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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愿以为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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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张起灵来说,接下来的事情就没什么需要思考的了。沉姬还活着,但这里却是当下最不利于她的环境,他肯定是要把她带出去的。虽说时间未到便打开青铜门弊端众多,但对于她,张起灵一向不会多想,毕竟沉姬并不是可以拿来衡量利弊的砝码。他收拾妥当之后把鬼玺翻出来放在地上,用手握着他的黑金刀轻轻一划,就在手心开了道口子。他张开手掌,让血不断地滴落在鬼玺上——虽然通常来说鬼玺的使用方法并不是这样,但他还没有拿到那三个戒指,而阴兵借道下一次起码要百年之后,他等不起。

血液很快覆盖在鬼玺之上,随后渗入土层。过了约莫五分钟的时候,鬼玺上开始渗出不同于血液的另一种液体。与其说它是液体,不如说它是另一种光——这些散发着莹白色光泽的液体混着张起灵的血液,很快从鬼玺之上源源不断地流淌下来,却并没有渗入土层,而是沿着地表那些浅浅的刻痕一路向前延伸,在黑暗之中突然向上攀爬,很快便勾勒出一块约莫两人高的图腾来。

张起灵把鬼玺拿起来装好,又把沉姬抱起来,沿着这些刻痕一路向那块图腾走去。液体似乎是有生命的,在接触到青铜门的一瞬间便沿着门上的纹路向上攀爬流动,这才出现了那一副竖立在黑暗之中的图腾。但张起灵放血的量并不多,因此只有两人高的高度被勾勒了出来。

这些液体没有了鬼玺和血的来源,很快便黯淡了下来,但张起灵此时已经到了青铜门边,并无大碍。青铜门看似沉重,但在他手下,却好似不如一张纸一般牢靠,只是轻轻一推,便划开了一丝缝隙。那些液体在青铜门打开的一瞬间滑落,有意识一般地迅速沿着缝隙流了出去。张起灵看了一眼,没有理会,而是迅速走了出来。

他进来的时候阵仗是大,不过出来倒真算得上无声无息,满山的人面鸟不知是在沉睡,还是被青铜门后的东西震慑住了,竟然一只都不见了。这也好,张起灵眼下没有武器,只有一把黑金刀,更何况还带着沉姬,想要对付这些鸟几乎不可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张起灵并没有带着沉姬沿着吴邪等人撤退时候的缝隙走。那里的确是离开云顶天宫最快的一条捷径,但出去之后的雪山却是他对付不了的。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个人,很可能还没有走出多远,就已经死在暴风雪里了。他左右打量了一下,背好了沉姬之后,沿着他来时的路走了。他是跟着阴兵过来的,因此知道停放阴兵的殉葬坑在哪里,而一般殉葬坑的保护不会像是主陵和副陵那般完善,甚至可以说,殉葬坑几乎是整个墓葬格局当中最薄弱的一块。天宫历经这么多年后被埋在了山体里,这一点虽然是汪藏海最大的防盗手段,却也是张起灵这些人最大的逃生希望。长白山山体活动所导致的缝隙四处可见,虽不至于四通八达,但总有可以让他们出去的地步。况且这时候是枯水期,说不定地下河也是一条可行的路。

后来事情的确也照着张起灵期待的方向发展了。他在沿着阴兵阵的方向走了大约一天之后,山体运动造成的缝隙四处可见,他甚至还看到了一些枯竭的地下河道。而沉姬的状况也在好转,仅仅是离开青铜门一天而已,她的脉搏已经清晰可见,十分稳定,连呼吸也浅浅地恢复了少许,这让张起灵十分放心。后来,他顺着一条几乎干涸的地下河道走出了云顶天宫的范围,在淌着没了脚踝的水行进了大约两天之后,他从一个和一线天十分类似的缝隙里爬了出来。

张起灵打量了一下四周之后确信自己已经离开了三圣雪山,目前应该身处附近哪一座小山脉的山麓处。此时虽然已经过了隆冬,时近春节,但这可是东山省的山区,春天并没来这片土地上造福人类,因此仍旧冷的不行,入目倒还有不少的积雪。尽管如此张起灵也很满足了,不用他从三圣山上爬下来就行。

检查了一下沉姬的状况之后,他随便吃了一些东西维持体力——顺便一说食物剩的的确不多了——然后就继续前进。山体趋势仍旧很明显,不管怎么样也要先下山才可能回到附近有人居住的地方。周围的地势环境他在来之前也有做过调查,况且只要沿着河走,总能找到农户之类的。只要有人的地方,张起灵就有办法继续。食物暂且不是问题,毕竟只有一张嘴,况且必要时候,靠山吃山。

