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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交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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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谁有义务,对另外一个人好,照顾他,爱护他,为了这个人付出漫长到不可思议的时光。把一颗心吊起来,让冷漠和利用鞭打,在风里雨里侵蚀,腐朽成灰,烂到了芯子里,成了一条悠长又黑暗的崎岖小道,通向不可知的灭亡。

我从来不曾怀疑过,张措是我的天劫,胡不归说,我被一个人类驯化了。无论身在何处,总会用狗一样灵的鼻子,在漫漫人海里捕捉他的气息,哪怕微弱到几乎不存在,我依然能准确无误地回到他身边。

“哭什么?”张措不耐烦道:“别哭了,你好歹是个妖怪。怎么,吓到了?这种人渣我找个人收拾了,行吧?”

我被张措带回他家,他将我放在沙发上,我的眼泪和鲜血融在一起,刺疼了伤口,保姆大惊失色,扑上来手足无措地说:“时一,这是怎么了?”

我低下头,抹了抹脸:“没事。”她慌里慌张地抱来医药箱,撕了绷带包扎,张措按住她的肩膀:“你去忙,我来。”

保姆连连应是,再三地觑我几眼,终是不放心地走了。空旷的客厅只剩下气势逼人的张措,我屈起双腿,胳膊环绕膝盖,慢吞吞地说:“我想走。”

也许是我的错觉,张措的声音忽然温柔下来,他细致地清理他留下的牙印,用绷带悉心包扎,轻笑着说:“走什么?你不是喜欢我么?”

我抬起头:“喜欢……哪种喜欢?”他抚摸我的额头:“否则你说不愿意离开我,几个意思,嗯?”

我嗫嚅嘴唇:“不懂。”

“时一。”他的笑容仿佛与昔日重合,我眼也不错地凝视他,想把这一幕记下来,迟早我是要走的,走之前若还能得到他的笑容,也是最好的纪念了吧。

“向方杰和方昊道歉。”他笑着说,我愣了愣,重新低下头,他按住我的侧颊:“你喜欢我的吧?你原身呢。”

我刚恢复原身,却被张措压住了,我仰躺在沙发上,翻眼凝望落地窗外的天空,张措在耳边,用诱惑般的低哑的嗓音呢喃:“道个歉就行,我带你去,给足你面子了。”

“我做错了吗?”我闭上眼睛,他把弄我的头发:“真漂亮。”

“我没有错。”我张开双眼,定定地望向他,他纠缠着我头发的手指一紧,一阵刺痛,张措还是温柔地笑:“袁勤欺负到我头上来,我白替他们袁家戴了这么顶绿帽子,你说我能咽下这口气么?”

“……”

“袁家势大,要扳倒他们不容易,方家都是做大官的,有他们帮忙对付袁家也多一份把握是不是?我看上了方家大女儿,我儿子却把人两弟弟打了,你说这行吗?错在不在你?”他语重心长道,我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口。

彼时我还不太懂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能隐约意识到张措感到了棘手,很后来,直到张措像看蝼蚁一样看着袁勤时,袁家已经树倒猢狲散,我才明白,袁家待他不薄。

他们以袁馨为筹码,扶助张措得到李家继承人的身份,张措之所以要倒戈相向,不过是由于他要做的生意,袁家也在做,碍了他的道而已。

张措说,斗争,本来就冷酷无情,弱肉强食是自然法则。

我无法否认,却也难以赞同。

此刻的我同样无言以对,他松开原本攥住的一撮头发,我固执地说:“我没有错。”他们打刘海鸥,就是理所应当,而我帮刘海鸥揍回去,就是大错特错?

张措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下来:“你说什么?张时一,你再说一遍。”

“他们打伤了刘海鸥。”我辩解道,他按住我的肩膀:“他和你有关系?你是吃多了闲的慌去管别人的事?”

“你以前不是这样,”我无奈道,“张措,你以前不会对需要帮助的人袖手旁观。”他冷笑着扯开唇角:“别天真了,不该你管的事,你最好收敛点。”

“你不是要实现我的愿望么?”他低声诱惑:“那就做我的儿子,去给他们道歉。”

“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我问。

他怔住了,直起身,冷漠地俯视我:“张时一,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忘了,也不愿意再记起,微如尘埃的名字,却妄图落在你心里。

“我没有错,更不会道歉。”

张措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他又走了。我尚未来得及问他我能不能吃点东西,我坐起身,维持着抱住膝盖的姿势,也不知道呆了多久,窗外天色渐暗,天黑了。

又亮了。

保姆从她家回来的时候,甫一瞧见我便是一声惊叫,我这才意识到,我已经枯坐了一天一夜,而张措,依然没有回来。

我低下头,脸埋进膝弯里,也许是我错了,他想要什么,由他去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和他作对,为什么要告诉他张时一已经不在了。

太残忍了。

保姆双眼含泪:“你们这是在闹些什么?”

