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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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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七月的最后一天到八月十五,吕石君再也没有来过秦春的银铃酒铺。

这一天是八月十五却不是中秋节。

宁波的老话:“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宁波人把八月十六当成中秋节过的缘由有好几个版本的故事,其中之一则便是:

南宋宁宗的时候,那时候的宁波还叫明州(后因避讳国号而该做了宁波)。明州有个人史弥远,此人后来做了宰相,是个极为热爱家乡的人。每年的八月十五都要回到明州和家乡的父老们一起过赏月,看龙舟赛,吃月饼。但偏偏有一年史弥远被事情所累,到宁波的时候晚了一天。本来灰心丧气的史弥远进了城后却发现家乡的父老都在等着他过节。

于是,宁波人的中秋节都是八月十六。

秦春最近总是傻傻地坐在酒挑子下,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哪怕是张家的小子偷偷亲了李家的姑娘,秦春也不会呵呵地笑着说:“你这小淫贼,刚穿开裆裤就调戏良家小妹妹。”

王宝儿是个还没开窍的傻小子,不懂得女人似水般的心思。芳姐儿虽说担心,但毕竟年纪小,看着其他的新鲜事也就顾不上秦春的惆怅了。

这一天的酒铺打样的比平常要早的多。

傍晚的时候,芳姐儿拉着秦春要去看灯会,一道去逛逛。秦春推说头疼就让王宝儿陪着小姑娘一道去玩耍。临出门的时候,秦春往芳姐儿的手里塞了些散碎银子,让她和王宝儿看着喜欢的就买,遇着想吃的就吃。

芳姐儿一脸欢喜的冲秦春挥挥手,就带着王宝儿去了灯会,高兴地像只小喜鹊。

秦春在门口立了很久,看着各家各户上升起的袅袅炊烟,心里泛起一阵酸涩。

烟色蓦然间,秦春觉得自己是个俗得不能再俗的人,因为她不可遏止地想家了。

正愣着神,却有一人一拍秦春的肩。秦春有些期待地抬眼,很是失望地回神。

吕石君穿着了件夹衣,一身的寒意,满眼的惆怅。往往失意的人都是成对出现的,这样才是喝闷酒的王道。于是乎,吕石君很和适宜的出现在了桃花酒铺的门口,想着秦春所能感觉到的唯一 一丝暖意。

“八月十五想家了吧?”秦春笑笑,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

“也就这点事,来了四年了,逢年过节就想家,没法子。”吕石君有些无奈道。

秦春让过路,吕石君撇着脚进了门,往店里一座,一脸的哀愁。

秦春笑着往厨房的方向走,边走边说:“我去弄两个菜,我们说说话就不难过了。”

吕石君抬头笑笑,倒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触。

秦春手快,没多久就端了两盘菜,掀开了帘子走出来:“梅子肉和糖醋排骨,笋干老鸭煲还在火上炖着。”

吕石君本是愁云惨淡的脸见着了美味竟然拨云见日般地露了笑脸:“笋干老鸭这是我老家的名菜,这菜一定……”

秦春抢白道:“一定得用天目山的笋。”

“对,对,对!”吕石君说着夹起了一块梅子肉,金黄油亮的梅子肉在灯火里闪一种柔和的光泽,让男子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梅子肉?在我老家管这个叫炸响铃。”

秦春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在碗碟里,问道:“你是杭州人?”

“嗯。”吕石君吃得一嘴的油,“现在叫钱塘。”

秦春摇摇头:“真是巧呀,我是宁波人却穿到了杭州的……,呵呵,你是杭州人却穿成了宁波的少爷。”

“怎么?你一开始是先到的杭州?”

秦春笑笑,似是在回答是的。

吕石君放下筷子,肃色道:“你是不是遇着了什么事?”

秦春含笑不语,微微摇头,却问道:“你是怎么穿的?”

