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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楚歌待转机(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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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齐的命不知是好极了还是坏透了,那晚,大祭司夫妇自焚而亡,孟和与容何音被人救走,就在他想一刀结果了郎家父子三人性命的同时,探子来报,王城失守。

苏德公子举兵起义,一呼百应,就在戴齐带了重兵奔赴色勒莫这段时间里,彻底攻占了王城。

而郎家父子三人很快清醒过来,并指挥镇守在色勒莫的军队夹击戴齐。

兵力悬殊的戴齐不得不落荒而逃,连叫嚣着会卷土重来的时间都没有。不过听闻郎大少爷的妾室李姨娘也随戴齐私奔了,这八成能算是戴齐不幸之中的一点点幸运吧,逃跑的路上还能拐到半个美人。

当我同吴是非谈到戴齐偏得的艳福时,吴是非轻瞥了我一眼,缓缓开口道,李姨娘是为了报复萧王妃才会选择跟随戴齐,压根不是我想得那么肤浅。我便借机问了问李姨娘和萧王妃的旧日恩怨到底是什么,吴是非却不再理我,反倒来问我出事那晚去了哪。

我立刻绷直了身子回道,在房里睡觉。

吴是非很是怀疑的看着我说,真难为我,那么大响动,居然还能睡得纹丝不动。

我讪笑着糊弄了过去。

他也没有追根究底,自顾自的坐在一旁喝茶。吴是非喝茶的姿势很优雅,其实打从我认识他以来,除了和我大小眼的时候,旁的时间里吴是非都是优雅的美男子。也可以说,只有在和我斗气拌嘴的时候,吴是非才会表现的像个市井流民。因为靠坐在椅子里,他微微敞开的衣领处露出了一小截脖颈,隐隐约约间,我似乎看见了青色的痕迹。

“你那义兄下手可真狠,这么多天,你脖子上的淤青还没消呢。”我随口的搭了句话。

哪知,他立刻坐直了身子,扯了扯衣领,起身就走。

我不解的看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身影。

“喂,我还想问问苏德的事呢,你怎么跑了!”对着他的背影我追问着,哪知他跑得更快了。

就这样,苏德公子以已故汗王的拥护者为名,结集天下有识之士合力攻打戴齐。

想那戴齐本还做着登基为王一统天下的春秋大梦,不过才刚睡着就被苏德一棒子敲醒了。

好在经由李姨娘和戴齐这么一闹,郎家父子三人都坐不住了。郎娟娟听了我的建议,立刻抓紧时间一哭二闹三上吊,嚷着被戴齐轻薄,无脸做人,要一死以保清白。郎老太爷和郎大少爷急得差点挠墙,然而一转头瞧见了郎向南,立马抓了他,逼着他娶娟娟,郎向南为了让娟娟放弃寻死的念头,只好接受了。

不管郎向南平静的回应是不是为了压制内心的欢喜若狂,郎娟娟确实是欣喜的要疯了。她命丫鬟偷偷将我叫进屋内,一关上门就像变了个人,又跳又叫,拉着我说了好多开心的话。

郎向南与郎娟娟成亲那晚,郎老太爷破天荒头一遭喝得烂醉如泥。

我在不远处听见他一直在嘀咕什么,“我终于对得起你们夫妇了”之类的话。

没多久后我才从一个同样喝的烂醉的老军士那听来,郎老太爷曾暗恋郎向南的生母。没想到郎老太爷这般威风八面的一个人,居然年轻时也玩过暗恋这种俗套的把戏。

后来,郎向南的母亲爱上了郎老太爷的一个副将,俩人成了亲,那时,郎老太爷的嫉妒心发作,私心的将郎向南的父亲派去了战场,没想到那人竟一去不复回了。直到这时郎老太爷才幡然悔悟,懊悔自己拆散了一个和美的家庭。他以妾室的名义将郎向南的母亲接回家中,一面是为了还债,一面是为了私心。但郎向南的母亲却是个烈女子,从头到尾都不肯承认妾室的身份不说,就连郎向南也不肯让郎老太爷见几面,直到她离世。所以,严格的说来,郎向南的身份在郎府本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郎老太爷不许下人私下议论,后又搬了家,遣散了大半的老奴,这事才变成了一团谜。

