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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悠悠上心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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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路之函都将自己关在屋里,努力的学习账目。一方面是希望自己能够独当一面,有个正当身份迎娶卓雅娇,另一方面还是因为二夫人的话,他不希望自己成为母亲被人指指点点的话柄。

眼见他如此,最高兴的人居然是路之承。

“想不到你真的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了!”路之承嘲讽着将一沓账簿放在路之函的书桌上,趴在桌上奋笔疾书的路之函发现账簿又高了几倍,不由得高声惨叫。

“饶了我吧,根本看不完啊!”

路之承拍了拍账簿,“以你那种乌龟速度,学到六十也学不明白,慢慢看,有什么不懂得问我就是。”言毕转身往外走。

“哥!”身后的路之函起身叫住了他。

路之承住了脚,却没有回头。

“你,真的要走?”路之函有些不舍的问道。

“男子汉大丈夫,说得出自然要做得到。再说婆婆妈妈的像什么样子,你这样,怎么帮大娘打点生意?我早已有此想法,不属于我的我从不屑于要。对了,替我谢谢大娘,那天要不是她,你这个叔叔恐怕就当不成了。”路之承微微撇嘴一笑,信步走出了屋子。

“哇,大少爷真是豪爽啊!”糖豆凑过来一边研墨一边自言自语道。

我撇了撇嘴,“真不敢相信,大少爷居然是老爷和二夫人的儿子。”那心胸,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路之函左右将我和糖豆的头各敲了下,“你们两个是不是太闲了,快去裁纸磨墨去!”

路之函的埋头苦学直到有人找上门才得以休息一日。

某天清晨,路府迎来一位娇客,当今公主其其格。其其格毫不含糊,见了路正元便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还言明自己是卓雅娇的闺中密友,今日来此便是替卓雅娇出面找路之函出去玩的。

路正元忙不迭的应好,有了公主这层关系,他现在巴不得能攀上和卓家的这门亲事。

初时,路之函知晓了其其格的身份,也颇为拘谨,待到这一路相处下来,发现其其格其实是个挺好的姑娘,既不骄纵也不刁蛮,和卓雅娇谈笑甚欢,全然一个邻家小妹,这才放宽了心同众人玩到了一起。

其其格带着我们来到郊外草场,夏季的草场正是最美的季节,绿草如波,牛羊成行,茫茫然与天际相连,无边浩瀚宁人心神。

有临近的牧羊人正为羊群剪毛,其其格和卓雅娇看了心痒,便招呼我们上前帮忙。毛虽剪了,可羊群大半都变成一块块的斑秃,甚是可笑。

不过草原人民向来热情,仍是端上羊奶和葡萄答谢我们。

其其格见卓雅娇和路之函想私下说些悄悄话却又怕被人笑话,于是笑眯眯的召唤我们去另一处帮忙,只余下这对才子佳人独处。

“听说你叫糖球?”其其格歪着头背着手问我。

“是。”

“这个路之函也真是的,这么秀气的小姑娘居然起名叫糖球。我瞧着你蛮机灵的,要不你跟着我吧,我给你改个好听的名字,如何?”

“公主,那我呢?”糖豆立刻冲上前讨好的指着自己。

其其格偏了偏头,“你啊——”将糖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才道:“给我当武侍卫如何?”

糖豆刚要点头称好,就听得其其格又道:“每天寅时起身,亥时入睡。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遇上刺客你要冲在最前,关键时刻还得替我挡刀子,这样,你觉得如何?”

