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番外二(1 / 1)
嘁!莫浓对他这自信满满的态度不以为然,你聪明,难道我笨么?你要是在外面勾三搭四,我能看不出一点苗头?
“对了,你这是给家里汇钱吧?这频率有点儿高呀,家里出什么事了么?”
“没有,我哥年初要结婚,我们家一分钱彩礼拿不出来,但酒席和新房总该准备好。”
莫浓有些惊讶,“你哥结婚,要你拿钱买房子办酒席?”
舒照翻了页书,表情波澜不惊十分坦然,“你高估我了,我哪里有钱给他买房子,新房是租的。他自己也攒了点儿,我妈再凑点儿,我这边再给一点儿,勉强把这婚礼对付过去吧。”
“那……”莫浓不知他说这话合不合适,主要他担心舒照未必会接受,“用不用我帮忙?如果需要用钱的话,我这里能帮你一些。”
舒照放下杂志,歪过头看了他几秒钟,随后在他脸上摸了把,笑道:“我要是说不行你肯定难受吧?又要嫌弃我跟你分得太清楚。不过我家的钱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吧,”他皱着眉头想了想,又说:“酒吧那边的账都结清了,新港倒是还差我几千块钱工资。等把这笔钱拿回来,年前我就不出去上班了。你养我呗?”
莫浓对这句你养我呗很满意,眯起眼睛笑了,在舒照头顶亲了下,“好,我养你。”
养舒照简单,救他则艰难。
只要舒照出现在院子里,不管天涯海角那只大鹅都会飞奔过来袭击他的小腿和臀部。
于是村里的人经常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小伙子和一只大鹅,围着另一个健壮的小伙子拳打脚踢,舒照他是十八般武艺轮番上场,奈何大鹅嘴功卓绝,不管他如何蹦跶,大鹅总能准确无误地啄到他的腿,并接二连三对他矜贵的屁股予以重击。
舒照在困境中琢磨出了一个办法——骑到莫浓的脖子上,让他扛着自己飞奔出院外。
他瘦是瘦,可身高还摆在那里,莫浓站立的万分艰难,还要像个不倒翁似的扛着紧薅着他头发的舒照,摇摇晃晃地奔出院外的山坡上,确定大鹅不会追来,才能把舒照放下。
一天五六回,折腾的莫浓肩膀都酸了,两人就合计,要不把自行车学起来,下次直接骑车逃命,两条小短腿总比不过两个轮子吧?
结果舒照这身体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中看不中用,除了好看从身体素质到运动细胞全没有,骑个车叫唤的如同杀猪,
“你别放手!别放手别放手!”
“我没放手,”莫浓把着后车座,努力稳住摇晃的车身,“你笔直骑行不行?车龙头对准前面,别晃!没有坎儿你晃什么晃!……笔直……踩车镫子,就在你脚下你找什么呢?”
“我踩不动!”舒照又在车座上摇头晃脑的找起来,“我踩了它不动!”
莫浓只好走到他身边把住他的胳膊,“怎么就踩不动,我刚才骑还是好的。你再骑一次我看看。”
然后舒照几乎是把全身的重力全压在了被莫浓扶着的胳膊上,连人带车呈四十五度角歪着往前骑。
“你捏着刹车当然踩不动,松手,”莫浓在他手背上拍了下,结果他刚松开一只手,舒照整个人就倒在了他怀里,瘫着不动了。
莫浓低下头,跟他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会儿,从眉毛到嘴角都透出一种你没救了的无奈感,
“耍无赖呢?你倒是接着往前骑啊!”
舒照鄙视的瞪了他一眼,还挺理直气壮,“你不扶着我我怎么骑?”
“我一直扶着你你能叫骑车么?”
“那我这不是还没学会么?”
“好好好,”莫浓苦笑着把住他的胳膊,果不其然,骑了百十来米,舒照就一直这么靠着他,一松手就歪,不扶就要摔给他看。
“不骑了不骑了,累死了。”舒照不耐烦地从车上跳下来,跳车的动作倒是很熟练,摔车的动作那更麻利。
莫浓只好苦哈哈的把车扶起来,瞧他负气地瞪着自行车,还连带踹了两脚。
“什么破车,小爷我还不稀罕呢!”他朝莫浓扬扬下巴,“我直接学骑摩托不行吗?”
“行,”舒照顿时眉开眼笑,莫浓接着说:“我回去给你找辆三蹦子,你这智商也就基本告别两个轱辘的交通工具了。”
舒照立马扭头就走,骑车他不行,走路倒是两腿飘轻,一分钟不到就走出去老远,莫浓赶忙骑车去追他,乐得一个劲儿损他:
“说你一句就生气。你走路挺快啊!诶你说你这平衡力这么差是怎么学会走路的?是不是小时候总摔跟头,把脑袋摔坏了?”
