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 亚岱尔转世（1 / 1）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自然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n个。
杰米手上的电话不住地震动，惹得他的手掌也发麻了。
他高高在上的躺在「耶稣」的怀里，把电话抛给一个绿色冷静面具的小丑。
绿色小丑早早拿了一部手提电脑出来，把电话连接上电脑，预先设下的一个小程式会自动把收到的短讯内容分类，大大减少他的工作量。
五分钟时间一到，绿色小丑恭敬地拿起手提电脑往杰米身边凑。
杰米看到那一共接收多少封短讯的数字，扯起嘴角。
那是一个抛在美国人民数目中都砸不出什么波澜的数字，但却是砸在华盛顿足够左右一个国会议员就任的数字。
这是一件很容易理解的事，校园欺凌是一件在美国很常见的问题，每个美国人或多或少都会经历过、遇到过，把A先生的故事或者把自己的经历代入去后，自然会有部分人不忿、怨恨，恨之欲其死。另外一部分人就是感觉到自己好像成为正义审判者的角色，判决犯下罪孽犯人的生死。最后的那一部分人纯粹是看热闹，生怕事情不闹大，反正法不责众，政府就算知道他们有份发短讯也不能对他们怎样。
而正义的警察这个时候还在外面和那几十条分分钟会爆炸的手榴弹组成的防线抗争着。
「爸爸，救我！」丽丝抵受不住压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之前就提起过能入读西德维尔友谊学校的，家境靠山都不会低。匪徒挟持人质於华盛顿大教堂内，电视上还提供直播，各家长自然和其他美国民众一起密切注视着事态的发展。
「丽丝！」丽丝妈妈看见自家小宝贝受尽惊吓的可怜小模样，泣不成声的扯着丈夫，「查理，想想办法救我们的丽丝啊！」
查理也很是心疼、忧虑自家宝贝女儿的安危，只见他打了个电话吩咐道：「让我们公司的所有员工和分部员工全都发送讯息到1-203-780-7552，内容是詹姆、汤逊、爱丽丝。」他的公司是一间上市的国际大公司，虽然比不上斯塔克、奥斯本那些庞然大物，但规模也不小，单是总公司就有数以千名员工，分公司自然不在话下。
简是女儿的好朋友和公司合作伙伴的女儿，也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小女孩，在能选择的情况下，查理也尽量不想伤害她。
人的心本来就是长偏的，所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亲疏之分。对于自己在乎的人，无论怎样付出代价都无所谓。
一时间几千上万个电话同时发着同一封内容的短讯给杰米。
绿色小丑发现这异常，连忙报告杰米。
杰米没所谓的一笑，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的了，但这不会影响最终的结果。
「第二轮的胜利者是詹姆、汤逊和简。」话音一落，黄色小丑就连开三枪，送了三位winners上天堂。
在杰米慢条斯语和美国民众的给力支持下，人数本来就不多的西德维尔友谊学校等人，三个三个的减少。
期间，有一轮回合里四人的得票率居然一模一样，明显是警方安排了黑客专家黑进绿色小丑的电脑里更改的投票结果。他们天真的以为这能阻止这一轮孩子的死亡，可惜……
「由于得票结果一样，所以这个回合，没人能生还。」
杰米「天真」的张开嘴唇，道：「So all kill.」快乐的小丑遵照指示把四个孩子一个不留。
警方吓得不敢再做别的事情了，只能加快解决外围手榴弹防线的速度。于是，慢慢就只余下安东尼和其他三个同样有着显赫、给力后台的孩子。除了安东尼是因为杰米不知道为何一直没有点他的名字外，其他三位都是靠着自家父母在外头的「操作」下，才得以顺利进入「总决赛」。
