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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茧自缚终入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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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球糖豆,庄主夫人安排的住处你们可还住的满意?”路之函一向体贴下人,见了面最先问了这个问题。

我本就无意在他面前告小状,加之对同屋的女子也颇为好奇,便简单答道:“尚可。”

糖豆则表示,诺大的山庄看上去挺气派的,偏偏分给下人的房间小气得很。

“若是觉得实难忍受,糖豆便搬来和我同住吧。”

“啊?少爷,这可是你说的。”糖豆乐不颠的答好。看来赵氏给他分的屋子也是糟糕透了。

“毕竟是住在人家家里,有什么不舒心的且忍上一忍,为了雅娇,我们不可和庄主夫人发生正面冲突。”

糖豆拍了拍胸口保证道:“那是自然,就算再不痛快,也不是常住,也就住几日咱们就能回路府了。”

路之函放心的点了点头:“你们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小姐,我打听到卓彦风和卓雅娇系一母所出,乃偏房所生,而卓彦亭则是正房所出,故尔能接任庄主之位。”山庄的一处角落里,绍叔正给我讲他打探到的情形。“这三兄妹感情素来很好,没有什么值得疑虑的地方。至于赵氏,听说是三年前嫁进来的,是卓彦亭自青楼赎回的女子,与卓彦亭感情一般,和卓家兄妹向来也是不对盘,经常能听到她和卓雅娇或者卓彦风起冲突,这等女子似乎也没什么心机,应该也没什么值得怀疑的。至于小姐提到的那位奇特的女子,我四处打探,只得到很细碎的消息。那女子平素都在粗使下人房附近活动,鲜少与人接触,好像赵氏格外针对她,不许她出入内院,还指派她做粗活,旁的便再也打听不到。”

我沉思了半刻才道:“有这些便也够了。绍叔,辛苦你跑这一趟了,剩下的事我来查吧。”

“小姐可是觉得我办事不力?”

我忙摆摆手,“绍叔别误会。如今我们身在风剑山庄,这里面卧虎藏龙,卓家兄妹各个都是高手,如若贸然行动,说不定会被人发现,动起手来难保不会有损伤。我是路之函的丫鬟,在这里跑来跑去也不会惹人怀疑,就算有人怀疑到我头上,我一个小丫头自然也能推得一干二净。”

“小姐深思熟虑,既然小姐已经有所打算,那绍何便一切听从小姐安排。倘若小姐有用得到绍何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

“多谢绍叔。”

说起来这件事和我也没什么大关系,我只要安心等到八月十五即可,可我偏不喜安生,总觉得这么闲闲无事烦闷得很。而且那女子的模样实在是太惨了,我夜里偷偷给她诊过脉,虚弱的几乎探不到脉象,她根本就是用一口气在吊着活。据我推测,她至多不过二十,可堕胎药还有多年的营养不良早已将她折磨的不成人形。是的,她有服用过堕胎药的迹象,是什么样的遭遇让她沦落至此?

我在山庄里愉快的蹦跶了两天,因着有糖豆近身服侍,加之路之函觉得我住的地方又远,索性让我不必去服侍了,专心玩些日子。我自然乐得轻松,在山庄里玩开了。

表面上我是没心没肺的玩,其实我私下里都在暗暗观察这里的地形并寻找暗门。我猜黑衣人的意思要么就是风剑山庄里有人认识我的爹娘,要么就是要来参加武林大典的人中有人认识他们。可不论如何,那人绝不会第一次见面就亲亲热热的拉着我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告诉我前尘往事,所以极有可能是这山庄里某处藏有密室,而密室中的东西才是我需要的。武林大典的时候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前殿,密室的守卫自然松了,我也可趁机溜进去。

入了八月后,来风剑山庄的人越来越多,不乏各种带刀带剑带徒子徒孙的武林人士。

吃过饭后我顺手从厨房摸了个鸡腿放在袖子里带回房间,想着留给瑶瑶姐吃。

她一直不肯告诉我名姓,要不是有天晚上她做梦不停地喊“爹,原谅我吧,我是你的瑶瑶啊——”,这才让我知道她的名字。

还没等我走近房间,就听见有男子的说话声:“瑶瑶,你这样下去何时是个头。跟我走吧,你不能再这么折磨自己了,你看看你自己,哪里还有半点生气?他不值得你这样,不值得!”

