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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对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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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远行虽然波折连连,好在最终苦尽甘来,平安回到了天州。

黎黎睡在秦慕怀里,乖巧又安静,我思量着秦慕要认他做义子的话,脸不由得微微发烫。

第二日,秦慕来我房里辞行。

只刚开了口,我便觉得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

秦慕眯起眼睛,“怎么,莫不是舍不得我?”

我扭过头,不去看他,却又说不出话来。

秦慕忽而笑了,如三月桃花绽开。而后将脸慢慢凑近我的侧脸,呢喃声轻轻滑入耳畔,“我也舍不得你呢。”

我呆呆愣了片刻,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我最近时常傻笑,也并不是有多开心的事情,只是觉得心里满满的,什么都拥有了的感觉。

秦慕来用膳时我偷偷看一眼,偶然在回廊里碰到时轻语二三,夜里伏在窗前满脑子却是他清瘦的身姿。

他身上的戾气仿佛一夕之间都散了去,剩下的只有平和安谧,让我怎么看都看不够。只想着每时每刻都在一处,哪怕什么都不做,只静静依偎也是好的。

六姐姐素日忙在家中,不几日便瞧出端倪。她虽不说破,却总是拿眼神偷偷瞄我,我躲她不及,找了借口去看芸熙。

芸熙的气色比之以往又差了些,在江州的事情我便不想告诉她。我与她闲话日常,她亦只拣好听的说。

用罢午膳,我起身告辞。芸熙遣一名唤丝丝的小宫女送我。

丝丝十三四岁的模样,生的很是娇憨可人,一双机灵的眼睛咕噜噜转,让我不由生出几分亲切感,我摘了一枚玉镯送她,她推辞道,\"奴婢只盼着郡主时常来看看娘娘,陪娘娘解闷。\"

我微微点头,仍将玉镯带到她腕上。心中默道,芸熙的苦闷连小宫女都瞧的出来,雪影难道不知晓吗?

看时辰尚早,我便去了锦绣阁看看。

今日十姐姐并不在,绣娘将我引入内堂,九姐姐安静地坐着,仿佛有什么心事,竟连我进屋都未瞧见。我轻咳了一声,九姐姐回过头,嘴角虽含笑,眼边却是红红的。

我走过去坐在一边,\"姐姐可是有什么心事?\"

九姐姐连忙摇头,伸手指了指窗户,似是在暗示风沙大,迷了眼。

我起身将窗户关了,一枚羽毛轻轻落下,粘在我裙沿,我抬手扶去,又与九姐姐用了一盏茶,见她神色如常,方才出去。

甫一出门,却瞧见了一个熟人。

或者叫仇人,更贴切一点。

吴琼抬首看向我,脸上仍是一脸的傲气,只挑选绣品的手上青筋微微突起,似是极力压着怒气。

江州的神婆口口声声说是迫不得已,恐怕迫她的正是我眼前之人。

可她是吴氏嫡长,当今朝堂形势正是十分微妙,我何敢此时与她起了冲突,白白拖累雪影与芸熙。思及此,我旁若无人地走出了锦绣阁。

下午的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心中思量,吴琼心中担忧的无非是我与原傲之破镜重圆,若是我与秦慕成亲。。。。。。

我的脸又红了起来。

回五味楼的路上,忽又想起前几日六姐姐的嘱托,便要轿夫转头去了二姐姐那。

先是将十一姐姐和十二姐姐的事说了,又将七姐姐与何方的事说了,二姐姐都是微微颔首。我心中大定,便起身要回去告诉六姐姐,二姐姐却拦住我,回身拿出一个小匣子,正是我当日留与二姐姐,金子却没要回的那一个。

二姐姐将匣子递还给我,\"除了你的,我又加了些,若七妹妹成了亲,其它妹妹住在五味楼终是不便,去另置处宅子吧。

我忙不迭点头,而后迟疑道,\"这匣子里的钱是我在连州。。。。。。\"

