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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Chapter 3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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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手续办得很简单,没用多大会儿,黛西就跟着雷古勒斯回来了。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刚才出去的时候,刚一关上门,雷古勒斯就对黛西说了声:“抱歉。”然后松开了手。

黛西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于是大大方方的问:“你是不是过分激动了?”

“我为什么要激动?”雷古勒斯很快的答道,似乎知道她会这么问似的。又很快的看了一眼黛西,然而神情很从容,并不慌乱。

梅林!难道布莱克家的人个个都练得这么会隐藏自己的情感吗?还是雷古勒斯还没有从刚才的不自在中反应过来?这是黛西第一时间想到的。她气愤地咬了咬嘴唇,在他后面翻了翻眼睛,没说什么。

顺理成章的,她回到了霍格沃茨,又开始一个全新的生活,并没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只是有些异样的感觉——

比如说,当她把脚踏上那个小火炉时,熊熊烈火吞噬了她,她在火苗、壁炉中穿梭。风呼啸的在耳边掠过,心脏在这“鼓舞”下似乎又开始变得鲁莽起来,然后自然而然地对自己的大脑表示:经历了那么些天的分离,我好像不但没有忘记他,反而那种感情越来越强烈了。

尽管她后来再次恢复冷静时,自己把这个想法只当作是自己的大脑在抽风状态下接受的一条未处理的垃圾信息。

再比如,当她面对小天狼星、詹姆、莉莉和玛丽这几个人时,感觉是那么从容,至少对待自己的故事是那么从容。就好像他们也经历过一样,就好像他们格外理解她,而她自然的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兄弟姐妹,完全付之真心的将真相一一告诉他们。就在那时,她也以为自己今后的霍格沃茨生活也会一帆风顺,所有人都会理解她,压根就不会再扯到什么战争、魂器上去,她以为他们也知道整个事情的真相,根本不用她再多提一嘴。然而,想象总是很美好的,现实必定很残酷,甚至有些时候,残酷到了我们想都无法想象的地步。

我们总说风雨后有阳光,然而风雨后的阳光是那样稀薄,出现的是那样缓慢,压根起不到任何作用,毫无力量可言。这就需要我们有耐心,慢慢的等待,一直等到太阳初升的那个绚烂早晨,一直等到生命骄阳似火的那一瞬,一直等到落日的余晖满满的洒落在自己生命的每一个角落……

而我们的黛西,也必须耐下性子来,慢慢等到心田中是遍地绚烂雏菊花的那一天。

回到霍格沃茨首先要面临的,就是各种各样的问题。全体学生的问题,老师的问题,她自己的问题,学习上的问题,生活上的问题,关系上的问题,感情上的问题……

天哪,她都要应接不暇了。然而生活不会像冲浪那样一下子冲到最高峰,它总是平平淡淡的,所以,一点一点来嘛。

“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一天下午,黛西躲在图书馆的角落里看着厚厚一本《高级魔药制作》,苦恼的敲着自己的脑袋。莉莉坐在她右边,正在补抄笔记,而玛丽则百般无聊的坐在黛西左边折纸。黛西的笔记已经抄好了,确切的说,不是抄,而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复制成双”。而莉莉死活也不肯这么干,照她的原话说就是“自己抄一遍就相当于在脑子里过一遍,再学起来就没那么吃力了。”不过黛西对此并不完全相信,因为即使是抄,她也绝不会去动脑子在心里过一遍的。

他们的功课现在已经落下了一半,若不及时补救,后面的就更不可能学好。尤其是魔药!黛西狠狠地瞪着“高级魔药制作”这几个大字,简直想把整本书扯成碎片然后一点一点的吞下去。她狠狠地把书翻到第119页,一共500多页的书,她从找魂器开始到现在才看了119页,而其中能记住5页的内容就不错了。

“天哪,你能对它好点吗?”莉莉头也不抬的说,《高级魔药制作》在黛西狠狠的“□□”下发出了轻微的哀嚎。“哦,闭嘴!”黛西烦躁的对这本书叫道,“你再叫我就要施咒了!”她又威胁到,然而这本书似乎知道她没有魔杖似的,仍然不为所动的嚎叫着。

“对了,黛西,”莉莉又说,“你什么时候去买根魔杖,在霍格沃茨上学没魔杖可是不常见的。”

黛西愣了一下,“这倒是,”她点点头,“这两天我快垮掉了,哪有心思想到这些事呢?”她皱了皱眉头,趴到桌子上,头枕着那本书,书停止了哀嚎,开始哼哼起来。莉莉瞪了她一眼,黛西赶紧说:“千万别嘲笑我没出息,莉莉。”她打了个哈欠,“天哪!那么多人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恨不得来一个喇叭告诉他们!”

