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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人世的流言,谁爱谁评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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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洱到诊所时,子宫出血已经在200毫升以上。

心动过缓,血压下降,发生昏厥和抽搐。

苏瑜没有自己一个人处理过这种情况,在巨大的压力之下,她强迫自己镇定。

先给谭君姐打了一通电话,然后立刻将肖洱抱进里屋,准备手术。

谭君离得不远,很快就赶了过来。

部分胚胎已排出体外,肖洱身下鲜血淋漓。

谭君神情冷峻,迅速换衣服做前期准备进入手术室。

她们诊所常常接待年轻的女孩子,谭君一个月有时候能排到近一百例人流手术,她非常熟练。

谭君很快就结束了一切。

托盘上摆着从肖洱身体里取出的死胎。

只一点点,初具人形的死胎。

谭君给肖洱打了点滴,简单处理了她胳膊和腿上的外伤,送进病房里去了。

她的手插在外褂的口袋里,默默望着病床上肖洱毫无血色的脸。

她这么谨慎的人,怎么会从楼梯上跌下来?

谭君对肖洱印象很深。

她常与人打交道,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眼睛。

这姑娘情绪很不丰富,可一双眸子出奇的亮,喜怒哀乐不露在面上,写在眼里。

谭君想起肖洱第一次过来做产检的时候,她眼里涌动的星星点点的喜悦。

可现在,孩子没了。

她应该会很伤心。

可能,再也看不到那样的喜悦的神情了。

谭君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才推门出去。

第二天,肖洱醒得很早。

自打一醒来,就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苏瑜进病房看了好几次,也试图跟她搭话,可是肖洱没听见似的,没一点反应。

怪吓人的。

苏瑜在谭君跟前嘀咕。

谭君正在翻阅病例,听她这么说,叹了口气。

她起身去了病房。

肖洱仍是那个样子躺着,双目无神,脸色灰败。

像一具空壳子。

“还疼吗?”谭君走过去问她。

没有反应。

谭君拿出手机:“昨天那个胚胎,我照下来了。我想你会想看一眼。”

肖洱的眼珠动了动。

她轻轻偏头,看向谭君。

谭君把手机递过去。

她以为肖洱看到那个死胎会哭。

哭出来,她会好受很多。谭君原本是这么打算的。

可是没有。

肖洱捏着手机的指节发出诡异的响声,她喉头微动,嘴巴张合。

声音喑哑难辨。

可意外的,谭君竟然听出她说了什么。

她说的是——

现世报应。

现世报应,一命抵一命。

******

肖洱只住了一天的院就要离开。

谭君本就不是八卦之人,只要不是危及性命,去留随意。

她按常规对嘱咐肖洱。

“忌食生冷辛辣,忌饮酒,增加营养。一个月内不要同房。注意□□清洁,可淋浴。适当保暖,十天后来复诊。”

可她好像也没听进去,说了一句诊金我回去后打给你,就要离开。

谭君忍了又忍,终究多了句嘴:“没有人来接你?你这裤子,能走么。”

血迹干涸在裤子上,虽从外边看不出来,但穿着到底不舒服。

肖洱摇头,声音微弱:“没关系……”

“我送你。”

谭君起身,拿了车钥匙,不由分说道。

肖洱沉默了一会儿,接受了她的好意。

肖洱让谭君把自己送回了三零一。

谭君没想到肖洱一个大二的学生,竟然自己在外面还租了房子。

诧异归诧异,终究什么也没有问。

只是在离开前,又重复了一遍医嘱。

肖洱送走谭君,慢慢脱掉身上全部的衣服。

赤着身子走进浴室里,打开花洒,任水流自头顶流下。

她摔下去的时候,身上受了不少伤。

有淤青肿大、挫伤擦伤。

水流划过,痛得身体微微颤栗。

肖洱从浴室出来后,一头栽进卧室的床上。

一觉睡到二十七号的下午。

可能是发烧了,肖洱一直觉得口渴。

可她不愿醒来。

直到——她做了那个很奇怪的梦。

肖洱梦到一座巨大的水晶宫殿,四周皆泛着莹白的光彩,还有流动的水泽。

她在宫殿内,外头有五彩缤纷种类繁多的生物。

珊瑚丛、海葵、各种鱼儿……

只是宫殿的形状古怪,上下一样宽,看不出结构。

她在原地留下记号,就沿着墙壁一直走一直走,走得快要累了,才摸到一处墙角。

于是换了方向继续走,这一次没多久就又有一处墙角。

肖洱爱上这个游戏,她贴着墙一边观赏外头的鱼群,一边慢慢地前进。

两长两短,肖洱走回了原点。

她有些发怔,在脑中勾画这座宫殿的模型。

长方体的水晶宫殿啊……

她有限的认知中,从不曾见过这样的宫殿。

肖洱百无聊赖地想着。

可是,要怎么出去呢?

这是个问题,肖洱开始深思。

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了——

什么样的宫殿,会没有门窗没有桌椅没有所有应该有的东西呢?

她的背脊蹿上一股凉意。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或许,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宫殿。

这是——

沉在海底的一座水晶棺材啊。

她心里有了这个念头,立刻恐慌起来。

伴随着她的恐惧,原本空荡荡的棺材里,似乎有了其他的事物。

她定睛看去,下一秒浑身一震,堵住了嘴巴。

那是一团血红色的、初具人形的胎儿尸体。

肖洱的腿一软,跪了下去。她眼圈发红,不忍心多看一眼。

只垂着头,低声呢喃。

对不起……

对不起,妈妈没能保护好你。

是我的罪孽太重,才害得你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上。

可是,耳边突然就响起一个久违的声音。

曾经飘荡在无尽的海面上,折磨了她无数个日夜的声音。

——你以为,这是你的孩子吗?