二姐姐轻轻摆手,\"我本方外之人,红尘俗世不愿多知,你是个好孩子,我只盼你有个好归宿。\"

从静心庵回到五味楼时,天色已晚。

小门前却立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黎黎扑向我,\"娘,奶娘回来了,我们等了你好久。\"

我拍拍他的小脸,\"今天乖不乖。\"

黎黎连连点头,\"乖乖乖 。\"

我捏了捏他的小鼻子,抱起了他。

红娘跟在身后,忽然道,\"是我疏忽了,她再不会逃出来了。\"

我知他所指乃是罗姝,又想起罗姝那日的锥心之言,忙又紧了紧手臂。

六姐姐这时迎了出来,我与她耳语几句,她会心一笑,\"又是一桩喜事,\"又挑眉看向我,\"何时轮到你?\"

我轻嗔一声,六姐姐笑着走开了。

黎黎奶声奶气问道,\"娘亲,什么事要轮到你?\"

我脸上又是一红,正欲胡诌,红娘已一把抢过黎黎,\"你娘亲要给你找爹呢。\"

我一时被他道破心事,接不上话来。

黎黎却在一旁拍手叫好。

红娘撇撇嘴,抬步走远。

声音却飘了过来,\"爹会天天和你抢娘亲,不许你和娘亲睡觉。。。。。。\"

\"那我不要爹了。\"黎黎的哭音传来。

我轻轻抚额,摇头回了房里。

这一夜的风格外的大,窗户晃晃悠悠,我起身去关窗,却见锦绣阁处火光四起,浓烟密布,又听窗外有人大喊\"失火了\",忙冲出了房门。

我咬牙站在了锦绣阁前,大火虽已扑灭,损失却不可谓不惨重,幸亏发现及时,大火没有烧到五味楼。我正要遣了大家散去,十姐姐却哭着跑了出来,\"九姐姐,九姐姐今日睡在锦绣阁。。。。。。\"

我心中大惊,冲进锦绣阁,地上仍是温热的,我的心却冰凉一片,待看到窗前一片焦黑,我的双膝一软,重重跌在地上。

衙门里来了人。

仵作验尸后,说死因乃是被重物击打,猜测应是房梁落下砸在了脑袋上,至于火因则是推测房内烛台被无意推倒所致。

十姐姐连连摇头,\"九姐姐不会那么不小心的。。。。。。都怪我,怪我不曾陪她。。。。。。\"

几位姐妹连忙劝她,你一言,我一语,却听屋内哭声逐渐连成一片。

我退出房门,秦慕远远走来。

我的眼前逐渐模糊,泪水大滴大滴落了下来。

秦慕抬手为我拭去了泪水,声音里尽是冰冷,\"徐州之事我已查明,正要来告诉你,却不料她狠心至此,一计不成,又放火烧了锦绣阁。\"

我心思回转,从江州到天州,从火烧水妖到火烧锦绣阁,果然都是罗琼的手笔。

她或许只是想给我个下马威,却不料连累九姐姐无辜丧命!

我跪在九姐姐灵前,暗暗发誓,从今日起,我与吴琼,势不两立!

秋闱放榜了,金辉得了乙榜第十八名,多少将新宅内的悲凉气氛冲淡了些。

九姐姐的丧事过后,几位姐姐便搬到了这新置的三进宅子里,与五味楼只隔了一条街。一进院住着护院,二进院住着金子银子一家,铜子和金辉一人一间厢房,三进院住着几位姐姐。

锦绣阁烧毁后,唯恐大家睹物思人,便与五味楼并在了一起,隔出了二进的院子,我和黎黎、红娘住在此处。院子大了不免空旷,我着人挖了池塘,盖了亭子。冬日溜冰,夏日乘凉,黎黎很是喜欢。

凉亭外,红娘正在晾晒衣服。

凉亭边,黎黎拿着风车跑来跑去。

我坐在凉亭里,细细清算这些日子以来的花销。

这一算,我不由得轻轻探了口气。

黎黎这时凑了过来,\"娘亲,你为什么叹气。\"

