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第六十四章 游戏（1 / 1）

「哼哼！测试测试！」杰米顶着那化了妆的脸容出现在曼哈顿的所有角落。

麦克斯控制了全曼哈顿的电网，把所有电视、大屏幕、中央广播全都开启成杰米讲话的画面。

「也许你们认识我，也许不认识。但是，所有曼哈顿的市民都听住！」

「现在外星人在侵占地球，有很多超级英雄在保护你们。」

「钢铁侠、蜘蛛侠、沙人、电光人、蜥蜴人、死侍……」

「面对强大、数量众多的敌人，他们不一定能取得胜利，有很大的机会会失败，甚至死亡，但是他们没有逃走，他们依然选择留下。」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冒着生命危险留下来对抗外星人？」

说着，一个齐塔瑞人从半空中撞入电视台。

杰米没有理会它，完全把自己的后背露了出来，径自的继续道：「因为你们！」

他身边的巴基面不改容，机械手臂一动，干净俐落的把那齐塔瑞人的头扭断了。然后，一脚把齐塔瑞人的尸体踢出半空中。

「因为为了保护你们。」

「尽全力的保护你们的生命、财产。」

「每个人活着都带着面具，叫善意、亲切、良心、正义的面具。我们常以为那个面具是我们自己的脸，但是在这个面前，不管是谁，都会摘掉那个面具。」杰米扬扬手上的一大叠印有美国政治家加科学家本杰明富兰克林头像的钞票。

「贪婪是人类的原罪。《圣经》马可福音第7章第21至23节里说：从人心里发出的贪婪、诡诈等罪恶必然污秽人的心灵。」金色璀璨的秀发和湛蓝清晰的蓝宝石眼睛仿佛在诉说着世人的丑陋。

「但很明显世界上的生物总是互相争夺互相残杀，大家都视这些为理所当然。在现在这个存亡的危急时刻，仍然会有人在混水摸鱼。」

「这个时候，能够保护你自己、你的家庭、你的财产的，就只有你们自己。」

「反抗成为英雄，放弃任人鱼肉。」

「一个人的选择决定了他是怎样的人，你们现在的选择决定了你们之后有怎样的生活。」

「按我某位小伙伴朋友的说法，只要某人有罪，某人就得死！」

杰米微微压下嗓子，诱惑的扬起嘴角的道：「圣经说贪婪的人都是犯了罪，你们还在等什么？」笑得仿佛是引诱亚当和夏娃偷吃禁果的毒蛇似的。

画面一闪，所有屏幕回归黑暗，却是麦克斯断开了电力连接。

虽然看不见杰米的存在，但他所说的说话会被曼哈顿所有接收到市民埋在心底里，直到合适的时候再破土而出。

「哐哗！」商店的窗户被打碎，暴徒冲进去见东西就砸，见值钱的物事就抢。

「哈哈！一百、二百…三千、三千四百！太好了！」暴徒毫无防备的点算着自己到手的金钱。

「咔嗒！」背后传来一声子弹上膛的声音。

「尼克森！放下手上的钱！」店铺内黑色微卷、垂垂老矣、有着小麦肤色的老店主手持一枝老旧但枪身依然亮丽的□□，强硬地说。

「嗤！来吧！老约翰！」暴徒初时一惊，但下一刻就露出一个没所谓的笑容，张开双手，「你敢开枪吗？你连打猎也不敢去，你懂得开枪吗？」一派有恃无恐的态度。他这是吃定老约翰这个平日总是和善软弱得被人踩上胸口的老犹太人不会开枪，所以他才敢来抢他店铺的钱。

果然，老约翰有点迟疑。

「祖父。」在他身后走出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子。

「山姆、玛丽，你们回去里面。」老约翰急道。他那死去的儿子媳妇只余下这两个孩子，他可不能让他们有事。

「祖父，他抢我们的钱，他犯了罪。」玛丽直话直说。

「祖父，他有罪。」山姆沉静的道。

「两个小兔崽子！净会乱说话！看老子不教训教训你们！」说着，尼克森就叠起袖子往山姆兄妹走去。

「嘭！」老约翰在惊怒之下扣下了板机。

效能依旧强大的□□顺利在尼克森的大腿上留下一个枪洞。

「啊！该死的！老约翰你居然真的开枪！噢！我告诉你！这件事不会这样就算的！」尼克森一些危机意识也没有，即使捂着中枪的大腿痛得满地打滚，也不忘威胁报复的说。

「嘭！」又一声枪响。

刚才还喋喋不休的尼克森一声不响的躺在地上，眉心骇然出现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孔。