这男子的声音我听过,好像是——好像是沈毅。

“沈伯伯,沈伯伯你在哪啊?”少女的呼唤声从远处飘来。

听到这个声音我不由得一震,是梦蝶!

我几乎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从前院绕过来,直到来到我面前。

“小妹妹,你干嘛这么看我啊?”梦蝶歪着头捋着垂在身前的两根缏子不解的问道。

我望着她,喉头浮动,却说不出话。

她看着我,忽的视线转了出去,望向我身后,脸上溢满了欣喜:“沈伯伯,原来你在这啊。”

我随着她的声音看过去,沈毅推门而出,满脸的颓废失落。

“走吧。”他沉重的说道。

我望着他们的身影远去,梦蝶,你为什么会离开家,看你那么快乐,应该不是赖老板和你娘出了什么问题,可你为什么会和沈毅在一起,还跑到塔库汗来了?

身后的门砰地一声被人甩上。我转身看去,门还在吱嘎吱嘎的晃。

推门进屋,就看到毫无生气的瑶瑶姐倚坐在床边,苍白的脸如死灰般。我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好,索性就不说了,只将纸包的鸡腿放在桌子上便默默的走回自己的床榻。

许久后,我听见瑶瑶姐在说话,“你不好奇吗?”

我摇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不例外。既然是秘密,当然不希望别人知道,算是每个人心底最柔软最脆弱的一块地方吧,既然脆弱,我何必要去掀开它。”

瑶瑶姐扶着床边起身慢慢踱到桌边,动作缓慢细致的打开了纸包,当看到鸡腿的时候,她的神情略微晃动。“给我的?”

我嗯了声。

“谢谢。”这两个字很轻。

我不知道她是谢我给她带鸡腿,还是谢我没有去挖她的秘密,亦或两者皆有。

直觉告诉我,沈毅是知道瑶瑶姐所经历一切的知情人。只是,我该如何让沈毅开口呢。

想来想去,我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比沈毅更好套话的人。

“你不是那个一直盯着我看的小妹妹吗?”梦蝶瞧见我,脸上的好奇完全压不住。“你找我有事?”

我把玩着头发上的缎带,赧然道:“我刚来没几天,这里的人都不熟,而且年纪小,他们也不大喜欢同我讲话。刚刚我看到你,觉得咱俩年纪相仿,本想和你做个朋友,没想到竟然吓到了你,真是抱歉了。”

“原来是这样啊。”她恍然道,不过很快又疑惑了起来。“你说你刚来,你不是山庄里的人?”

“我是随我家少爷来提亲的。”

“哦——原来你是路二少爷的丫鬟啊,说起来你家少爷可真有勇气,居然敢向风剑山庄提亲,你可知道你家少爷让多少江湖才俊恨得牙痒痒?”说着她捂嘴轻笑起来。

“就算他们再喜欢卓小姐,也得卓小姐也喜欢才行啊,是我家少爷运气好,能让卓小姐看上眼。”

梦蝶放下袖子,笑道:“真是个能说会道的小丫头,要是姐姐见了,一定很喜欢你。”

“姐姐?”

“没什么,”她摆了摆手,又道:“对了,我叫梦蝶,你呢?”