糖豆马上哆嗦着摇头,“小的难当大任,还是,还是算了吧……嘿嘿……”

“那你呢?”其其格又转而问我。

其实跟着其其格也有个好处,说不定可以借由其其格的身份更快的查探到阿非的下落,可进了王宫,想夜里出门简直难上加难,这真是个难于抉择的问题。“公主,我,我想不明白,公主是看上我哪一点了,我年纪不大,好多事都不懂,说不定会搞砸公主交代的事。”

“怕什么啊,有我给你撑腰,再说你这么机灵,我敢打包票,你要是会出乱子,这宫里就没人不会出乱子了。”

“糖球,你要是发达了,可别忘了我啊!”糖豆谄媚道。

我白了他一眼,其其格说不定是一时兴起,保不齐回去就将这件事给忘了。

“其其格!”马蹄声卷着女子骄纵的话语声从远处传来。

扭头看去,两骑快马前后而至,率先跃下马背的竟是我和其其格都看不顺眼的长公主华沅,而后到的则是她的胞弟四殿下宗源。

长公主一跳下马背就开始发难,“其其格,回来这么多天,你一直躲着不见我是什么意思?”

其其格眼珠一转,一摊手摆出一副无辜状:“有吗?我回来后可是一直很忙的,不像你,这么闲。”

眼见被其其格用话语顶了回来,长公主忿忿的抓了马鞭在手喝道:“你居然敢这么说我?”

其其格也不甘示弱,反击道:“不然呢?你是打算到娴太妃那告我一状,然后把我关起来?”

“有何不可!”

“皇姐,其其格,你们都别吵了!”四殿下走过来想要拉开两人,却不想被两人齐齐的推了出去。

长公主没好气的剜了四殿下一眼,“你和她的婚事是母妃和姨母一早就定下来的,现如今摆明了是这个丫头想赖婚。”她又将矛头对准了其其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那个老男人很多年了,真不知羞,竟喜欢一个四十几岁的老男人,就算他多有钱,经商的本事再好,也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商贾,哪里比得过我弟弟。”

其其格气红了脸,叉腰喊道:“不许你这么说表哥,也不许你这么污蔑我们!”

“呵,敢做还怕人说啊!你倒是试试,跟你父汗说你想嫁给那个老男人,看你父汗会不会答应?”

其其格气鼓鼓的,眼眶都红了。

“皇姐,你就别说了,什么婚事,根本就是母妃和姨母一厢情愿,祖姑母和叔父根本就没答应过。既然如此,其其格喜欢谁都是她的自由,何况那人是经商奇才,至今未娶,就算年纪大了些,那也是清白人士啊。”

“宗源,我处处替你说话,你居然还吃里扒外。算了,我不和你们说了,我这就去找姨母,让她出面做主,我不就信了,凭着她太妃这个头衔,汗王还能不给她面子?没答应过又如何,我替父皇替萧国帮你提亲去,父皇和萧国的颜面还大不过一个市井商人?”

“你给我站住!”其其格冲上去要拦长公主,却不料被她一掌推开,摔坐在地。

“你,你敢推我!”其其格撑着双手从地上爬起来,几步跑上前扯住长公主的胳膊死活不让她走。“你凭什么推我?向我道歉!”

“哼,果然蛮子都是一个样,你和花露也没差多少,不过花露比你识趣,要不是因为这样,我早就弄死她了。其其格,你应该知道花露是怎么死的吧,我劝你最好别惹我,你惹不起我,你父汗也惹不起我父皇。”长公主徒然提高声调喝道:“放手。”随即将其其格甩开,翻身上马策马离去。

被长公主甩开的其其格抹了把脸哭道:“你居然敢骂我是蛮子!你这个没有教养,没有良知,没有内涵的坏女人!”

长公主,你真是学不乖,姐姐人已经入土为安了,你居然还在辱骂她。我暗暗的攥起拳,长公主,咱们之间这笔账可还没算呢。如今我木丝羽毒功武功都恢复的差不多了,下一步,咱们走着瞧。

“其其格,你,你也别骂了……”四殿下的为难都写在脸上,他想劝其其格,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不要跟我说话,你和你姐姐都是一伙的,都是你害的,你为什么要来塔库汗,你要是没来我的生活也不会变成一团糟,你走,你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其其格哭着跑开了。

四殿下望了望长公主策马离去的方向,又扭头望了望其其格跑开的方向,最后无奈的一甩手。“唉,到底该如何是好啊!”