但他终究还是低估了寒冷的威力,或者说高估了他自己此时的身体状况。张起灵毕竟也在青铜门后面不吃不喝躺了个把月,虽然他没有意识,也没有消耗,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但终究还是对身体造成了影响。野外求生他很拿手,却终究架不住在睡梦中因为身体虚弱而被寒冷的环境影响所导致的失温。

大多数在雪地里死掉的人都是这么死的,一旦倒下了就再也爬不起来。他迷迷糊糊的觉察到了不妥,但却实在醒不过来。

等到张起灵感觉到了温暖,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很久了。他没有躺在潮湿的土地上,而是躺在什么硌人的、但却干燥的东西上。隔着厚重的登山服他察觉不出来,但想了一会,他还是意识到一个问题。

不管是什么,都不是他睡前——或者说昏迷前——准备的。

他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想要坐起来,但却没料到手脚麻木,一下竟然没能坐起来,而是倒了回去。但这一下足够他看清周围的环境和人了。

沉姬只穿了件外套,坐在一堆小小的篝火边,长发散开,洒在背后,正背对着他折腾着火上的什么东西。她听见了张起灵的动静,转过头来,还是原先那个样子,那个漂亮精致的小女人的样子,笑弯了一双桃花眼,说:“你醒啦?”

*

张起灵用了好一会才重新找回四肢,沉姬在一边给他搓着手和胳膊,一边嘟嘟囔囔的说难不成傻了?也不知道她没醒的这段时间张起灵干什么了,竟然躺在冰天雪地里,她要是再晚醒一点恐怕就得给倒斗界的扛把子收尸。

张起灵正一点点喝着煮开过滤后的河水,感受着一口热水一直从喉咙暖到胃里去的舒畅感,听着沉姬这么嘟嘟囔囔的,竟然觉得不真实起来了。他幻想了太久的事情,竟然切实的发生了,再说了这可算是起死回生,怎么都会令人难以置信的。他看着沉姬低头时露出来的发旋,觉得有太多问题想要问,可到头来,说出来的却只有两个字。

“冷吗。”

沉姬正忙着给张起灵暖手呢,听了这话,笑眯眯的凑上来,像猫一样蹭了蹭他的脸,说:“你看,我暖着呢,不冷。”

岂止是不冷,长生药的药效离了青铜门之后发作的越发厉害,她都快热死了,没见只随便套了个外套吗,她还在附近的河里洗了个澡呢。当然这些话沉姬是不会说的,不然张起灵又要担心。她见张起灵暖和的差不多了,看了看他手背上的伤,却无奈身边再没有什么药了,只有她身上仅剩的一卷绷带,就只用水清洗了伤口,然后包扎了起来。她没问张起灵在她“死”后做了什么,又怎么会带着她和大部队分开,又出现在这里,她只是尽可能地收拾好了一切,看张起灵恢复过来之后,把烤好的兔子肉递给他了一些。

冬天的兔子都藏的深,但个个都肥的不行,沉姬也没贪多,打了一只在河边处理了就拿回来烤。虽然没什么佐料,但总好过什么都没得吃。论起这烤兔子的手艺,还是张起灵在巴乃教她的呢。

张起灵太久没吃过什么正经的东西,沉姬也不敢让他吃太快,再加上她自己也不饿,就干脆盯着张起灵吃。张起灵被她盯得不自在,以为她也饿呢,就把手里的肉递过去。沉姬以为他是说这个不好吃,问了句“不好吃吗?”后就接过来咬了一口,品了品,觉得虽然没味儿了点油了点也还可以啊?就一脸无辜地看着张起灵,张起灵看她这一副样子,明明是个成年女人家的妩媚长相,却偏生歪着头一脸单纯,两者结合的浑然天成,一时竟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

他想起沉姬在他身边管这管那,耍小脾气,却将他照顾的很好;他想起沉姬委屈时候瘪着嘴,怕他生气时来撒娇,安静时候往自己怀里一缩;他想起沉姬笑着,板着脸,生气着,或者哭着。

他想起沉姬浑身是血,毫无生气的瘫软在自己怀里。

张起灵向沉姬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温热柔软的触感——然后在沉姬不解的眼神里凑过去,在她嘴上轻轻吻下去,顿了顿,却不像平日里那样离开,而是力道又重了几分之后,用舌头撬开了她的嘴。

