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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赏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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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后,天气日渐转暖,日阳也一天比一天明媚。

难得李容褀消停了好一阵子,没有再生出些新花样来整人,加之丫头们表面上惧着李容褀,也待她客气些,宋娴的日子才算好过了些许。

在宋娴的尽兴服侍下,李容褀难得一顿不落的服完了太医开的那一程药,咳嗽渐渐痊愈。

他便也不总是将自己关在房内,偶尔也去园子里走走。

宋娴如今俨然成了他的贴身侍婢,敏心她们不在时,陪着他逛园子的事自然而然也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这一日春光水暖,花也渐次开了。

李容褀晨起就说要去园子里走走。

宋娴于是急忙准备,又听闻他素来有敏症,便寻了荆芥防风等药材熬成了汤茶提前备好,打算让随行的丫头带上。

怎料临出门时,李容褀却说人多了吵闹,只许她一个跟着服侍。

于是在众人或同情或妒忌的目光中,她只得独自扛下了这个重任。

到底是入了春,济川王府的花园里姹紫嫣红已然热闹非凡。

他们两人一前一后行于园中,或闲庭信步漫步于廊下,或小坐于池塘亭间,欣赏这惬意春景。

因今遭出门只宋娴一人服侍,若出了什么事也都需得由她一人担着,因而她一心的关注只在李容褀身上,小心翼翼的在他身后跟着,全然没有心思欣赏这周遭的灿烂春景,目光也片刻不敢自他身上移开。

却见今日李容褀着了一身镶金边的大红色攥花广袖衫,因不打算出门,满头青丝只以乌簪半束,余下都规整的散脱下来,披在身后,一带锦缎般的垂至腰间,又如泼墨不盈一握。

他平日里多着冷色调的衣衫,难得今日穿了件温暖明艳的料子,竟透出些许风流妖媚之态。

那艳丽的红,衬得他原本过于苍白的面容倒多了些颜色,也让他周身那股子冷清而令人不敢亲近的气韵缓和了些许。

他一路逛来都不曾说话,只专注的赏看风景。

偶尔经过一丛繁花,他便驻足停留片刻,若有落红者,也低头叹息一二。

他对那些花草到似充满了怜惜之意,只以眼观鼻闻,并不触碰攀折,却也同平日里那些爱拈花折柳的公子哥儿们十分不同。

“想不到,像他这样的,竟也有怜香惜玉的心。”

行至一树女儿棠前,宋娴侧头看向正驻足赏花的李容褀,心里正冒出这样的叹息,却听见一直未曾有只言片语的李容褀忽然启唇道:“沁竹园的丫头去了几个,如今要再添几个进来,等父王寿宴办完,我就遣人去同秦管家知会一声,你就进来吧。”

宋娴不禁怔了怔,没想到李容褀竟忽然提起这件事。

听了他这一应的安排,她的心里却一惊,暗道若真如此,她便算是彻底困在李容褀的庭院里了,若不是陪他出来逛园子,这大半个月也难出来一次,如此她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弄清楚是谁在成婚当日加害于她,倒还不如在外院里,时常有往各个院子里送东西的机会,反而来得便易自在。

她便温吞了片刻,随后却又婉言对李容褀道:“襄儿她们才出去,殿下就招了我进来,这样岂不叫她们背后说道,又要说我是攀着殿下的高枝儿才进来的,只求殿下能替奴婢着想,且缓一缓再言这事儿吧。”

她说得甚是小心,生怕又触着他的逆鳞,然而李容褀将眸光移向她时,却还是泛起了幽怨之色,似已然起了愠怒。

他携着怨毒的语调同她道:“怎的?叫你到沁竹园来还委屈了你不成,或者你倒是还有别的想头,想着攀别的高枝儿?”

这人真是丝毫也听不进人言,到现在也还是没弄清楚重点。

宋娴刚无奈的叹息了一遭,腕子却忽的被他擒在了手里。

李容褀忽然用力,顷刻将她拽至身前,在她惊呼之际,又逼视着她的双眸道:“且摸着你自己的心说,你到底肯不肯进来?”

见他双眸泛起微红,宋娴一惊,心道刚才还好好的,这怎么就恼了。

虽说风口浪尖之上,莫要与他争执为妙,可这件事宋娴却不能妥协。

她于是用迂回的方法同他说道:“我只说晚些,又没说不肯,先松开可好,殿下弄疼我了。”

她说着,确因腕子上的传来的疼痛蹙紧一双秀眉。

李容褀冷哼了一声,到底还是松开了她。

见气氛稍稍缓和了些,宋娴才刚松了一口气,却又听李容褀道:“你这莫不是缓兵之计?”

