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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蒋平拉着白玉堂喝了半个时辰的酒,展昭则安静的在外面享受着月光的精华。
屋子的房门打开,吹进了初冬阵阵的冷风。
蒋平起身要去关门,白玉堂一把拉住了他继续喝酒,不让他动作。
白玉堂坐在桌边喝着女儿红,眼睛却时不时看着院子。蒋平的心思本就比常人多些,他早就发现了白玉堂地心不在焉。然后他也转身看着院子:“五弟啊,不让关门,你瞅什么呢?难不成还有仙子到来?”
白玉堂连忙收回视线,抿了一口酒,说:“我觉得今天的月色不错。”
蒋平点头笑了笑:“昨天月色更美。”
白玉堂没接话,只是慢慢地把杯里的酒喝空,才冒出一句:“四哥,我说我昨天看到猫儿了你信吗?”
蒋平正灌了一口酒进嘴里,听他这么一说差点没给喷出来,酒液硬是在嘴里咕噜转了一圈才咽下去:“咳咳,五弟啊,四哥我胆子小,禁不起吓啊!”
白玉堂淡淡看了一眼蒋平叹气,再倒满了一杯酒仰头一口喝完,才忍着心里的苦涩道:“我……就是开个玩笑,四哥莫当真了。”
怎么没有听懂话中的苦味?蒋平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五弟,你看这一个多月都过去了,你现在……”还在挂念着他吗?
后面的半截话蒋平怎么也不敢问出口。
白玉堂听出了句话的担心,眨了眨眼睛,唇角勾着一抹笑容。他望向小院,只见看到了展昭在院内慢慢走动,时不时抬眸笑着望着屋内。白玉堂转头看着蒋平,慢慢点头:“猫儿从来没有离开过我。”
蒋平听了,叹息了一声:“时也命也啊……”之后便没再说什么,继续喝酒去了。其实,他们作为局外人看得都很清楚,白玉堂和展昭他们彼此之间的深情。
剩下的时间里,兄弟二人沉默地喝着酒。
一坛酒喝完,蒋平就提起空坛子准备离开了。白玉堂起身去送他走到门口,正好看着面对着房门的展昭。此时展昭正站在蒋平的面前。只见展昭笑道:“你们喝完了?”
白玉堂看了一眼蒋平的反应,这才真真确确知道,除了他,谁也看不见展昭,连他说话也听不见。他站在蒋平身后停了一下,对着展昭轻轻点头一笑:“喝完了。”
蒋平感觉有点晕乎,以为白玉堂也就送他到房门前,身也不转,直接晃晃手:“行了行了,四哥回房睡了,你也早点休息!”接着,晃荡晃荡地走了。
蒋平就这样与展昭擦肩而过,什么也没有发生。展昭扭头看了一眼蒋平,便上了台阶,进了房。轻微嗅了嗅,微微抬手摸了摸鼻尖,对白玉堂说:“玉堂身上好大的酒味。”
白玉堂笑着,看着蒋平走出了院子后,便关上了房门。关好门后,他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然后笑着走进展昭:“除了酒味没有其他的味道吧?”
展昭无奈地笑笑,轻轻摇头:“没事,待会应该散了。”
站在展昭身边,白玉堂突然很想牵着展昭的手,把他紧拥入怀……可此时,他碰不到。
极为无奈,却不能就此放弃!
“猫儿,你再靠近来点好吗?”白玉堂说着,眼里突然闪出了点狡黠。
展昭闻言不解地看了他一会,才慢慢迈出一步走近白玉堂:“怎么?”
白玉堂也向前靠近一步,他缓缓低头凑近展昭的唇瓣……一人一魂的唇就这样贴近融合。
“猫儿,我......吻到你了。”
展昭微微愣住,只觉得眼前这人才是一只偷了腥的猫:“玉堂......你......”
白玉堂看着他,笑容极其温柔:”猫儿,怎么了?
看着白玉堂眼中的情深,展昭只觉得鼻尖带着酸涩:“展某……展某觉得自己很庆幸!”
白玉堂眨了眨眸子,咧嘴一笑:“猫儿,为什么这么说?”
”庆幸皇上封了自己御猫的名号让玉堂找上门来,庆幸玉堂盗了三宝引自己上陷空岛,庆幸玉堂心里有展某,庆幸很多很多......“
当年的事情在脑海里清晰得恍如昨天才发生一样,在白玉堂地脑海里不断地重现,他和展昭的曾经的点点滴滴他都铭记在心中:“我也很庆幸,庆幸能让我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