\"娘亲花了许多钱所以叹气。\"

\"钱很珍贵吗?比黎黎还珍贵?\"

我捏住他的小鼻子,玩心大起,\"是啊,钱可比黎黎珍贵多了。\"

黎黎瘪瘪小嘴,一副要哭出来的委屈样子。

红娘这时走了过来,他弯下身,扶着黎黎的小肩膀,\"娘亲哄你的,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往往都是不要钱的,\"他回身看向我,忽然伸手轻轻一搂,我身上一僵,他又看向黎黎,\"比如说,一个温暖的拥抱。\"

黎黎点点头,伸出小胳膊,抱住了我的小腿,\"娘亲最珍贵。\"

红娘陪他玩了几日,又默不作声地走了。

黎黎大概是习惯了,并未哭闹,让我很是欣慰。

与五味楼的平静相比,朝堂之上,可谓是云波诡谲。

王太傅自两年前遇刺一直未找到行凶者,便与吴氏生嫌,只顾及同母胞妹吴王氏未曾发作。但他身下子侄可没那么好的涵养,吴家只有七个姑娘,那些族亲,除了吴磊还算有点出息,偏他还是远的不能再远的,剩下哪个不是空居高职的酒囊饭袋,待吴太师一去,大权还不是要落到王家人手里。王氏族人行事愈发不成章法,宗庙祭祀时闹出了笑话,幸而今上宽厚不予计较。吴太师心中只怕也是明了,王氏一族目光短浅,不知韬光养晦,实非良伴,奈何吴氏如今确实人才凋零,只怕大厦将倾,他一旦有个好歹,吴氏族人无一幸免,少不得还要与握有重兵,根深蒂固的王氏周旋。

再说东明,两年多的内战前几日打完了,那位战神夏江王子乌,一举统一八族,东明的皇权得到了空前的集中。可是两年多的内战把东明本就不多的资源消耗殆尽,没办法,只好去晓戴等邻国抢点了。

晓戴王疾书送与丰鹿、伏尧请求支援。

延凌霄那边,因为有人拿出先皇旧诏说是应该由先太子延陵雨泽的子嗣,即小皇孙继承大统,正是忙得焦头烂额,哪里闲情逸致管晓戴死活。

伏尧这边也是几场口水仗,最后勉强答应出兵,又在领兵的将领人选上,闹得不欢而散。

最后三方妥协的结果是,秦慕这个炮灰领兵出征。

听闻那夏江王用兵如神,擅长行军布阵,我便去八姐姐那求借几个爱徒,恰八姐姐身怀有孕,无法□□爱徒,他们八人正好随军当作历练了。

五姐姐手下的护卫也有几个身手不错的,一并借了来。

随行的军医一并打点好,又腆下脸去胡师兄那蹭了几匹宝马。

总算是万事俱备了。

秦慕出征那日,寒风猎猎,旌旗大摆。

我心中忽然生出,\"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念头。

额头上却是隐隐发烫,温柔的触感久久不散,耳边是秦慕轻柔的话语,\"等我回来。\"

军队渐行渐远,我别过头,去看怀里的黎黎。

黎黎如今已经三岁了,白嫩嫩的包子模样,见谁都是笑不停嘴,这样的宝贝,我如何能不好好爱护呢。

于是去求五姐姐搬回五味楼,帮我照看黎黎。

五姐姐迟疑了一阵,最后还是答应了。

五姐姐是藏不住心事的人,我隐约猜到她在徐州的时候听到了我和秦慕的谈话,知道了黎黎是延陵家的孩子,故而有了几分疏远。但她毕竟通晓大义,不会将仇记在一个孩子头上。

现在我担忧的是延凌霄。

黎黎存在一日,他就会被人质疑一日,长久以往,如鲠在喉,他会不动杀心?

