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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你知道天总会黑,人总要离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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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国庆假期结束,肖洱也没有再听说过白雅洁的消息。

她没跟肖长业说一句话,返校那天,也没让他送自己。

不过,肖长业并没有发现肖洱的半点异常。

可能是他自己无暇顾及这一切了吧。

肖洱见他吃饭的时候常常默不作声,戒了很久的烟也又抽了起来。

她心里知道原因,只觉得他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谁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没有人能逃得过惩罚。

肖洱的心被一层层坚冰牢牢包裹,冷得透彻了。

她坐上回南京的巴士,慢慢远离小马市。

一个声音在心里呐喊,不要回来,不要再回来了。

要是没有沈珺如,她真的宁可永远不要再踏足那片土地。

******

聂西西觉得国庆回来后的肖洱很反常。

虽然——这位大学神一向不太正常。

可是,她偶尔起夜上厕所,总能看见肖洱坐在床上发呆是怎么回事?

“肖洱?”

有一次,她忍不住问肖洱:“你坐那儿干嘛呢?”

灯已经熄了,聂西西只能看见黑暗中更暗的一道身影动了动:“没事。我刚刚……做了个梦。”

哦,原来是做噩梦了。

“梦和现实都是反的,别怕啊。”

“嗯,谢谢。”

聂西西爬上上铺去。爬到一半又觉得不对劲。

做噩梦?每天晚上都做噩梦?

会不会是一种病啊。

又一天,聂西西在床上被尿憋醒了。

她躺在床上默默地瘪嘴,真讨厌自己极其优秀的新陈代谢功能。

不想下去上厕所……不想下去嗷嗷嗷。

这时候,她听见下铺传来一声惊呼。

“闭嘴!”

聂西西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躺床装死。

什么情况?

她紧闭着眼,感受着下铺的动静。

是……说梦话吗?

还是又做噩梦了?

隔了一会儿,聂西西慢慢睁开眼。

四下寂静,只有小倩倩轻微的鼾声。

她看见下铺的床头充电台灯被打开了,肖洱下了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倒了水,却不喝,只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出神。

这是……梦游?

聂西西听老人说,梦游的人不能被打扰,不然她会死掉的。

她赶紧屏息,假装熟睡。

“喂。”

下铺传来肖洱极小的声音。

聂西西心中一颤,打电话吗?

……没听见手机震动啊。

我的老天,还真是——梦游啊。

好可怕,她梦游不会对自己做些什么吧?要是对自己做些什么能不能反抗啊?反抗了要是打扰到她梦游,她出了什么事自己算是正当防卫吗?

聂西西就在这忐忑和不安中,再一次睡去了。

清晨五点,她一下惊醒,哇哇哇叫着憋死了憋死了,腾地翻身起床,一个箭步冲向厕所。

释放完毕,才浑身舒爽地回了宿舍。

这么早,他们都还没起吧。

聂西西往肖洱床上看去,却是一愣。

肖洱的床铺整整齐齐,人却不见了。

……

肖洱赶去海边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半。

的车上,司机师傅也在谈论这个事件。

“昨晚出的事,今早那家人报了失踪。刚巧渔民下海的时候,发现了尸体。听说媒体、警|方、家属都赶过去了。”

肖洱一直没吭声,她指节青白,攥成拳头,微微地发着抖。

事发地已经被警方用封锁线隔离开。

围观的人很多,肖洱笔直地站着,她一眼就看见封锁线里面,一个毫无生机的女人静静躺在沙滩上。

白雅洁。

她离得不算远,甚至于,她都能看见白雅洁修长的脖颈上,戴着的项链。

看成色,像是铂金的。

海浪声滔天震地,裹挟着人们的议论声汹涌进肖洱的脑中。

“好像是个富商的老婆,搞舞蹈的,在一个瑜伽教室做老师。我儿子他朋友,就在那里练瑜伽的。”

“我知道她,在太平路那一块住着,家里条件不要太好哦。还有个儿子,长得老帅咯。噢哟,怎么这么想不开的啦。”

“谁知道呢,这种富贵人家,尽出些乱七八糟的事。”

“妈!”

隐约间,肖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心神俱颤,模糊的余光里,聂铠翻越封锁线,飞快地奔跑至女人身边。

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似乎想抱起女人,又不知从何下手。

最后一双手死死揪住了自己的头发,他佝偻着背,胸腔里发出野兽般的哀嚎声。

“啊!”

“真是作孽,留下个小崽子多可怜。”

“哎哎,刚刚我打听到情况了。你们猜怎么回事?这女的在外面偷人,还搞大了肚子,被她男人发现了,一顿好打都不肯讲那情夫是谁。最后从家里跑出来,跳海了。”

“啧啧啧,我就说,这种人家乱得很哟。你看这女的都这样了,也没见他家男人。”

肖洱耳中一阵轰鸣,身后有人往前挤着看热闹,她没站稳,一下子跪倒在地。

海风腥咸,直涌入鼻腔。

她胃里翻江倒海地闹腾,腰一弯,伏在沙滩上,剧烈地干呕起来。

肖洱病倒了。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到的家里,可姥姥刚给她开了门,她就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

浑身冷汗,手脚冰凉,额头发烫。

还伴随着无意识的痉挛。

姥姥大惊失色,赶紧给女儿女婿打电话。

沈珺如离得近,先回了家,马上把肖洱送去了医院。

医院里,沈珺如担心地拉着肖洱的手:“妈妈在这呢,没事的,打了点滴很快就好了。”

不会好了,永远也不会好了。

高热令肖洱神志不清,她哀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像是只会说这三个字了,她不断重复,不停地说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可是没有用,她知道的,没有用了。

人死了,一尸两命。

是她害的。

短短的时间里,肖洱的嘴唇上已经泛起一圈白皮,却仍不肯停止低语。沈珺如见她一直说胡话,忧心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打电话给肖长业,也没有人接。

急得她只能在女儿的病床前来回转悠。

后来想起什么,她拿出电话,打给肖洱的舍友聂西西。

“阿姨,您说什么?肖洱回家了呀,啊,她生病了?”

