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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袖翩翩衣袂飘(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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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库汗比我出生的乞颜要冷得多,有些山里的雪经年不化,白天白地绵延无尽。

远离了旦舟城,我和吴是非换回自己的装扮,牵着马匹在茫茫的白雪山间穿梭。

有时行至积雪深厚之处,几乎是齐着我的胸口,吴是非都会伸以援手,拉我一把。

运气好时,可以用兽夹子捕到兔子雪狐之类的小兽,譬如说我现在披的这件外袍就是吴是非捕来的雪狐皮做的,软软的,亮亮的。

我们白天赶路,晚上就躲到就近的山洞里休息。有时还会去雪地里找些珍稀的药材,吴是非也毫无怨言,跟着我一块挖药草。

我一向自诩是北地长大的,对雪地十分熟悉,可说起来,还是不及吴是非半分。

那一次惊心动魄,我想我永远不会忘记。

我记得那时吴是非说这附近看起来不太对劲,可能要出现雪崩,连夜将我从温暖的被窝里拽出来开始赶路。可我怎么都不信,白天还艳阳高照的,云层高挂,也没下过雪,这么好的天气怎么可能雪崩,我很不情愿的磨蹭着出了山洞。心里还在埋怨他,没事就喜欢大惊小怪,等下绝对要好好教训他。

第二天正午我们赶到了附近的城镇,刚在饭馆落脚喝了口热茶,就听见外面有人在喊,山里雪崩了。

吴是非立刻抓起我的手腕跑到饭馆外,将我推上马背后翻身上马,策马狂奔。

身后众人的呼救声,还有房屋坍塌的声响不断传来,散落的雪花从后方扑来,打在背上头上,冰凉刺骨。

当我们逃出来时再回头看,只能看见白茫茫的一片,城镇里遭受的雪崩虽然不算严重,可是被雪崩压塌的房屋砸死的人却不在少数。

我抖着嗓子,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就在前一刻,那些人都还好端端的或坐或站,还在闲情惬意的聊天喝茶,可是转眼就没了。“怎么会这样,明明没有下雪,根本不会雪崩的,为什么,为什么?”

一旁立于马背上的吴是非额前的碎发和眉毛早就沾满了雪,“越是晴空高照,越有可能让雪堆融化,变得松软,这样的天气但凡持续上三两天,便极有可能发生雪崩。只是,我没想到这场雪崩会殃及城镇。”他的话里充满了自责和遗憾。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吴是非,于是不由自主的说道:“要不,我们留下来帮帮忙吧?”

他扭过头来,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和吴是非在城镇里忙活了半月有余,帮镇里的人修修房子,治治外伤。

镇里的人本就是淳朴的百姓,见我们两个路人伸手相助,对我们也更为热情。

某日,我正用吴是非从雪山里寻回来的药材给镇上的人调理外伤的时候,街尾的小墩儿颠颠的跑来找我。

“姐姐,姐姐,你快去看看我娘,她的腿又开始肿了!”小墩儿才八岁,肉乎乎的,跑起来浑身的肉都跟着抖啊抖的,甚是可爱。

小墩儿嚷嚷着,一路从堂屋跑进内屋,将我从凳子上拉起来就跑。身后几个婶子大娘急着吆喝,“木姑娘啊,你别急,先去给墩儿他娘看病,我们几个明天再来换药!”

