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第六十三章 复仇（1 / 1）

「这是在科尔森特工的外套里找到的…他永远都没有机会找你签名了。」弗瑞扬手，就把印有美国队长的沾血限量版卡牌抛到桌上。

杰米抬眼，却没有打破他的谎言。

「我是用魔方去研制大杀伤力武器，只是我没有把赌注下在这上，而是下在某个更具风险的项目上。」弗瑞顿了一顿，「那是我的理想，斯塔克和杰米也应该知道。」

「我们称作复仇者方案。」

「这个想法就是把世界上最卓越的人都聚集在一起，看看他们能否发挥更大的作用。在我们最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能够齐心协力，一起对抗我们没有把握打败的敌人。」

「科尔森至死都坚信这个理想，他相信……」

「英雄的存在。」

杰米神情哀伤，眼前好像仿佛看见当初那个娃娃脸男人的举动。

「是吗？但我挺喜欢它的。」娃娃脸男人认真的笑起来，「英雄的存在。」

转眼，他就不好意思的说：「好吧！这是一个有些老套的概念，我是知道的。」

不论是史蒂夫、托尼，还是彼得等人也神色沉重而哀伤。即使是最不喜欢神盾局的麦克斯也不否认科尔森的确是个温和的好人。

「哦哦！这么大的阵仗该不会是在欢迎我吗？老天啊！我真是太太太太太感动了，我……」死侍吊儿郎当的从外面慢慢步入大厅，见得大厅里面众人齐在，不由得捧起自己的那颗少女心，开启嘴炮技能。

「韦德，洛基在哪？」杰米精神力扫视了死侍一下，见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害，也没有其他「特别的东西」在身。

「欸……」很难得，死侍卡了，「杰米，我的腰带不是太灵，时灵时不灵，你是知道的。」

死侍偷偷瞄了杰米的脸色一眼，「那头双角怪也懂得瞬移，较我的准一点点，就一点点！」用尾指的指甲来说明那一点点有多小点。

「注意你的言辞，洛基有多不好也好，他也是阿斯嘉德人。」一向护弟心切的托尔下意识反射性的驳斥死侍的双角怪论。

「他杀死了菲尔。」对科尔森死亡感到接受不能的托尼冷静的道。明明还约定好过一阵子挑个周末就带他和他的大提琴女友去波特兰渡假的。

托尔一下子就闭上嘴，科尔森和他的关系虽然没有他和席尔维格博士那么亲近，但也是朋友。

「我们守望者小队以后会挂名在复仇者联盟之下，只是挂名。」杰米见得守望者小队成员都齐全了，就宣布了这件事。

杰米撑起精神继续的道：「以后我们挂名在复仇者联盟之下，每当神盾局需要我们去做事，即使是拯救世界什么的也好，他们都需要支付出一笔佣金，就好像这次一样。」

心眼活的死侍和康纳斯教授眼睛一转就已经把个中的深意，领略得七七八八。见多识广的弗林特沉吟片刻也明白了，就扯住死宅·麦克斯的耳朵低声解释着，巴基自然就是杰米说什么就什么，一副新世纪妻奴的模样。

只有彼得不明所以，但一来不用直接归入国家管辖，二来义务工作还有钱收，三来做的还是自己喜爱的拯救世界，自然欢欢喜喜的接受了。

「杰米？」托尼不解的看向杰米，他记得杰米明明就很不喜欢弗瑞的。

「这是科尔森的愿望。」

「他是个傻的。」言下之意你根本不需要听他的话。

史蒂夫轻轻的抹去限量卡牌上的血迹，「为什么？为了信念？」

「他不应该一个人去对付洛基。这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之内，他应该要等待援军的，他应该……」托尼无力的举例。

「有时候人总是不由自主的……」史蒂夫抬起头，「你第一次看见战士阵亡吗？」他早已看过数之不尽的死亡了，习惯了早上还一起吃早餐，互相开玩笑的人，一转身就再找不到他们的踪影。

「可我们不是战士！」托尼恶狠狠的道。

「所以，我们要复仇？」死侍笑嘻嘻的插嘴。

托尼瞄了他一眼，死侍红通通别具一格，很有特色的打扮似乎让他联想到什么东西，「洛基想要打败我们，还想要别人来见证这一刻。他需要观众，他想要鲜花，他渴望掌声。他需要一个标志性的建筑物，让他的名字能够高高在上。」

最后，托尼突然好像知道了什么，黑着脸骂了出来：「这个混蛋！」

洛基的目标就是他的新大厦，位于曼哈顿的斯塔克大厦。

有了杰米等人的加入，复仇者联盟的实力更加强大。

钢铁侠、美国队长、雷神托尔、绿巨人、黑寡妇和鹰眼，再加上杰米、冬日战士、蜘蛛侠、死侍、电光人、沙人、蜥蝪教授，实力空前的强大。

只是，宇宙魔方也打开了传送门，在宇宙另一头早已蓄势待发的齐塔瑞人大军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占领这个地球了。