“同学,我们家小洱是不是在学校出了什么事?她这一回来就发高烧,烧到四十度!还一直说胡话,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聂西西心下一阵担忧:“这么严重?!她在学校特别乖啊,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去自习……不过阿姨,肖洱她有梦游的毛病您知道吗?”

沈珺如心一沉:“梦游?”

聂西西回忆起昨天夜里半梦半醒间的一切,肯定地点了点头。

“嗯,梦游。她嘴里说着奇怪的话,凌晨三点爬起来倒了杯水,但又不喝,而且还假装自己在打电话。说了声喂,又没了下文。”

沈珺如被她说得头皮一阵发麻:“行,行……我明白了,谢谢你啊。”

“不用客气。阿姨,可能肖洱压力比较大吧。毕竟很多状元或者成绩特别好的人,总会给自己太大的心理压力。”聂西西体贴地说,“您多跟她聊聊天,放松放松吧。小洱的病假我帮她请。”

挂了电话,沈珺如觉得腿有点软,她挨着一张椅子,慢慢坐下去。

她失神地看着病床上的肖洱,怎么也不愿意承认,她现在已经变得连自己这个做妈妈的都不敢认了。从前那个乖巧懂事,安静温柔的女儿去哪儿了?

小洱,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跟妈妈说啊!

难道,真的是妈妈给你的管束太多压力太大吗?

她把脸埋进手掌心,肩头轻微耸|动。

肖洱在病床上躺了五天。

体温时高时低,断断续续,每天都要烧好几回。她吃了退烧药、打了点滴,血常规和尿常规正常,可就是不见好转。

沈珺如都快急疯了,肖长业这几天茶饭不思,也形容枯槁。

肖洱姥姥年岁大,想到以前村里头的说法,把沈珺如拉到医院走廊去,小声说:“我看咱们小洱这个,可能不是病。”

“妈,你说什么呢?”

“我是说,她是不是碰到什么脏东西,然后吓到了。”

沈珺如脸色发白,被她的话惊到:“这……这都什么年代了,妈,咱不能信这些。”

肖洱姥姥心里着急,觉得死马当成活马医,当天就去当地香火最旺的庙里求了一把香灰,回来撒在肖洱的病床前。

说来也奇,从第七天开始,肖洱竟真的不再发烧了。

虽然仍旧咳嗽不断、食欲不振,但慢慢地,能下地走路了。

只是精神不济,且不愿开口说话,见了谁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

肖家姥姥认为肖洱能好转是自己的功劳,不肯让肖洱再住院,说是要接她去庙中还愿。

“妈,就算您不撒那一把灰,小洱也会好的。”

“好什么啊!你这个做妈妈的,到底关不关心自己的女儿。”姥姥瞪着她,“我都不说你们,成天忙工作,到底花了几分心思在女儿身上?你别跟我说你培养的她,是小洱自己自觉,你除了限制这个限制那个,让她学这学那,还做过什么?”

沈珺如被母亲一番话说得一声不吭。

肖长业只得出面圆场:“妈,您看这样,要不过两天等小洱能恢复正常饮食了。我开车送你们去庙里小住几天?”

“这还差不多。”

沈珺如瞪他,肖长业对着她挥挥手,示意她别在这个时候犯毛病。

“你干嘛呀!那种地方根本没用,你什么时候也信这种东西了。”

一转身,就剩沈珺如和肖长业两人的时候,她怒声道。

“璞塘那个龙泉寺在山里,富氧、空气质量好,小洱现在这个身体状态,去那边休养休养有什么不好?”

“可是小洱的精神现在出了问题啊。”沈珺如说,“她出现过梦游!而且你看看她这些天,像个傻子一样,问她什么都没声没息的。”

“那你想要怎么样?嗯?”肖长业低声问,“难道你要把她送去精神病院?”

沈珺如身子一僵,看向他:“你在说什么?我是那种人吗。这是我女儿我能把她送去那种地方吗?”

她说着,声音染上了哭腔:“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怎么熬过来的吗?我女儿那么优秀、漂亮,现在成了这个样子,我比谁都心疼!”

“你到底是在乎她的身体,还是她的优秀漂亮?”

啪的一声脆响。

沈珺如一巴掌打在了肖长业的脸上。

“肖长业,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肖长业捂着侧脸,神色阴郁地望着沈珺如:“你是什么人,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把话说清楚!”

沈珺如气得浑身发抖,碍于这是医院走廊,虽是角落,也没敢大声说话。

“我问你,白雅洁是怎么死的?”

肖长业声音原本还好好的,说出白雅洁这三个字的同时,却露出难以抑制的悲痛之音。

沈珺如浑身一震,抬手指着自己:“你怀疑我?”

她像一只炸了毛的猫,怒视着肖长业:“你这些年跟那个女人勾勾搭搭,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管你,现在你闹出这种丑事,反倒来怀疑我?”

肖长业气急败坏,声音嘶哑:“那件事除了你没人知道!”

“爸,妈。”

肖洱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沈珺如和肖长业皆是浑身一僵,回头看去,肖洱正穿着病号服,表情麻木地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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