我边跟着小墩儿跑,边回首冲她们歉意的笑了笑,接着跟着小墩儿一溜烟的直奔街尾。

去了一看才知道,原来小墩儿的娘没有遵照我的嘱咐静躺养伤,我故意板起脸说了几句,大意便是要她一定要好好养伤,不然腿也许就保不住了,那时再要照顾小墩儿谈何容易。小墩儿的爹几年前在进山狩猎的时候被野狼咬伤了,最后不治而亡,就剩下这可怜的娘俩相依为命。小墩儿一听我的话,哇一声扑倒他娘怀里就哭,嚷着不能没有娘。他娘搂着他,也掉了眼泪。

我瞧着这娘俩哭的凄凄惨惨,心也软了,于是问了问情况,到底是什么事让她娘非要爬起来牵动伤口。他娘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房梁上破了个洞,这几日天冷,小墩儿夜夜都睡不踏实,手脚已经起了冻疮,为娘的看在眼里疼在心尖。本想劳烦街坊四邻帮忙修补,可眼下镇子里情势严峻,青壮男子都先顾着情况更为糟糕的人家,帮那些人家修缮房屋,一时半刻也顾不上这里。他娘思来想去还是自己动手,没想到竟然惹出了更多的麻烦。

小墩儿他娘话音刚落,我就扭头出了屋,搬了架梯子爬上房顶,一眼就瞧见了那个窟窿,大概有两个拳头那么大。我又从梯子走下来,转到外面寻了些枯草和废旧的瓦片,和了些泥浆,用盆子一并端上去。

小墩儿他娘在屋里许是听见我爬上爬下,扯着嗓子喊了两声,“木姑娘,木姑娘?”

“我在呢!”我站在梯子上,一手端着盆子,一手扶着房檐回道。

“木姑娘,你一个姑娘家,哪里干过这等粗活,还是下来吧,等过些日子大伙闲下来,我再求他们帮忙,或者那时候我的腿也好了。”

“我要是没来没看到也就罢了,可偏巧我看到了,能不帮你嘛。小墩儿还这么小,万一冻伤了,落下什么病根可不好。墩儿娘,你别担心,我就是简单补补,至少让你们撑过这几天,很快就好。”

我扶着房檐,试探着将稻草往上推。

梯子不高,站在梯子最顶端,我的脖子也不过刚刚过房檐的位置,加上房檐是斜坡,我只能站在梯子上尽最大可能探出手去够那个位置。然而我用尽了吃奶的气力,手指尖也不过刚刚才到窟窿的边缘。

我暗自腹诽着自己的两条小短腿,同时不遗余力的将稻草往上推,好不容易才将和过泥土的稻草盖在了窟窿上,最后又是费了好大一番劲才将拾来的旧瓦片盖在上面。

大功告成的我不禁有些得意,一得意就忍不住想拍巴掌,一拍巴掌两手自然就脱离了房檐,然后,在我恍然醒悟的一刹那,梯子已经带着我向后仰去。

我不知道是谁在院子里惊叫了声,或许是小墩儿,或许是他娘。

但我知道,下一个要安心静养躺在床上疗伤的人绝对是我!

我尖叫着向下坠落,却万分意外的落进了一个怀抱。我惊恐的睁开双眼看向抱住我的人,那人也是满脸的惊恐,额间发间都沾着汗珠,就连身上都是淡淡的汗味。

“大冷的天,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啊!”眼见那人不怒反笑,我忙讪笑着跳下地,退开几步保持安全距离。

吴是非笑的越发灿烂,“刚刚从山里回来,就听见夏妹说你在小墩儿家帮忙修房子,挺了不起的嘛,木姑娘。”

“姐姐就是可了不起了,不但能帮大家治病,还能帮我家修房子呢!”小墩儿跳到我们身前,看我的眼神那是无比的崇拜。我却觉得,就因为小墩儿这几句话,我恐怕今儿个就要死在这了。

吴是非打趣道:“是吗?在小墩儿心里,姐姐这么了不起?”

“当然了!”小墩儿一仰脖子,“不过他们说吴哥哥更厉害呢!”

“哦?”吴是非挑了下眉。

“他们说吴哥哥能娶到木姐姐,那肯定就是更厉害的人!”