“糖球。”

“噗嗤……”梦蝶捂着嘴再一次笑开了怀,“抱歉啊抱歉,我不是——只不过你这个名字实在——”

我苦着脸道:“我知道嘛,打从少爷给我起了这个名字那天起我就已经习惯了。”

我悄悄的打量着梦蝶,她早已不是我记忆中那个土妞了。如今的她乐观活泼,妙语连珠,而且个子也高了不少。

就这样,我和梦蝶成了朋友。

梦蝶如今是赖家长女,赖老板的掌上明珠,数月前拜入沈毅门下,专心研习医术。

透过梦蝶,我打听到了些瑶瑶姐的事,虽然梦蝶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梦蝶只知道沈毅和瑶瑶姐认识很多年了,瑶瑶姐当初爱过一个人,后来不知怎的和那人分开了,还几欲轻生,是沈毅从旁救下她。当时沈毅急着去别处办事,便将瑶瑶姐托付给卓彦风。瑶瑶姐住进山庄后突然就不肯走了,即便赵氏折磨她,也不肯离去。

当然,这些事都是沈毅喝醉了说出来的,被梦蝶无意中听到。

“沈伯伯啊,他一定是很喜欢瑶瑶姐,不然一向冷静自持的沈伯伯怎么才见了她,就夜夜买醉。”梦蝶撑着下巴感慨道。

我也不由的感叹,瑶瑶姐曾怀过的那个孩子,应该就是和她的爱人的,只是这堕胎药,到底是她自愿喝下的还是被逼的,她执意留在这里,莫非孩子的父亲也在这里?

八月初三,风剑山庄庄主卓彦亭回庄。

当晚卓家三兄妹,赵氏,沈毅及梦蝶,还有路之函在一起吃了顿晚饭。

沈毅同卓彦亭几乎不讲话,还是卓彦风从中打圆场才没使场面太过尴尬。

席间,路之函又向卓彦亭郑重的提了亲事,卓彦亭当面答好,一旁的赵氏也笑吟吟的给卓彦亭斟满了酒,娇羞道,自己已经有了身孕,两个多月了。

同时跌落酒杯的不仅有卓彦亭,还有沈毅。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我脑海里冒出了头。

待到夜深时,这个猜测就被我证实了。

吃罢晚饭,沈毅先一步离开了餐桌,而后卓彦亭也跟着走了。我借口困倦,也向路之函告退。

出了房间,我快步跟上二人,果然发现他二人凑到了一个隐蔽的凉亭里,背靠背而站,仿佛谁也不愿瞧见谁。

沈毅长呼了口气道:“我不想跟你多说,只一句话,我要带瑶瑶走。”

“哼。”卓彦风背对着沈毅冷笑了声,“凭你?”

沈毅猛的回头怒道:“你若是不同意,大可把我杀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要带瑶瑶走。”

“你有什么资格。”

“你又有什么资格软禁她?”沈毅低吼道。“难道就因为她刺了你一剑,你就要折磨她一辈子?”

卓彦亭冷漠道:“这是她欠我的。”

沈毅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一屁股跌坐在凉亭的长凳上。“她为什么要行刺你,你从来都没问过她缘由。”

“这么说你知道?不妨说给我听听。”

沈毅仍是摇头,“我也不知。”

卓彦亭神情倨傲,半是嘲讽的说道:“那你又凭什么替她出头。作为曾经的朋友,我劝诫你一句,她能刺我一剑,自然也能刺你一剑。别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瞧她现在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要是死在她手里,岂不是太冤了。”

“卓彦亭!”沈毅腾地起身捉住了他的衣襟。“我不能再让你折磨她,你的妻子已经怀了孩子,你要瑶瑶如何面对,她看着你们恩恩爱爱三年了,她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究竟为谁,如果她知道你的妻子怀孕了,她会连最后一丝求生的念头都失去。你真的希望看到她死?”

有那么一瞬,我发现卓彦亭的神情有所松动,但也仅仅是一瞬,卓彦亭又换上了刚刚的冷嘲热讽,“那又如何,当初她下手的时候,是抱着刺死我的决心,我心心爱恋的女人居然要杀我,这种心痛的滋味我要她也尝尝!”

