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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人世的流言,谁爱谁评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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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肖洱没有看最后一个节目,就上了三楼。

三楼几乎没有人,安静,适合聊天。

她和陶婉聊了很久。

肖洱倾诉欲不强烈,全程几乎都是陶婉在说话。

她说话的逻辑感不强,肖洱听了很久才慢慢理出她话的中心思想。

她想说,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陶婉例举了很多事例,来阐述自己和那些追求聂铠的女生非常不同,表达聂铠对自己的好是因为她很特殊。

可肖洱一眼就看出她的心虚。

尽管如此,她仍然不打扰她的自娱自乐。

只是在手表指针指到十点二十的时候,她好言提醒:“联谊会应该已经结束了。宿舍十点半门禁,你最好加快一下速度,或者,直接说重点。”

陶婉一愣,惊觉自己刚才噼里啪啦说的那一大通,根本对肖洱毫无影响。

她咬着牙,说:“你为什么要把演唱会门票卖给我。”

肖洱说:“不是给你,是给聂铠。”

……

“我是说!你怎么知道我会把这个当做礼物送给他?”陶婉有一点失控。

肖洱陈述:“我上了人人,看到你的主页分享,找到你最常浏览的校园BBS版块,发现你在BBS的头像和人人一样。点进去以后,看到你开了帖子问怎么挑选合适的生日礼物。就申请了小号留言,透露给你他喜欢Eason,以及,Eason要来南京开演唱会。”

陶婉不可置信地看着肖洱:“可,可为什么是我。”

“那天你投篮没有投进去,一个三不沾。”肖洱淡声说。

陶婉心里一颤,追问:“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你会去投篮,说明你对聂铠不是没起心思啊,傻姑娘。

肖洱说:“你看起来像是循规蹈矩、眼高于顶的乖女孩,可你甘与那些花痴的小女生们一起做这种尝试。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陶婉愣愣地看着肖洱,半晌才冒出一句:“你好可怕。”

肖洱笑笑:“所以啊,一定不要像我这样。”

陶婉咬咬嘴唇:“我为什么来找你,其实你也能猜到吧,那你为什么还要听我说那些话。”

“本来不清楚,但你说完那些以后,猜了个大概。”

“……你说说看。”

肖洱抬眼看手表:“姑娘,你是真的不打算回宿舍吗。连活动中心一会儿都要关门了。”

陶婉执意拦在她跟前,眼圈微红:“我可以翻窗户进去,你告诉我。”

肖洱听见翻窗户三个字,一时有些发怔。

隔了会儿,喃喃:“其实我们有些地方还真的挺像。”

一语中的。

陶婉抬手捂住嘴,哽咽声立刻溢出来,连话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肖洱听见她哭,微微蹙眉,说:“你陪在他身边,不能这么软弱。”

陶婉懵懵地望着她。

这话,她听程阳说过。

那时候她吃醋,见不得聂铠在酒吧和另一个女孩子玩大冒险输了喝大交杯酒,狠狠当着他那帮兄弟哭了一鼻子。

聂铠没去安慰她,甚至表情不是很好看。

后来,程阳就这么对她说。

“我不明白。”陶婉止不住眼泪,低声啜泣,“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聂铠不直接跟你在一起呢?你真的劈腿了吗,你不喜欢他了吗?可你明明还千方百计给他送生日礼物。”

她很伤心。

人生的第一次爱恋,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陶婉觉得再没有比她更悲哀的人了。

肖洱从口袋里取出纸巾递过去。

她平静地说:“他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人,也是最后一个。”

“可你们为什么不在一起?如果他都能找一个我来做替代品,为什么不和你在一起!”陶婉很崩溃,哭花了妆,脸蛋上有黑色的痕迹。

她似乎想起什么,突然说:“肖洱……你是不是就是小耳朵?”