舒照回头推了他一把,没推倒,又扑上去咬他,小模样张牙舞爪,按个爪子能把莫浓抓出好几道口子,奈何被莫浓三下五除二就攥住了手腕儿,笑呵呵地看他气地呲着小白牙咬了好几口空气,就是咬不到自己。
“别闹,”莫浓在他脸上飞快的亲了一口,“回家随便你怎么闹。你不是要去水库坐皮艇么,我带你。”
“我不!”舒照扬起脸,“说你错了。”
“我错了!”
“哪儿错了?”
莫浓忍俊不禁:“我哪儿都错了,没一处对的!”
舒照掐着腰气哼哼地从鼻子里喷了口气,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珠一转不怀好意地看着莫浓,把莫浓看得警铃大作,只见他飞快地跳上后座,下令道:
“去水库……后面的小树林儿。”
莫浓觉得小树林儿这个地儿听起来很奇妙,很多情侣间不可告人的故事都发生在小树林儿,如果可以,那他当然也希望能在小树林儿里发生些什么,可舒照这身体明明就是不可以,总之他的感觉很不美好。
小树林里很安静,树木的叶子已经黄了,还有很多没凋落,而地上已经铺了薄薄的一层落叶,踩起来有哗哗的响声。
舒照一马当先走在前头,走到一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四周空旷无人,只有风声把树叶吹动的微微作响。
他一站住脚莫浓就浑身戒备的盯着他,见舒照这棵树摸摸那棵树摸摸,挑到一棵略微粗壮的树干,他转过头对莫浓的下半身使了个眼色,
“还等什么呢?脱吧!”
“脱?”莫浓也紧张地往四下里张望,目光最后落在舒照兴致盎然的脸上,“你要干嘛?”
舒照说:“此地乃野合的绝妙之处,万不可辜负如此良辰美景。快,脱!”
莫浓被野合两字儿闹得面红耳赤,结巴道:“你……医生说你该该禁|欲,别闹,你身体吃不消,赶紧回家。”
“我身体吃不消你身体吃得消就行啊,这有什么关系,我保证很快结束,大不了我不身寸,我就是想体验一下。”
莫浓的眼睛瞪的更大,说话的尾音都拐弯儿了,“你……你要上我?在这儿?”
舒照点点头,“对啊,不然你以为呢?难不成我特意来小树林儿是为了让你上我?你怎么那么大脸!”
“那你就上我!”莫浓禁不住压低声音冲他吼,一双浓眉死死拧成一个小川,别提有多郁结了,“你想都不要想,我告诉你不可能!”
舒照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树干老神在在道:“不给我上我就不回去了,你要是硬把我拖回去,回头我就接着跑,继续折腾你。多大点儿事儿啊,还说喜欢我爱我呢,这么个小要求都不肯满足我。”
“这叫小要求?”莫浓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握着他的手真诚地哀求:“你现在身体真不行,等你身体好一点儿,回去我……”他艰涩道:“我让你上个够行不?”
“不行,我就要在这儿。”
莫浓憋屈的无以复加,“你连东西都没有,你打算怎么进行?”
舒照想了想,伸出两个手指放在他鼻子前:“吐点儿口水,抹上去,再上呗。”
他说得一派天真,莫浓听的五体投地,只想一头撞死在他身上,随后他又往四周看了看,英勇就义
般站起来,他算是看透了,舒照不搞死他是不算完,这辈子算是栽在这个小祖宗手里了。
他生无可恋地在舒照的指示下脱了裤子,然后舒照拎起他的裤子拍了拍上面的树叶,又拎起他的鞋,退后两步对他说:
“你这智商也就基本告别裤子,裸奔就可以了。”
莫浓心道不好,果然下一秒舒照拔腿就跑,边跑边放声大笑,把莫浓那条运动裤当成长手绢迎风招展甩来甩去,莫浓捂着自己惨遭暴露的小兄弟,赤脚奔跑在满地树叶里,又想骂他又怕被人听见,跑几步就找棵树干后躲一躲,最后在即将奔出树林外的地方,舒照把他的裤子系在了一截树枝上,放下鞋,哼着小曲儿磕磕绊绊地骑着自行车,回了招待所。
过了三个多小时快黑天的时候,莫浓才满面阴云地从外面回来,扑到睡的正香的舒照身上,连啃带咬一顿揉搓,舒照笑得喘不过气,眼泪都笑出来,被莫浓在脸上狠狠咬了一口,
“你以后别想我再帮你赶大鹅,等你晚上睡着了,我就把大鹅赶进来,把你俩锁一起,让它啄你的屁股!”
话一说完他腰上就多了一双腿,牢牢地卡住他,还不停蹭着他的身下,舒照亲了亲他的鼻子,
“这种好事便宜了大鹅多可惜,你自己来吧!”
当晚,舒照的屁股上就多了好几个牙印儿,他趴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大鹅引亢高歌,也不知道自己是亏了还是赚了,怎么感觉大鹅啄的也没这么疼。
哼,舒照悄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儿,扭头看着正熟睡的莫浓:你等我屁股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