我转了转眼珠子,走近了几步道:“其其格公主那边我们去劝她,至于长公主那边就有劳四殿下了。”

四殿下眉头拧了拧,“你知道我是谁?”

我点了点头,“在先生的宴席上与四殿下和长公主有过一面之缘。”

四殿下了然的点了点头,“这样的话,其其格就拜托给你们了。”说罢撩起衣摆翻身上马。

直到四殿下的马跑远了,糖豆才回了魂,他紧张的扯了扯我头上的缎带,“糖球,你就一点都不怕?”

“怕什么,不都是人,一个鼻子两只眼,有什么好怕的。”我扯住了他的袖子,往其其格跑去的方向拖拽,“走了,去看看其其格公主怎么样了。”

傍晚待众人都回房歇下,我换了身夜行衣飞出路府,直奔都城最边缘之地而去。

“打扰了,二位王妃。”我跳进屋内扯下面巾拱手道。

正要安置的两位王妃看到我并没有什么不悦,反倒很开心。

“丝羽,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了,我还打算让绍何去打探打探呢,可巧你就来了。”恭亲王妃亲亲热热的拉着我坐到床边。

永成王妃也附和着:“这人是不经念叨的,嫂嫂你这几天不是一直说想丝羽了嘛,你一念她就来了。”

我望着恭亲王妃热切的眼神,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早就想来看你们了,只是不知道方不方便,若是你们想我,以后我隔几天就过来看你们。”

“好,好,这样最好。”恭亲王妃拉住我的手连声称好。

我将随身携带的药材从衣襟里取出放在一旁,“我准备了些药材,替二位王妃调养身体,药我已经分开包好了,每次取一包熬煮即可。”

恭亲王妃一手摩挲着药包,一面低低的说道:“你这孩子心思永远这么细。以后啊,别再叫我们王妃了,你认了花露做姐姐,自然就是我们的甥女,你若是不嫌弃,从今往后,随花露一般,称我为舅母,称永成王妃为姨母就好。”

我抿了抿唇,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是被收养的,我早已将她们当做了舅母姨母,只是,我还有这个资格吗?

“丝羽,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姨母太没正行了?所以不想叫我姨母啊?”永成王妃打趣道。

“不是不是。”我连连摆手。“你们贵为王妃,居然肯认我做甥女,我感激都来不及。只不过我始终觉得对不起姐姐还有孟和,要不是我鼓动姐姐追求自我,也不会发生这么多惨事,我实在是没脸当你们的甥女。”

“傻孩子。”恭亲王妃搂住我的肩和我脸靠脸,“你又有什么错呢,相反的,我觉得你做得很对。人这一辈子能有多少次抉择的机会,选错了就可能会万劫不复。对花露而言,璟仁才是最好的归宿。你以为花露嫁给宗政就安全了吗?不会的,皇上会时时刻刻想着如何除掉我们,这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一旦花露嫁进了皇宫,她这一辈子都攥在了皇上手里,到时无论过得如何凄苦不堪都在没有选择的权利了。”

永成王妃也跟着说道:“丝羽啊,你知道我那个傻儿子打的什么主意吗?最开始他以为只要他落得个风流浪荡的名声就能保全花露的性命,他以为他可以平静的看着花露嫁进皇宫。可是后来,皇上真的赐婚了,他才知道心急。一旦他娶了华沅,花露嫁给宗政,他们两个想走到一起是连做梦都不可能实现的事。这条路其实是他们俩的选择,他们宁可死也不愿背弃自己的想法。唯独这一次,我觉得我那个儿子终于像个爷们了,敢爱敢恨,敢作敢当。死有什么,能与心爱的人一道,死也值了。”