我木然地望着她,脸颊上是未干的泪痕,并没有什么太大不了的事,只是有点难过想发泄而已,只是突然发现自己有多么没用罢了。

我守不住的东西,张措也守不住,我们都失去了,这很公平。他忘了初衷,我忘了归途,我们在八年后物是人非时相遇,我却妄图以记忆的图腾来编织他的生活。

我不该出现。

却舍不得离开。

“时一,阿姨问你件事儿,”她抹把脸,坐到我面前,犹疑再三,最后嗫嚅着开口,“你们同宿舍的刘海鸥,是让谁给打的呀?”

我一愣,摇摇头:“方杰。”她露出难言的神色:“可怜啊!他们家就住阿姨老家隔壁呢,就那么一个小孩儿,让人打伤了,昨天她妈妈到医院去看他,那孩子脑袋给打伤了,晕过去之后就再没醒过来。”

“他……死了吗?”我颤抖道,保姆先是摇头,我心中大石落了地,才又听见她说:“跟死了也差不多,唉,活着好歹给他妈一个念想,这孤儿寡母不容易。”

“他妈妈说要去告,这能咋办呀,方杰他爸爸当大官,说几句话就给压下去,穷人要出头难啊。”保姆感慨着摇头,我按住她的手:“带我去见他。”

保姆吓了一跳:“这……张先生不让你出门呐……”

“没关系,他不会管我的。”我说:“我只是见见朋友,他不会管的,毕竟他……很疼爱时一。”

保姆或许是想到从前,张措对张时一的无微不至,就算惹事也会不加斥责的包容,她点头:“乖孩子,阿姨带你去。”

刘海鸥躺在白色的床上。

海蓝色窗帘拘束在窗户两边,窗外是一颗巨大的梧桐,这是2007年九月,风里满是人间的喧嚣,在梧桐宽大的掌叶旁停留,与医院冰冷的气味交融,慢悠悠地飘进窗子里。

人行道上护工推着轮椅,上了年纪的老人斜歪着脑袋,正在注视天空中那朵飘忽不定的白云。

刘海鸥的妈妈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保姆说她这么多年也很辛苦,操劳了十来年,却未见有个好结果,盼着儿子成材,如今却要寄残生于希冀他的醒来。

她望见我时笑了笑,满脸掩不住的疲惫,保姆将水果篮送给她,她推拒好一番才收下,难受地抹着眼睛:“王姐,我命苦啊。”

王姐是我的保姆。

保姆拍她的肩膀:“海鸥一定会醒过来的。”

她们好像都知道这是一句空洞的预言,它的实现寥寥无期,所以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掉下了泪水,我收回目光,检查刘海鸥的身体。

三魂七魄无损,我只能看出这个,那么他还有彻底恢复的可能,刘海鸥的妈妈找了张椅子让我坐下,我摆摆手:“我想走了。”

保姆急忙站起身:“对,时一出来,张先生还不知道,我们得快回去。”刘海鸥的妈妈让出道:“王姐,谢谢你了。”

保姆把手里的五张红票子塞进她手心,摇头说:“嗨,别说这些了,赶紧把海鸥治好,这钱你也不用急着还。”

“他会醒的。”我说,随后拉着保姆走了。我闻到了张措的气息,就在楼下,所以不再多待。保姆见到张措时大惊失措,双手在身前交握,嗫嚅着说不出话。

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保姆怯生生地退后一步。

“时一,你到处乱跑,让爸爸很担心啊。”他的视线移回我身上,弯起双眼似笑非笑。

“张措,”我走到他面前,仰头伸出双手,“我饿了。”

他将我抱起来,像很多年前那般熟稔的抱着,轻拍我的后背,像是安慰,又仿佛威胁:“瞧给你瘦的,想吃什么?”

“想吃你做的。”

张措身体微僵,我趴在他肩膀上,并没有想过他会答应:“张措……”他低低地嗯了一声,半晌后才可有可无地说:“行,我先去公司把事情处理了。”

“我有七天没吃饭了,”我说,“非常饿。”

他揪住我的衣领,将我提拎起来,我们大眼对小眼,他忽然抬手拉开车门,继而粗暴的将我扔了进去:“饿着吧你。”

我扒住车窗,他对保姆说:“明天起不用来了。”我大声喊住他:“不行!”我已习惯她了。”

他头也没回,背对着我:“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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