肖洱微怔。

陶婉已经有了答案。

怪不得聂铠对她的耳朵情有独钟,不让他戴耳钉耳环。

他不常亲她,但常常摩挲她的耳朵。

她悲凉而心痛,声音嘶哑:“原来是因为你啊……”

可姑娘到底心地善良,哭了好一通,竟然开口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肖洱学姐,我把聂铠还给你吧。有什么误会,我帮你们解开……呜呜呜。”

看戏的时候,最受不了男女主角因为误会分离,却还彼此相爱。陶婉不希望自己眼睁睁看着这种事发生,尽管,自己已经觉得心疼得快要死掉了。

姑娘觉得,自己大概尝够了爱情的酸甜苦辣,心悸、心动、心痛。

往后,她再也不敢随便爱一个人,就这么主动了。

不,还是不像啊。

肖洱打量她,淡淡地笑。又抬手帮陶婉擦眼泪,轻声说:“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么做。”

陶婉似懂非懂。

肖洱说:“很喜欢他吧。”

她顿了顿,又要哭了,狠狠地点头:“喜欢……”

肖洱说:“你不该担心我的存在。既然我能够被人替代,这说明……”

停顿片刻,继续说道:“说明我不够重要。如果我是你,明确地知道自己喜欢他。就会拼尽全力,把自己变成无可替代。”

她说的似乎有道理,陶婉迷茫地望着肖洱。

肖洱见她这表情,说:“还是舍不得离开聂铠吧。”

陶婉被说中心事,哑口无言。

“舍不得,就不舍。”肖洱淡声说,“别留遗憾。”

其他的,她不再说了。

可陶婉分明还想知道肖洱和聂铠之间的往事。

只是,她话还没说出来,手机就响了。

聂铠打来的。

陶婉看了肖洱一眼,接起电话。

“喂,聂铠……”她鼻音很重,糯糯的开口。

“你哭什么?”

陶婉被聂铠问得一蒙神,不知道该不该说自己和肖洱在一起。

“算了,你现在在哪。我怎么没看见你?”

聂铠以为陶婉又吃醋了,因为晚上他接受了苏曼提出的合唱建议,两人唱了一支情歌。

“我还在活动中心呢。”

“还在?那里已经没人了,我们最后走的,管理员已经要关灯锁门了。”

什么?

陶婉急了,连忙说:“我,我去厕所了。”

“你快点出来,别被锁在里头了。我们在足球场这里。”

“嗯好……”

像是响应聂铠的话,陶婉这边刚挂断电话,顶上的大灯一下子灭了。

整栋楼陷入一片黑暗中。

“哎哎哎!师傅!这里还有人!”

陶婉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没有人应答。

活动中心太大,三楼本来就很少有人,更何况今天二楼有活动,所有人都集中在二楼。管理员排查过后,就没有再上楼去看。

“别喊了,快一点下楼。”肖洱比她冷静,立刻说。

陶婉急忙去按电梯,可电梯现在仍停在一楼。

“走楼梯,电梯太慢了。”肖洱说着,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楼梯间有应急灯。”

陶婉以前听说过有人被锁在活动中心,很担心自己跟肖洱今晚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了。

这么冷的天,万一真被困在里面,冻也要冻死了。

她跟在肖洱身后,步伐急促,借着楼梯间不算亮的灯光和肖洱的手电筒光,飞快往楼下走。

快到一楼了,陶婉隐约听见活动中心大门合上的声音。

“哎!还有人师傅!”

她急促地喊道,没料到脚下突然一硌,似乎是踩上了什么东西。

那是坚硬却圆润的,一颗珠子。

“啊!”

陶婉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就向后仰倒了。

她凭借本能,手忙脚乱地要扒住扶手。

可是光线昏暗,她一把捞了个空,整个人向楼梯下栽去!

肖洱听见身后的声音,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只觉得背心被什么狠狠撞上。

整个过程不超过一秒种。

天旋地转,手机在空中抛出一道弧线。

连带着,手机发出的光也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光亮的不规则图形。

然后,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声音。

那晚的雪很大。

后来肖洱再回忆起这一夜,就只记得满天飞舞的雪花。

洁白轻盈,所以更衬得天空漆黑沉重。

天地空洞,无我无他。

肖洱仿佛陷入一场再也无法醒转的梦寐。

她丢了自己,丢了一切。

甚至在事发以后,很久很久,都不知道这些事是怎么发生的。

如果非要追究原因,可能不得不提及那部名为《再见一帘幽梦》的小品。

也不得不提及肖洱在楼梯间撞上的那一对莽莽撞撞的小干事。

他们遗漏了一颗串珠没有捡起,而陶婉踩上了。

她和肖洱一起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灾难在最初的时候,就已经现出端倪。可它善于蛰伏,像最狡猾的野兽,躲在暗处,看准时机才会扑腾而出。