杰米瞧了一眼挂在大堂的时钟，离十二点正不远了。
「在这最后一个回合，我会更改一下游戏时间。」
满意地顶着全场人的目光，杰米又张开嘴，「新的游戏时间是十分钟。」
「在这十分钟里面你们可以投选你们认为最值得死的三个人。」延长了选择的时间。
「Let’s start.」
屏幕前的观众自然没有忘记事情的事源就是因为安东尼霸凌亚岱尔才有之后的一系列事情，每人在短讯投票中都不忘加上安东尼的名字。一时间，安东尼的「支持度」遥遥领先，抛下另外三人上万票。
杰米不为所动，一直在等，等那个人出手。
人的指缝很宽，而时间太苗条，总能悄悄地从指缝间溜走。
「Boss，数据出现异常，原来已经停下来的数据突然开始往上升，爱德华、玛丽、麦可的数据大幅度上升，我想我们被黑客入侵了。」绿色小丑大声地汇报着。
杰米笑了，笑得很是畅快。
这个游戏，他赢了。
杰米明知故问的说：「对方的IP地址是哪里的？要是又是警察的话，我就要跟他们好好的聊•聊了。」几个回合前已经被警告一次了，警察哪里还敢来。
大教堂外的警察真是悲催的站着也中枪。当中的一员，华盛顿警局局长已经有预感自己明天一定被媒体指责，民众群情激愤，认为警察办事不力，后天自己就要递辞呈了。
「IP地址是天文台环路1号。」绿色小丑不负所望成功交出一个完美的答案。
观众无不惊讶得张大嘴巴忘记闭上。
正如全世界人都知道美国总统住在白宫内，美国民众都知道美国副总统就是住在天文台环路1号里。
「啧啧啧！」杰米一如所料，假意道：「为了保着自己儿子的命，用另外三条人命去换也在所不惜，这种决断力，我应该为我们的约翰逊副总统鼓掌吗？」虽然是疑问，但这不影响杰米「赞赏」的拍掌。
啪啪！啪啪！
清脆的拍掌声，仿佛一大巴子似的狠狠地拍在所有看着直播的民众的脸上，他们的脸被打得生疼。
这就是他们的副总统。牺牲三个无辜小孩子的生命来换取自家作孽儿子的存活。
不是约翰逊副总统做事手法低劣，而是他被杰米设局了。
若是这一局给约翰逊副总统的考虑时间只有五分钟，为大局为政治计，他自然能够不出手，强忍心痛，闭上眼等待儿子的悲惨结局。
但是坏就坏在杰米在这最后一局更改了规则，把五分钟的考虑时间延长为十分钟。
多出来的五分钟足以让他的妻子不住地哀求他，把他哀求得心软，足以让他想起自家聪明懂事的儿子的好处。他就安东尼这一个儿子，花费在他身上的心力和时间是富兰克林夫妇的好几十倍不只。
他的工作没了还可以再想办法，但儿子就只一个。约翰逊副总统闭上眼沉默了很久。
终于，在妻子再一次哀求下，他动了。
他让直接自己安插在隶属于美国国家安全局的绝密部门TAO（定制入口行动办公室）里的电脑高手，跟踪杰米提供的手提电话号码，黑进绿色小丑的电脑内。他心知不可以出现四人同票的情况，如果不是尸体将会是他再见儿子的唯一可能。他硬着心肠，让亲信把除安东尼外的三人名字作短讯发出。
只是他料想不到因为屏幕前的观众已经习惯在五分钟之内发出短讯，所以他这几万票在离十分钟时间完结不远的时候出现，足以让绿色小丑察觉不正常，从而报告杰米。
这还不够，杰米假意不忍的道：「即使是我这种人来看，都太冷血了。」有了他这一句，民众对约翰逊副总统的不满铮铮地直线上升。
「But,无论如何，我们需要尊重游戏结果。」杰米把众人的注意力拉回他的「审判」游戏内。
「那么最后一轮游戏的结果就是……」
「爱德华、玛丽、麦可。」
「呯！呯！呯！」
小丑们一人一枪的把好不容易闯进总决赛却还是失败要死的三人送上天堂了。
安东尼理智上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做，但还是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脸上浮起一丝苍白的笑意。