我和吴是非都被小墩儿的话说愣了。

半晌后就听见吴是非扑哧一笑。

“小墩儿,你乱说什么呢?”我板起脸来。

小墩儿见我生气,困惑的挠了挠头,“可是大伙都是这么说的啊。”

这时门外传来嘁嘁喳喳的说话声。不知什么时候起,门外竟然聚集了好多街坊四邻。

“姑娘家面皮薄,不好意思是难免的。”

“可不是嘛。”

“这小两口也真是,为了咱们这个镇子忙个不停,都没时间聚在一起说说话。”

“吴小哥每天带着男丁帮大伙修房子,打猎,屯粮食,木丫头就给大伙看病,帮人家带孩子洗衣做饭,真是心地善良的小两口啊。”

“你们,你们……”我急的不知该如何辩解,“我们不是……”

“刚在街头,吴小哥听说你在这里帮忙修房子,脚下像生了风似的飞奔而来,可巧赶得及时,要不你这会儿就得跟床上躺着了。”一个阿婆笑得脸上的皱纹都挤到了一块。“要不是夫妻,他怎么会那么心急?”

“真的不是啊!”我越辩解越觉得无力,最后只得将希望投向吴是非,“你倒是说句话啊!”我凑过去扯了扯他的袖子。

他浅浅一笑,随即道:“各位乡亲,我们真的不是。”

“啊?”周围一片失望的声音。

岂料,吴是非又道:“我们只是订了婚,尚未成亲。”

“哦!”众人又一番恍然大悟的神情。

“我就说嘛,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对小夫妻!”

我已无力翻白眼。

眼见镇子就要恢复往日的宁静了,我和吴是非正打算过几日就起程。茶余饭后竟听闻马后炮的朝廷派了马后炮的治理官员来此,传闻即将到来的这位官员是某某某位大人物的九曲十八弯的亲戚,带了朝廷募集的大笔银子至此重振小镇。

我皱着眉嘟囔了两句,“雪崩都快一个月了才派了个闲人来,分明就是马后炮。只怕这位主不是来振兴小镇的,根本就是来造自己的金窝银窝的。”

吴是非听了后只是抿了口茶便不再多言。

两天之后的黄昏,大批的马队随从伴着华丽的马车出现在了镇子外。这一路招摇,我真怀疑莫不是这沿路的劫匪都从良了?

沿路赏花赏景赏风光的阿拉坦仓老爷满面红光的步出马车,由路上顺道拐来的几位年轻貌美的新夫人搀着,阔步走进了镇子里刚刚建好的最大的一处宅邸,也不管这里面有人住没有,便吩咐随从抬了自己的家当进内院。

“那房子不是给镇子里几位无儿无女的老人家修的吗?怎么他什么都不问就搬进去了?”一旁几个奶声奶气的小娃娃毫无忌讳的说着。

而这几句话八成也被人听见了,离我们稍近的几个随从立刻转过头来,眼里放出凶光。

“好大的胆子,谁敢在背后编派大人的不是?”

我忙将几个孩子拉到身后,冲那人陪笑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那几人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这才作罢。

夜幕临近时分,吵闹的锣鼓声将全镇的人都吵了起来,聚集在了新任镇长的宅子前。

新任镇长阿拉坦仓老爷坐在石阶上的摇椅里,腿上盖着厚厚的鹿皮毯子,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参茶,抖着肥厚嘴唇上的小胡子边喝边说道:“各位乡亲们,我,阿拉坦仓被汗王委以重任,来此帮你们重建家园。”说罢,将参茶递给一旁候着的随从,又掀开腿上的毯子递给另一名随从,站起身,在石阶上踱了几步。“我呢,既然是汗王委任的,自然是以汗王的旨意办事。近来乞颜的饥荒和战乱已经波及到了我们塔库汗,所以汗王即便有心要支援我们这里,也是无力。我在汗王面前是几番恳求,才为你们争取到三千两银子。你们可知道这三千两银子来的有多么不容易吗?汗王的意思便是,这些银子一定要善加利用。所以呢,我觉得这三千两银子非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动。我来的路上瞧见你们这里已经恢复的不错了,这银子可能一时半刻也用不上了。听说这附近的山里有的是奇珍异兽,传闻有的山洞里还可能藏着上古遗留的宝藏。”说到这里,阿拉坦仓老爷的双眼不禁发出绿莹莹的光芒。