宋娴心下一滞,没想到竟被他看透了心思,于是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并非奴婢不愿服侍殿下,而是这沁竹园不适合奴婢,殿下可以把襄儿她们遣走,难不成也要把其他人都遣走,即便是那样,奴婢也还是更愿意在外头做个粗使丫头。”

“为何?”李容褀似乎是守着最后的耐心问道。

宋娴便索性将自己心里一部分的想法说了出来:“在屋里服侍主子虽然有脸面,可担的责任也大,又天天关在屋子里,我原先在外院自由懒散惯了,故而在园子里待不习惯。”

李容褀最不喜谄媚撒谎的人,这一点宋娴在他身边服侍的这段日子看得是清清楚楚。

她便说出这常人能够理解的实情,原以为李容褀也能够略理解些许,却不想他的面色反而更加阴沉。

此时,李容褀满身戾气顿显,直把她逼至廊柱前再无路可退,又自薄唇中逼出载满怨毒的话道:“我只问你,沁竹园你来是不来?”

宋娴大感不妙,双手下意识的撑在他的襟前道:“殿下若想听谄媚的谎话,奴婢也是可以编出来的,可殿下问的是奴婢的真心,奴婢就不可欺骗殿下了。”

凝视她倔强的眉眼,李容褀的双眸又沉了几分。

见他忽然朝自己伸过手来,宋娴吓得连忙别开脸时,唯恐下一刻她那根脖子就折在了他的手里。

片刻之后,设想中的疼痛却并没有自脖子上传来,她于是壮着胆子睁开眼,却发现他不仅已放开了她,还退后了两步与她拉开距离。

原以为他少不得又要向她席卷来一场暴风骤雨,而宋娴也做好了准备,打算生受一顿鞭子,再被他逐出沁竹园。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些都没有发生,倒是李容褀的眸子忽然变得恍惚失神,竟像是流露出落寞孤绝之目光。

那目光看着宋娴的心肝儿也跟着发颤。

宋娴只得小心的挪着步子,一直挪到李容褀的身边,而后牵住他的袖角,轻轻扯了扯。

“殿下……”她轻唤了他一声。

李容褀却立在那里不语,只看着眼前的一树海棠发怔。

这却把宋娴吓了一跳,只当是自己气得他旧疾复发了。

“殿下……”她情急之下隔着袖子握住了他的手。

这下李容褀总算有了反应,侧过头来看她,携着怨毒以及诸般绝望之色的眼眸似能看进人的心里,叫她莫名的一窒,竟也怔在那里不动了。

两人便这样待了一会儿。

此时恰有清风拂过,将浅粉的花瓣摘落,洋洋洒洒的落在她们的肩头和发上。

李容褀转过头去,目光又回到那一树女儿棠上。

他忽然抬手,指着那女儿棠最高的一丛花枝喃喃道:“你若把那花枝折来,便不在强迫你进沁竹园了。”

宋娴不禁大喜,难掩笑意的看向李容褀道:“殿下此话可当真?”

李容褀凝着她的双眸,眸中隐有波光浮现:“当真。”

宋娴连忙挽起袖子道:“奴婢这就给殿下折花去。”

她说着,立刻便在李容褀惊诧的目光中上了树。

这王府里的女儿棠竟也与别处的不一样,不仅树冠要高上许多,枝木也格外茂密。

若是普通女子定然是没有胆量攀爬的,可宋娴不一样。

大抵是继承了西夏血统,她自小就比旁的女孩子矫健,时常背着爹娘上树攀墙,顽皮起来竟胜过她那两个兄长。

这棵树虽然又高又险,可她毕竟是爬树的能手,不过一时半刻的就上去了。

她认准了李容褀挑中的那枝花枝,够了几次竟然就得了手。

一切都比想象中的来得顺利,她于是坐在高高的树顶,举着花枝朝李容褀挥手:“殿下,我折到了!”

她高兴的向李容褀汇报战果,却发现他一脸不可置信的仰头看着他,蹙得更紧的眉宇简直拧成了麻花,而一双原本十分好看的眼眸里,那怨毒绝望之色简直直击人心。

怎么给他折了花枝也还是不高兴。

宋娴不觉也跟着他蹙了眉,打算下去再同他理论,然而当她在树上试了几遭下去的路时,她却遇到了一个不得了的问题。

她被困在树上下不来了。

如此情形之下,宋娴只能向立在树下的李容褀求助。

她便挥着手对他道:“我下不来了,殿下想法子救我吧。”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李容褀与她相视了片刻,而后竟然一声不吭的转头走掉了。

“殿下,殿下!”宋娴这下可急坏了,只能一个劲儿的唤他,可那抹红色的身影却很快消失在回廊尽头,竟头也不曾回。

此时坐在树上的宋娴才忽然茅塞顿开,李容褀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遂了她的意,让她上树折花枝也根本就是故意让她落得这个结果。

他就是在蓄意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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