宋家对黎黎的去处毫无头绪,但延凌霄,他一定猜得到。

日子一日日过去了,我的担忧日渐加深。

不几日,自宫中传出消息,东明大军攻破晓戴,将秦慕的军队迫至潘山一带,直逼徐州。

一时间朝堂上又是一片唇枪舌战,几日后,方才统一了意见,与东明求和。

我入宫求见雪影,雪影避而不见。

芸熙出来劝我,\"并非皇上见死不救,只是宫中形势实在紧迫,如若再起干戈,只怕倒皇势力就要逼宫另择新帝了。\"

我双手紧握,艰难地点头,\"求雪影给我道密旨,允我与议和的大使,一同前往徐州。\"

密旨已在我手中,我心中却是迟疑,我这一去生死不定,黎黎要怎么办?

正在两难之际,红娘适时归来,我心中再无顾念,忙将黎黎托付给他。

红娘平静地接过黎黎,一双漆深的眼眸似欲将我看透。

少顷,他一声轻笑,\"我盼着你能多带个人回来。\"

我与金辉、铜子一路快马直奔徐州,到了徐州方才得知,徐副将已带一百兵士趁着大军压境之前偷偷前往潘山。

我心中略安,也策马奔赴潘山。

刚一入山,金辉便觉出有异。

果然,我们转了大半圈,却仿佛还是在原地。

金辉下马查看,又在地上勾勾画画,少顷看向我,\"风姐姐,此处阵法高深,若是十师傅在或有破阵可能,但我。。。。。。\"

我微微颔首,铜子看向我,沉声道,\"我幼时曾在潘山呆过,此刻时辰应往北走。\"

我们驭马北行,果然瞧见了一片马蹄印。

铜子下马看了一眼,\"他们是被困住了,得等到明日山内雾气散掉,我们才好进去找人。\"

我们席地生了篝火,金辉四下去查看,铜子挨不住我的目光,凑近了一些,而后吞吞吐吐道,\"延陵云泽是我二师兄,我大师姐害了师傅之后嫁祸给二师兄,我怕师娘迁怒于我,也偷偷跟着下山了。\"

我气延陵云泽在我身边安插眼线,又气铜子瞒我整整三年,此时此刻却又偏偏发作不得。

铜子赶忙凑近,\"风姐姐,我是真把你当亲姐姐的,将来你嫁给我师兄,就是我嫂子,长嫂如母,你就是我亲娘。\"

我一口气憋在胸前,险些要撅了过去,\"再胡说八道,我饶不了你!\"

铜子闷闷转过头,\"我自幼孤苦无依,好不容易有了姐姐,姐姐却这般对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早早死在潘山呢。。。。。。\"一面说一面用袖子拭泪,好不凄惨。

我只好哄他,\"我只是一时生气,谁让你瞒了我三年。从今往后不可再胡说八道,我就还是你的风姐姐。\"

铜子连连点头,我仔细一看,他脸上根本没有一滴眼泪。我一身叹息,靠在石头上假寐。

第二日,我们趁着山中尚未起雾,沿着马蹄印向北而行,大略小半个时辰,听到前面有人语声。再一细看,果然是秦家军,我心中大安。

徐副将被困在山中数日,得知铜子认路,万分激动,整队后又向深处探去。

潘山深处丛林密布,我们兜兜转转了一天,仍是未见一人,反倒是来路都寻不到了。

金辉与铜子商议了半天仍是毫无头绪。

天色日渐黑了,不安的气氛蔓延开来,食物和水源倒是不足为虑,只是林中随时蔓延开的瘴气十分可怖。

第二日我们正在寻路时,忽听金辉高呼,\"破阵了,破阵了!\"

我心中大喜,果然晌午时分就与秦慕的军队汇合了。

秦慕眼中尽是疲惫,见到徐副将,素来冷傲的他眼中也带了几分欢喜,再转头看到我时,却是呆愣愣的,做不出反应来。

秦慕留下整兵,我将金辉也留下,带着铜子跟随徐副将回了徐州。

刚到徐州便听说,夏江王撤兵了。

随后又有消息传来,夏江王爱姬小产,夏江王连夜赶回乌苏,却被王兄以违抗军令下狱。

原来每一个神对手都有一个猪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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