“宝藏?”身旁的吴是非若有似无的低喃了一声。

阿拉坦仓老爷说到宝藏,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面颊红润的似是镀了一层光。“虽然只是传闻,提到乞颜的萧王妃曾暗中差人将巨额宝藏藏匿于此。但我认为呢,这事儿十有九成是真的,因为乞颜那个自称是已故汗王拥护者的苏德也隐约提到过这件事,他说汗王的后人告诉他,当年萧王妃就是将宝藏埋在了这!乡亲们,如果我们能先一步将这批宝藏挖出来,不但可以充实我们的国库,还能富裕我们自己的生活。”

早在阿拉坦仓提到山中埋有宝藏的时候,人群里几个平素冒进的年轻人就已经来了劲头,当听到阿拉坦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大部分的年轻人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毕竟大伙儿心里想的都是,倘若可以挖到宝藏,偷留下一个半个也未尝不可,日后换了银钱,这日子就不一样了。

可是我却以为,就算挖到什么,说不定最后也是被阿拉坦仓搜刮一空,何况宝藏是否存在还是个未知数。苏德既然放出话来,为何他不派人来挖,就算不派人来挖,也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告诉世人这里有宝藏吧,这实在不像他的性格。再一点,娘没必要将宝藏埋到这么远的塔库汗,倘若真要用,取起来太过费力,娘是个有规划的人,断不会办这等事。

夜里我睡不着,就起身走到院子里吹吹风,刚迈出门就瞧见吴是非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

他听见我的脚步声,微微侧了侧头问道:“怎么,睡不着?”

我在另一个石墩上坐下,偏着头仰望夜空说道:“那个阿拉坦仓老爷,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是说宝藏的事?”

我砸了咂舌,“是啊,他一句话就鼓动得人心沸腾,且不说有没有宝藏,这里才刚刚发生过雪崩不久,若是真的翻山寻宝,只怕又会引来另一场雪崩。真不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

“你该不会是想去劝镇上的人吧?”

我迟疑了半晌才点点头,“可是我劝了,真的有用吗?”

吴是非起身,长吸了口气,又慢慢地吐了出去,飘渺的白烟在他面前缭绕开来。“人心最是难测,人心也最是不足。常年生活在这镇子上,岂会不知道雪崩的厉害,可一旦蒙蔽了心,就算十场百场雪崩也挡不住他们的去意,何况你几句劝告。”

“蒙蔽?你是说……”

吴是非扭过头,嘴角一挑,“也许那个蒙蔽者自己,也是被人蒙蔽的。”

“嘎?”蒙蔽者被蒙蔽,这是绕口令吗?

正当我高速运转我的思维想要理清楚这句话的时候,门外有脚步声传来。

“快,趁天还没亮,我们快去山里找宝藏!”是镇子里的一个年轻人。

“对,不能被别人抢先了!”另一个年轻人道。

我和吴是非对视了眼,事情似乎比我们想象的更为严重。祥和平静的镇子就要因为这笔莫须有的宝藏而染上一场血雨腥风。

我们沿路追踪那两个年轻人来到山里,看见他们在雪地里刨坑寻宝。但是几盏茶的功夫都过去了,还是没挖到东西。两个年轻人正垂头丧气想要离去的时候,就听见其中一个尖叫道:“那是什么?”

另一个也箭步冲了回去,趴在那坑边,用手狠命的挖,直到一个绿莹莹的物什被挖了出来。

捧着那绿宝石,两个年轻人惊讶得合不拢嘴,而同样合不拢嘴的还有我。难道娘真的在这里藏了宝物,或者有其他人在这埋了宝藏?

