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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月许诺,诚不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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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北,再西行,看着落寞的孤烟,已在匈奴的境内。

“匈奴兵善骑术,向来勇猛异常,在这西域,他当属王者。”

一路来,他将西域各国的情况了解了个遍。开始的羌不做其内,最近的以及最强盛的当属匈奴。再往西,即可到达楼兰、乌兹,再向西行,可至大宛与大月氏。

跋涉三月,餐风露宿,他终于是到了玉门关。

春风难度。

秋高气爽,风之遥背着手站在长城上,来往的风沙扑打在他渐渐晒黑的脸颊上,生出了些许沧桑。

刚刚打听到,一年前,明琳随着穆九王来此一游,后随他又回了江南扬州穆九王府。本不愿沦入风尘的她最终却沦为官妓,其中兜转岂是三言两语即可说得清楚的。

风之遥将担子捡得更轻巧些,即欲转身南下。夜幕来临,他捡了间干净的客栈住下,眉头紧皱,像是在抉择着什么。

我看得清楚,一方面见明琳心切,另一方面,这西北势力的轻重,他未曾完全摸清楚,只得匈奴、羌和乌孙的大致势力范围和勃勃野心。

夜色朦胧,北上干燥的空气使得他白净的皮肤有些脱皮。记下一路来他所收集的军情民情,他又拿着我出来看看,叹气道,“小明琳,如果是你,你会愿着我去找你么?”

我当然愿意,多年前就已芳心暗许,那明琳也是痴情女子,随着穆九王自然会有不得已的苦衷。良人在不远处,当然是盼着他过来,执手去天涯了。

不过,要我说,如果那明琳稍微懂一点事,肯定会更希望他将后路铺好再说。现在这江山摇摇欲坠,说不定哪天,战争一触即发。照着现在这种情况,北来的势力凶猛,不作打算的话,哪里能逃得过那森寒的铁蹄。

我转着一双媚眼看他,嘴角扬起。这人,说到底还是痴情了些。

痴情些才好,自古风尘多浪子,他这流浪风尘的,路上不少家的姑娘都对他起了心思,他全然不受,真令我刮目相看。

他临至三更才睡了过去,我跳出来,坐在床边看他。他眉头皱着,连睡梦里也不得安静。

“你这个人呐,就是事多,非要把自己弄得那么纠结。”我吻了吻他额头,化作一缕青烟入他梦乡。

我扬着一张小小的巴掌脸,左手叉腰,右手指着他说,“你就真的这样南下了?你原本要做的事可是只做完了一半啊!”

“可是,小阿琳,这么些年,她也一定在等着我,我若是再西行将我所规划的做完,她可能就不在江南。我不知道她会在哪里,她此刻一定受着煎熬,我要去九哥那里找她。”

“那你确定她现在就一定在江南吗?都说了是去年来的这里,明琳她行踪飘忽不定,又喜自由,你哪里知道她现在的所居地。”

“她不在江南的话,那也会在那周围,你应该要知道她一介女流,难得颠沛……”

“那你就更应该留下来,好好做完你自己的事,等尘埃落定了再去找她,反正她跑不远。”我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脸,露出一个妩媚的笑,“若我是她,我当然想见着你。只是……你要知道,我更希望你做的,就是把后路安排好。就算你现在找到了我,以你现在的能力,又能给我什么?还不是想五年前那样,再一次别离罢了。”

他沉默不语,我搂着他的腰,嘻嘻哈哈地,“就应该把眼光放得长远点,既然想天长地久朝朝暮暮,便要忍得住一时的别离。一时的别离算得了什么,换来的可是一生一世啊!”

他还是不说话,我知道,这说到他心里去了。要知道,这几天他的纠结,都是在此的。

“可是,小阿琳,她会懂我么?”

我知道,他再不想让那个女子再受风尘之苦。只是,他若是就这么回去了,以后受的,又岂止是风尘之苦呢?明琳在南唐的名气那么高,若以后他没有一点实权,明琳所受的侮辱,就不只是现在那卖艺不卖身的歌妓这般简单了。

“她若懂你,自会知道你对她的好。她若不懂嘛……”

“怎样?”