“那你就不会说不知道?如果他们见你是有意隐瞒,就不会问这么多了。”莉莉精明地指出,一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态度。

“有道理,”黛西懒洋洋的点了点头,感觉浑身无力,“但是我必须解释……我……如果我不解释的话,人们会从我杀了彼得的罪恶中走不出来。我不想……”

莉莉皱了皱眉头,“你就那么在意别人对你的看法?”

黛西看了看她,然后很仔细的点了点头,“我很在意,莉莉,我确实很在意。我不是你,你可以不顾旁人的看法,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什么目标就会努力去实现。而我不行,我无法迈过这道槛,我不想和任何人的关系不融洽,不想让任何人误会我,如果有让别人理解我的机会,我一定不会放过。”她认真的说,发现这是第一次在莉莉面前如此的……义正言辞,不禁觉得有些窘迫。

也许是黛西严肃的口气,莉莉从书中总算抬起了头,“好吧,我们各有各的意见罢了。”她摇了摇头,绿色的眼睛显得有些失望,然后她又埋下头去抄笔记了。

“哦,对了,”玛丽突然凑了过来,看着黛西,“我问你……那个,你还回不回去了?”她显得很纠结,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看着黛西。而听到这话,莉莉竟也从笔记中抬起头来看着她们。

黛西心里一紧,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回……什么?哪里?”然后,一些即将被自己忘却的记忆慢慢在脑海中坠落,然后“砰”的一下爆炸开来。

她竟然忘了这件事了!她还要回去,不是吗?回到1998年,天哪!她真佩服自己的心大程度,这件事竟然能忘在脑后?!一时间,她脑子里有的只有自责,竟忘了留恋一下1977年的自己,忘了留在1977年的友谊。她“砰”的一声站起来,脑子也“轰”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坍塌了。

“我必须问问邓不利多……我……我必须去找他。”她明白了自己要做什么后,赶紧飞一般的朝图书馆门口跑去。

她跑的声音很大,图书馆一些人都朝她看过来,莉莉在后面急的轻声叫:“黛西,黛西,回来!你还没有想好!”

可是黛西就像没听到似的继续朝前跑着,这时图书馆门口突然进来一个人,黛西赶紧往旁边一闪,还好没有撞上那个男生,却撞上了旁边的大门。图书馆的大门被“咣当”带了一下,黛西感觉手腕和脑袋被大门砸得生疼,却没管这么多,擦过大门又飞奔了出去。

“喂!你去——”那个男生叫道。

那个熟悉的男声。黛西又跑了十几米才反应过来——刚才差点撞上的竟是小天狼星!她顿时感觉有些庆幸,同时又有些难过。接着,一种复杂的辛酸感在心里蔓延——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去,因为她突然意识到,那个像是胸针的小东西已经被自己用过了一遍,哈利说只能用一遍——那难道是说……

不可能!邓不利多一定有办法!条件反射的就这样想,黛西自己都搞不懂,她真的想回去吗?为什么不想呢?她又这样问自己,紧接着便觉得快要爆炸了,然而跟跑步无关。她必须要捋一捋思路,她必须要问一问自己,自己是真的想回去吗?自己还能回去吗?自己是否爱着1977年的生活?这里是否有自己舍不得的东西?

最后一个问题,她可以毫不犹豫地对自己说——是。她舍不得这里与1998年不同的一切,1977年到1978年的自己,经历过那么多挑战,她还没有走完,前方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她去做,然而——她真的该继续走下去吗?还是回到1998年,重新面对自己的家人,朋友,学校……重新面对……已经39岁的小天狼星,詹姆和莉莉?

她鼻子一酸,觉得内心绝望。她就这样流离失所,像在一个冗长而繁杂的梦境里,时而快乐的呐喊,时而悲伤的发狂,却永远也找不到真正属于自己的位置。都是因为太情绪化,她无法体察自己的内心。她当初以为来到这里,只要完成任务就可以高高兴兴的回去,完不成就壮烈的牺牲,也没什么大不了。当她自以为自己很伟大,壮志很丰满时,她忘了最重要的一点——时间是具有强大的改变性的。在这个过程中,它会不断的磨洗你,用感情,用各种各样的事情蒙住你的双眼,绊住你的双脚,直到你精疲力竭,直到你妥协退让,直到你渐渐明白整个事情的开端和结局,顺从的随波逐流,那些疼痛才会渐渐减轻。