沈毅绝望的松开了他的衣襟,退后一步叹道:“你一定要这样吗?我真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将她送来这里,我本以为你们能敞开心扉好好谈谈,最后和好如初。可是,我等了那么多年,居然等来的是你另行娶妻,还毫无底线的折磨她。卓彦亭,你的心是铁做的吗?你如果不肯原谅她,就当她从没来过好了,我会带着她走得远远的,此生不与你再见。”

卓彦亭轻蔑的笑了,“她要是肯跟你走,早就和你走了,你又何必来同我讲。是她自愿留下来忍受这一切的,我不光要让她知道这个消息,我还要她亲眼看着我的孩子生下来,让她此生此世都生活在永无止境的绝望里。”说罢,卓彦亭甩袖离去。

只余下沈毅仰天长笑,笑到眼泪流满面颊。

听梦蝶说,那一晚沈毅再一次酩酊大醉。

而瑶瑶姐也不好过,当她知道了这个消息,整个人如五雷轰顶,指尖冰凉如雪。她那苍白的面颊和庄中的喜气洋洋形成了鲜明对比。

沈毅几乎每天都会来,好言好语的劝说瑶瑶姐跟他走。

“瑶瑶,你早该死心了,在他成亲那晚你在洞房见到他的时候你就该死心。你何苦这么为难自己,看着他娶妻生子。”

“沈毅,我感谢你的好意,可我只希望和孩子陪在他身旁。”

“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你为什么不肯告诉他?瑶瑶,你告诉我实话,堕胎药到底哪来的,是不是赵氏逼你喝的?”

“是我自愿喝的。”

“我不信!”

“是真的。我要杀了他,怎么可能留下他的孩子。”

“你骗我,当初你那么拼命地要保住这个孩子,瑶瑶,你不是那么无情的人,你爱着他,更爱那个孩子,就算你恨他,你也下不去手杀掉一个无辜的孩子。”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沈毅?一个爱我的男人我都下得去手,何况是个根本没见过的面的孩子。”

“瑶瑶,你告诉我,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做,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毁了自己。如果你还爱他,我去替你说情,如果你不再爱他,就跟我走。”

“说出来又如何?他有家有妻有儿,我又算什么,一个刺杀过他的女人。”

“跟我走吧,瑶瑶,再留下去你只会心碎。”

“沈毅,当初我选择留下来,就是打定了主意,直到死那天。你走吧,因为我,你和他已经决裂了,我不想看到你们反目成仇。”

“瑶瑶……”

我躲在房檐下听着沈毅撕心裂肺的喊出这两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道。

“沈毅,你是个好人,应该找个清白的好姑娘。”

屋内的沈毅突然狂暴了起来,撞门而出。

八月初九,其其格,长公主,四殿下到。

八月初十,朝晨,若言,宫皓阳到。

八月十一,苏德公子到。

八月十二,戴齐到。

八月十三,先生的得意门生到。

一连五天,我都处于头大的状态。

武林大典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会吸引这么多人,侠客政客一应俱全。

然而另一个秘密却很快冲击了我的思绪。

我终于找到了密室,可惜在里面我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只发现一对偷情的男女。

卓彦风,赵氏,你们演的可真好,表面上水火不容,私下里却狼狈为奸。

那么赵氏肚子里那个孩子——

我躲在暗处冷冷的笑着,向那对热情如火浑然不知第三者在场的野鸳鸯洒出一包药粉,谁叫我最看不得狗男女。

离开密室时,我不禁低笑了几声,下绊子这招你赵氏还是有点嫩。我正得意的想要掀开面纱的时候,就听见身后有人沉声道:“丝羽!”那声音暗含着喜悦焦虑以及种种复杂的情绪。

那声丝羽将我定在原地,手从面纱上缓缓滑落,我猛的回身,迎向声音的主人。

对面那个人,我日思夜想了四个多月,我不敢眨眼,生怕是我的错觉。

他望着我的眼睛,许久后嘴角微翘,缓缓抬起手向我脸颊上的面纱抚来。

“吴公子!”女子的声音在这当间儿闯入。院子外,神色慌张的若言跑了进来。

那一刻我的脑子一片混乱,足下一点飞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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