“那这女人就不值得你如此对待,你就是痴心错付了人,你就早点跟她玩完吧,别耗了!”

他的脸一下子冷起来。我咬了咬嘴唇,放开他,也不搂搂抱抱了,退后几步,笑道,“你别生气,你别生气,我跟你开个玩笑……嘿嘿……”

他伸手,像是要说什么,脸色有些冷,我继续往后退,“真的,我说的句句是实话,也可能不中听,但事实就是这样。你……啊!”

我一脚踩空,直直掉下那滔滔江水……

“小阿琳……”他又惊醒,抬头看了看,外面安安静静的,连风都是静的。

风之遥将我拿出来,端详了许久,终于开了口,“也许,她是对的。”

皱着眉看了我许久,喃喃道,“越看你,却越觉得你不像明琳。”

把他的其他皮影重新拿出来看了,叹一口气道,“那么,重操生计吧,明天过玉门关,我们去楼兰。”

我朝他抛了个媚眼,孺子可教也,真是聪明,做出了最好的抉择。

他有些呆,片刻后笑了,“真是奇了,越来越觉得你有灵气,怎么,总觉得你的眼睛是活的。”他笑了笑,弹了一下我的脑袋,我疼得龇牙咧嘴,瞪眼看他。

“呐,我说的吧,你竟然生气了……”

“……”

月光洒在这周围,有些冷。

入冬了,越发地冷。那么西去也该多冷啊,他虽说从小习武,可看他这样单薄,只身一人,又该是多寂寞。

我害怕那寒凉的风吹伤了他的脸,我害怕那来往的雁唤去了他孤单的心,我更害怕他在这危机四伏的路上遇见什么不测……

愿北风有情,愿世事温暖。我可以拿我的所有去换他一路的平安。可是,其实,我一无所有。

那,就让我陪着他,一步一步,风风雨雨。

烈酒入你喉,大雪如我,伴你不走。

一路向西,过匈奴、乌孙、大宛,一直到了大月氏。春风拂绿了沿路的倔强的柳,来往的商旅游人丝绸布匹,这丝绸之路上,好不热闹。

于是在这清冷与热闹的交替里,晃晃悠悠地,三年过去。

南唐的仗开始打响,从头败到尾,就没有胜过。风之霆将北部的好几个关塞要道都割让了出去,换得了一时的平稳。

此时,风之遥已将北部各国的底况都摸了个清楚。一边,他在与烈风将军通信,将南唐国内的情况也摸了个清楚,另一边,看着破碎的国家和愈来愈盛的匈奴、乌孙,他也下定了谋反的心。

烈风将军天煞手里掌着大部分的兵权,也是南唐几个将军里少有的能战之人。几个将军都对南唐的腐败扼腕叹息,却又无能为力。眼看铁蹄踏碎了山河,心里又是多无奈多悲愤。

化为沉默,背地里招兵买马,只待那一刻的爆发。

他还是跳着担子,化装成卖艺的戏子,拉着他的琴,敲着他的鼓。一边卖艺维持着生计一边南下,路过长安,他样子淡淡的,也没什么过多的欣喜。

除了明琳,哪里都没有他的眷念。

我也不知道他踏破了多上双鞋,也不知道他的脚上磨了多厚的茧。我只是偶尔会看出他淡漠的忧伤,心里不忍,才会入他梦,解他一时忧思罢了。

这些只是暂时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他的叹息与沉默,都来自于那个倾国倾城的脱尘女子。南唐有歌曰,北方佳人属月许,南国倾城是明琳。明琳的美,说到底,比那个月许还要让人难忘,她的美,骨子里就是疏离世俗的。

大约就是疏离了世俗,别人得不到,才会有如此高的评价。

比如我,我就不觉得明琳有多美。我曾经对着江水照了一夜,也没见明琳那张脸比别人多出个什么来。大概还是那个人的原因,是那个人让风之遥念念不忘的吧。

连梦里都喊着她的名字,好不羞耻。

岂止固执,简直冥顽不灵。

回遥王府一趟,他洗漱好沐浴完,天刚刚黑。府里的老管家赶紧过来,“王爷,月许姑娘不知打哪听说您游玩归来,特意赶到府里来,想与您见上一面,您看……”

“不见。”他翻着他的书,没什么表情。

“可是月许姑娘她……她在等着啊……”

“就说我休息了,请姑娘过几日再来。”他一如既往的腔调。

“您过几日不是说要去江南游玩吗?”