郎向南与郎娟娟成亲后,郎老太爷立刻亲自坐镇指挥军队,集中火力攻打戴齐。

郎老太爷边忙着追打戴齐边询问了吴是非对此事的看法,岂料吴是非竟然说,郎老太爷应该同苏德合作。

我对吴是非的做法其实还是很不理解的,纵然戴齐是要打的,可是一旦两军联手,乞颜必定是一番血雨腥风,多少人会惨死战中。

吴是非却道,如若不然,这场战事一定会拖得很久,那样枉死的人会比这多出数以倍记。

郎老太爷同意了吴是非的提议,连夜传信向苏德寻求联盟。

苏德的回信也很快到了,他对郎老太爷的看法十分赞同,认为两军联盟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只不过,他要郎老太爷交出吴是非。

对此,吴是非仅是呵呵一笑,然夜里却突然提着包袱笑嘻嘻的跑来找我。

“夫人,我们这就上路吧!”背着包袱的吴是非在窗下对我说道。

“可郎老太爷那边怎么办?”

“无妨,我已留了书信,只要我不在,结盟之事就没了阻碍。快些收拾,有什么问题,路上再讲,若是被人发现,就走不了了。”

我匆匆返回屋内,巡视了一圈,想在这也无甚可带之物,毕竟吃穿用度一概都是郎府提供的,索性理了理衣服头发就出了门。

吴是非瞧我一身轻装,也没问什么,扯了我的袖角就奔后门而去。

郎向南和郎娟娟竟早已候在那里,为我们备了两匹马,郎娟娟对我颇有些依依不舍,吴是非只是嘱咐郎向南务必要和苏德联手,随后带着我跑路了。

吴是非带着我一路马不停蹄冲出了色勒莫,我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只是隐隐觉得身后似乎有人在追赶。眼见再一次扑入茫茫雪原,吴是非才露出一丝笑容,扭头看向一旁的我道:“前路漫漫,安危难料,这一路要辛苦夫人了!”

“谁是你夫人。”

“哦?不是你么?”

“那是假的,假的你不知道吗?出了城,就别演戏了!”

“是么!”吴是非转过身,从怀里摸出个物什来,在我眼前微微晃了晃,“夫人可识得这个?”

我定了定神,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是,四季云毫?”

“夜色浓重,夫人还看的如此清楚,眼色不错。”说着他就要将四季云毫收入怀中。

“等等,你那个,好像是没有裂纹的,难道是真的!不对啊,真的那个不是已经给了戴齐吗?”

“谁说我送给他了,我只是暂时借给他看看,夫人的嫁妆我可不会随意送人!”他笑着将东西收进怀里,又轻轻的将胸前的衣襟拍平,转而一扯马缰,策马前行。

“什么嫁妆?我……”我羞得满面通红,却又想看个仔细,只得紧随他之后,打马跟上。“你别跑,把东西还我!”

他在前方大笑道:“夫人,送出去的东西又岂有要回去的道理,何况还是夫人的嫁妆,这门亲事,为夫应了!”

**

出了色勒莫,几十公里外便是塔库汗的边境旦舟城。传闻旦舟城的由来极有诗意,当年塔库汗的老王妃从萧国嫁过来时路过旦舟城,彼时此地还叫做无金城,那时正直春末夏初,江河泛舟,绿柳成荫,一片宁然。老王妃坐在船上欣赏着晚霞日落,霎那间福至心灵,口出旦舟二字,老王爷听了不觉拍手叫好,立刻将此地改为旦舟城。

百姓都说老王妃聪慧过人为旦舟城起了个好名,其实这不过是人家老两口秀恩爱的另一种方式罢了。

到了旦舟城的吴是非似乎挣脱了某种束缚,又变成了我在济愈堂所认识的那个玩世不恭的吴是非。

“这里的鸡腿很好吃的,不吃可别后悔啊!”吴是非一手扯着鸡腿塞进自己口中。

“东西还我!”这几天来我几乎时时刻刻都跟在他身后说这句话。

“夫人,除了如厕睡觉你不跟着我念叨这句话,我几乎时时刻刻都能听见。唉,你到底是对我哪里不满意呢,想为夫我,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要银票嘛——”他又瞄了眼自己的袖口,“也有,你还有哪里不满意呢?”