一击即中。

******

巨大的声响吸引了正在锁门的管理员。

他循声赶来。

陶婉等于是整个人压在肖洱的身上,她挣扎着爬起来。

除了脚踝有些痛感,身上其它地方竟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适。

可是肖洱……

“肖洱学姐!”

她连忙去扶。

肖洱没有失去意识,相反的,身体的疼痛令她清醒万分。

她慢慢站起身子,咬紧牙关,可连牙床都在发颤似的。

“你伤到哪里了?要不要去医院?”陶婉慌忙掏手机,说,“我打120!”

这时候管理员打开了灯,匆忙跑了过来。

“怎么还有人呐!快点快点,有事没有啊,我要关门了!”

灯光骤亮,陶婉看见肖洱面色苍白地蜷缩着,手紧紧压在肚子上。

她穿了很多衣服,陶婉看不出来明显的伤势。

这让她更加担心:“你,你别吓我啊。”

“我没什么事,没伤到骨头。你先走吧……”

豆大的汗珠从肖洱的额角滚落。

她说:“聂铠在外面等你。”

“真的没有事吗?可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吓人。”陶婉自己确实没受什么伤,也不好判断肖洱的情况,只是担忧地问。

肖洱摇头:“你不想让聂铠知道你和我见面了吧。”

陶婉沉默。

“那就走吧,我有事会自己去医院看。”她说,“好歹,我也是学临床医学的。”

肖洱这么说,陶婉只好作罢。

她再三确认,问她是否真的没事,肖洱也只是摆摆手。

于是,把肖洱扶出活动中心之后,陶婉就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陶婉消失在视线里后,肖洱捂着腹部,慢慢往校门外移动。

谢天谢地,活动中心距离学校校门不算太远。

夜晚十一点,她站在风雪里,在马路边打车。

雪花飘洒,落在肖洱的脸上,竟然分辨不出。

她的面色愈加苍白了。

不知过了多久,肖洱几乎快要一头栽待在雪地里时,才终于有一辆空车经过。

她艰难地挪过去,坐进车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开口——

“去安宁诊所。”

安宁诊所是附近的一家私人诊所,二十四小时都有医生值班,不需要挂急诊就能立刻得到治疗。

肖洱最初进行产检就是选择的这里。

她认识这家诊所里的一位医生,叫谭君,那是她的某一届直系学姐。毕业后和丈夫一起开了这间诊所。

因此,肖洱来这里进行某些检查不需要出示太详细的证明。

肖洱是通过林姐认识的她。

两人在微信上聊过病理,彼此都很尊敬对方。

甚至肖洱后来告诉她自己要去进行产检,她也没有流露出半点异样的神色。

坐在车后座上,肖洱一语不发,颤抖着伸手去摸裤管根部。

她今天穿着一条深黑色的长裤,里面还有一层羊毛裤。

可是现在,一路走过去,两层裤子都被粘稠的液体浸透了。

肖洱深吸了一口气,在眼前慢慢展开手掌。

一片猩红。

她明明没有晕血症,可看见手上的血,仍觉得头晕目眩。

******

安宁诊所今夜的值班医生是一个年轻的实习生,肖洱认得她,叫苏瑜。上回产检的时候,谭君给自己介绍过她。

苏瑜看见肖洱捂着下腹推门走进来,连忙迎了上去。

“肖洱!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谭君姐呢。”

“她和姐夫去过圣诞节去了……”

肖洱的腿直发软,两眼一黑,终于再也站不住,一下子瘫倒在地。

“肖洱!”

她拉着苏瑜的手,强撑着最后一点神智,一字一顿地说。

“跌落楼梯,多处外伤,流血量较多。疑似先兆流产或不完全流产。”

说完这些,才合上眼,身子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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