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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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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娆听到风声马不停蹄地赶回公司。

林文娇刚被点名批评过,一个人坐在偌大的会议室里发呆。

小姑娘本名林赴敏,既不容易让人记住,又不符合公司给她的定位,入圈以后就换了个艺名。

土生土长的香港人,国语不太好,说这名字寓意好,一代天骄,说出来一屋的人全笑了,就此沦为笑柄。

聂娆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这里,放缓了步调走到她面前,把从自动贩卖机里取的饮料插好吸管,递给心情极差的某人。林文娇一声不吭地掰着指头玩,瞥到她递来的水,丝毫不领情,别扭地说:“不要你管。”

聂娆也不生气,把饮料放在会议桌上,搬了把椅子在她旁边坐下来,过了一会才不怒自威地说:“风声小点我会给你接新剧本,多作品,少访谈,这段时间你先不要露面了。”

之前她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被人泼了冷水,当时程势爵替她挡了巴掌还动了手,不但事态恶劣,结束还被程势爵的粉丝喷得狗血淋头,大有上去扯她头发的架势。

后来程势爵一蹶不振,她也受到了牵连,所以原本有期真人秀节目定的是她,受社会舆论的影响不得不把她换下来,聂娆也是动用了人脉才把她的档期补满。

一方面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一方面是她性格倔强,一身的大小姐脾气,即使工作人员早没了朝九晚五的正常作息,也被她折腾得没了脾气。

无论这个女孩子再怎么作,在聂娆心里终归是不一样的,当年家里供不起她读大学她便一路摸爬滚打到了香港,但香港土生土长的居民虽然并不看重学历,却也无法将外来人口一视同仁。

当地殖民气息浓郁,总残余着笑贫不笑娼的坏风气,就连沿街乞讨也得会点英文,聂娆快生存不下去的时候,林文娇的母亲姜茵出手接济过她。

姜茵是个性情宽厚却不失刚烈的女人,听闻丈夫在外面养了房姨太太,便带着女儿搬到外面,变着法不让探子找到,临终前流着泪对她说:以前太自私,没顾念到女儿的感受,孩子没有体会到父爱,希望女儿认祖归宗,可她终究咽不下这口气,望对方主动找过来。

这么多年聂娆鼎力将林文娇捧到最显眼的位置,可人没有等来,却害得小姑娘活得辛酸又委屈。聂娆总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她,所以有所亏欠。

前阵子这姑娘去俄罗斯拍戏,剧组里不喜欢她的人用了些下作的招数,独独把她落在了莫斯科郊区,差点没能回来。

聂娆正不知怎么处理她,助理陈迪拿着资料,探头探脑地叫了她一声。

聂娆应声起身,接过陈迪送来的何齐锐的档案。

才翻了几页,抿着的唇就慢慢张开了。

***

十点钟的时候何齐锐出了趟门,没跟聂娆打招呼,也没戴口罩,一个人徒步去了楼下的超市。

进口零食的货架上五颜六色的包装盒小巧精致,他有目的地拿了几样放进购物车。

跟他站在同一排货架前的女生忽然拍了拍他的胳膊,求助道:“能帮我拿一盒那个饼干吗?”

何齐锐无声拿了一盒,递给她的时候才低了头。

他并没有仔细看女生的脸,并不代表对方没有仔细观察他,女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了许久,终于在他离开前忍不住说:“你长得特别像我偶像,真的,如果去参加《秒变大咖秀》一定能拿个奖!”

何齐锐不爱说话,只是微笑,说:“谢谢。”然后推着车去了卖饮品的货架。

背面货架的两个女生抓着手机兴奋得直跺脚:“真的好帅啊!拍到了吗?传给我传给我,我要放大了设成屏保!”

来超市购物的人很多,半天终于排到他,收银的中年女人应接不暇,盯着显示屏头也不抬地问:“有没有会员卡?”

“没有。”他撑开钱包付款。

收银员扫完码,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找了他八毛零钱,他又把钱推回去,换了几颗椰子糖,最后他提了一大包进口零食出了超市,在路边等一辆车。

一辆大切诺基风驰电掣地刹在他面前,车窗降下四分之一,贾仲超冲他招手,何齐锐拉开后门坐上去,坐稳了才关上门,给了他一瓶水。

贾仲超拧开矿泉水瓶灌了一口,跟他抱怨:“现在的狗仔真难缠,过了五六个红绿灯才全给甩掉。”他说到这里往后瞟了一眼,马上啐了一口,“我刚还没注意,你竟然连口罩都不戴一个。”

他好奇,贼笑着八卦地问:“你经纪人谁啊,这么惯着你?”

