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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云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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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华灯黯去,一屋子大的小的都睡下了。秦春有些不习惯地看看睡在屋子里的葛从嘉。这孩子也不容易,家里要搬,一下子就遣走了好些佣人丫头老妈子,个中不乏丢了饭碗就来闹事的宵小。家里不安定,现在倒还是酒铺里的日子来的清净。虽说不上大家闺秀,但怎么也是个小家碧玉的小姐,现在为了父亲成日里起早贪黑地做伙计,说来也实在是孝心可嘉。

秦春吹灭了烛火往床上躺下,盖了被子便睡了。

天快破晓的时候正是人睡得最为酣甜的时刻。

小妮子躲在被子里恍恍惚惚地做着梦,梦里似有一个穿着道袍的男子,拿着浮尘冲着她笑,又招招手,吟着几句诗,是什么却听不清楚,却每每有桃花两字入耳。最后,小妮子只得看着身影渐远的道士,悻悻地转个身接着睡。

葛从嘉睡在临时搭的小床上,毕竟是娇生惯养的小姐,一挪身子就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看到黑暗里似乎有一个晃动地身影。像她这般的女子多数胆小,见了这般的场景立马从睡梦里惊醒了过来,由于害怕只得悄悄地将被子拉高,小心地听着四周的动静。

黑影在房间里缓缓移动,脚步声几不可闻。可葛从嘉的心里却是越发的害怕了,捂着被子想着怎么才能偷偷地通知正在房间另一头熟睡的秦春。黑影像是一条阻断了房间的河流,葛从嘉越想越是丧气。身体僵直在床上,不敢有多一丝的喘息,生怕轻微的响动就会引得黑影的注意。

此人到底为何而来,为财?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到家了。

葛从嘉在被窝里想着,心里紧张,身上一阵阵地出冷汗。不一会,捂在被子里的人就开始觉得窒息了。

秦春优哉游哉地翻了一个身,梦里的道士终于被她被捉住了,可转过来的脸,却是柳如生的,怕得秦春连忙放了手就逃。没走两步又见吕石君蹲在前头守着个茅草屋,见了她就招手说道:“快进去躲躲吧。”

葛从嘉暗暗祈祷着这贼赶紧地偷完就走,细细地听着声音。可不知不觉地似乎有什么阴影就笼上了自己的上头。不敢动不敢出声,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被子里的空气也越来越稀薄。抬手略略地透出一点缝,斜着眼睛想往外看。却见被子外头正有一条身影伏在上面,葛从嘉脑子一片空白立马惊声大叫:“啊!”

尖利的声音刺破黑暗,秦春朦朦胧胧地有了感知。

叫完,葛从嘉立马傻眼,完了,暴露了。

秦春从床上坐起来,揉着眼睛还看不清楚东西,就觉得身前有什么东西跌跌撞撞地晃过眼前。随后就闪过一阵明晃晃地光影。等反应过来定睛一看,不会是还没睡醒,还在梦里吧!

屋子里竟然多了一个男子的身影。

黑影双手紧握着尖刀站在葛从嘉的身侧,指指秦春,又指回了葛从嘉的脖子,低声说:“爷来这一遭就为了求财,不为别的。乖乖地交出钱,你我自此两不相干,如若不然,莫怪爷爷我手下无情。”

葛从嘉顺从地点点头,很是害怕地盯着秦春。

秦春硬生生地被人从梦里惊醒,还碰上了这么一出,心想着: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当日里恶少上门拆房子的时候自己也没怕过,还怕着小小毛贼来求财?既然求财,那就好办,肚子思量着该怎么答话,一边想着一边打眼斜斜撇过来人:“这位壮士,若有什么难言的隐忧说来便是,借些银两区区小事,但要是壮士的刀没拿稳,伤了人,于我们就不必说了,于你自己不也是作孽了吗?”

“壮士”听了点点头,又连忙摇摇头:“别跟这废话,钱,钱,钱快给我交出来!”

“成,成,成,只是我这里店小,也没多少银子。”秦春故作镇定地答道。

“把有的都给老子我交出来!”“壮士”晃晃手上的刀,说道。

葛从嘉一时害怕地连连摇摇头,眼里含着泪似要哭了出来。

秦春冲着“壮士”笑笑:“好好好,我这便取来给你。”说完便侧身跪下打开屋子里的矮柜,拿出这两天的流水,随后将一包银子甩给“壮士”。就站了起来。

“壮士”接过银子揣在怀里掂了掂:“这么点?”

