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同人 > 鲤素词 > 9 第八幕 风云

9 第八幕 风云(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剑三)入蛊三分 我与暗恋对象同居的日子 重生之三观你怎么了 我要送你一束花 快穿之万人迷光环拒绝卸载 [死神]男神萌萌哒 慕家养女 独一无二和一鸣惊人 (少年四大名捕同人)幻羽再现 奉子成婚之王爷求休妻

思绪拉长,不觉将时光缩减。马车的行速明显慢了下来,华庚寻猛然睁眼,掀帘翘首——

一坐气派宅邸踞于黑夜之下,墙高百丈,守卫森严,当是皇家帝宇才有的风格。

端王府。

华庚寻虽常与赵元惠书信暗通,但鲜少登临端王府,俨然便是稀客。赵元惠被搅了睡意,却毫不介怀,反拢住华庚寻双肩将他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个遍,惊喜之色就快溢出眼眶。

“怎地瘦了这许多?”赵元惠拉下脸来,“州府的伙食不好么?”

“微臣为王爷殚精竭虑出谋划策,不减下几斤怎能让王爷知我辛劳?”华庚寻笑答。

赵元惠噗哧一声道:“几时学得这撒娇话儿了?”说笑间二人进了内厢房,下人们摆端茶奉食忙碌了一阵,尽皆散去。

“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小点,本王特意令御膳房的人赶做的,快尝尝。”赵元惠指着一桌吃食道。

“特意?”华庚寻抬头,见那只呆在角落的灰背隼也正瞪着乌黑的眸子,静静地望过来,于是笑道,“先时我久候不至王爷的消息,还以为是王爷的爱鸟生了病,现下看到这小家伙精气神挺足的,也就放心了。”

“别当我听不出,你是在拐着弯骂我呢。”赵元惠说着也看了看那小隼,摇头道,“这几日不是我故意要与你断了联络,怪只怪这鸟儿,不够乖巧,触犯了他的底线。”

“他?”华庚寻眉尖微挑。

“你如此聪慧,当知我所指何人吧!”赵元惠意味深长。

华庚寻捏起一枚松花酥,却不吃,只在掌中把玩。

“其实皇兄并不会把一只禽畜放在眼里,真正让他介意的,恐怕还是我这个八弟吧。”赵元惠叹道,“昔时年少轻狂,不懂收敛,所以纵然整整过了七年,那场宴饮风波还驻留在他心里,未曾消退(注)。就在三日前,他突然拷问起佟格与我的关系,言辞中又提及了那桩陈年旧事。”

“嘎吱嘎吱……”趁此静谧之刻,炉中柴火燃响,仿佛应景一般。

“好在他只是猜测,并无实证。”赵元惠也拿了一枚松花酥,“本王只想不透,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除刑部户部两位尚书,对我最知根知底的也唯你而已。刑部的把柄握于我手,户部尚书又是个胆小怕事的,白虎帮更是远在朝野,他们都不足为虑。”

“王爷怀疑是我吗?”华庚寻将松花酥推进嘴里,边嚼边问。

“你知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何必多此一问。只不过——”赵元惠拖长了音,道,“我们要抓紧时间了,望你尽早谋断。”

“王爷是怕华某顾念旧情,不忍下手吧!”华庚寻笑了,可是笑容很快被仇怨挤走,“安惩与我是故交不假,但自从六年前他做下那等卑劣之事之后,我对他已再无丝毫情谊可言,只有恨!”

“他究竟做了何事,让你这般恨他?”赵元惠问道。

“呵……”华庚寻冷笑,“王爷有所不知,他有龙阳之好,当年竟然觊觎我的仆人华添,我与华添名为主仆,实则亲如兄弟,自然不愿他被染指!安惩不死心,设计下□□毒我仆人,连我也差点被他害死!”

赵元惠讶然道:“竟有此事!”

“所以王爷无须疑虑我会对他手下留情。”华庚寻道,“六年寒窗,五年仕途,二年营党,年初谋连环凶案,十五之夜设玉簪之局,到今日夜访王府,每走一步,便离我的复仇之日更近一步,试问王爷,我又怎会放过安惩!”

赵元惠点点头,道:“其实六年前华府发生的事,我也从佟格那里听过一些,只不知原来这背后有如此隐情……怪道你偏要弄这么一出断袖杀人案,这样一来,安惩身负前科,只要刑部扣住这个罪名,咬定不放,那安惩纵有百口也莫辩啊!”