“银票是我的好不好!”

“有区别吗?”他咬了口鸡腿含糊道。

“就凭你性格多变,我就不满意。哪有人像你这个样子,一天是翩翩公子,一天又是市井流民。”

“审时度势入乡随俗,为夫一直觉得自己做的不错。难道你希望我在郎府摆出一副无赖泼皮的模样,在人声嘈杂的馆子里又摆出一副富家公子哥的模样么?”

我为之语噎,于是低下头故作专心的吃东西。

对面的人突然伸过手指敲了敲我眼皮底下的桌子,我抬起头看着他,只听他压低声音道:“快吃,追兵到了!”说罢,他若无其事的坐直了身子,继续大啖特啖,仿佛刚刚什么都没说过。

我本是想私下问问他,追兵到底是什么人,又是来追谁的,他还是我。却在抬头的一刹那,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夏侯。

同苏德从长乐镇去往乞颜的路上,这个夏侯曾一直暗中跟随着我们,只是那时我早已没了功夫,未曾察觉,倘若不是苏德大意,以为我睡熟了,夜里暗地与他相会,只怕到了这会儿,我还不知夏侯为何许人也。

在苏德宅中时,也未曾见过他半面,想必又是苏德派他去做些见不得光的事。

不过这会儿正是苏德与戴齐对战胶着之时,苏德竟然放了他最得力的副手跑来塔库汗办事,可见此事份量之重。

我低下头将半张脸埋在碗里,一边扒着饭,一边用余光瞄着夏侯。

只见夏侯带着两个年轻的武士在靠窗边的位置坐了下来,叫过小二点了些吃食便安静的坐在那里吃饭。

没过多久,夏侯一行人吃过了饭,付了钱离开了饭馆。我的视线尾随他们直到离开,才转过来看向吴是非。

“怪不得每次吃饭,你都是挑最靠里的位子,我一直以为你是喜欢清静,没想到是为了躲追兵。”

吴是非不紧不慢的咽下最后一口饭,又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碎银放在桌上,随后起身绕过桌子,捏住我的袖角将我拉了起来,“让他追,又追不到,岂不是更有意思。”

瞧着吴是非脸上阴测测的笑容,我不禁打了个寒战,总觉得若是有谁得罪了吴是非,铁定是要被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离开了饭馆,吴是非又带我去了客栈。吴是非的做事风格很奇特,吃饭他一定要挑最不起眼的饭馆,住店他一定要挑最气派的客栈。

进了客栈,我刚想喊老板给我们备两间房,就听见吴是非开口道:“老板,一间上房。”

老板分外客气,冲着远处忙碌的小二喊道:“小二,带这位爷和夫人去二楼上房。”

我暗中扯了扯吴是非的袖角,他回头瞄了我一眼,我立刻冲他挤了挤眼睛,示意跟老板要两间房,哪知他一反手捏住了我的手腕,牵着我跟着小二上了楼。

我挣了好几下,还是挣不开他的手,只好气呼呼的跟在后面。

小二将我们让进了房间就退了出去,还不忘关门。

门一关,吴是非立刻松开了我的手腕。

“夏侯良追来了,你跟我住一间才不会引人怀疑。”在我发怒前,他抢先开口道。

“夏侯良?”原来夏侯全名叫夏侯良。“你怎知他叫夏侯良,难道你们打过交道?”

他浅浅一笑,“苏德将你骗到他府上后,就派了夏侯良出来四处探查我的行踪。不过很可惜,直到我坏了他亲事那天,他方才知晓我一直都在钟九爷的府中。”说着,他瞄了我一眼又道:“这一点,苏德就不及你了。”

我撇了撇嘴,“人不可能一夜之间脱胎换骨,钟九爷自然也不例外,他能从一文不名到大红大紫,要么就是他撞到了脑子,要么就是他得了别人的指点。算算时间,钟九爷发迹的时月与你到了乞颜的日子所差无几,那——”我正待说下去,眼一转就瞧见吴是非坐在桌边,右手支着下颌,嘴角半勾的望着我。

见我停下嘴边的话,他不疾不徐的说道:“说啊,怎么不说了?”