吕石君一口酒一口菜地说起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血泪史,秦春坐在条凳上安安静静地听着,心里暗暗叹息道人这种动物真是各有各的命呀,假若吕石君还叫血泪史,那自己的穿越史就只能被称为找死史。

吕石君穿得相当的戏剧,像秦春是先喜后忧,而吕石君则是先忧后喜。

按吕石君的话说,穿越本该是女人该碰着的事,要是这种千年等一回的大馅饼哪天一不留神砸到了那个男的头上,估计一般没什么好结果。

因为按常理,穿越后的男子都会变成腐女们的宝贝——美型小断袖。

于是乎,在那个鸟儿清脆鸣枝头,俏意花儿无人偷的早上,吕石君在青石板子铺成的石阶上醒来。他摸着自己胀痛的脑袋,与这个世界打了第一个照面。

出睁眼的时候,吕石君条件反射般地以为自己还在梦里,但等他在自己的脸上掐完第八下,且脸肿成了柿子的时候,他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

和秦春一样他先关心的是脸。俗话说事关脸面,要是真成了龙阳君一般的人物,他怎么也得有个好姿色,一是为了满足广大古代美男的审美观,二是为了完自己一个美男梦。奈何露宿街头的他手上没有镜子。

再一看自己的穿着肮脏不堪,臭不可闻。吕石君一下子就丧了气。

敢情是穿成了一小乞丐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一脸的悔恨和咒骂:“人家穿了成王成相,我就落个小乞丐的……”

话还没说完,银铃便从袖间掉了出来。

掷地有声,吕石君捡起看了好一会,揣进了怀里。

好歹是稀有金属,要是老子从事乞丐这一行没摸着门路,还能把它当了换块烧饼。

但一切美好的志气,在他迈出七步后完全破灭。面对热气腾腾的包子和包子自身散发出的诱人肉香,谁能抵挡,谁能拒绝?

捧着空空如也的肚子,吕石君在古人面前第一次屈服了。

他撒开小蹄子一阵疾跑,像兔子似的蹬着腿,红着眼就进了当铺。把银铃往桌上一拍,冲着柜 上的朝奉喊了一声:“老板,把这玩意给爷儿当了!”

老朝奉算着算着账,都不抬眼瞧,就说到:“破铜烂铁废铃铛一只,一吊钱。”

吕石君虽说看古装剧的时候也见过朝奉们乱压价的,自己真遇上这种事,怒气就灌了顶了。也该朝奉倒霉,这位爷儿今儿早上受的打击太大了正愁没处撒气,没想到就被他给撞见了,于是火星即将撞地球。

但!万事都有回旋的余地。当朝奉爷爷感到来自柜台那头的柴火已经烧得快把自己烤熟了的时候,命运之神决定眷顾下这位兢兢业业的朝奉爷爷,于是乎,他抬头了。

这一抬头,朝奉爷爷的铜钱眼里竟然赫然地出现了二少爷的光辉身影。朝奉爷爷楞了三秒钟,在吕石君正待破口大骂之际,朝奉爷爷惊呼道:“二少爷,我可把你找到了!”

吕石君被眼前这瘦弱老头子惊人的嘶吼声吓得钉在了原地。当然,朝奉爷爷跟钱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自然是事事关系“钱”途大事,老人家生生咽回肚子里的半句话是:“这赏银这回得进我荷包里了!”

吕石君一脸诧异,下巴还没合上,就被从柜上冲下来的朝奉爷爷推到了红木圈椅上坐下了。

老人家腰骨不好,但一沾上钱的边,老人家的全身上下九像上足了马力般利索得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于是乎,抱着伺候好面前这位财神的美好目的,朝奉爷爷喝来了小儿上吕家报信,又亲自沏茶递水上糕点。

吕石君正饿着肚子,自然对这些白来的美味来者不拒。朝奉爷爷捋了把白须,说起了吕二少爷不该这般,不该那般的怎么,一副倚老卖老的样子,有猜测着吕石君脸上,身上的上怕是被匪人给打的。

听着听着吕石君就大概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原来这皮囊的主人是个阔的只剩下钱的富公子。

被人压的威胁打消了,被人骑的疑惑也打消,却有了一丝惆怅。那些堆在家里的金山银山该怎么用尽其用呢?吕石君挠头,一时想的太出神,眼睛也成了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元宝。

这是八辈子穷命的小破孩一夜暴富后的猥琐心理,所以吕石君在经过长期的思想斗争后,深刻得剖析了自己资本家的本质后,决定要学习广大的社会名流,在慈善事业上有一番作为。他觉得自己的灵魂一下子得到了升华,但考虑到数额问题时,这小子又把这伟大得能净化自己灵魂的主意踩在了脚下。