她早就忘了自己的初衷,早就忘了当初来到这里时是多么的悲愤和冷酷。世间的一切似乎都会反弹,原先的毅然决绝、冷酷无情,似乎让此时此刻的她再也受不了那么大的打击。她一直都很脆弱,很无助,只是当初用来伪装的外衣已经破旧不堪,如今完全不能用了,而她也完全没了力气。

“柠檬汽水!”她对面前的石像吼道,感觉嗓子火辣辣的疼,像要着火了一般。

石像看了她一眼,然后顺从的跳到了一遍。

黛西疯狂的闯进去,然后敲门。刚才奔跑时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此刻都置之脑后,她现在只想问问邓布利多,她到底还能不能回去。

“请进。”邓布利多沉着的声音,似乎就在等她一般。

黛西拧开门把手,深吸了一口气。邓布利多坐在他的位置上,身子微微向后仰着,这是他惯有的姿势。看见是黛西,他微微笑了一下,“我想到了是你,霍普小姐。”

“所以你也知道我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对吗?”黛西颤抖地问,声音有些急切。

“我想我可能知道,”邓布利多温和的点了点头,示意她坐到他对面,“但是你应该有很多要问我的问题,我不知道是哪一个。”他给她留有余地。只是黛西首先反应过来的。然而她并不知道所谓“很多问题”都是哪些,她现在只想问一个问题——

“教授,我就想问一下……我还有可能回去吗?”黛西紧张起来,盯着邓布利多湛蓝色的眼睛,觉得还是开门见山比较好,“就是指……嗯,你知道的,回到1998年。”

邓布利多的表情丝毫没有波澜,显然,这正是他所想的,“你想回去吗?”他问。

该死!这个问题她自己还没有个结果,她盯着邓布利多的黑眼睛慢慢黯淡下去,然后看着邓布利多交叉的双手,“如果我想回去,你会送我回去吗?”她轻声说,觉得没什么希望了。

“方法一定是有的,霍普小姐,”他说,黛西一下子抬起眼睛来,“但是可能很麻烦,需要调动很多高级的魔药专家来制作,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我不得不说一个保守的数字,20年左右才可能完成,毕竟研究这一领域的人实在是太少了。”黛西的心脏渐渐平息下去,竟连一点感情都感受不到了。他扬了扬眉毛,“然而我不得不又把先前的那个问题扯回来,你真的那么想回去吗?如果你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我立刻去找人为你制作魔药,你可以等待20年左右。而与此相比较,这20年左右的时间,你难道不可以安安静静,有价值的度过?而非得只是在无尽的等候中,漫无目的的度过吗?也许当你走遍你自己心里的每一个角落,你会发现,1978年是值得你留恋的,至少这里有你所留念的人和事,不是吗?”

黛西怔怔的看着邓布利多,内心开始慌乱起来,她知道他说到了她心里,“我确实不知道我想不想回去,教授,可是……可是我以前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是这么打算的,而且我必须这样不是吗?我没有选择……”

“这样就够了,霍普小姐。”邓布利多说,示意她安静下来,“你是有选择的,就摆在你面前,只是你没有勇气而已。听我说一句,不要总是依恋以前怎么怎么样,不要害怕改变,该来的,如果在你的接受范围内,就不要犹豫,立刻接受,然后适应,不要一味的给自己找借口。世界上同一种事就有可能有无数个结局,有些时候,我们应该更加随性一些,不是吗?为什么总是把自己用某种以前的理由而牵制住呢?难道不应该更尊重现实的自己吗?”

“所以,”黛西的声音冷淡了下去,“就是说没有其他办法了,是吗?”

“可以这么说,”邓布利多点点头,“除非你在这个世界中慢慢找到自己的位置,然后慢慢融入进去。我相信这不会花很长时间,至少一定会比20年短多了。”

心一点一点的凉下来,黛西总算是听明白了,绕来绕去,就是想说——她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再也见不到自己的母亲,再也无法与金妮以及其他人一起玩耍,再也不能回到那个真正属于她自己的世界……

然而你怎么知道只有那个世界才是属于你的?她问自己,紧接着内心一个声音嘶吼道:“因为我出生在那里!我的父母都在那里!我是因为那里发生的一切才来到了这里!”