“今天刚进点货,所以就只剩下这些了。”秦春盯着“壮士”脸上的神情,慢慢地说道。

说来也真是巧,要不是今天刚进了那些酒缸子,酒坛子,酒曲的话,怕今天的损失还要惨重吧。小妮子这头心里似乎得到了些安慰,那头的“壮士”却还是不死心,一边拉着葛从嘉,一边走到矮柜边往里瞧。随手就拿起了那只装桃花簪的木匣子。

秦春的心吊到了嗓子眼上。

“壮士”拿着匣子晃了晃:“这里面是什么?”见竟是锁着的,心想不定还是值两个钱的东西。

小妮子心里慌着却不敢表露,只低声地说道:“是当年我娘去世时给我留下的遗物。”

“呸,爷爷我劫道多年,凡是不愿意给的东西不是娘的遗物就是爹的遗物。别废话,给爷爷我打开来!”“壮士”也不是吃白饭的,当即说道。

秦春眉头深锁,有些为难的样子。

葛从嘉也渐渐地从害怕中冷静了下来,在一边说道:“壮士莫要不信,我家小姐命苦,家里散了,也就留下了这么一样东西算是个念想,其实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壮士”狐疑地看着身边的女子,心里想着要是当时劫下的是那个“小姐”,估计这会子就是月亮也被他弄到手了,那里还有这些废话。

“别废话,先给爷爷我打开来看看!”说着就拿起木匣子,往秦春地怀里一抛。

小妮子愣神,竟没有接住匣子,匣子落地,是什么东西碰碎的声音。

秦春胸口似被什么人给堵住了,双目泛起愤恨。

这时的天已渐渐破晓,微亮的晨曦透过窗□□了进来,隐隐约约地照亮了“壮士”的面容。“壮士”有些踟蹰地看看天色,又看看屋里的情况,心里正打起了鼓:“再不走,这天就要亮了。”

正想着,屋外,传来了王宝儿的声音:“春娘,天两亮了,该起了。”

原本不该是王宝儿过来叫早,而是秦春过去叫,但偏偏头前几日,秦春一睡不醒,这下子就养成了两个小的轮流叫早的习惯。

“壮士”被惊了,秦春和葛从嘉也被吓了个半死。这下子坏事了,别逼得这位“壮士”真的晃着刀子,给咱添点血光之灾吧。

王宝儿说着就推门进来,吱呀门被打开,房间里的气氛凝到了冰点,一个个皆屏气凝神。秦春向门口跨了一步,想引过王宝儿的注意。原本是想保人的心,在壮士的眼里看来却别有一番滋味。

外面是个男人的声音,这妮子难不成要求救!

手上的刀一晃,葛从嘉的手臂被刀刃划过,赤红的鲜血顷刻从单薄的衣衫上渗出。“壮士”见状揣紧了怀里的银子撞过堵在门口的秦春和王宝儿,跌跌撞撞跑到院子里,蹬着酒坛子就往外翻墙而去。

葛从嘉捂着手臂跌坐在床上,扯着嘴角冲秦春笑笑:“不碍的。”

秦春这头还顾不得向王宝儿解释,就捡起了木匣子掏出钥匙一看,碎了。又翻箱倒柜地找出金疮药,给葛从嘉包扎:“傻小子,还站在那里做什么。”

王宝儿恍然,哦哦地应着声往门外退去。门外芳姐儿虎视眈眈地盯着一脸茫然的傻小子。

秦春嘴里说着抱歉,拿着药瓶走到受伤的女子身边:“还好吗?”

“不碍的,不过是划破点皮而已。”葛从嘉嘴上不说,手臂上却疼得很,小妮子刚扯了扯衣服,就传来了一阵咬着牙的疼,额头上也细细密密地冒出汗来。

“还是先把衣服脱了吧,伤口这么深,嘴上还不愿说。”秦春看着葛从嘉一副隐忍的样子,心里渐渐心疼起这个女子。

“没事,没事,真的没事的,春娘别过意不去了。”女子边说着边脱着衣服,一不小心扯动了伤口,疼得又渗出了一层细汗。

秦春终是有些难为情地别过脸,这里的姑娘礼教甚多,多半是不愿让人见着一分半分。葛从嘉脱了衣服,轻声地唤着春娘给上药。秦春转过脸,多少有些别扭地笑笑就往被刀子划伤的伤口上洒了点金疮药,疼得葛从嘉皱着眉身体一缩,恰恰露出了左边胸口锁骨处的一片嫣然。小妮子本不在意,但再一想,顿时惊得手上的药粉撒了一地。

葛从嘉慌张地抬头:“春娘,怎么了?”

秦春恍然,收拾着地上的零乱,低声道:“没什么,不小心失手打破了。”

下午铺子里空的时候,秦春吩咐完了两个小的种种事情就匆匆出了门。

一路上,早上的情景一遍遍地过在脑子里,诗,道士,葛从嘉。

秦春摇摇头,敲开紫霄观的大门。拿着笤帚的小道士应声过来开门:“是您呀……”

“你师傅在不在?”秦春急急地往门里闯。

小道士伸手拦住,说道:“师傅三天前就出去云游去了。有什么急事吗?”

“云游!”秦春大惊,这道士真是会躲事,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这个节骨眼上脚底抹油走得干净!

“他什么时候会回来?”秦春焦急地问道。

“师傅说他要尝遍天下美酒后,再回来的。”小道士甚是羡慕地说道。

秦春急急一叹气,跌坐在石凳上:这可如何是好!

黄昏时分,小道士送走了秦春合上道观的大门。顾道士优哉游哉地从屋子里踱步出来:“走了?”

小道士点点头,不解道:“师傅,您明明在为何偏偏要说谎呢?”

顾道士拎起小道士的耳朵,道:“你懂什么!当初我送她箴言,她不听,现在已步入劫数,又怎么可能断得了?没办法,这就是命呀!”

“什么跟什么呀!明明是你道法不够帮不了她吧。”小道士狡黠一笑,耳朵顿时被人拽得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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