我不自然的退开了几步,“没,没什么可说的了。”

“你好像对我的行踪了若指掌嘛。”吴是非话里尽是戏谑。“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

“我,我也不过是猜的,猜的……”我扭开头故意不去看他。心里不住的骂自己,怎么这么笨,差点就把自己给暴露了。

我正尴尬着要怎么将这段掩饰过去,就听见外面有人上楼的声响。

“几位客官,这边请!”是刚刚带我们过来的那个小二,此时他正殷切的同什么人讲话。

“喏,赏你的。”不多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我们隔壁的门前传来。

“多谢二位大爷!”

“去给我们准备点酒菜端上来,越快越好。”那陌生的声音又道。

“是,小的这就去准备。”小二忙不迭的应声,随即跑着下了楼。

待小二的脚步声听不见的时候,那陌生的声音又道:“咱兄弟也先进屋歇着吧,夏侯大人没个两三个时辰恐怕回不来。”

听到夏侯这个名字,我立刻警觉的竖起了耳朵。

“夏侯大人这么漫无目的乱找,就是翻遍了整座城也找不到人啊!以前总听其它的弟兄们说,跟着夏侯大人办差辛苦,这半个月来我算是体会了。”另一道陌生的声音说道。

“夏侯大人这么卖命,还不是因为主子的命令。得了,不说了,先进屋把肚子填饱吧。”

门吱嘎一声开了,脚步声响起,又吱嘎一声关上了。

收回贴在门板上的耳朵,我回过头看向吴是非,他正一脸严肃的盯着桌上的茶壶。

“不妙。”他摇摇头说道。

“可不是嘛,都追到这儿来了,我们得快点转移啊!”我几步冲到他面前低声道。

他又摇了摇头,“不妙啊不妙。”屏息半晌才道:“好端端一个茶壶,竟配了两个如此难看的茶杯,真是有失格调。”

我愣了半晌,随即怒捶向桌案,“你——”

他笑吟吟的按住了我的手腕,“你说,如果将这茶壶换到隔壁间如何?”

夏侯良回来时早已是三更时分,一推开门看见我俩,脸登时绿了。

“你们?你们怎么弄成这样?”沉稳敦厚的夏侯良皱着眉盯着我和吴是非。

“大人,哎吆,我肚子好痛!”早已被我易了容的吴是非从床上一个翻滚,滚到了地上,蠕动了两下,哀嚎了两声。

我趴在桌上艰难的抬起头也跟着哀嚎了两嗓子。

“你们,是被人下了药?”夏侯良怒道。

“哎吆,大人,我们哪有那么不济啊,只不过,只不过水土不服……”吴是非又蠕动了两下。夏侯良大概是看不下去了,忙走过去搀起他,将他按回床上。

“你们两个,”夏侯良憋着气道:“为什么偏偏今天病的一塌糊涂!”

吴是非趁夏侯良不注意,给我递了个眼色,我忙问道:“大人,可是事情有眉目了?”

夏侯良一甩袖子,走到窗边,背对我们负手而立道:“刚刚我在城外的一个小客栈里打听到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投了宿,他们行事隐蔽,除了小二和店老板几乎没人见过他们。我敢肯定,他们就是主子要找的人。”

我心中暗笑,夏侯良你也太自负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找什么人,单单从我和吴是非冒充了你的手下,你却没有发现这一点上讲,你就已经大大的失策了。

吴是非舒服的躺在床上,一面揉着肚子一面长短不一的说道:“那,大人可是要继续追查?”

夏侯良回过身,神采奕奕的看着他道:“凌晨天明之前,我会再探一次。”

我不由得暗暗赞叹,夏侯良啊夏侯良,你真是铁打的钢塑的,饭可以不吃,觉可以不睡,还能如此精神饱满,难怪苏德派了你出来办事,简直就是领一份工钱,做三人份的活。换作我当老板,也愿意雇你这样的伙计。

“你二人早些休息,明日待我探得结果,若确是主子所寻之人,我三人需得合力拿住他们。”夏侯良又道,“切记,捉他二人之时,万不能伤了那名女子。”

吴是非眼珠子一转,“那男的是不是可以任我们打骂?”