然而这又能说明什么?为什么不把过去当作一场旅行而抓住当下呢?那个从容镇静的声音又问道。内心那个激动的声音消失了,只是什么东西无力的撕咬着自己的神经。没有悲伤,没有快乐,就只是浑身一个劲儿的颤抖——这样倒也挺好。

她咬着自己的嘴唇,“很好,”良久她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那我总得先弄到一根魔杖,没有魔杖,恐怕黑魔法防御术就没法上了。”她的声音很空洞,让人觉得恐怖。

“我知道,”邓布利多淡淡的答道,并没有询问她的魔杖为什么没有了,“去审判的路上可以买。”

“审判?”黛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是僵硬的重复着这个似乎陌生的单词。

“没错,霍普小姐,”邓布利多点点头,神情严肃了不少,“你曾经做过的事,现在是自己承担的时候了。”

“曾经做的……?”黛西皱了皱眉,她曾经做的……在记忆中一点点搜索,然后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那些场景——彼得·佩迪鲁两眼空洞的朝后倒去;伏地魔的身躯被炸成碎片,在空中飞落……

她做的这些事,怎么可能忘记?

现在她要去审判。是啊,要去审判。这需要她负责,对自己,也对他人。

呼吸慢慢变得急促,有些头晕目眩。她刚才还在想如何回到1998年?!天哪,很快她的性命就保不全了!她早就忘了这种事——早就忘了杀害别人的生命自己也要用生命去赔罪,早就忘了做这些危险的事情魔法部会作出严厉的裁决……不,她压根早就忘了还有魔法部这一回事!她以为自己完成了任务就可以溜之大吉,她以为自己把世界上的恶魔杀害了,就可以赢得全魔法界的欢呼和鼓舞,她以为所有人都可以理解她,然后放过她,原谅她的过去。然而——尽管她进行着种种自我安慰,用各种荒唐至极的话填补内心的恐慌,不可否认不可避免的还在——她错了,而且大错特错!

可是难道有挽回的办法吗?内心苦笑,然后是劈头该脸的嘲讽。黛西·霍普,这就是你自作自受!然而,倔强的性格让她仍旧坚持自己是正确的,至少……至少那些需要保护的人都活下来了,至少还有人支持自己。

内心安静下来,她强迫自己冷静。

“那是不是这两个选择都不在我手中了?”黛西抬起头,看进邓布利多的眼睛里,“是不是压根就不存在着什么选择,只有……只有死路一条?”她眯起眼睛,静静地等着邓布利多的回答。

一时间,办公室里什么声音都没有,所有肖像都在屛着呼吸听他们的对话,邓布利多犀利的蓝色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就那样看着她。黛西第一次无法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什么态度。

“你害怕吗?”邓布利多问。

黛西愣了一下,眯着的眼睛慢慢睁大,直到睁得酸疼,“你觉得我怕吗?邓布利多,”她的声音又开始颤抖,然而只是因为愤怒,“我不怕死亡,我也压根就不怕什么审判!是啊,那我在怕什么呢?你觉得我在害怕,对吗?”她摊开手,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竭力忍住眼泪,然而眼睛已经到了酸得无法止住的地步。“我当然是在怕我自己,我怕我连这个世界都无法回来,就在这之前,你还在与我讨论什么选择不选择的问题,然而现在呢?”她笑了一声,“我还怕我在临死之前留给别人的也始终是一个杀人犯的身份。”她摇了摇头,然后眼泪涌进眼眶,“尽管……”她擦了擦眼睛,然后喘了口气,“尽管我就是个杀人犯。”

说完这番话,她抬起眼睛,正视着邓布利多,觉得心坦然了许多。“我不害怕,教授,我始终坚持自己,不管我采取的是什么恶劣的手段。”

令她意外的是,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很正确,黛西。”他轻轻地说,黛西睁大了眼睛——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然而不管什么原因,她似乎又要热泪盈眶了!

“只要你有这个思想,一切都不会太糟糕。”邓不利多又说,“况且本身也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糕,人们都已经认识到了你最终的目的,那些被伏地魔吓破胆的人总该会支持你的。”他的蓝眸闪烁着和蔼的光,“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放平心态,这确实需要一个过程。什么时候觉得自己能够应付自如了,并且适应这个世界的生活了,就请来找我,好吗?很幸运的是,”邓布利多笑了,“我争取到了决定审判时间的权利,我现在就把这个权力转交给你。”

“谢谢你,教授。嗯……我尽量不拖延。”她说道,低着头站了起来。

“今晚霍格沃茨的返校生就要到了,多与他们交流交流吧,也许这对你有好处。如果你能意识到这个世界的价值,你做任何事都将会是有动力的。”

“我明白。”她简短的答道,“那……嗯,我就先走了,再见。”匆匆道别后,她就离开了邓不利多的办公室。慢悠悠的走在走廊上,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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