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芙蓉帐里鸳鸯怒(1 / 1)
话说,玉娘得言,如闻仙乐,自是喜不自胜。
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抽去伯祯身上的束腰带,兀自的跨坐在他身上,将他的双手拢作一团,就着那腰带儿捆绑了起来。
伯祯也就任由她胡闹,调笑道:“竟不知爱妃好这口。”
玉娘眼中的暴戾一闪而过,朝着底下的伯祯莞尔一笑,眉眼弯弯,那张美艳的脸蛋儿变得柔和至极,带着一股子的娇憨。“你可心生期待?”
“诚然,爱妃得如此情趣儿,朕自当欢喜不胜。”
“如此说来,倒成了你我乐见其成的好买卖了?”
“口说无凭,且看爱妃如今练至何等段数,如何?”
“那你可要细致体会,个中滋味儿自然是刻骨铭心的。”
登基三载虽不曾有何建树,但这闺房之乐趣倒是领会了不少去,自是没把玉娘的话放在心间。眼见着玉娘那张精致的脸儿,与他的距离愈来愈近,一泻而下的青丝随着她的动作在他耳畔边动了又动,又有几缕调皮的乌发遮在他双目间,叫他□□不已。不由得将脸微微一动躲开来,借由着床边烛台上燃着的摇曳烛光将她看得更仔细,更真切。
瞧着她周身笼在了烛光散发的晕黄的光圈中,那脸儿映照得真个儿如暖玉般润泽,那眼儿中也好似藏着一丛丛火焰,温柔中夹杂着深不可测的残忍。他只见她红唇微张,伴着含俏含娇的笑,如蜻蜓点水般的吻在了他的嘴角,温热,柔软。哪有那心神去细看隐藏着的一抹残忍哟?道:“爱妃生得好颜色,莫不成这就等手段?”
“来日方长,拿手绝活总得叫你慢慢体会,如今个就一盘托出,可不是少了新意去?”
声刚落。就见她解开了自己的束腰带儿,宽大的宫服犹如挣开了束缚的雁儿,各自跑开去。绣着百蝶戏花的贴身红兜儿紧紧裹着那白花花的肉儿,眼睛一斜便瞧见侧边偷溜出来的香.肉儿,蜿蜒隆起出优美的弧度,再移眼便瞧见那正在高峰上嬉戏的浪蝶儿,好似沉迷其间不知归路。只恨不得自给儿也化成一只浪蝶,成天整日的息憩在那软绵绵的肉.丘上,窥其景,闻其香,享其软,食其味。
正此时,玉娘好似看穿了他心思般,执起他的手,抚上那缠在颈项上的红带儿,不消吹灰之力,便能一睹那艳丽美景。
那瞬,伯祯只知,她美,她艳。他不由自主的为这般模样的她着迷,仿若被妖物迷了心智般,舍不得移不开眼,生怕遗漏了佳人的一颦一笑。
恍惚间,他好似闻见她说:今个儿,我们玩我为刀俎,你为鱼肉的游戏,可好?
那声音如糙纸的摩擦声,沙哑晦涩,又如一颗未经打磨的利石般,坚硬,刚强,恪手,却又带着不可思议的惑人,扰得人浑身痒。
他也入了魔怔般的应好。
他又见着她痴痴的笑,手指微动,扯开了去。解了!快落了!见到了那如蝶展翅模样般的锁骨!白莹莹的模样。不消一眨眼的功夫,就能见到!见到那白堆堆的肉丘儿,红艳艳的果儿!正屏息以待时,一方带着冷香的软料覆在了他眼上,所有的艳丽景致化成了漆黑一片。伯祯有些恼怒的想抬手掀开这碍事的物事,双手却已被绑在床头的柱头上,动弹不得。气鼓鼓的道:“速速将朕的手松开!”
玉娘痴笑一声,狠狠咬了伯祯的耳朵一口,道:“你这没记性的,你可不是答应了要任我为所欲为么?这才多久,就想反悔不成?”
伯祯正是弱冠之龄,本是血气方刚之时,又久旱不逢霖雨,经玉娘这么一撩拨,自是有了些火气。眼瞅着能窥探敌人阵营,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哪能不恼不怒的?道:“你可莫要好的不学,就学着了那些个蹬鼻子上脸活儿。”
玉娘的纤纤食指点在他的唇上,低首在他耳畔呢喃道:“伯祯~你疼疼奴家,叫奴家快活快活,好不好?”
那婉转的声线,缠绵悱恻。恰如粘稠的胶丝儿,软得任你揉捏,粘得叫你挣脱不得。你能如何,由着她呗。他不解气的咬了那抚着他唇的手指,玉娘喊疼,他也不放,巴不得咬断了才好。
玉娘见呼疼不见效,也就如法炮制的咬上他的耳朵,那个狠,那个绝,二人好似杀父仇人般,不见血光不罢休。
他疼,她也疼。最后都松了口。玉娘趁之不备,又欺身咬向了他的颈间,伯祯吃痛了便扭着身子躲避,可还是逃不开,大呼道:“疯妇!疯婆子!看明儿朕如何惩治你!”