恭亲王妃哽了哽喉咙,“你该替他们高兴,他们终于可以相守在一起,没人可以拆散了。”

我咬着唇点了点头。

永成王妃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我们就花露这么一个甥女,如今花露随璟仁走了,你可不能抛弃我们两个老太婆啊,要是你不肯当我们的甥女,那我和嫂嫂才真是颜面无光呢。”

我破涕为笑,点了点头,“承蒙舅母和姨母不弃,丝羽在这里给二位见礼了。”说罢我起身行了一礼。

舅母忙接住我,“好了好了,既然你都叫我们舅母姨母了,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和自家人不必这么多礼。”

“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想请教舅母和姨母的。”

“什么事你尽管问。”

我顺了顺思绪才道:“娴太妃和长公主还有四殿下他们,是不是有什么瓜葛?”

“娴太妃?”姨母一下来了精神,“这个我知道,来来来,我跟你说说。”

姨母将我拉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神采奕奕的讲起了这段往事。

当年的香蕊公主也就是当今太妃,嫁给了老汗王之后一直没有子嗣,大概是过了六七年才有了现任汗王,也就是其其格的父亲。老汗王的妃子虽不多,但对太妃却格外冷淡,有人猜测是因为太妃身子不好,子嗣太少,所以老汗王不喜欢她。就这样,一直到了现任汗王十四岁的时候,萧国突然来了信使,带着皇上的旨意以及一名妙龄少女,说是送与老汗王为妃的。若是寻常女子,香蕊公主最多也就是气自家侄儿不先与自己通通口信,但这名女子并非常人,而是淑妃娘娘的堂妹,只因父母早亡,所以这位姑娘自小就是养在淑妃家中的,俩人感情好的自然不必说。淑妃嫁给了皇上,而皇上居然将自己的小姨子送给自己的姑父做妾,这乱了辈分的事情简直让人耻笑。可最让人生气的是,老汗王居然还格外宠幸这位低自己一辈的小妃子,封她为娴妃。不过可惜得很,除了香蕊公主诞下一名男孩外,其余的妃子只生养过女儿,而这位娴妃却连个女儿都没生出来。最后老汗王故去时,特地嘱咐当今汗王要好生侍奉娴妃,并尊她为娴太妃。按说娴太妃规规矩矩安安静静的过下去也就没事了,可她偏偏不安分,居然想勾引当今汗王,意图成为他的王妃,太妃本就对她一肚子怨气,这下好了,彻底将她关在王宫的角落里,依旧好吃好喝伺候着,只是不许她再出来。

“按说华沅只是皇上的长女,是不该被称为长公主的,这其中的缘由你可知晓?”姨母神秘兮兮的问道。

我摇了摇头。起初我也觉得这个称呼欠妥,就算太子即位,华沅也是没资格被尊为长公主的,毕竟她只是太子的妹妹。

“其实当年淑妃流过一个孩子,是五个月大的男婴,不光孩子没了,她差点也跟着没了命。当时的淑妃险些就疯了,要不是皇上一直陪在她身旁,淑妃要么疯要么死。那以后好几年淑妃都再没怀上孩子,直到很多年后才有了华沅,她自然是捧在手心里,加之是皇上的长女,夫妇两人竭尽所能疼爱这个孩子,皇上还特地封她长公主这个称号。”

我想了想又问道:“那男婴可是因为仁妃才没的?”

姨母敛了敛眉,“确实有这种传言,可是并没有确切证据,那之前淑妃和仁妃只是不和,可之后彻底成了仇人,所以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所以淑妃在皇上心里地位很重,而这位娴太妃也因为自己的堂姐在塔库汗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我分析着。

“究竟谁在皇上心中最重要,只有皇上自己才清楚。”久未开口的舅母突然出声,“有些事只看表象,往往难解其中意。”舅母话音落,和姨母两人一同噤了声,陷入了沉思。

须臾后,姨母才喃喃道:“也许六哥从来都是做戏给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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