谁家舌头都是软的,张起灵反而还带了点生涩,有点怯怯的,但热情弥补技巧不足,倒也无妨了。

沉姬还举着兔子肉呢,登时就呆住了。平时没少亲,真的,可张起灵突然就像开了窍一样,和这些世俗的感情沾染在了一起,总让沉姬觉得恍惚,仿佛还在梦中一样没有醒来。有好多个想法在她脑袋里炸开来,但最终所有靠谱的不靠谱的,正经的不正经的念头全部都化成了一汪温柔的水,把她的整颗心都暖化了。她想,张起灵这个人生来就被抱上了神坛,自那之后责任逼得他又成了一个高高在上的强者,从来没有展示过他温柔的一面——甚至是像人的那一面。

可她却一步一步,把这个人从神坛上拽下来了。现在他陷进了感情里,就连欲望都沾染上了这个原本神一样的人。

这些一旦沾染上,可就再也摆脱不掉了,张起灵不可能不知道——但他还是跳了下来。

她何德何能。

张起灵还没尝够,就突然发现沉姬掉眼泪了。当然他不会多心地以为沉姬是难过,因此他放开她,抹掉她的眼泪,带着笑意问她“很不错”。沉姬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先前问过他味道如何,没想到他还反过来用双关来逗自己。她一下就被逗笑了,于是一边啪嗒啪嗒地掉眼泪,一边咧嘴笑的傻乎乎的,扑上去搂住张起灵脖子就不撒手,一边把眼泪全擦在张起灵脖子上,颠三倒四的说着一些听不清也不成句的话,一边在心里想着这次没死真是太好了。

而张起灵接了这么大一个人,也把她搂的紧紧的,牢牢地按在自己怀里再也不松开似的,心里杂七杂八地想着。他仅有的记忆里可真只有这么一次这样的经历,他不知道怎么哄女人开心,不知道怎么说出她们此时此刻最想听的话,但他总觉得要把自己想说的想做的告诉沉姬,一刻都不能等,要让她知道下次再不能这么胡来了,要让她知道自己没了她之后实在是……

“阿沉。”张起灵搂着沉姬,很久之后开口道。他不会说什么情话,再加上本身也就嘴笨,说不出那种告白的话来。沉姬抽抽噎噎的“嗯?”了一声,就听张起灵迟疑了一下,掂量着什么一般地说,“别再死了。”

沉姬一下就笑出来了,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有点气不打一处来的锤了他一拳,又气又笑地说:“这时候是该说这句话吗?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说句爱我怎么了?”

张起灵听了,眨眨眼睛,正想开口,被沉姬连忙打断:“你可别说,你不适合那句。”然后她把兔子肉塞进他手里,示意他再吃点,等他接过去了就歪着脑袋看他,笑意盎然。

“你啊。”等了很久,沉姬才开口,脸蛋上还挂着眼泪,但却笑的十分开心,“你就这样,再也不走,再也不赶我走,就最好了。”

张起灵没有说话,只是吃了个八分饱,又喝了些水,拿热水捂着手,给沉姬大致讲了一下她“死”之后的事情。从抱着沉姬和阿宁的队伍分开开始,讲到他带她进青铜门,发现她没有死,带着她出来,背着她走出长白山。沉姬一直安静的听着,可眼泪就没停过,像是要把这些年来欠的全补上,哭的张起灵都有些手足无措了。她摆摆手,胡乱抹了一把脸,想起张起灵来云顶天宫之前对她说的那句别走,又想想这次他干的事情,突然问:“你干嘛要把我带进门里去?”

张起灵听了,沉默了一下,认真地研究起衣服扣子来。

沉姬立刻就笑了。

*

两个人在半周之后总算是走出了这林子,到了附近的几处农家乐来。这附近原先有林场,因此这种农家自办的农家乐倒也不少。沉姬到了第一件事是吃了个饱,然后大睡了一场。张起灵把自己收拾干净,联系了黑眼镜之后回来看到的就是沉姬在被窝里睡得脸蛋通红的样子。他看了一会,神经质一样探探她的脉搏呼吸心跳,才安心在一边坐下。

这几天沉姬几乎没有睡过。张起灵的身体比他想象当中的还要差,从天宫出来估计已经耗尽了最后一点潜能,直到现在他的腿还不太听使唤,发寒,不知是不是因为淌水出来的缘故。因此这几天探路也好觅食也好扎营也好,都是沉姬来的,而且不管白天夜里,她也都一直在小心看护他,几乎没有合过眼,只在困得不行的时候在他怀里打个盹,但也不出个把钟头就立刻起来了。也难怪现在睡成这样。他摸了摸沉姬的脸,发烧一样的烫,但比她刚醒那时候要低了,看来药效没有继续变大,而是在逐渐减退。

