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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过得去?不,过不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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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玉鹭顺着绳索,爬下城墙。

总觉得有一束灼灼的目光在背后注视着我,我举头看向城墙,城墙上露出一个萧索的侧影。

想到这几天的种种,我在心中微微叹气,这小子,或许真的如雪影所说,并无恶意。

我从来不知道,徐州城的南面是这样的一番天地。

江河交错,水道纵横。

江水滔滔而过,似乎要流向天地的尽头,远处青山重重,迷雾缭绕,时隐时现,若有若无。

河流湍急,仿佛蕴藏着无限的生机,流动的声音,宛若浣女清丽的欢唱。

这是怎样一个欢快而美好的世界。

可是明天,这里将血流成河,怕是连天地都将被染成血色。

延陵云泽,你是个妖魔!

眼前横亘着一条河流,我略略丈量了下,最窄的地方大概只有三十米左右。

我从小就爱在奶奶家附近的池塘玩耍,是只名副其实的野鸭子。

我看向玉鹭,“你会凫水么?”

她摇摇头。

我挽起袖子,“让你见识见识你家小姐的本事。”

“我们要下水么?”

“不然我们怎么到对岸去呢?这儿又没有船?”

“可是,”她声音似蚊虫,“我怕水……”

“有我在,你怕什么……来,来,来……”

玉鹭的手在打颤。

“别怕,你还不相信你家小姐我?”

玉鹭直直地退了两步。

我坐在地上,仔细想了起来。

虽然我本着‘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信念去行刺,但是延陵云泽既然是个王爷,他舅舅又那么厉害,他很有可能会武功。就算武功不好,身边也肯定有一大帮人保护他。他当年下令凌迟倩如姑娘,说明他在八年前就已经不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了,八年后,他应该正当壮年,我成功的可能性很低。而且,即使我成功了,也不敢保证,他的部下不会屠城泄恨。

所以,无论如何,玉鹭不能留在城里,我必须送她到安全的地方去。

“你不肯下水,那我就送你回城吧。”

“我不要,我不要和小姐分开!”

“那你又不肯下水?”

她又退了两步,“那我,那我下吧。”

我忽然有种逼良为娼的错觉。

“等等……”我喊了出来。

玉鹭如临大赦,拉住我的袖子,兴奋道,“我们不下了吗?”

我摆摆手,“我只是想起七姐姐的菜谱还在包袱里呢,若是下水,就湿了,你抱住我,帮我咬着菜谱。”

嘿嘿,你咬住了,就不会乱哭叫了,我真是聪明又聪明啊。

这河水比我想的要稍稍凉一点,但还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玉鹭抱着我的腰,借着浮力,她那点小重量可以忽略不计了,我缓缓向前游去,享受着许久没有享受到的快乐。

现代的游泳馆脏的要命,即使是海边也是什么漂浮物都有,反倒是这里,河水清清,波光粼粼。

我是惬意的很,玉鹭的身体却在微微抖动,不知道是真的怕水怕成这个样子,还是河水太凉,早知道刚刚也一起带她做做热身运动了。

“玉鹭,不要怕啊,就算沉下去了,早晚也是会浮起来的,哈哈。”

她抱我的手更加紧了,却也不至于让我喘不过气。

距离岸边不到十米,革命即将成功。

哈哈,玉鹭,你家小姐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快准备好崇敬的目光吧!

忽而觉得水面微微晃动,我抬起头,淡淡的夜色中,前方,一片火影踏尘而来。

是披靡军!

该死的,居然在这个时候!

怎么办?

潜进水里?不行,玉鹭不谙水性。

向回游?会不会被当作奸细?或者逃跑的乱民?他们会不会动手?

糟糕!绳索已经被秦慕收走了。

水面晃动得越发厉害,近了,近了……

毫无准备,箭枝呼啸而来。

该死,被发现了!

从南而来?会是延陵云泽么?他不是应该在北面军营么?

算了,拼一次。

“对面的披靡军,不要激动,我是风千遥!”我一面大声疾呼,一面向前游着。

箭枝依旧不断!

该死,我都喊不要激动了,听不懂人话么!

终于到岸边了,我晃起左臂,“不要射箭了,我们投降,不要射箭了!”

忽而觉得扶着玉鹭的右手温温润润的,有些浓稠,这不是水!

我回过头,看向我们刚刚的河流,那里满满的都是红色……

不!

有孱细的手攀住我的胳膊,她奄奄一息,声音几不可闻,我凑在她嘴边,终于听清,她说,“小姐,我们过来了……”

是啊,玉鹭,我们过来了呢。

莲藕般的小臂顺着我的胳膊缓缓滑落……

每划一寸,我的心便跌落一分。

怎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是这样啊……

我们不是明明正要逃走么……

“住手!”一声厉喝传来。

这声“住手”相当有杀伤力,披靡军瞬间停手止步,已经射出来的箭支都在半空跌落了,我甚至觉得我脸上的泪水都回流了……

可是,我的玉鹭,你怎么还不起来呢……

仿佛有人在推我,“遥遥,是你吗?”