“佟格也知道华府的事?莫非是顾文久……”

“不错,是安惩府上的顾师爷告诉他的。那师爷也不简单,这两年都在暗中调查你,居然还真给他找到了当年华府的奴婢,说出了彼时你身受重伤的情况。对了,那几个奴婢现下就在我府中,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顾文久找到了他们,等于是帮了我的忙,所以这两年来,我放任自流,未曾阻过他。”华庚寻笑中带讽,“既然那些奴婢口风不紧,那摆在他们面前的就只有一条路了。只是,他们曾是我府中之人,还请王爷让我亲手料理。”

“情理之中。”赵元惠点头允了,咬了一口松花酥,又抬眼打量对面那个青衫素襦的少年知州,有些探究意味。

“王爷怎么了?”华庚寻道。

“阁下七窍玲珑,慧黠无双,偏生又长得俊秀周正。那顾师爷说你是妖,不会真的是吧?”赵元惠半开玩笑道。

华庚寻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笑道:“王爷何出此言呢,你我相识也有两年,以王爷的慧眼,难道还看不出微臣是人是妖么?”

“这可难讲。”赵元惠又拿起一块玫瑰饼,“那几个奴婢都说——你当年……好像就死了呢……”

“噗!”华庚寻啼笑皆非,“王爷居然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下人们信口雌黄,自是理会不得的。不过据说妖能吸人精气,夺人心魂,这一点上,阁下倒也不输妖精。”

华庚寻目光一黯,只觉迎面一道炽热视线穿透了衣衫,肆无忌惮地在周身游走。若说目光也有温度,此刻他两个便一个似火,一个如冰,冰火交融,端的是格格不入。

可仅仅一瞬间,冰雪尽殁。华庚寻眉眼带笑,伏上桌来,又拿起一枚松花酥:

“王爷风趣得紧。”

赵元惠轻哂:“亥时三刻,长夜未央。我看华大人路途劳顿,也不必另寻住处,就在本王这里安歇了吧。”这厢说着话,视线却游移到那人袖口,看一段白藕似的胳膊随动作隐现。

“微臣既然深夜登门,自然要叨扰府上的,还请王爷宽恕微臣冒昧之罪。”华庚寻起身行礼,口中道,“微臣睡觉不老实,爱说胡话梦话,须离得远些,以免吵了王爷清净。”

赵元惠哈哈一笑:“华卿的梦话,想必也是些诗词歌赋什么的吧,本王就喜欢听这个,你又何必如此见外呢?”

“王爷说哪里话。”华庚寻正色道,“如今箭在弦上,刑部那边须好好筹划布署,否则一旦稍有疏漏,非但除不掉安惩,痛失掌控朝局的大好机会,还将威胁到王爷好不容易争得的权势;明日微臣还要跑一趟白虎帮,更容不得丝毫马虎,兹事体大,绝非儿戏!”

一番说辞令赵元惠有些尴尬,索性接着话头道:“没错,佟格就等着上元知县的位子空出来,他好重新安插亲信进去。本王已和他详细商讨过人选,保证此次万无一失。”

“王爷选中的人,定然无差。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赵元惠含笑目送,待对方身影匿去,笑容渐渐变化,凝成一个难以捉摸的表情。

华庚寻跟着下人来到他的住处,微微欠身:“有劳了。”一边道谢,一边塞了一锭银子到对方手中,“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待那人退下,便立马抵住门板弯腰呕吐起来。

连吃了三块糕点,遭车马颠沛而饱受折磨的胃雪上加霜,这一吐就吐了一地。

但是这罪也不是白受的,起码从赵元惠口中得到了重要的情报。就像那人说的,时间不多了,必须速战速决。

终于清空了肠胃,华庚寻才发觉自己已经坐在了地下,撑了一下竟还撑不起来,看样子是有些虚脱了。歇了片刻,腿脚恢复了一点气力,便自行将门口那一堆污物收拾了去。

角落里的那只小鹰叫了一声,赵元惠回头竖起一根手指作噤声状,慢慢走近几步蹲下,道:“你看不透么?”

他伸手抚着鸟脖子,轻声说道:“你也算得我与他相识的见证,转眼已经两年了,可这两年来,莫说你,连我也看不透他。

“不过——”

动作愈发轻柔,长长一口气吸进,吐出的话语却是绵里藏针。

“在我手里的,早晚都逃不掉。”

正月十五过后的第七天,也既二十二日,黎民百姓早已重打精神,投入生计奔忙之中。唯有这高高在上的帝宇皇宫之内,依旧透着一股子慵懒味道,似乎还未从新禧节庆的氛围中清醒过来。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近侍公公看了一眼皇上,见他仍是连日来的倦怠模样,便照例高声宣道。

“臣有事启奏!”话音落地,就有一人站了出来。

闲散了大半月,赵恒没料到今日真的会有人上奏,倒是想看看是谁端的不识时务。这一看,却原来是刑部尚书,钟玄嗣。

“爱卿有何事要奏?”

钟玄嗣道:“三日前,福州(注)有小童嬉戏于河边,忽见河中波澜涌动,状似漩涡,持续一炷香不停,因而告知父母家长,起初无人信也,以为妄言耳。不料当夜大地震颤,伴有龙啸虎吟之声,绵延方圆数里,有夜归者亲见空中腾起七彩祥云,云中现一庞然大物,鳞爪俱全,长有犄角,作驰骋状。”

“然后呢?接着说。”赵恒听得津津有味,他最喜欢这些神话传说的掌故。

“神物既现,当地百姓不敢隐瞒,立即上报,各级官员亦不敢懈怠,今日便将详情上呈刑部。”说着捧出一份卷册,道,“请皇上过目。”

太监接过卷册转呈圣上,赵恒接过,翻看了片刻,登时两眼放光:“麒麟?竟是麒麟?!”