你以为死在海里的这个,是你的孩子吗。

******

肖洱在极端的惊惧里醒来。

瞳孔微微放大,冷汗淋漓,她仰面躺在床上,发根尽湿,止不住地喘着粗气。

她手脚冰凉,关节剧痛。大出血,长时间的不进食、进水,肖洱的身体如同蝉蜕一般,单薄而脆弱。

加上她浑身毫无血色,整个人真像是从冰冷的深海棺材里刚刚爬上来的。

有那么一瞬间,肖洱觉得自己会死在这张床上。

不管是渴死饿死还是休克而死。

可她最终还是爬了起来。

如果结局已定,肖洱希望,所有事情都能有一个妥善的收尾。

她的腿脚像是萎缩了似的,使不上力气,连走路都打飘。

稍有大幅度的动作,眼前就一片漆黑。

贫血带来的体虚,伤痛带来的寒战,迫使肖洱微微佝偻着腰,如同古稀老人般蹒跚地在空屋子里行走。

只是去冰箱里取一瓶矿泉水,就耗去她大半体力。

她靠在冰箱门上喝水,喝得极慢,每吞咽一下都要花费很大力气似的。

目光也呆滞迟钝,望着虚空中的某一个点,半天也挪不开。

喝完400ml的水,肖洱花了一个小时。

想打电话叫外卖,可是手机早就不知丢在哪里找不到了。

肖洱只好换了衣服,带上钱,下楼去买食物填进肚子里。

距离小区最近的是一家馄饨店。

肖洱挨到门前了,却居然看见了正在买馄饨的陶婉。

她买了三份,两个大份一个小份,都打包带走。

这个时候,她在这里买馄饨,大概是要送去一条街外的酒吧给聂铠他们。

陶婉也看见了肖洱。

她很惊讶,快步迎上来,说:“学姐,我好几天没看见你,发信息也不回,我好担心你出事呢……”

肖洱说:“我的手机可能丢在活动中心了。”

“你脸色太差了,是不是不舒服啊?”陶婉说,“去医院了吗,吃药了吗?”

她脸上的关心半点掺不了假。

陶婉比之自己,干净洁白得像没有被踩过脚印的雪地,她善良而温柔,即便面对一个曾认作为潜在威胁的人,也不吝惜关怀。

肖洱望着她,在心里说,她总有一天,会变成聂铠的不可取代。

自己呢,差一点又要成为破坏一切的元凶。

若真的生下孩子,如王雨寒所说,在未来的某一天被聂铠知道了,那他身边的姑娘到那时又该如何自处?

肖洱,你就承认吧。

你自私得近乎残忍。

孩子没了,对所有人,都是一桩好事啊。

它的存在,本身就是罪恶,除了你,没有人会盼望这个孩子活下来。

陶婉觉得眼前的肖洱和那天与自己在三楼交谈的学姐,几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她形容不好那种感觉,只是潜意识里觉得,现在的肖洱,看起来不太好。

陶婉还想说什么,聂铠打来了电话。

“喂,小铠。”

“你在哪?”

“你唱完了?汪玉东刚刚让我出来买几份馄饨。我一会就回去啦。”

“告诉过你多少次,别听他们瞎支使你。”

那边的少年脾气不太好,声音很大,肖洱听得一清二楚。

陶婉有一点抱歉,微微别过身子,小声说:“好啦知道了。”

可他还是很暴躁地说:“你脚不是崴了么,乱跑什么。”

“哎呀,也没什么大事。”

“行了,你在原地不要动,我去找你。”

陶婉轻吐舌头,笑容微微扬起。

肖洱静静站在一旁。

她确切地感知到胸口里生生的痛意。

可因为最近这几日,身体承受的各种超越生理极限的痛苦太多,她已经很能忍了。

所以,心揪成一团,脸上也不过是个麻木平静的神色。

陶婉挂上电话的时候,她和肖洱点的馄饨都快要出锅了。

她回头看着肖洱,脸上还有一点红晕,说:“学姐,我想过了,既然我真得很喜欢他。就应该牢牢把握住,这样就算以后失去了,也不会觉得后悔。”

肖洱点点头,声音干涩:“你想清楚就好。”

“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你还是比我更了解他一些。”她轻声说,“能不能,帮帮我呢,我真的不想看见他难过,只想让他一直开开心心的。”

肖洱看见女孩子的眼底满是期许。

陶婉比自己更有资格爱他。

谁都比自己有资格啊。

肖洱在这一瞬间,觉出了自己的悲哀。

她把人生过成了什么样子,才会到头来,连爱一个人的资格都没有了。

肖洱微微低头,掩去了自己唇角苦涩的笑意。

“好。”

******

说话间,聂铠就到了。

肖洱不愿这幅模样去见他,更不愿被他发现什么不对劲,便端着馄饨走到店里最角落的地方,背对着店门埋头吃馄饨。

“你来啦。”陶婉很有默契地不拆穿肖洱,微笑着对来接自己的聂铠说,“给你买了大份的,三鲜馄饨。”

“嗯,走吧。”聂铠把钱付了,拎起三分馄饨,对陶婉说,“自己能走吗?”

陶婉吸吸鼻子,仰头软声说:“那我要是说不能走,你背不背我呀?”

聂铠闻言,面上微微一僵,到底还是半蹲在了陶婉跟前。

“上来吧。”

肖洱安静地坐在角落里,仿佛一尊石塑的雕像。

只是面前的馄饨碗里,起了涟漪。

她以为自己已经深陷在最绝望的沼泽里了。

可是还不够,老天还要让她再尝试嫉妒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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