「山姆！」老约翰大吃一惊的喊道。

山姆把从老约翰手上抢回来的□□塞回他手上，「弥赛亚（杰米）说犯了罪的人都要死，都该死。」他身上挂着一条Tallit（他里特）──犹太教徒所用的披肩，通常披在肩上，或者绕颈垂挂在胸前。

「唉！」老约翰和玛丽身上同样披挂着他里特，显示出全家都是犹太教徒的身份。

虽然叹气，但老约翰却没有之前的焦虑。没错！弥赛亚说了罪人都应该要死，人都应该有尊严且受到尊敬的对待。他们的行为是行公义的，神会饶恕他们。

也许因着他们是土生土长身经百战的纽约人的关系，他们对于尸体和杀人较其他人容易接受。草草处理了尼克森的尸体──抛到街上后，他们祖孙三人就回到铺里的内室进行祈祷。

而无数类似的事件，在纽约曼哈顿，这个正被外星人大军攻打的地方一同上演着。

弗瑞要利用杰米在犹太教，及至其他基督教、天主教等教徒心目中弥赛亚的形象来安定人心，以杰米都「顺从」的照办了。只是夹带了小小的、小小的私货，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这只是一个有趣的小游戏。杰米漂亮的丹凤眼笑得弯弯的。

「来吧！巴基！麦克斯！我们去拯救世界吧！」一脸无邪的笑容，双眼亮晶晶的，完全让人看不出刚才还在诱导曼哈顿人民「防卫过当」的样子。

「好。」单单一个好字，巴基的的冰蓝色双眸中尽是溺死人的温柔。

任劳任怨的麦克斯自然是杰米说什么，就什么的了。

「听着！斯塔克！有架带着核弹的战机飞过去了！」

「还有多久？」托尼双手撑地，试图站起来，却被围攻他的其中一个齐塔瑞人用武器一砸，把他重新砸回地上。

「呯！呯！呯！」托尼努力的伸出双掌，向齐塔瑞人们发射掌心炮。都怪他玩得太开心，一不小心就玩脱了，飞离了和雷神托尔及沙人组成的空中小队，被几十个齐塔瑞人围着落单的他。

「三分钟。」弗瑞的声音已经变得越来越小，托尼盔甲的能量开始不足够了。

「嘭嘭嘭嘭！」这时，其中一个齐塔瑞人动作僵硬的举起武器，向着同伴开炮。

冷不妨之下，四个齐塔瑞人齐齐中炮倒地，死前还不甘的睁大眼睛，好像疑惑着同伙为何会掉转枪头杀掉它们。

「啪啪啪啪啪啪啪！」一只内外都透着冰冷感觉的机械臂拿着一看就知道不好惹的蝎式冲锋.枪一连串的横扫开火，直把六七个齐塔瑞人的脑袋开花了。

「滋──」这一下，明显就是麦克斯的手笔，大手一推，无数电蛇就缠上余下围攻托尼的齐塔瑞人身上，生生的把它们电死。

「托尼，你还好吗？」杰米从巴基身后走出来，向凄凄惨惨得五体投地的亿万富豪托尼钢铁侠花花公子斯塔克伸出手。

「还可以。」虽然隔着铁皮，但仍可听得出托尼的松了一口气

「有枚核弹来了，一分钟之内就会爆炸。」托尼凝重的道。

随后，「嘿！老兄我盔甲没能量了，帮忙充下行不？对了，你……」托尼眼前的屏幕上代表能量的标志已经红得发亮，还不停的闪烁，表示能量处于濒临用尽的危险状态。

虽然盔甲主要是靠托尼胸口的方舟反应堆提供能源运作，但以防万一的托尼增加了一个小装置，可以吸收周遭的能源如热量与动能并转化成电力，甚至可以直接吸收电力来为电池进行充电。

