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六章 偏执的托尼（1 / 1）

仰头望向远处高耸的斯塔克工业大厦，小丑们对于自己即将亲手炸毁它感到一股由衷的荣幸和在脊椎升起兴奋的颤栗。

杰米的脸也重新化了妆，坐在巴基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小刀子，一心二用的放开精神力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而巴基也好像默认入伙似的，除了不时指点杰米玩刀子的技巧外，也观察着四周围的路线。

他们坐着一辆停在一条偏僻暗巷的黑色面包车内，每个人都拿着「家伙」，静候时机。

之所以需要这么隐蔽，除了是因为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外，更是因为杰米和他的小丑团伙这两天一直是全美最热话题，荣登搜寻榜榜首，点击率高居不下。全美市民对他们，尤其是杰米的关注度非常高。

「Boss,那个斯塔克真是会走这条路线吗？金并会不会是给错了消息？」戴着土黄色面罩的小丑见目标人物久久未现，怀疑的问。在他们这些精神病人的心目中，除了杰米，或者要加上巴基外，没有别个需要尊敬。

「多给点耐性。」杰米一句说话就成功安抚了他。

金并昨天打电话给他，提出了要他做一件事。金并不满足自己的势力范围，想要提升实力，购买大批武器，但有实力而他又看得上的供应商中，奥斯本工业减少了武器制造，原有的武器大部分都要供应给政府，余下的得分给他们的老主顾，金并有心想抢，但因为这些小事得罪奥斯本和其他大势力并不值得。

于是，他就把目标放到斯塔克工业上。对于这笔大单子，二把手奥巴代亚•斯坦是非常极之高兴和欢迎的，但斯塔克工业的最终话事人、一把手、吉祥物──托尼•斯塔克以一票反对，成功否决出售武器给金并一事。

而托尼的理由很简单也很强大。

这个死胖子长得丑，倒三角眼，一眼就知道不是好人。

金并就算再愿意花大价钱、做冤大头，奥巴代亚•斯坦都不得不遗憾地拒绝他。最少，在明面上。

金并基于托尼•斯塔克这个主观并且奇葩的理由，有苦说不出，又不能让靶眼干掉他，就只好用了一个承诺让杰米去找他了。他要是敢让靶眼去找斯塔克，美国政府就敢用一支军队请他喝茶。

金并在杰米一开始来找他不多久后，就从不同途径得知杰米是总统的儿子，拥有极大的「价值」。有特殊身份的杰米足以让斯塔克工业权衡一二，他另外再想想「办法」，不用多久就能得到一批能够提升他麾下恶人们极大实力的军火了。

虽然这样就用了一个承诺让金并有些可惜，但他也能藉此机会试探杰米的诚意和实•力，衡量日后该如何对待这位超级罪犯新星──告死鸟。

不少有空余的超级罪犯都看了那一晚的直播，对于这位后起之秀，他们都简直要为他的创意拍掌。虽然看上去没有超能力，也没有超级英雄来捣乱，但这并不碍于他们欣赏小杰米。要知道只有十多岁，绝对不超过十五岁的小杰米居然能在整个美国闹上这么盛大的一幕，简直让不少低调的超级罪犯心悦诚服。

由于在教堂之内，杰米又看上去是熟读圣经的人物，於是，一个高调的外号以一种低调的方式慢慢流传在超级罪犯之中。

告死鸟。

这个外号源于告死天使──加百列，他具有破坏人间一切污秽事物的职责，传说中末日审判的号角就是由他吹响的。但是在超级罪犯中出现一位天使？你是在说笑吗？所以天使就被改为鸟人，其后觉得不合耳，又直接删去人字，成为告死鸟。

「来了。」巴基寡言的开口道。

小丑们兴奋地看向对面暗巷。

远处，一部奥迪R8配置着兰博基尼ISR变速箱，4.2V8发动机直接把燃油喷射内汽缸内，足以让传递出来的每一分力量都充份转化为推动奥迪前进的动力，像箭一般飞快地往杰米等人方向接近。

「哈洛，帮我通知那对双胞胎改时间，下星期一才来我家开派对吧！」一个身穿昂贵西装，桃红色骚包衬衫的男人无聊的打着呵欠道。

司机──哈洛不解的看了一眼倒后镜，「Sir，这不像你的作风。老实说，我很惊讶，前晚那对惹火的双胞胎都缠上你了，你居然还推开她们，让我送她们离开，在马里布一人独守空•房，这真不太像你的为人。」会拒绝美女相邀的男人一定有，但那个绝对不会是托尼•斯塔克。

「噢……我只是…只是突然间没什么兴致。」托尼彷似混不在意的说，但语中的停顿却似乎另有深意。

哈洛也不追究，反正他老板抽风起来都不是第一天的了，只是他最近心情好像有些低落。

哈洛可惜的说了一句：「你前晚差点就把Maxim杂志去年的12个封面女郎都睡过一遍了。」说是去年其实也只是两天前的一年。依他和托尼之间的关系，有些很多事情可以拿出来侃侃。他试图通过女人的话题让托尼高兴一些。

「No，哈洛你忘了我三月的时候另有安排，和几位火辣的墨西哥女郎打得火热吗？她们是叫什么来着？哈莉？萨拉？珍妮弗？还是艾米丽？」托尼不断的数下去，却发现自己已经忘了。