战争开始了！

「来吧！」

钢铁侠、雷神托尔、沙人冲进了扑面而来的齐塔瑞人大军。

他们一边做着高难度动作，躲避着齐塔瑞大军射出的能量光线，一边不断地还击着。

美国队长、黑寡妇、鹰眼、蜘蛛侠、死侍和蜥蝪教授则组队去消灭地面上的齐塔瑞人。

而绿巨人就在钢铁侠的引导之下爬上斯塔克大厦，单对单吊打罪魁祸首洛基。一顿毫不讲理的乱砸，直接就把洛基给砸愣了。

他们这边面对齐塔瑞人的战绩良好，只是人类终究是擅于内乱和争斗的生物，贪婪是他们的原罪。即使是面对死亡的威胁，都有不少心狠手辣的坏分子在混水摸鱼，烧杀抢掠。

而曼哈顿的警察人手有限，除了帮助群众逃离外，根本挪不出手去制止他们。

「杰米，看你了。」弗瑞的声音从耳机响起。

杰米挑眉，心下了然，叫上巴基和麦克斯就往曼哈顿电视台的方向走去。

……

大都会的警察在正义超人的熏陶下，还是挺不错的。

录像带播出不够十分钟，在《星球日报》的露易斯•莱恩和在大都会私立初中的杰森•肯特的身边就已经有警察保护着他们了。

「杰森！」露易斯老远看见自己的儿子，惊喜地不顾身边警察的阻止，硬是要往自己唯一的儿子跑去。

「妈咪！」杰森也甩开警察牵着他的手。

这个地方已经是警察局的范围内了，所以警察们也就放下心，任由他们激动地团聚。

正当两人越来越接近的时候，「啪！」

妖艳鲜红欲滴的血花从女人的心口绽放。

「媽媽！！！！！」杰森惊恐的大喊着。

「露易絲！」同时，还有另一把声音从远处响起。

而那名枪击者自动自觉把枪远远抛开，高举双手蹲下来──俨然是一名英姿飒爽的漂亮女警。

「抱歉超人，是小丑，小丑捉了我的家人。」不待超人迫问，女警就把所有事一五一十的都说出来。期间，神情楚楚可怜，有不少警察也对这位被小丑逼迫的同僚，心生怜惜。

然而，她赔罪的主角──超人，根本没有分出一分一毫的注意力给她。他正专注地为中枪的露易絲拔去子弹，用热视线替她清洁及缝合伤口。要不是刚才被鲨鱼王缠上了，拖延来寻找妻儿的速度，他完全可以避免露易丝的中枪的。超人自责的想。

只是被小丑「逼迫」的这位女警是勇夺联邦警察射击大赛前三之一的神枪手，她一动手的时候，就是瞄准着露易絲的心脏射去的。

子弹早已经射穿了她的心脏，即使超人赶到替她清洁及缝合伤口也没有任何用处，只能延缓她因大量出血死亡的时间。

「…克拉…克……」露易絲感觉到生机从自己的身上逐渐消逝，虚弱的喚起爱人的名字。

「我在这里，露易絲，我在这里。」在这一刻，超人不是超人，他只是大都会平凡的一个小记者，一个平凡的男人，一个伤心于自己心爱女人快要死亡而束手无策的男人。

露易絲抬手，想要抚上克拉克的脸，被克拉克含泪握着她的柔荑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别哭…我爱你…克拉克•肯特。」她笑得很温柔，温柔得让克拉克的心也忍不住软弱起来，眼眶中的泪珠再度划下来。

克拉克泪流满面，牢牢地握紧露易丝的手。

「露易斯•莱恩，我爱你，直到时间的尽头。」克拉克红着双眼，完全发自内心，郑重的道。

「克拉克……」露易絲努力提起一口气继续接下去道：「…好好的…照…顾…杰森……」

「妈妈！」听到自己的名字，杰森抽泣的叫道。

「…杰森……」露易絲撑起一个充满母爱的笑容，「以…后…妈妈不在…你要乖乖的听……」爸爸的话。

只是，她还未来得及把身后的事情一一交代好，死神已经等不及的把她接走了。

露易絲的眸里尽是满满的遗憾，她还有很多说话未说给克拉克和杰森听，她还想要跟克拉克去环游世界、去看星星；她还想要看杰森考进大学、娶妻生子……然而，这一切都没有可能了。