龙首鹿身的麒麟,乃上古神兽,主太平、长寿,广为民间信崇。

“据微臣所知,应是神兽麒麟无误。”钟玄嗣笑道,“麒麟的出现,代表一方安乐清平,乃祥瑞仙兆。皇上,此事当真千百年难遇,实为我大宋之福也!”

赵恒心中大悦,连笑数声道:“如此好事,确实该好好筹谋筹谋,免教神明怪朕慢了礼数。不过福州毕竟相隔甚远,朕离宫的这些时日里,就有劳众位爱卿多多辅佐了。”

“臣等遵旨!”百官心照不宣,齐声领旨。

“哈哈,你料得不错!皇兄果然二话不说就打算择日奔赴福州,看他那样子,真巴不得立刻动身呢!”端王府内,赵元惠亲自斟了杯茶相敬,他知华庚寻滴酒不沾,便以茶代酒。

“皇上素喜祥瑞,华某不过投其所好罢了。”华庚寻端茶轻啜,道,“福州离京城很远,这一去,没有个把月回不到金陵,足够王爷施展拳脚了。”

赵元惠点点头,又问:“你真的用完饭就要动身?起驾之日还未定下,也不急于这一时吧。”

“白虎帮是王爷一手培植起来的,虽然微臣这两年中通过王爷与白帮主有过三两回照面,但除了您以外,任何人都无从驾驭。所以微臣要尽快跟帮中兄弟混个脸熟,同时趁此机会做些了解,日后才能更好地助其扬长避短,一击而中。”华庚寻说着瞥了一眼赵元惠,道,“王爷是觉得微臣毫无实战经验,纸上谈兵吧?不错,微臣没有上过战场,甚至未曾和人打过架。那不妨多演练几次,把一切可能出现的漏洞都堵死……”放下长箸,道,“王爷别忘了,这是微臣与王爷之间的交易,我帮王爷夺回本属于您的东西,您助我除去安惩,报我杀友之仇。为了达成目的,我愿倾尽所有,所以王爷大可不必再心存怀疑,古之成大事者,皆善于把握良机,性如风火,果敢而为。如今当断不断,日后则必受其乱!”

“好!”赵元惠一掌拍下,泻出的内力将茶水洒了一半,“就冲你这话,本王便舍命陪君子了!来,干了这一杯,预祝我们都能大功告成!”

华庚寻举杯托盏,喝净了剩下的半杯茶,投向端王的目光淡如死水。

“舍命陪君子的不是您,是我。”

阳光灿烂,西风如刀。

金陵伏虎山,绵延陡峭,中原第六帮派白虎帮便恃崌于此。

按照指示,华庚寻没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白虎帮入口处,却不急着进去,仿佛等着什么人。

他们果然来了,一共两个,估计是负责探查的喽啰。华庚寻待对方走近,方施礼道:“见过二位壮士。”

“来者何人,是敌是客?”其中一人问道。

华庚寻也不回话,只从袖中掏出一枚玉佩,扔了过去。另一人伸手接过,和同伴仔细研看了一番,点点头,神情明显放软,一左一右让出道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多谢。”华庚寻由那二人带路,尾随而上,嘴角却偷噙着笑,生出淡淡诡异。

一晃二十多天过去,朝野内外风平浪静,安然无事。春风乍起,又恰逢黄道吉日,皇上赵恒早早便携上几位宗亲,率五百禁军起了御驾直赴福州。

半月之后,端王赵元惠突然来到上元县衙,声称要亲自审讯杜鹃。安惩不明所以,却也不敢明着违背王爷,只好命人将杜鹃提上堂来。

那杜鹃关在牢中多日,虽不曾吃过什么苦头,但心中一直惶然忐忑,寝食难安,渐行消瘦,加之久未梳洗,面污发乱,自然憔悴了许多,乍见到高高在上的八王爷,哪里还沉得住气,无骨似的伏在地下,颤声连唤“饶命”。

赵元惠正中下怀,反笑道:“姑娘别怕,只要照本王说的做,你们父女马上便可回家团聚了。”

目 录
新书推荐: 听我心声笑嘻嘻,我登基你哭啥 王爷掌心宠:和亲王妃不好惹 带全家穿七零,团宠小锦鲤旺爆了 掌中刃 落魄庶女大翻身!养老院火爆汴京 六零恶媳随军,五个前夫来堵门 白富美重生后,嫁京圈纨绔太子爷 揉碎蝴蝶 太子妃今天又双叒重生啦 撩完小叔就跑路,但他恋爱脑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