不知道最后这药是彻底消失,还是……张起灵在沉姬身边躺下,把她拉进怀里来,像是搂了个大型暖宝宝一般。

虽说不该再贪心了,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再求一点。他低头亲了亲沉姬的额头,她睡得熟,一点反应都没有。

如果能活过来就好了。

*

要说人不可貌相,虽然早知道黑眼镜这人不简单,可当他出现在二人落脚的农家乐里、喝着啤酒吃野味时,沉姬还是觉得自己没睡够的脑袋又嗡嗡疼了。虽然我知道你是来接我们的,可你这架势也太……不羁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旅游的呢。

黑眼镜可不在意沉姬心里怎么腹诽,他吃完筷子下的一盘熊肉,丝毫没有点保护动物的自觉,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把二人拉回屋子里说:“这次玩的可够野的啊?我可找了你们个把月了。”

沉姬在青铜门后面半死不活的,出来之后又不知是累还是药劲儿,一天里就没多少清醒的时候,这又是山区里,真看不出是几月份了,听黑眼镜这么说倒实打实的愣了一回,然后就去看张起灵。张起灵这时候也休整的差不多了,他前几天精神头是不好,可天天吃吃睡睡还有大型暖宝宝抱着,早都养回来了,此刻见沉姬看他,就点点头示意她别紧张,然后看向黑眼镜。他知道这人不可能平白无故来跟自己耍嘴皮子。

黑眼镜和他是一路人,看他这样就知道他听懂自己的话了,因此也就此打住,转而说起过几天带二人回杭州的事情。他避开了吴三省和陈皮阿四这两边的势力不说,只三言两语提了提吴邪胖子潘子和阿宁他们的后续。沉姬原本也就对老九门那一代的事情没多少好感,吴三省这人虽说是故人之子,可到底也坑了自己不少回了,自然也没多问,反而是吴邪这群小辈倒是让她惦记着,此时听了便也放下心来。只要回了杭州,吴邪那点小聪明,还有吴一穷吴二白坐镇,不愁护不住他。

当天还没到晚饭点的时候,沉姬就困了睁不开眼了,分明她午觉睡起来还没一两个小时。这几天来她天天如此,因此张起灵也习惯了,早就准备了晚饭,匆匆吃过之后看沉姬复又沉沉睡着。他探了探她的心跳脉搏,又试了试体温,这才起身去院子里找黑眼镜。

白天黑眼镜明显藏着掖着什么,却又不当着沉姬的面说,估计是自己托的那件事有线索了。

黑眼镜正戴着副墨镜装模作样看风景,见张起灵来了也不打马虎眼,给了他一个文件袋,说就在这看完,别带回去了,省得被发现。此时虽说入春已有一个月了,但气温仍是不高,张起灵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指,拆开文件袋拿出来迅速浏览过一遍,直翻完最后一页,才不着痕迹地长舒了一口气。

他托的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当年西沙考古之后整个队伍除了他之外都被关在了格尔木的疗养院里,半是监视半是观察地关了有五年有余。他虽然当时失忆,不是记得很清楚,但后来各路打听下来,也大约知道是什么情况。沉姬这次不论是死而复生、还是在门后面险些做了阎王的坐骑,都不是正常的事。想来如果不是她个人身体因素,就肯定和长生药脱不了干系。所以他让黑眼镜两边都查,有消息就直接拿来,不用等。即便如此也还是等了一个月才拿到了关于药的一些零碎线索。

考古队当年全队都服过这种药,随后格尔木疗养院被封闭,所有的消息资料全部锁起来了,这好不容易才挖出一点来,但张起灵看完之后,却觉得和自己知道的并没太大差别,终究还只是一个猜测,没有具体的证据,除非能在沉姬本人这条线索上得到什么具体信息才能得出个结论。

而沉姬身世这一边……却的确是有些棘手。

“你当年不是亲手开的棺吗,也知道那里是什么样子,可真是一点线索都没有。”黑眼镜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解释道,“估计还得查一段时间,而且老爷子不在了,接下来我得躲着点,暂且也只能查出这么多来,剩下的你就先等等吧。”

张起灵没说话,一手搭在桌子上,压着那一份资料,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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