当茶喝道第七杯,连茶味都没有的时候,吕沛竹带着人来带走这个已经被偷龙转凤的弟弟。上马车的时候,吕沛竹往朝奉爷爷的兜子甩了一锭银子。银子跟拳头般大小,一下子就闪了八辈子穷命的吕石君的眼。但吕沛竹连眼都没眨下,一抖长衫上了马,一副潇潇公子的样。看得吕石君自惭形秽地缩进了马车的角落里。

当吕石君第一次拿了镜子欣赏起自己没上韩国就变得英俊的脸时,吕沛竹的出现再次让吕石君羞愧难当。吕石君拿着镜子看看自己,又抬头看看吕沛竹,这一对爹妈生的,怎么就差了怎么多呢?

在经历了来自哥哥的深重打击后,他认为:人分两等,比得过别人的人,叫上人;比不过别人的人,叫下人。哥哥是上人,自己则是下人,这毫不疑问。

在新家混了半个月,吕石君还是慢慢摸清了这个身体的主人原本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的罪恶现实。

打油诗云:眠花宿柳常常有,听戏把那戏子逗。招猫斗狗妄自为,茶楼听曲会狗友。

吕石君听完下人们对自己的描述,瘫在了床上捶起了胸,似哭闹着要奶吃的孩子:“该死,该死,怎么摊上了这么个主儿!哥哥我的一世清誉呀,都换了这张好看的脸了!这,这,这脸还长得不如人家。”

老妇人吕张氏一听宝贝儿子在屋子里哭闹,揣着刚咬了一口的苹果就赶赴吕石君的房间了,宝贝儿子,心肝宝贝的叫得欢实。

吕石君从锦被里探出头,打眼瞧着头及天才认识的妈,暗暗地嘀咕道:“人道是慈母多败儿,这种事怎么让我摊上了!”生生有股恨母不成钢的悲怆。

老夫人年纪不大,耳朵也不聋,只听儿子蒙着头嘀嘀咕咕地说着些什么,就问道:“儿呀,你怎么了?”

吕石君抬头抹泪:“娘,没事,我背三字经呢。”

此言一出,吕府上下顿时听到了晴天里的霹雳,老夫人抱着十六岁的吕石君,哭道:“我儿终于开窍了!”一时老泪纵横,湿了吕石君的一头秀发。

吕石君端起酒杯,道:“就这样,我在吕府的日子里,活活得像场闹剧!哎,那老鸭汤该好了吧。”

说还好,一说屋里便似飘起了一股高汤的香味陪着竹笋的清香,勾着人的鼻子,让人垂涎欲滴。

秦春出了厨房,出来时就端着用砂锅捂着的老鸭汤。

吕石君尝了一口就鲜得掉了下巴:“春娘,你这手艺是原来就有的吗?你以前不会是厨子吧?”

秦春噗嗤一笑:“我还是中南海专门伺候涛哥的大厨呢!”

“什么意思?”

秦春一笑两颊上泛起两个酒窝,却有一股似杯中的桃花酿般醉人的美。女子蹙眉正色,神秘道:“其实穿越前我是男的……”

吕石君一听把刚含进嘴里的汤,一口就喷了出来,叫道:“啊?”

“我说你还真信!”秦春抱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王宝儿带着芳姐儿回来的时候,秦春和吕石君已经说不清喝了多少壶酒。秦春终于明白什么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女子本是不胜酒力的人,几杯酒下肚,脸上泛起酡红,一双媚眼如丝,水灵灵地似江南的春雨。

吕石君套了秦春半天的话,终是什么都没有问着,到了把自己给灌醉了。

迈进门的芳姐儿有赶上运气好的紫气逼人,听着了吕石君趴下前的最后一句话:“春娘,你真是漂亮。”然后便不省人事。

秦春似乎并没有听见,抱着桌子昏昏欲睡间也叫个换做平常是打死也不会叫名字的话:“沛竹。”

芳姐儿灵透,一听就觉得这事不对劲。拿手指一戳吕石君,男子已双目紧闭入了黑甜。

小姑娘跟着秦春已学了不少人情世故,就叫王宝儿背着这位二少爷回家去,自己则扶着秦春进了屋,好好看了一夜。

直到更夫打过二更的时候,秦春口渴起床讨水喝的时候,发现芳姐儿看着自己的眼神带着点意味。但头已痛得如山崩地裂般,女子倒头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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