「是叫……」

「碰！」突然，旁边冲出了一轮改装过后的路虎直直撞上他们。

一阵天旋地转，托尼和哈洛随着汽车的翻转不住地滚动。

「碰！碰！碰！」

幸好，这巷子地方也不大，汽车不过翻动了三四圈后，很快就撞上墙壁停下来。

在头昏眼花的情况下，托尼就被人从碎裂的车窗中一手拖出去，他余光瞄到哈洛也被人扯了出汽车，心也算是安定了一些。

「这是托尼•斯塔克，不会有错的，我认得他的模样。」一把男声肯定的道。

「很好。」另一个好上去高高大大明显占据主导地位的男人从腰间抽了一枝手.枪出来，对准托尼的额头就要一枪射死他。

「或者，我们能聊聊是谁请你们来杀我的，我可以出十倍，不！二十倍的价钱来买回我的命。」托尼希望发出嘴炮＋金钱技能，能把敌方成功扭转为己方。

然而，这只是徒劳无功，男人不改初衷的拉下保险栓。

托尼绝望的闭上眼，今天待他亲如子侄的奥巴代亚通知他必须出席一个向董事会讲解新式武器的会议，所以他才会和哈洛穿过各种小路，而他最近心情不好，不喜欢有保镖跟着，才轻车简便没有带其他保镖回公司。怎知……真是太大意了。现在，他的司机兼保镖正生死不知地躺在一旁的地上，自己手无寸铁，最引以自豪的聪明才智半点也发挥不出。

「对待生命，你不妨大胆一点，因为我们始终要失去它。」

耳边传来一把声音平滑如丝绸，隐隐有半丝愉快的声音。

「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

他获救了。

托尼惊喜地睁开眼睛。

只见原本那两个掌控着托尼生死的匪徒，此时却反被七个挂着不同颜色、表情小丑面具的男人用枪指着。

「Hi, Mr. Stark. Are you ok？」托尼顺声看去，发现是一个画着拙劣小丑妆容的男孩。

「我很好，我当然很好了。要知道我四岁会做电路板，六岁会做引擎，十七岁成为麻省理工学院的优秀毕业生，廿一岁就担任斯塔克工业的首席执行官。这次这些小事，我一年中都不知道会遇上多少次，我自然的是很好，非常的OK！」如果托尼不是唠唠叨叨的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单看他认真的表情，也许杰米等人会真的会相信他是不怕的。

「你好，就好了。」杰米打了个响指，「灰……」捉着他。

「Wait！Wait！Wait！我好像记得你！！」托尼拍了拍头，绞尽脑汁，苦思冥想着。

不过一会儿，托尼豁然开朗地大喊：「I know you! I know you!」

他先是神色一黯，强打精神的道：「你是三十一天那晚在教堂报仇的Black Messiah（黑色弥赛亚）。」

Messiah在希伯来语中最初的意思是受膏者，指的是上帝所选中的人，具有特殊的权力。受膏者是「被委任担当特别职务的人」的意思。新约圣经主张耶稣就是弥赛亚，因为耶稣的出现，应验了旧约圣经中的许多预言。但犹太教信徒则予以否认，并仍然期待他们心中的弥赛亚来临。

犹太教是世界三大一神信仰中，最早而且最古老的宗教，也是犹太民族的生活方式及信仰。

而在昨天，一股狂热而充满浓浓宗教气息的声音在网上出现，表示杰米就是新的弥赛亚。

犹太教最重要的教义，在于只有一位神，即无形并且永恒的上帝。他愿所有的人，行公义，好怜悯，因为上帝按照他的形象造人，所以人都应该有尊严且受到尊敬地对待。

在三十一日晚上的华盛顿大教堂里，杰米「惩治」所有有参与欺凌亚岱尔的人和坐视不理的人，这正正是怜悯被逼害的小孩，而行公义去处罚恶人。而透过全美国人用短讯游戏去决定杀人次序，则是代表了每个人都有尊严且受到尊敬地对待。

而黑色两个字则是一些认为杰米手段黑暗的基督教徒加上的。

现在，在普罗大众心里杰米就等同于黑色弥赛亚，而在其他有势力人士眼中，杰米就是告死鸟。

杰米顿了一顿，眼里带点惊奇的问：「你知道我？」从亚岱尔的介绍中，他可知道这位中年花花公子是多自大和醉心机械和女人的人。即使他可能听了些消息，但杰米可不认为托尼•斯塔克会在那一天晚上看了直播，从而认得他的妆容。

而事实上，托尼真的有看到直播，还是全程直播。

那一晚，托尼和一对性感双胞胎姊姊在马里布的家里你浓我浓，正打算再深入沟通的时候，他的人工智能管家贾维斯在网络上接受到讯息，提醒托尼去收看直播。

托尼听到亚岱尔•纳尔逊这名字开始时，只是依稀好像有些印象，但当他听到亚岱尔•纳尔逊忍受不住霸凌跳楼时，他的瞳孔一下子就紧缩了。

他怔怔地听着杰米揭露亚岱尔的每一个同学、老师对亚岱尔被斯凌一事，或冷眼旁观或落井下石。直到杰米说完一遍後，他驱赶了不情愿的双胞胎姊妹离开，脸色沉重的重重坐在沙发上，把十只手指交插在头发内，浑然不理杰米接下去的行动。

他记得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是他一个员工的儿子。

那个孩子很聪明、很崇拜他，但因为那个孩子患脆骨症和血小板无力症，正常的学校也不愿意接收他。

是他！是他打电话给西德维尔友谊学校！是他自作聪明让他们录取那个孩子！！

托尼还记得那个孩子怯生生的站在他面前道：「斯…斯塔克先生，我能跟你合影吗？」眼睛带着希冀，脸上却有着生怕他会拒绝的不安。

如果他不是自以为事，把那个孩子送去西德维尔友谊学校读书，也许那个孩子会在一间平凡学校里学习，也许不能跑不能跳，也许要小心翼翼的过每一天，但终究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是他！是他…害•死了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