话未说完，「乐于助人」的麦克斯已经把手搭上托尼的钢铁肩膀。

「滋滋滋──」一连串的电流持续输入，把盔甲内的托尼电得不要不要的。

「…轻力一点……」不过三十秒，有贾维斯提示盔甲的能源已经回复50%，麦克斯收回手，好不容易缓过来的托尼才气若游丝的把自己未说完的话接下去。

「托尼，其实有件事我想问你很久的了。」杰米毫无同情心的打击托尼的说：「你每次使用盔甲都要用自己胸口的反应堆提供能量，万一哪天你打着打着能量用光了，你不就要死了？为什么你不直接在盔甲上装一个反应堆？」用胸口的反应堆提供能量给盔甲会对托尼的身体造成额外的负担，而且一旦把反应堆玩坏，自己也就挂了，不靠谱。杰米在心里点评的道。

「…要是我在盔甲装一个反应堆，盔甲被人偷走就可以直接使用了。」受到攻击，重伤状态的托尼一楞，嘴硬的回道。

「不是有指纹锁的吗？听说最近新出了一款DNA锁。而且，你还有贾维斯。」正中红心。

「……」托尼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和托尼关系还可以的娜塔莎插嘴，「对！托尼，为什么你不多加一个反应堆？」杰米和托尼都戴有通话器，所以他们之间的对话所有人都听到。

「斯塔克，我赞同杰米的说法。」飞出盾牌砸开一个齐人，史蒂夫一边帅气地抬手接回盾牌，一边也忍不住加入这个话题。

「……」托尼默然。

「不要关上魔方，先等我把核弹解决。」仔细衡量过轻重后，突然对拯救世界抱有极大热情的托尼决定「忍痛」放弃和小伙伴闲聊的时间，飞上高空掉转核弹头，往传送门方向掉去。

「托尼，不要转移话题！」彼得难得见到托尼逃避话题的样子，连忙穷追猛打的道。

托尼藏在盔甲里，假装听不到他们的说话，脚下推进器再快上三分。

……

「嗯哼！还有五分钟。」被打倒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小丑对自己的伤痕累累并不在意，反而兴高采烈的公布自己刚才一直默默数算的时间。

克拉克的脸上已经不见一向的阳光，接卢瑟的话说就是那种有着变态式的人格上的完美。此时此刻，克拉克的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他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

「小丑，究竟解药和炸弹在哪里？说啊！」他的声音由低到高，渐渐地咆哮起来，脸色涨红，进而发青，显示出他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

小丑讥笑一声，「超人，你杀了我的儿子，我杀了你的妻子，将会杀死你的儿子，还有你那一直保护的大都会。」他咧嘴大笑，仿佛真的很有趣似的。

「先是氪星，现在是大都会，你爱的人都接连死去，是吗？你以为你会有家人。」小丑圆又深的眼影让他的眼睛极为突出，那是一双令人看不清里面情绪的眸子，是一双深邃犹如连光都无法逃脱的黑洞，仿佛连光都能吸入的黑洞。

他的嘴角微勾，笑意盎然，略带兴奋和疯狂的说：「超人，我不会杀你。」

「我只会伤害你。」

「非常、非常的……」

「深。」

不理会暴怒的克拉克想要对自己做什么，从小丑在决定开始游戏的那一刻，他就没想「赢」。他要「玩」，玩个痛快。从播出片段引起高谭的疯狂，惹得蝙蝠侠焦头烂额，无暇他顾；再到埋下炸药在大都会，威胁大都会的市民杀死露易丝和杰森，把超人所爱的人和物都一并毁去，这些也是小丑游戏的一部分。

为什么要让蝙蝠侠□□不暇？

超人的力量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钢铁般的意志和无法描述的智慧。

他的小玩伴就是这么棒的…「怪胎」！

又是一拳。

「咳咳咳！」小丑伏在地上咳出一口血，应该是内脏被打破了。

「究！竟！在！哪！里！」

「嗯哈哈！哇哈哈哈哈！嘿嘿嘿！嘎嘎嘎！」小丑的额头顶着天台的矮墙，笑得疯狂，笑得畅快。

「你没办法！你没办法威胁到我！靠你的力量你根本拿我没法子！」杰米死去了，小丑身无一物。

超人再次狠狠地掀起小丑的衣领，「别担心！我会告诉你。」

「关键是，在有限的时间你要选择去救谁。大都会的善良人民，还是你的可爱儿子。」

「炸药埋在《星球日报》大厦下面，而解药则放在我的一个手下身上，他有一头漂亮的绿色头发、画着帅气的小丑妆，在大都会上走来走去，我也不知道他会在哪里啊！」小丑吃吃的笑着。

