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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蝴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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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初上,灯火微黄,秦春悠悠荡荡地走过弄堂,伸手抚过长满青苔的青砖。

“恨蝶惜死梦中柳”,葛从嘉胸口前的红色胎记偏偏就是一只蹁跹舞蝶。不敢说是不是巧合,但一条人命,却是轻慢不得。该如何是好?当初顾道士对自己说:“酒方子送人。”现在想来指的明明就是葛从嘉!

秦春回想起,当日柳如生在铺子里捻起兰花指唱起那曲惊梦的时候,葛从嘉眼底泻出的神情明明是迷恋。梦中柳,梦中柳,怕真的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最终落得个恨蝶死唯有柳梦的下场。天渐冷,秦春裹紧衣服加快了脚步,不知道现在还是否来得及。但多少是要搏一搏的!

秦春进了铺子。大伙都在等着她吃饭,芳姐儿很是亲热地拉过秦春坐在椅子上:“回来得刚好,正好吃饭吧。”

秦春端起饭碗,瞥了瞥葛从嘉苍白的脸色:“手上的上还好吗?”

“皮外伤,我还没有那么娇贵,不碍的。”葛从嘉笑着接过秦春夹来的菜,说道。

“这样的话,先吃饭吧,一会我有话对你说。”秦春的脸沉了沉。

“春娘出什么事情了?”芳姐儿最明白秦春的心,一定又是出了什么坏事。

“没什么,先吃饭吧。”秦春低着头扒了两口饭,就放下碗筷进了屋子。葛从嘉不安心也没吃得几口饭就随着秦春进了屋:“春娘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屋子里的秦春伏着案写着什么,良久,伸手递上一张纸:“这是你要的酒方子,你早些回家吧。”

“什么!”葛从嘉大惊,“是我什么地方得罪了春娘吗,怎么……”

秦春摇摇头,握着葛从嘉的手:“不,不过是见你对你父亲一片孝心,今早又让你受了这样的伤,我心里终是过意不去的,所以就……”

“春娘,你不必自责的,在这里的日子虽短,但我很是开心。虽说刚开始的时候,你有些……但你心善的很。”葛从嘉高兴地说道,可心里竟然对着这一铺子的人有些不舍。

“我多问一句,什么时候迁去山西?”秦春问道。

“过完年吧。那里的铺子没有筹备好,爹爹这些日子里跑来跑去地正忙着这些事情。”葛从嘉低声说道,握着秦春的手,微凉。

“嗯。”秦春诺诺地应声,不知现在送出方子是否还能挡住这一劫。

“春娘,我能再住一晚吗?”葛从嘉笑着问道,怕是真的对这样一份安详而忙碌的生活有了感情。每天起得早,店里客人又多,忙进忙去地总是不得一刻的闲暇,却很充实,比在府里做小姐的那些里,无事便举着卷,懒懒地悲春伤秋的来的好很多。

秦春推门要出去,没有回头,只点点头:“好。”

当两个小的得知葛从嘉要走的消息时,多少有些不舍,但酒方子已然送了出去。要留也是留不住的。晚上,三个女人在屋子里收拾着东西,说着些有的没的。这一次,秦春管葛从嘉叫了声妹妹。

夜深的时候,葛从嘉已安详在独自的黑甜里。秦春替女子盖好被子,轻声说道:“如果还不深,就趁早忘了他吧,别像我一样。”

葛从嘉原本安静的睡颜却动了下眼珠子。

葛从嘉走后的日子,日子似水平静。

闲来无事的日子她就坐在账台上听着客人们的闲聊。

直到很多日后,吕沛竹骑着马越过城门的时候,城里开始风传起他即将举行的婚礼。秦春在酒客们或是羡艳,或是惊讶的谈论中听说了此事,淡淡地笑过,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疼痛。匣子里摔碎了的桃花,就是他们的结局吧。

秦春如此想,便想定下心来好好打理这家铺子。

两个小的没事就听着秦春说些不找边际的故事,比如身负世仇的青年人相爱却终不得好下场的情爱。芳姐儿会暗暗地说告诉王宝儿,其实春娘心里早就装进了一个忘不了的人。

腊月里正是忙碌的日子,大伙都忙着自己的事情。吕石君忙着吕沛竹的婚事,柳如生忙着戏班子的事情,秦春忙着些不知所谓的事情。酒铺子的生意也比往常要淡了一些。

而这一日,葛从嘉本该忙着迁居的事情,却来了铺子里。

进门便是一声甜甜的“春娘”。

秦春愕然,抬头,笑笑地让座,客套道:“今天怎么有功夫过来了?”

“家里最近送来了些上好的火腿,前些日子,我在这里没有少受姐姐的照顾。今儿得空就过来看看,顺道送些东西来。”

“你还真是有心。”两人的客套话没不曾说完,柳如生溜溜达达地进了门,见葛从嘉一身的华服,不比之前的布衣素服的样子,浅浅地笑笑坐到了一边。

秦春脸上抽搐,这正是,怕什么来什么,还是赶紧地送走葛从嘉吧!