显见那坑里只有这么一件宝物,两个年轻人看彼此的眼神也越发的古怪了起来,危险的气息在雪地里飘荡。忽的,其中一人抽出腰间小刀冲向另一人,而另一人一手攥着宝物一手挥刀应付,两人很快杀红了眼。我和吴是非躲在一块大石块后连大气都不敢喘,我们两个没有功夫,根本就不是这些游牧人的对手。

听着不远处刀子捅破皮肉的闷声,我忍不住全身发抖。直到吴是非握住我的手,我才稍微平静下来。

过了很久,厮杀声消失了,连两人的气息都消失了,只余下浓郁的血腥。

我正想叫吴是非一起过去看看那两个人怎样了,一重一轻两道脚步声就在这时踩到了雪地上。

“一块宝石就能让他们自相残杀,亏他们还是情如手足的朋友呢,哼。”竟是夏侯的声音!

“大人这招真是高明!”这是阿拉坦仓的声音,他居然和夏侯在一起。

“高明的是主子!若是没有主子这个严丝合缝的计划,就凭你我,绝对办不到这样。”

“是,是,是。”阿拉坦仓诺诺道。“只是不知主子接下来还有何吩咐?我的那笔银子,嘿嘿……”阿拉坦仓干笑着却不敢往下说。

“你放心,只要把主子吩咐的事办好,该给你的一分都不会少!”

“是,是!”

“等天亮了会有更多的镇民来,只要他们看见这两人手里的宝石,一定会认准这里埋有宝藏,到时就会有更多的人来这里挖,也会有更多的人自相残杀,很快整个塔库汗就会知道宝藏的事,到时主子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击垮塔库汗。你的任务就是负责让更多的人知道宝藏的消息,另外还要密切监视那一男一女的下落。”

“呃……”阿拉坦仓迟疑了下,“夏侯大人,我听说这镇上前些日子有一男一女到来,还帮他们修房子看病什么的……”

“什么?”夏侯高喝一声打断了阿拉坦仓的话。“你确定他们帮人看病了?”

“这,这,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好像是说那女的给镇上的人看过病。”

“你立刻派人去打探,将那女子形貌画出来,若真是主子要找的人,你就算立了一件大功了!”

“是,是,我这就回去派人打探去!”

很快,两人的脚步声离去。

这时,被吴是非握住的手布满了汗水,手心里是我的汗水,而手背上则是他的汗水。

“我们该怎么办?”我焦急的看着他,“现在我们连镇上都回不去了。”

他仍握着我的手,凝着眉。忽然拉起我绕过石头,走近雪地上躺着的两人。

“宝石是假的。”他瞄了一眼道。

我诧异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不过就看了一眼。”于是连忙蹲下查看,竟意外地发现那俩人还有气。“他们还活着!”我惊叫着。

我挨个检查他们的伤口,吴是非也帮着替他们在伤口上涂了药。

眼看他们的面上浮上丝丝血色,我才松了口气,一抬眼发现吴是非不知何时已将那枚绿宝石捏在手里细细端详。

我凑上前又瞧了瞧,仍是没发现异样,“怎么看都像是真的。”

他将宝石举到我眼前,“再看看?”

我又看了看,“这宝石怎么这么——光亮?”

“没错,就是太光亮了。一般的宝藏埋藏在地底多年,按说蒙了尘土,早就没了原有的光泽。可这枚绿宝石光亮如新,明显是新打磨的。再细看纹路和色泽,更能肯定这是假的。”

“纹路和色泽?”我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懂了,不过,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呢?”

“我在方家住的那些日子,也不光是去吃吃喝喝的。”他说着将假宝石收进了袖口。“用不了多久,镇上的人就该来了。我们快些找个地方藏起来,再谋划下一步如何行动。”说完他扭头往深山的方向走去。

我点了点头,随他一同走向了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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