何齐锐得瑟道:“一个漂亮女人。”

贾仲超幸灾乐祸,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笑得坏:“这年头越漂亮的女人嘴巴越厉害,你就等着挨骂吧。”

车里太安静,贾仲超适应不来,以前两人狼狈为奸的时候不是这状态,气氛尴尬到极点。他干笑着,胡乱找着话题:“每次攒局你都不来,弄得我都有你是从监狱里放出来的错觉了。上回这么开玩笑,褚秀还问我你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竟然搞进去了。”

何齐锐嘴角微扬,懒洋洋地说:“我不喜欢搞字。”

贾仲超见他笑,怔忡片刻,也笑起来。

上大学那阵练解放天性的时候俩人搭过伙,他打心眼里佩服这人,竟然能把最普通一角演得惟妙惟肖。凭着心里的赞叹他上前自我介绍了一番,可何齐锐的名字却是在课堂上听老师念才认识的。

那时候有人说他背景深,和他们这些凡夫俗子不是一个世界的。有人说他恃才放旷,嘴里念着庸人死于懒,天才死于傲。

可接触一阵后他发现这人并不难相处。

凡是常人有的情商他都有,他做的那些事,别人却学不来。

他有很厉害的雕工,一块普普通通的木头能被他雕成栩栩如生的鸟,跟手工有关的活他都能干,用皮筋和筷子就能绑出一架垮不了的桥。

他会口技,能用嘴仿出各种乐器的声音;他会弹琴,最长最难的曲子也能奏得行云流水;他能歌善舞,露出女孩子都未必能跳出的妩媚;他能编曲,别人用三四年花大几万都没有他那水准。

俊男美女满地走的校园里,他是个人物。

活在这样一个天才的阴影里自然不自在,可贾仲超一路追赶,耳濡目染,他服,他敬,他愿意跟这样的人做兄弟。

可六年前,何齐锐的父亲车祸辞世,他从云端跌下来,那阵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下和所有人断了联系。偶有一日他在饭店吃饭,逢上何齐锐被俩傻缺灌酒,一瓶白的,都快见底了。他冲上去就要揍人,却被何齐锐及时拦住,拳头就停在离人笔尖半毫米的地方。

那时何齐锐郑重地对他说:“这事,你别管。”

五字一顿,表明他的处境和立场。

贾仲超哪能听不出来?这事,铁定不是什么好事,卷进来必然遭殃。他心里泛酸,勾着他的肩,捧出滚烫的热心肠,痛快地说:“我不管你遭了什么事,有难咱们一起扛,过了这个坎,咱俩一起登神坛!”

当时他怎么回来着?他说,又不是打群架。

接下来便是悄无声息的封杀。

他前途暗得发霉,躲在不用和人打交道的地方打零工,三餐管饱,收入微薄,却在贾仲超的固执下终于答应保持联系。

好几回贾仲超都跟他表示过,大致意思就是:老子现在火了,拉你一把,哪家报纸的头条你看中了,说一声,哥们眼睛都不眨的给你争取!

当时说的话挺伤他自尊的:在我认识的人里,你是和我关系最好的,却不是眼下最抢手的,我要是想借别人的肩膀,用不着让你帮忙。

可他心里,却盼着情同手足的兄弟平步青云,一天比一天过得好。

五年零九个月,何齐锐连找他借钱都不曾有过。

贾仲超见过他住的地,简直不是给人住的,一问之下才知道他把钱都给家里了,供了个妹妹读高中,还在学校旁边租了个储藏室,没日没夜地照顾。谁成想,小女孩时运不济,去年高考落了榜,还得操一年心。

半小时后,贾仲超目送着他下车,迟疑了会儿,目光凝重地说:“下午我档期满了,就不来接你了。”

何齐锐背对着他挥了挥手。

他摸出钥匙开门,里面的人却早已经回来了,约莫是听到了动静,一下子拉开,看到他手里拎着的东西,猛地扑进他怀里,兴高采烈地叫:“哥,我想死你了!”

他摸着她的头,何齐柔迫不及待地接过何齐锐手里的袋子,颠来倒去地翻,眉眼间难掩欣喜。

知道他今天要来,何齐柔一放学就去买了两碗牛肉面,全按他的喜好,不要香菜不要醋,可袋子一打开,里面的面都泡烂了。

她哭丧着脸说:“我忘了面不能久放了。”

何齐锐把自己碗里的牛肉夹了两块放她碗里,体贴地把筷子送到她手里:“怎么不自己先吃?”

何齐柔怪难为情的。

她没这意思。

她心里打着小算盘,扒了两口面,忽然眼都不眨地盯着他,跟他打商量,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哥,我想跟你一样混娱乐圈,你给我行个方便吧,反正你一复出准火,你就先富带动后富,拉我一把,咱们合作共赢,捆绑销售。”

何齐锐看她一眼,笑。

她也笑,呆头呆脑的。

他却斩钉截铁地打消她的念头:“想都别想。”

何齐柔撇了撇嘴,拄着筷子声情并茂:“早知道你这么不通情达理我去年就该报军校,还能武装夺取政权。”

何齐锐没理她。

她双手合十,语气崇拜:“不然做个像Bonnie一样的经纪人也很酷啊。年纪轻轻,长得漂亮,干练独立,带过那么多当红艺人,还算公司高层,简直我女神。”

何齐锐脸色骤然一变。

何齐柔浑然不觉,摊开手掌指着手上纹路给他看:“你看我事业线长,姻缘线也长,最适合在你们圈子里混了。”她见何齐锐没反应,推了他一把,“哥,你倒是理我一下啊。”

何齐锐回神,当真放下筷子去捏她的手:“让我看看,智商线是哪条?”

“哥!”何齐柔大叫。

何齐锐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补刀:“原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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