此刻，他的笑容被全美国的观众都看在眼里，没有人理解他，只觉得他死了这么多老师和同学还可以轻松地笑得出，真是一个冷血的杀人凶手。安东尼就这样被深深的曲解着。
「Well, well, well.」杰米从「耶稣」的怀里跳了下来，踏着轻快的步伐往安东尼身前走去。
一连三个well，似乎也在表示着杰米的好心情。
「真是让人想不到，共犯全都死了，竟然余下你这个罪魁祸首未死。」一起欺凌亚岱尔的叫共犯，冷看亚岱尔被欺凌而不顾的也叫共犯。
杰米的每一字每一句也在挑起美国民众对约翰逊父子的不满，令他们想起是安东尼仗着约翰逊副总统的威势才敢霸凌同学，是约翰逊副总统帮安东尼掩饰霸凌同学致死的事情，安东尼是靠约翰逊副总统害了三条年轻的生命才得以活下来。
这一宗一宗「十恶不赦」的罪行，让美国人的怒火沸腾着。网上已经有不少声讨约翰逊父子的贴子，更有人要求罢免约翰逊副总统这个令他们蒙羞和觉得不安全的副总统，甚至要把他下狱。有不少知名大律师也在网上写出一条条专业的法律条文证明约翰逊副总统的而且确要被罢免和要被指控多带一十三条罪行。
就算今晚安东尼能平安无事，但他们一家已经毁了，永远不能在美国平安无事地生活下去。
安东尼今晚不只一次的后悔自己为何要欺负亚岱尔，现在却引来一个疯子为他报仇。
杰米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个在他偏袒下的「幸运儿」。在最终回合前，他没有把安东尼列入游戏人选。在最终回合，他没有剔除犯规的短讯，最终，把他的命留到现在这个时刻。
伸出手向旁边招招手，灰色小丑自觉地把自己的手.枪交到杰米的手上。
杰米把枪头放在安东尼的额头上，贴近皮肉的慢慢地上下滑动。
冰冷的金属硬物让安东尼打了个冷颤，他脸色极度苍白的战战兢兢的道：「你…你不不要放过我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放过你？」杰米失笑，纯良的反问。
对阿！这疯子从来都没有说过会放过他。杰米只是提出了一个短讯游戏，根本就没有说过最后活下来的人会怎样。
杰米喃喃的说：「你害了亚岱尔，我唯一的朋友，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在这七日七夜里，他没有一刻是不在想报仇的。
对着教堂里上帝的石像，小杰米领悟到一个道理。上帝给你两只手的意思是：报仇不能靠他，你要亲自动手。
「是我的错，求你原…谅我吧！」安东尼悔恨的说。
「你没有得罪我。原谅你是亚岱尔的事儿，我的工作只是把你送去见他。」
握在枪柄上的手不禁用力，顶得安东尼额头生痛。
「你这个杀•人•凶•手！」
杰米特意看了看时钟一眼，离十二时正只余下一分钟了。
报仇可不能隔年啊！
听说，人死后的第七天会回来探望亲友。说不定亚岱尔就站在我旁边看着我替他报仇了。这样一想，对美国佛教所说的「头七」内容只知一星半点的杰米就甜甜的笑起来了。
就在他正想扣下板机，让自己的好友无牵挂地上天堂时，「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突然，一阵枪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一个戴里黑色面罩的棕发男人手持VZ-61蝎式冲锋.枪在大堂上的玻璃窗从天而降，对准底下的「人质」堆中的某位西装笔挺，身边有几位保镖的白人男子一阵扫射。
警察不是没想过用直升机从玻璃窗攻入，但是根据直播画面中的人质和小丑们的距离实在太近了，这极有机会会伤及人质，他们只好弃置这个方案不用。
杰米眨眨眼，他这是被挑场子了吗？
黑色面罩棕发男仿佛感受到他视线，冷蓝色的眸子对上杰米好奇的湛蓝眼睛。
亚岱尔这么快就转世了？这是杰米脑海里唯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