“所以,不见不是更好?”

“这……不妥吧……”张管家支吾着,“月许姑娘这么些天也是真的用心,您说见她一面……”话未说完,就听见一位女子温柔缱绻的声音,“知道你回来,我这样不请自来你不会不高兴吧?”

月许敲了敲开着的书房门,朝着风之遥灿然一笑,“王爷好逍遥,三年将南唐这里里外外游了个遍?月许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不然也定如王爷这般,看遍这大好河山。”

风之遥皱了皱眉头,脸上还是淡淡的笑,“月许姑娘,天色已晚,现在来本王府中,本王实在惶恐,怕毁了姑娘的清誉。”他朝月许点了个头,“本王马上差人将姑娘送回,姑娘莫急。”

我被风之遥从竹箱里拿出,现在躺在书桌上。于是我翻着眼珠子看那月许,模样温婉,漂亮大方,这样的女子,与风之遥,也是完全地搭配啊!

可是呢,风之遥真是眼瞎,竟然看不上这般善解人意的女子,还说毁了她的清誉。她本是舞姬,本来就能穿走在这个王府贵族中。再说,她与明琳不同,清誉什么的也是没了的。风之遥这样说,不就是打那个姑娘的脸么?

我叹了一口气,好你个风之遥,你这是变了法地赶她走。这么美的姑娘,你还真是无情无义!

月许的脸不自然地抽了一下,眉目低垂,叹道,“月许自知王爷喜欢明琳姑娘,月许也没那个胆子对王爷有什么心思。月许深知这些,只是,这些天来一直担心着王爷的安危,所以才如此冒犯。王爷且放心,明日月许要进宫了,且想着,这一进宫门深似海,怕是再难见到王爷您了。”

她苦笑了一声,“月许身世坎坷,幸得王爷多年前的救助,才使得月许此时此刻还能站在您面前。想来,这些天的挂念,在王爷这里竟是这般廉价……罢了。”

我突然有些心疼这个姑娘,不仅懂事,对人待事上也圆滑世故。只可惜啊,这个风之遥太过木呆,非要吊死在明琳那一棵树上,何必呢?

就算明琳当你为知己,你是她为唯一红颜,也不碍着你娶其他人啊……唉,白白吧这个美女送给了风之霆那个废人了。

暴殄天物!

月许离开时,满脸凄怆,叹了一口气道,“月许入宫做舞姬,以后再难相见。王爷请放心,以后若得方便,无论王爷有多大的忙,月许也定当伸手相助!但愿还能为王爷做些什么!”

风之遥向着她点了个头,“如此,便谢姑娘。”

月许笑了起来,温婉似水,美丽而知性。

说实话,就我对月许与明琳的了解,还是那月许更适合他,善解人意,温婉贤淑,比起那明琳的冷淡疏离,月许得我喜欢得多!

半夜,在月许离开很久之后,风之遥开始休息。春雨打湿了窗外的芭蕉,淅淅沥沥的声音,满脑子的回忆。

上次别离这里,还是合欢花落了一地的时候,满目残骸。三年后,当中多多少少有太多的变化。而在他别离明琳八年后,那传言里的惊人女子,是否对他还初心依旧,难忘回忆呢?

我坐在他床头看他,心里有一丝苦涩。他便要去追寻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姑娘了,而我呢?我终究只是一个物什,纪念她的物什。我连话都不曾会说,我只是在这伴他的日日夜夜中生出了些许情感而已。他不会知道。

走到他洗脸束发所用的铜镜前,我对着镜子梳头。精致的脸,白皙的皮肤,浓艳的妆容,竟是这般漂亮。

怎么会不漂亮呢?这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姑娘,这个姑娘有着惊天之貌,是他一生挚爱。

是呢。他的一生挚爱,是明琳,不是小明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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