超人感觉手中的柔荑一松，怀里的爱人生机已逝。

「不──」克拉克扯着嗓子悲痛地仰首大喊，他紧紧的抱着露易丝的身子，仿佛要把她融入骨子里似的。

「小丑！」爱有时令人痛苦不堪，但恨却是如此直截了当。

「啪啪啪！」此时，门外无数的大都会市民拍打着警察局锁上的大门。

透过玻璃窗，警察局内的众人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们脸上狰狞的神情。

「交出露易丝•莱恩和杰森•肯特！」

「快杀了他们！」

「老天！只剩下十五分钟！快些开门！！！」

「开门啊！」

警察局外被大都会的市民挤得水泄不通，鱼龙混杂，他们群情汹涌，人声鼎沸，叫嚣着要把露易丝和杰森都杀死。

很快，就有人把一辆路虎开了过来，其他人纷纷后退，让出空位给它。

只见这辆路虎的主人踏下油门，整辆车子猛地向警察局的大门撞去。

一次、两次、三次。

「嘭！」终于，路虎还是撞开了警察局的大门。

「撞开了！撞开了！只余下十二分钟了！快！快去杀了他们！」欢呼过后，人们看了看时间又着急起来。

陷入死亡恐惧的大都会市民们争先恐后向克拉克等人冲去，哪怕是认出克拉克的超人身份，也不过迟疑了一下，又继续冲去。

「停下来！」克拉克看着眼前往日个个善良大都会市民脸上的狞恶，惊怒的命令道。

不得不说，超人在大都会的市民心中的确有着无与论比的威信，即使是害怕迟了一步就会被小丑炸上天的他们，在听得超人愤怒的话语后，都不由得停止了脚步。

短暂性的静默了一会。

在不计其数的市民中间，有一把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出，「超人，再不杀了她们，小丑就会炸死我们的！」

这把声音一出，其他市民你一言我一语的七嘴八舌地赞同起来。

「没错！小丑一定会炸死我们的！」

「我们大都会有八百万人口，牺牲两个人，拯救八百万人啊！超人！」

「小丑是疯的！十分钟内我们没有杀死他们两个，他真的会炸死我们的！」

克拉克不可思异的看着这些一直受到他庇护的大都会民众，不发一言地冷着脸，左手放在露易丝的肩胛骨下，右手放在她的腿弯处，腰背重力一挺，再把露易丝整个公主抱了起来。而受到惊吓的杰森则紧紧扯着克拉克的披风，整个人藏在他的身后。

「我不会让你们伤害他的！我会去找小丑解决这件事！」克拉克撇下这句说话，就这样的一步一步抱着露易丝，带着杰森好像摩西分红海似的，从人群中走出去。

面对气势极盛的他，普通的大都会人民不自觉的让出一条道路给他们。

可是，小丑会让事情这样就结束吗？

一个双眼闪烁，神色疯癫的男人悄悄地从裤袋里掏出一枝针筒，就在杰森经过他的时候，从后把针筒里的药液打进杰森的脖子里。

「啊！」杰森顿觉痛楚，喊了出来。

「滚开！」克拉克闻声转头，那男人已经重新融入人群之中，他自以为儿子是被那些市民推打。

他单手抱着露易丝，另一只手牵起儿子的手冲天飞起。

克拉克开放自己一直克制着的超级听力，在心无旁骛，一心一意要找小丑报仇下，耳朵、大脑通过分析无数杂乱喧嚣的声音后，慢慢找出小丑的所在地。

「找到了。」克拉克眼底闪过一丝暗色。

带着杰森降落小丑藏身大厦的天台上，轻柔地放下自己死去的爱人，正想交代儿子留在天台上的时候，克拉克终于发觉儿子的不对劲了。

只见杰森满脸痛苦，身体不自然的增大，从一米四五逐渐增高，慢慢变得较超人还要高大上一倍，相貌变得丑陋万分，额上生了一枝短角，身上长满恶心人的肉粒，指甲拉长变黑，整个人成了一只怪物。

「杰森！」克拉克惊愕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吼！」变身结束的怪物杰森大吼一声就往克拉克冲去，巨大的利爪高高举起，毫不留情的向他划去。

克拉克飞快的飞起，避过眼前的这一击。

「嘿！哈！啊哈！」小丑熟悉的声音从他的背后响起。

「超人，喜欢我送你的这一份礼物吗？」小丑漆白的脸上尽是恶意满满的笑容。

「混蛋！你对我的儿子做了些什么事！？」仇人见面份外眼红，超人一下子就掀起小丑的衣领，恶狠狠的问道。

「你不喜欢吗？亏我还想了很久的。」小丑先是貌似颓丧的道，「这是我根据贝恩的毒液而研发出来的一种强度更高的毒液，我称之为──『泰坦』毒液。」

「超人的儿子怎可以没有超越常人的力量呢？这么平凡庸碌，可不像是超人的儿子。相信小杰森都是这样想的，哪怕……失去自己的生命，只能拥有这股力量短短几分钟也是值得的。」小丑意味深长的道。

「交出解药！」克拉克恨意四溢的说。他的儿子，他答应过露易丝好好照顾杰森的，他不能让他的儿子出事。

「没有！」小丑摊开双掌，干脆的道。

「吼！」身后的怪物杰森等得不耐烦，一个助跑起跳，巨大的身影「热情地」往克拉克熊抱过去。

感受到身后传来的风声，克拉克扯着小丑的衣领倏地上升了一截。

「吼！吼！」怪物杰森凶性毕露的瞪着克拉克。

「噢！有件小小的事情忘了告诉你！」小丑一脸突然记起的表情，他看看时间，笑口常开的道：「这种『泰坦』毒液虽然效果不错，但没有任何一个实验品都变身后活过七分钟的，而大都会在七分钟之后就会爆炸。」

「七，真的是一个具有魔力的数字。」小丑状似感叹的道。

克拉克刚刚带着杰米从大都会飞来高谭城用了三分钟，所以这意味着儿子的死亡时间将与大都会「死亡」的时间同时进行。

克拉克瞳孔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