克拉克把小丑砸在地上，回头看了一眼被他绑在柱子上仍然不断冲他吼叫的「杰森」和脸容安祥的露易丝，眼中闪过一丝晦暗，猛地抬脚向下一踏。

「咔！」

「啊──」小丑吃痛，惨叫出声。

克拉克随即飞回大都会，时间不多了，他刚才带着杰森和露易丝从大都会飞来高谭，用了三分钟，他全力单独之下三分钟想来可以来个来回，这就只意味着他只有两分钟的时间去拆除炸药和找去解药。

这样一说，超人越发加快速度，全速前进。

「嘎嘿！」没用的。

小丑浑身是伤的躺在墙角，诡异的笑起来。

因为他刚才说给超人听的话，都是半真半假的。

《星球日报》大厦下面是有炸药，只不过不是全部，只是十分之一的份量。而解药…根本就没有解药。他有上百个绿色头发、画着小丑妆手下在大都会上走来走去倒是真的。

「呼呼呼！」小丑感受到来自脊椎的剧烈痛楚，克拉克刚才的那一脚直接踩碎了他的脊椎。

想来就算医治及时，他往后的日子都是下半身瘫痪的了。

不过，这不重要，因为在这个游戏里面，他就没想「赢」。他只是要「玩」，玩个痛快。

快了。小丑脸向大都会方向，心里计算着时间，快到结束的时候了。

「轰隆──」远方突然升起一片巨大的蘑菇云，就算是一百多公里外的高谭城人民都清晰可见。

而旁边一直不断像野兽般咆哮着的怪物杰森也在同一时间大吼一声后，就「安静」下来了，再也不能发出一声半点的声音。

小丑兴奋得全身颤抖着，双眼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小丑！！！！！！！！」

远远的一个红蓝身影飞速的飞过来。

克拉克已经醒悟过来，这一切都不过是小丑的诡计。

而看到自己「儿子」的尸体，更是让他陷入失去理智的怒火之中。

被他捏着脆弱脖子，高高举起的小丑并无半点不悦，「咳…往好的…方面想，也许…你以后…会有新的恋…人和儿子，也许…你的…家人下…次不会被…你害…死呢！」

克拉克的双眼聚集着红光，却又隐忍不发。

小丑艰难的从腰后摸出一柄手.枪，向克拉克的眼睛扣下板机。

克拉克眼中的红光霎时冒出。

然而，枪.口弹出的只是是一枝画着正面卡通版小丑，反面画着卡通版金发男孩的小旗子。

红光一闪，小丑和小旗子也消失了，只余下地上的些许灰烬和一滩铁水。

而正义的超人全身被一股晦暗所包围。

……

把核弹顺利送入传送门的托尼也因核弹爆炸的余波，而被飞速的轰出传送门，顺便把他的推进器给弄坏了。

「啊啊啊！找人来接着我啊！！！！！！！」

失去推进器，整个人都像一个大铁罐一样的从高空堕下。

好心的浩克脚下一踩，整个人跳出几十层楼的高度，顺利接下托尼。

而此时，杰米好像感觉到什么似的，眼睛看向另一边方向。

毫不犹豫的动用自己的超能力，凌空飘浮，迅速的往上升去。

纤幼的双手伸出，霍地接下一个突如其来的沉重身体，整个人失去平衡，幸得弗林特见势不好，马上化身沙子从半空中接应他。

慢慢降落到地上，杰米把手里的人轻轻的放在地面。

纤长如蝶翅的睫毛轻颤，带点期待又带点不安的喃喃地道：「…Daddy？」

绿发、紫衣、小丑妆、满身伤痕的男人耳朵一动。

慢慢睁开眼睛，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My s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