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被绑架的吸血鬼(1 / 1)
在霍格沃茨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当你用一半的时间窝在图书馆和有求必应屋看书+做实验日子就更快。不知不觉间,万圣节的一切已经被学生们抛到脑后,变成了霍格沃茨众多故事中的一个,除了教授们加强了防卫、詹姆有时炫耀自己可以把指甲变尖,似乎一切都没有留下痕迹。
汤姆缩在有求必应室,看着面前的药剂。汤姆从来不会研究什么正常的药剂,像什么肿胀剂之类的还是留给学生,稍微正常的还是留给魔药大师,至于他自己——
不研究什么稀有度在魔药大师联盟里排行前十的已知魔药,那简直就是对不起黑魔王这个名号。
比如,狼毒·药剂,世界上熬制步骤最复杂的魔药之一,据汤姆所知,真正算得上狼毒·药剂的只有斯内普熬出的东西。
但是,汤姆研究的绝对不是魔药大师已经研究出的东西,而是和另一种同样在夜晚活动的生物有关——但与月亮无关。
吸血鬼。
汤姆看着实验台边一只笼子里用层层魔法锁住的一只倒霉鬼,那是一只黑色的小吸血鬼,它成为吸血鬼还不到一年,在万圣节活动中被汤姆直接捞了回来,而且汤姆这个暴力饲养员从不给他提供什么好喝的血,顶多没拿黑狗血给他,人血是绝对不可能的。
黑狗血辟邪——反正大概是这样的,至于吸血鬼算不算鬼,管他呢。
“张嘴。”汤姆面无表情地强迫他吐毒液,外加取血。已经挨过几个钻心剜骨或者更夸张的黑魔法的吸血鬼可怜兮兮地张嘴,老实地吐毒液。
“月光石,月长石,月龄石,月圆石……”汤姆嘀咕着一堆吸血鬼绝不会愿意见到的石头名字,至于为什么都和“月”有关系,谁让黑夜之子吸血鬼和月亮之子狼人水火不容——詹姆和卢平还好,毕竟卢平没有在狼群中生活过。
“月琳石,”汤姆拿起一块乳白色石头,思考着切片还是磨粉——磨粉的话,也许会反应过快?
吸血鬼缩了缩,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呜呜这个人好可怕……
不,如果站在这里的是斯内普,孩子,你会明白汤姆有多温柔和蔼可亲可敬……
汤姆皱起眉,吸血鬼的毒性远比狼人强烈,高级吸血鬼的毒甚至可以初拥狼人。那天初拥詹姆的恐怕就是一只亲王级吸血鬼,但是哪个种族呢?
汤姆算了一下吸血鬼的种族,吸血鬼主要由密党执政,也有魔党、中立党和其他派别。这只小吸血鬼是布鲁赫(Brujah)族——最擅长战斗的种族,但也是最复杂的血族,从纳粹主义者到环境论者都可以在这里找到。
布鲁赫族可以说是一群乌合之众,仅仅因为对权威的蔑视才使他们走到了一起。有一个笑话说,布鲁赫还留在密党的唯一原因就是他们之中没有一个能完全代表他们去填离党协议。没有任何其他氏族有像布鲁赫那么多的成员成为无政府主义者,每天晚上都有布鲁赫成员背离密党的事情发生,那些依然留在密党中的Brujah成员对长老和亲王来说也是些麻烦的家伙。
如果是布鲁赫族入侵,那反而很好理解,布鲁赫族几乎都是哪有战争去哪凑热闹的,但考虑到近百年血族的销声匿迹和复杂的各种因素,这似乎有些不现实。尤其是,这个种族既有战争疯子,又有素食主义者——汤姆很怀疑这样的吸血鬼会被饿死。
事实上,汤姆更倾向于冈格罗族(gangrel)。这些漂泊不定的独行者们不喜欢社会的束缚而喜欢野外的舒适生活。他们有改变自己的外形来欺骗别人的能力,如果有人说他看见了一个吸血鬼变成了狼或者蝙蝠,那么他见到的十有八九是冈格罗。
和布鲁赫一样,冈格罗成员通常是强大的战士。但他们作战时的勇猛不是来源于无法无天的狂暴而是来源于他们的兽·性本·能。夜间他们会和其它动物交流。
考虑到那些吸血鬼变成蝙蝠甚至烟雾,这种可能性更大,而这只布鲁赫小吸血鬼八成是来凑热闹的。冈格罗族是很难被抓住的——因此汤姆只有先研究一下这只小吸血鬼。
小吸血鬼可怜地转着眼睛,呜呜呜,他想回家……
当汤姆终于成功中和了吸血鬼毒、需要找办法把这个成果应用到人体上时,已经快要圣诞节了。汤姆想也不想地递交了留校申请,而赫奇帕奇院长斯普劳特夫人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他——汤姆估计她以为他惹到了自己的“父亲”,Voldemort不让他回家。
拜托,Voldemort怎么会选择这样的报复方式,他那人从不记仇,有仇当场就报了啊——除非他打算在之后的几年中讨回来几倍。
圣诞节的霍格沃茨变得很安静。在汤姆面对着早餐时大厅里那张只坐了几个人的椅子、发觉自己旁边是邓布利多的时候,他平生第一次感谢麦格教授和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存在——否则他就要和邓布利多面对面了啊……
“怎么样?”邓布利多微笑着递给他一顶星星月亮巫师帽,“很适合你。”
如果是别人,邓布利多一定是在装疯卖傻,但这个人是汤姆——汤姆很怀疑他是想看他强忍着不发火的模样来想象Voldemort忍着的模样。
“说起来,汤姆,”邓布利多轻松地说,“你的生日是哪天?我记得你父亲的生日——很特殊,每年的最后一天。”
汤姆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着他,“六月六日。”
“哦,听起来很吉利。”邓布利多笑着,汤姆注意到同样在麻瓜界生活过的魔药大师翻了个白眼。六月六日,路西法的生日,在这一天出生的孩子被称为恶魔之子。
“是啊,”汤姆面无表情,“很吉利,吉利到我父亲经常会忘记。”
麦格教授捂住了嘴,似乎难以相信会有父亲忘记自己孩子的生日。邓布利多却理解地点了点头:“你父亲一直很忙,不是吗?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哦……”
……不是故意的?
汤姆轻轻地笑了起来,他想起那个人在他魔杖下仰倒,那么脆弱无力。
不,我的父亲,那个我在孤儿院的幻想中会让我三餐吃上白面包的人,
他从来都不知道我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