夏侯良沉吟了下才徐徐点头,“只要留他一口气,随你们怎样都行。”

吴是非砸了咂舌,低喃道:“惹了主子,可是有他受的了。”

我却是很好奇,究竟谁这么大本事,惹得苏德这般生气,居然可以任由手下将他折磨的半死不活?又是谁,如此得苏德的心,丝毫损伤不能受?

待夏侯良再一次出门,我忙凑到床边,挨着吴是非耳边轻声问道:“他们到底是来抓谁的,你知道吗?你说躲追兵,难道是来抓你的?”

吴是非回了我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然后是两个字,“你猜!”

天刚亮时,夏侯良回来了。

他兴冲冲的推开门,丝毫没有疲惫的脸上挂满了笑容。“功夫不负有心人,没想到这一次真的被我们找到了!”

我正趴在桌上睡的朦朦胧胧,刚抬起头来就看见夏侯良过来推了推我的肩头,“快些起身,咱们得趁他们还没离开这个镇子前拿下他们。”

“可,大人,你是怎么确定他们就是主子要找的人呢?”我疑惑的问道。

该不会这位夏侯良表面看着敦厚忠良,其实也是个心里装着小算盘的主吧,怎么一个清晨折回来就确定了对方的身份,还一口咬定就是苏德要找的人。说不定他老人家夜夜蹲在外面刺探军情,连带着喂喂蚊子臭虫什么的,早就心生厌倦,所幸一不做二不休,抓两个先回去交差,将人先丢给苏德,转身回家睡几个大觉。

夏侯良咧嘴一笑,“百花宫!”

说罢,他迈开步子走到床榻前挑开了帐子,将吴是非摇醒。

我却仍沉浸在百花宫这三个字所带来的震撼中。

百花宫!

那两个人会是谁?苏德要找的人是百花宫的人,难道他要对娘做什么?

我依稀记得他的那个师父和娘有旧仇,苏德将他那个师父敬重的跟什么似的,就算他那师父不开口,他也会自发自觉的为他师父报仇。

我正想着,就看见吴是非臭着一张脸坐了起来。

“拿上兵器,我们立刻出发,趁天色没有完全亮起来,我们动手更方便些!”夏侯良不由分说的将刀剑丢给我们,转身第一个冲出了屋子。

我木然的跟着夏侯良出了门,扭头就看见吴是非仍臭着一张脸。

走到夏侯良说的那个客栈的时候,我的脚都已经软了,就这样,夏侯良仍是不满意,训斥道出来办差不过半月的功夫就犯懒。

训了两句,大概是觉得再这么说下去也是浪费口舌,我和吴是非根本毫无悔意,于是夏侯良长叹一口气,扭头直奔客栈后身。

似乎是没听见我俩的脚步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面有愠色的冲我俩比了比手势,示意我们跟上去。

来到客栈后院,许是因为我俩一直消极怠工的态度,夏侯良彻底放弃了让我们帮忙的希望,径自跳上高墙,没一会儿就一手提一个跳了出来。

将手上的两人侧放在地上,他吩咐道:“他们已被我点了穴,一时半刻醒不了,趁此机会将他们捆起来。”

我捂着嘴打了两个大大的哈欠,闲闲的靠过去,将身上备好的绳子拿出来,刚要去捆那女子,就听见夏侯良急急的喊了声,“慢!”

我正满心欢喜的要将绳子交给他,谁知夏侯良黑着脸道:“不是告诉过你了,不可伤那女子分毫,你这手劲儿勒下去,岂不是要勒出血印!”

我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小心小心再小心的将绳子凑到女子身边,先轻轻的捆住她的双手,然后转过去她的正面,要将她整个人捆住。

然而也就是这一眼,我呆住了。

熟悉的眉眼,让我清晰的回忆起在王城那一晚她对我说过的话。她对一个陌生女孩低声祈求,求那个女孩可怜可怜她家小姐,她希望她家小姐过的开心。

她——朝晨,于我亲人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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