不是要打死他吗？先不说你能不能打过他，你舍得动手打他吗？”
Smith长官被她嘲讽地回过神来 ，我看到他嘴唇抖了抖，居然露出了不知所措的可怜表情。
……突然好心疼他啊。
好不容易他终于重新掌握了说话的能力，他转身就大吼:“快滚去工作！你们这群混小子！”
跟Emma一起的几位警官都懵了。Emma小心翼翼地开口:“长，长官，您不是说要分析监控吗？”
“也不需要那么多吃闲饭的！”Smith长官的嗓子真厉害，一直吼来吼去也不见沙哑，“除了你，跟，跟，跟Sallers(说出这个名字他下了很大的力气)，其他人都滚去给老子翻文件去！”
除了Ellie和Emma，其他人都一脸摸不着头脑地起身出去了。走的时候还都隐晦地瞥我一眼，眼里满是好奇。
“……抱歉，打扰你们正常工作了。”我深感愧疚地说道。
Smith长官用行动来回答——拖过一把椅子，端来一份咖啡，又把空调温度调高几度，然后严肃地整理着领带说道:“您就好好看着我大显身手吧！”
我:“……你加油。”
看情况，好像是Ellie负责的一位线人今天早上被人杀了，Smith长官要她回来正是问这个。在Ellie跟他汇报的时候，我在旁边的桌子上随意地扫了一眼。
桌面的文件夹看字体像是Ellie的字。她的字颇为幼圆，像小孩子一样可爱。这说不定就是Ellie的办公桌。我从桌上拿过铅笔和便利贴，随手画起来。
那边三个人开始讨论。
“监控显示，在这里下车的只有这一个人，跟嫌疑人说的一样。”Emma说道。
“但是受害者是被两个人杀的，这应该没错，”Smith长官说，“监控和供词一致，没有足够证明跟他同行的还有别人。”
“说不定有什么被忽视了……”Emma说道。
“嗯……就不能再找找其他的监控吗？”Smith长官说道。
“不用了，这个监控就足够说明有人跟他同行了。”Ellie说道，“别告诉我，你们都没注意到。”
我抬头看过去，Ellie抱着胳膊，笑得胸有成竹，得意洋洋，让人想打她。我笑着低下头，继续画。
“有什么发现你就直说！”Smith长官说道。
“你看，嫌疑人从出租车后座右车门下车，但他明明是坐在驾驶座后面——一般来说，为了方便靠右下车，搭出租车坐后排的话，应该是坐在右边的副驾驶座后面吧？”
我没怎么坐过出租车，想象不出来。
“……Emma，去扒开那家伙的嘴，问出另一个家伙去哪里了。”Smith长官应该是get到点了，迅速下了命令，“还有你，Sallers，你真不打算回凶案组工作吗？”
“不了，”Ellie笑道，“我可不想再被别人派去伦敦了。”
“……关于那件事我很抱歉，我现在郑重地向你提出请求，希望你能考虑——”
“不必了，真的。我知道长官你有上面的压力，而且我在缉毒组挺好的。”Ellie话音刚落，我就听到朝我走过来的脚步声。
我把手上的纸笔往桌子上一藏，抬头朝她笑:“现在可以再继续我们被打断的约会了？”
Ellie弯下腰，揽住我的脖子——手有点凉——笑道:“我相信，你要带我走，长官他不敢拦你。”她提了提音量，“是吧，长官？”
我都不忍心看Smith长官的表情了，就听他用特别委屈的声音说道:“走吧，走吧，你们都走吧……”
Ellie拉起我就走。
Emma在后面喊:“下次还要来玩哦~帅哥~”
……说得好像这里不是DCPD而是什么不正经的地方一样。
虽然约会中途被打断了，但我还是觉得今天很不错。跟Ellie一起回顾了我的过去，又跟她一起看了她的现在。
比起Ellie回到家之后的懒散，我很欣慰能看到她工作时认真起来的样子。
这样我就很满足了。
晚上的时候，我盖着毯子躺在沙发上，把今天看到的Ellie以漫画的形式画下来。Natasha发来短信问候:
『去商场了吗？:)』
我冷笑着给她回复:『去警局了。』
『告诉我你们已经搞定了同居问题，因为接下来你要出门工作好几天。』Natasha回复道。
手指停在屏幕上，我发了会儿呆。
不知不觉间，突然不舍得离开家了。虽然Ellie住进来后，要操心的东西增加了很多，她也不是经常在家，但是家这个词的形象越来越生动了。
我还在想着如何回复Natasha，Ellie啃着一个苹果坐到我肚子上。猛地一下，让我差点喘不上气来。
“……你起来。”我推推她。
她得寸进尺，一只手拿着苹果啃着，一只手揽着我的脖子，凑过来看我的手机:“你有工作啦？”
“是，还不晓得要几天……”我说着，打着字问Natasha。
这时候，就感觉一只冰凉冰凉的手拉开我的衣领，伸进去……
“Eleanor Sallers。”我瞪着她。
Ellie挑着眉毛，还在啃苹果:“没事，你继续打字，我就试试手感。”
“……拿出来。”
“不要嘛~胸这么好，借我摸摸嘛~”她说着，手拿出来，但还在往下摸。
我冷静地想了想，最近很久没朝她发火了。之前因为情人节那次我心有愧疚，Ellie作出来的不太出格的事，基本上我都忍了。
虽然今天她表现良好，但是她不会真的以为我不会生气吧？
我特别特别冷静地说道:“Ellie，再给你一个机会，把手拿开。”
“就不~”她的手都快过腰了，还在继续向下。
我按住她的手。Ellie笑嘻嘻地抬起头:“别生气别生气，跟你闹着玩呢！”说着，她要把手抽出去。
我没放开，伸出另一只手，把啃了一半的苹果拿掉，用最严肃的声音说道:“Ellie，你知不知道一句话？”
“什么话？善始善终？”
“不，”我笑了笑，然后，猛地把毯子翻过来，把她裹到里面去，“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说完，我立刻把裹成墨西哥卷的Ellie扛起来，快步朝卧室走去。
把豆腐赶出卧室后，我随手锁了门——没办法，养着一只会开门的宠物，干坏事的时候必须随时锁门。
“墨西哥卷”被我丢到软得像棉花糖的床上去，Ellie挣扎着，从毯子里露出头，头发乱糟糟的，瞪着眼睛，伸出一只手表示暂停。
“你还有什么话说？”我刚把鞋脱了。
Ellie郑重其事地一撩头发:“我只想说，甜心，你不是病猫，也不是老虎——Hello Kitty！”
……我年纪是比较大，但不表示我啥也不懂！我知道HelloKitty是什么东西！
我上去按住她的时候，要是有面镜子，就可以看到我黑彻底的脸。
“Eleanor Sallers，咱们是该好好算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