柳如生客套地冲着座上的两个女子微微一点头:“今天得闲,过来坐坐。”再不多说什么,要了杯茶,独立地看着窗外的湖景。

男子刚刚坐定,葛从嘉的脸就红了一层,偷偷地低着眉眼扫了一眼,脸上的绯红渐重。幸好这是万恶的旧社会,女子多半是羞羞答答地避着男子的,不然秦春还真的怕一不小心就真出了什么事情。

秦春接过葛从嘉手里的东西,看看天色已晚,女子也有了想走的意思,抬脚刚刚要出门。冤家路窄,不该碰到的又碰上了,偏偏正是避不开的宿敌。

张炎大少爷不知今天开了天眼还是兴致好得无处可以发泄,竟然带着人来桃花酒铺子里喝酒!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同行的这位一看也不是什么好主儿,虽说长得端端正正,可一双眼睛里色咪咪地就在两个女子之间扫来扫去。看得葛从嘉害怕地往秦春的身后一躲。

“原来是张大少爷,今天真是好兴致,来我店里。”嘴上客套,心里咒骂声声不断。该杀千刀的!偏偏今天柳如生也在!

“这位便是春娘了嘛?果真是为美人呀,不过可惜了,却是名花有主了。不然,倒不如随我回府去做一个正夫人,不比吕府的如夫人来得好嘛。”那人浅浅一笑,展开扇子摇摇。

大冷天的,还拿把扇子装腔作势,真是恶俗之极。秦春打眼看过此人,生的一副甚是风流的好皮囊,但脸上这一副数我最风流的姿态,却让人生生生厌,简直就是西门庆再世。

西门庆扫过葛从嘉,看着秦春又说道:“其实,我也不错,比那吕沛竹来说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吧。小娘子不如也考虑考虑。”

秦春皱着眉头,笑笑:“多谢公子夸奖了,倒是秦春我无福消受。不知,两位公子今日到访所为何事?”

“哦,是这样的,听说宁波府里有一绝,便是桃花酒铺。酒香菜好酒娘美,本公子好不容易来宁波一遭,自是要过来见识见识的。”西门庆淫淫一笑。

“那便里头请坐吧,我这就去备菜。”秦春说着推推葛从嘉,示意她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而张大少打一进酒铺子就扫到了临窗而坐的柳如生,自此两只眼睛就未离开过。此刻已按耐不住,迈着步子就要过去,却被西门庆一把拉住:“张兄,令姐当日里吩咐的话,你忘了吗?别招惹是非了。

张大少摆摆手:“不闹事,故人相见说句话还不行吗?”说完就冲着柳如生走了过去。柳如生厌恶地皱皱眉,想躲却无处可去,只得别过头,装作不曾见到。

“如生。”张大少说着就伸手去抓柳如生的端着茶碗的手。

哗啦,杯子落在地上,渐起一片水渍。张大少被溅了满身,顾不得擦又说道:“这些日子不见,真是想杀我了。你过得可好。”

秦春见状便上前阻拦:“张少爷,还请这边坐吧。如生,你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戏班子里看看,在这里赌气不上台,算怎么回事!”

柳如生有些木然地站起身,转瞬想起了自己在张大少的眼里是秦春的弟弟。好一个吕沛竹,真是把事情做得干干净净。

“知道了,我这就去。”

张大少见人要走,一个箭步上去便扯住柳如生的袖子,再一伸手拦过男子的腰:“如生,这么急着走,也不留下来说说话。”

“张炎!”柳如生哑着声音愤怒地喊道。

“能听你叫我的名字真好!”张大少没皮没脸地笑笑。

秦春急忙拦在两人中间,挡在柳如生面前,好让他快些离开。张大少却不肯做出让步。这是葛从嘉也走了过来,拦在张大少的面前不让他再近身一步。转头低声道:“还不快走。”

而西门庆则坐在凳子上笑嘻嘻地看着这出闹剧。

柳如生忙忙快走两步。张大少一着急,不敢动秦春,只得一甩手打在葛从嘉的脸上:“爷的事情要你管!”葛从嘉吃痛身子向一边倒去,摔在地上,头恰恰撞上了桌角。鲜血沿着女子俊秀的脸颊流下。葛从嘉忍着痛,低声说道:“柳如生,快走!”

柳如生怔在原地,回神后抱起葛从嘉,招呼着门外的仆人们直奔着医馆而去。张大少悻悻地掸了掸长衫,往桌边一坐,看着秦春的眼神越加严厉。西门庆替张大少摇摇扇子。道:“仁兄,莫要生气,都说过了,这个人碰不得的,你就不能换一个吗?天下戏子还不是一抓一大把!”

张大少喘着气喝了口茶:“贤弟,你不懂。”

西门庆摇摇头,冲着秦春微微一笑:“春娘,那位舍身救令弟的姑娘是谁呀?”

秦春心惊胆战地看着门外。恨蝶惜死梦中柳。难道真的就逃不过这一劫了吗?

西门庆走到女子的身边,手不敢碰,只得用扇子轻轻一触道:“春娘,那姑娘是谁呀?”

“哦,是位熟客,只知道姓王。”秦春收神,浅浅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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