可能是这一下力气太大,我的世界顷刻间天崩地裂,晕倒在一个陌生的怀抱里。

晕倒前,我清楚地听到了,他们叫他,“王爷。”

延陵云泽,我要杀了你!

我睁开眼时,一张大大的脸挡在我眼前。

这个人间的妖魔,竟有着天使般纯洁的脸庞。

我不禁狠狠地憎恶起造物主的荒唐。

“遥遥,你醒了,你满身是血,我还以为你中箭了呢,还好只是一个丫头。”

我的指甲嵌进了肉里,玉鹭她不只是我的一个丫头!

我坐了起来,“她的尸体呢?”

“我当时只顾着你,托拜说他死了,我就没管。要是你想要,我这就派人去给你带回来。”

带回来?

你能将玉鹭带回来么?

你能还我一个完整无缺的玉鹭么?

我决不让你们肮脏的手触碰到我家玉鹭!

“不必了,不过是个丫头。”

秦慕,老天保佑,你一定要看到啊!

“刚刚真是吓死我了,我以为他们射到你了,还好是虚惊一场。”他将我拉入怀中,不住地轻拍着我的背。

我们近在咫尺。

就是现在,我告诉自己,最好的时机!

我的手不露痕迹的伸进里怀,没有?怎么会?

不对!这不是我的衣服!

怎么办?怎么办?

我的手缓缓地划上他的腰、背、离脖子越来越近,就快到了……

他一把推开我,躲在一边,笑个不停。

“遥遥,你总摸我做什么,弄得我痒痒的……”

……

……

……

风千遥,镇静、镇静。

一束眼光冷冷扫过,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我抬起眼,一个年轻男子抱剑立于延陵云泽身后。

果然是有顶级保镖的人。

这个黑面神是不是觉察到了什么?

延陵云泽呢,他是不是也觉察到什么了?

我眯起眼睛仔细审视起他。

一个狠毒的刽子手,居然也可以有这么无邪的笑容么?

那么,已经和即将死在他手下的人,何以安宁?

“王爷。”我低低叫道。

延陵云泽仿佛很吃惊的样子,“遥遥,你在叫谁?我吗?”他伸手指向自己。“你以前从不叫我王爷的。”

那叫你什么,阿云?阿泽?云泽?

云云?泽泽?我呕……

“现在是在军中,还是叫您一声王爷比较妥当。”

他连连点头,很认同的样子,“对,对,我也是需要威严的。”

“王爷,军中可有食物,千遥饿了。”

“你等着,我去叫他们做,我还记得你爱吃什么……”他似野兔般蹦跳着出去,那黑面神,如影随形。

我靠在床上。

风千遥,你需要冷静。

不要管是谁给你换的衣服,这并不重要。

你刺杀完延陵云泽后,还指望有个全尸么?

倩如姑娘不是被凌迟的么?

所以,静下心来,现在,你已再无软肋。

将军、玉鹭,黄泉路上,你们且走慢些,我们三人作伴才不至孤独。

这一世,即便是死了,我也不要一个人孤独!

不要哭。

只要一击即中!

延陵云泽,拿你的狗命抵债吧!

我微微闭起眼睛,要刺杀一个年轻且身强力壮的王爷,我不只需要冷静,还需要凶器和体力。

我打量着营帐,带着虎头的虎皮地毯,一张床,一个小榻,一柄大弓,怎么没有箭枝,我又四处扫了一遍。

忽觉头昏脑胀。

“遥遥,你怎么了?”

延陵云泽端着东西,从外面进来,看向我。

他关切的眼神并不似作伪。

风千遥,你与他之间究竟是怎样的‘自小相识’呢。

只是,上天既让我借用了你的身体,抱歉,我只能随我心而为。

延陵云泽撅着嘴,道,“我本想给你烤鱼的,可是军医说,你染了风寒又受了凉,只能喝粥,还要,”他的的声音突然转小,“还要喝药。”

“不过你放心,我让那个老头子给你开的是不苦的药方。”

我欲接过粥,延陵云泽却自己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

“你干吗?”

“喂你吃粥啊。”

“我手又没受伤。”

他将碗递给我,“那你别烫到了。”

我白了他一眼,你当我小孩子啊。

他就这样眉目灼灼地盯着我吃饭,任谁都会消化不良的。

我瞪了他十几眼,他才后知后觉地坐到小榻上去。

喝药时,他抢先尝了一口,嘴里嘟囔着,“真的不苦……”才肯把药拿给我。

我接过,假装手不稳故意把药碗摔在了地上。

延陵云泽急忙过来,抓着我的手,连声问道,“遥遥,遥遥,你烫到没有?”

我摇摇头。

他长长吐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又命人再做一碗,我趁着这个空档,偷偷拣了一片药碗的碎片。

喝了药不久,就觉得困意上涌。

再睁眼时,天已经亮了,我的心骤然一紧,正欲起身,却见延陵云泽躺在小榻上,被子落在地上。

我摸出了那片碎片,缓缓走下床,因为没穿鞋子,几乎听不到响动。

延陵云泽睡的很熟。

能让你这恶魔在睡梦中死去,也是你的造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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