这无疑是虚张声势毫无威慑之力,无非是叫她咬得更欢畅。
伯祯情非得已的道:“爱妃!玉娘!你也疼疼朕,明早朕还要早朝,被文武百官瞧见了成何体统。”
闻言,玉娘倒是松口了。笑道:“我这不是在疼你么?不得你欢喜?”
伯祯气得火冒三丈,喊道:“贾玉娘!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玉娘也不回答,将他的衣裳给一层层解开,不一会儿,那裹着白色纱布的蜜色胸膛就跃入眼前。对着那红润润的坚果呼了口气,手指好似拨弄琴弦般用指甲一挑二拨三捻四弹,可不叫他疼。
“玉娘。适可而止。”伯祯真是被玩得力不从心,想想他为一国之君,后宫佳丽们都翘首以盼着他去宠幸一二,莫不是低眉顺耳的任着他玩弄的,何曾有人玩弄他的?可偏生出了这么个女魔头,叫他也尝到了被人折辱的滋味儿。
“说好了你今夜任我宰割,如何出尔反尔?”
“朕虽是应过你,且有不可太过的前提,如何算得是出尔反尔?爱妃可莫要强词夺理。”
“明明是你言而无信,这如今儿却是倒打一耙,你羞不羞!”
“休得胡言乱语。”
玉娘非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厉的说些个叫人难堪的话语。动作也愈发的下作。
伯祯就犹如一尾上了岸,离了水的鱼,奋力的挣扎着,脚也不停歇的踢着玉娘,不叫玉娘得逞。
这玉娘可是越挫越勇的人,见伯祯这般抗拒,可不是更来劲。
二人又是一番斗智斗勇,任伯祯挣扎个不停,还是叫玉娘欺上了身。
伯祯不欲再与她折腾,也就兀自闭上了眼帘儿去。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道:“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罢。完了好叫朕歇息。”
玉娘拍了拍他的脸,笑道:“就喜欢你这般爽快的模样。”
伯祯侧过脸,冷哼了一声,反正长痛不如短痛。随她这般闹下去,今夜就别想休息了。
只觉那柔软的身子在他身上磨着蹭着,亲吻也如细雨般密密麻麻的落在他的身上。软绵绵的一团团碾在他的腹上,晃晃悠悠如清波碧水上的一叶小舟一枝垂柳,不免叫他心神荡漾,其间叫她褪了亵裤也不自知。当那微凉的葇荑欺根,不由得呼吸变得缓慢,凝重。猛地挣开双眼,哑声道:“别闹了!玉娘。”
玉娘确定用束腰带将伯祯的双脚也给捆扎实了,这方才一溜烟儿的溜下床,取下了那烛台上的红烛拿在手。上床,俯身,在他眼上印上一吻。温柔道:“游戏正式开始。”
如何景致,且下看:
佳人相邀游戏玩,公子受蛊应声扬。艳丽糜景两眼观,涟漪翻起动心房。方至佳境欲入港,衣遮双目视野盲。忽觉痛意至胸膛,原是烛泪落两旁。肤起红肿女儿欢,徒留郎儿遍体伤。
伯祯疼痛难耐,高声喊着疯婆子。
玉娘两靥生花,笑的煞是好看。道:“你且再大声些,叫那些子奴儿瞧见你这一国之君被人如此玩弄,那可就更妙了。”
“朕要你死!”
“人固有一死,又有何惧?我死了也自能在那阴曹地府逍遥快活,你也指不定会与我作伴。没了白宫支持,丢了江山不说,性命也堪虞,也不知会落得个何等下场。合着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一无所有,能有什么好在意的?得意之时,恣意享尽欢乐便是。”言语间,手头的工作也不落下,一时间,伯祯的胸膛上已印上好些子红烛泪,叫那蜜色的肌肤也现出了红润润的颜色,可好看了。
所有的感官一股脑的涌在那滴滴红泪处,烫意过后竟觉一丝快意,那是自尾椎骨处蔓延上来的酥麻,四肢百骸都舒畅至极。对于此般感受伯祯气极,道:“总有一日,朕非得取你性命。”
“好啊!待到那时再说。此刻若你再出言相撞,叫我恼了,红烛泪就换成红烧肉了哟!”
伯祯横眉怒目,暗自咬牙,别过头去,不再看这魔头。
玉娘岂会叫他如意,一滴烛泪落命根,叫他痛彻心扉,咆哮如雷。狞髯张目的道:“总有一日,朕定会叫你生不如死,一雪今日之耻。”
玉娘笑意盈盈的道:“拭目以待。”
好一番折腾,玉娘才尽兴,解了心中呼之欲出的暴戾。
她自是一夜好眠,伯祯却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