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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势汹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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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伴着明珠乘了马车奔着主府而去,一路上明珠颇为淡然。我明了她此刻的心情,于是也不多话,只由着这沉默缓缓蔓延。

待到了主府门前,我先一步下车在下面扶着她,刚刚步下马车的明珠正待站稳时,对面的弯道处突然拐出另一辆马车,直冲我们而来。明珠以及车夫还有几个小丫鬟吓得早就失了神,幸而我还曾习过武,不过微微一愣就扯了明珠飞速闪到一旁。

本是横冲直撞的马车就在即将撞飞吓傻了的丫鬟车夫时,忽的一个急转,竟险险的与我们刚乘的马车蹭身而过,又疾行了几步才被勒住,铁铸的车轮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和明珠被吓得惊魂未定,那几个丫鬟和车夫更是被吓得成了一滩泥。忆起明珠的身子,我忙暗中搭上了她的腕,发现只是有些受惊并无大碍,这才心安。转过头来才想着要找那冒失之人算账。

我刚想冲着那马车喊两声,就被明珠按了按手腕,见她投来目光我才想到,如今明珠身份尴尬,虽是个主子,却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主子,若是这车里所乘之人来历显赫,到时候被呵斥的人只怕是我们了。想了想各种利害,我才不甘不愿的瘪了瘪嘴,扶着明珠待过门庭。

守门的下人也被刚刚这一幕吓傻了眼,此时看明珠倒也不计较甚多,于是松了口气,点头哈腰的疾步而来,然后一转眼,他却跟我们交错而过,迎的竟是那冒失鬼。

“什么啊,这也太过分了!”我忿忿的瞪着守门人,直至他到了马车前,轻声细语面带笑颜请人下车。

“算了小梅,我们本就是来吃酒的,无妨。”明珠收了目光,只将注意力放在门庭之内,面上再次浮现出些许悲凉之色。

“是钟九爷,钟九爷啊!”刚还软成一滩泥的小丫鬟见马车上的人下来,立刻活了起来,七嘴八舌像几个没头没脑的家雀。

“钟九爷,您慢些,这边请,这边请!”那守门人也是一脸巴结像,半哈着腰在旁引路。

被唤作钟九爷的男子身着蓝白锦服,年约三十,身材略显短粗,尤为显眼的是一撮打理的油光水滑的小胡子。有人蓄须是美髯,还有一种人就如钟九爷这般,衬得他既猥琐又无知。

“那个——你去找几个人把我车上的礼品搬下来,唉,等等,轻着点搬,这东西贵着呢,打碎了一个你全家老小的命加一块都不够赔的!”

“是,是,钟九爷您放心好了,小的们办事绝对让您满意!”守门人点头哈腰幅度之大,只差头没撞到鞋尖。

钟九爷倒是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信步就要入府。

“那个——”守门人谄笑着望着钟九爷。

“什么?”钟九爷见被人叫住,有些不耐。

“就那个——”守门人将右手拇指食指轻轻搓捻了下,笑容越发谄媚。

只见钟九爷眼睛一转,胡须上的两条厚嘴唇嗤了声,转身就要走。嘴里还在嘀咕,“活先没做好倒想起要钱了,没眼见的下人,哼!”

被训斥了的守门人尴尬的脸上都快着火了。此时正好钟九爷走到了正站在门前的我和明珠身旁,按说这门并不窄,我和明珠加在一起不过占了三分之一的门面,可那钟九爷走到这就停住了脚步,鄙夷的看向我们,用下巴一努,示意我们让开。我被他这挑衅的举动彻底激怒了,钟九爷?那是哪条虫哪块姜,如此没有气量的男人,简直可恶。而那守门人也跟了上来,口气不善的喝到:“让让,让让,别挡了钟九爷的路!”

我当真是气急了,正巧这时来迎接的下人挑了红灯笼来,我灵机一动,将袖子里的药包趁众人不备撒了点在钟九爷的袍子一角上。然后回头冲明珠做了个鬼脸,明珠忍了忍笑扯了我往边上退了退,让钟九爷先行过去。我和明珠则跟在后面一段距离。

“小姐,好戏就快开始了!”我附在明珠耳边小声的说了句。

果然,没过一会儿,前面几步之遥的钟九爷的袍子就着了小火苗。看着小气的钟九爷边骂下人们笨手笨脚,边四处跳窜着要灭火。一堆下人们手忙脚乱的对着钟九爷的袍子又踢又踹,最后不知是谁提了桶水冲了出来,对着钟九爷当头一浇,火是灭了,可是钟九爷也彻底成了落汤鸡。

我和明珠终于忍不住捂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

眼见钟九爷骂骂咧咧的跟着几个下人去别处换衣物,明珠这才小声的问我,“火是怎么来的呢?”

“小姐你看!”我指了指左右,都是一种漠北特有的名贵植物,“这里面生了种小虫,每到秋天,这些植物就会变红且散发出香灰和灰鼠皮的气味,也就是在这时,这些虫就会蛰伏,而它们的虫卵就埋在地下,为了保护虫卵,他们就会自燃,将周遭的天敌烧的一干二净,寻常人总以为这植物是每到秋天就会烧个殆尽,来年春天又发芽,其实不知,真正会起火的是那些虫子。说起钟九爷,偏巧他今儿个穿的就是灰鼠皮袍子,又趁着灯笼的红,刚我在钟九爷的灰鼠皮上撒了些香灰,那些虫子自然都爬了来。”

“原来是这样,小梅懂得真多。”

我脱口道:“都是我娘教的!”

“小梅的娘亲,当真是个不寻常的女子!”明珠赞道。

明珠的席位一如她所预计的,混在一群小官女眷里。

“唉唉,快看!”几个正在嚼着别家家长里短舌根的小妇突然噤了声,一同向着最前方看去。“是钟九爷啊!”

“什么钟九爷啊!”其中一个带了对闪闪发亮的碧玺耳环的妇人轻笑了声,“你们是不知道他的大名有多难听,钟九爷这个名字还是上个月刚改的。”

“这么说你知道他大名叫什么了?”

“那当然!”碧玺耳环妇人得意的直了直脖颈。

“快说快说啊,要知道,我们家老爷对这个钟九爷可是好奇的不得了,两个月前我们还没听说过这个人呢,突然有一天他就变成摄政王最器重的谋士了。”

“你少蒙我们了,谁不知道你家老爷见天除了喝酒就是喝酒,对朝廷上的事一丁点就不关心,你不就是想着打听打听这钟九爷娶了没娶,好给你那小姑独处的妹子挑门好亲事。”另一妇人讪笑道。

“哎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钟九爷到底是什么来路。”

于是一干人等一齐望向了那位碧玺耳环妇人。

妇人见众人都一脸期盼直着脖子盯着她,越发的得意,“你们靠近点,听我说啊。”她将众人拢到身边这才低声道,“这个钟九爷原名啊叫钟无才,说起来这个人以前绝对是名副其实,无德无才,又小气自私,在摄政王手下不说五六年也有三四年了,一丁点好主意都没提过,竟是些馊点子烂脏水,那时候我们私下里都叫他无才钟。可谁想啊,就在一个月前,除了那小气别扭的性格没变以外,那心思好像换了个人似的,给摄政王提的全是安民良策,这不前段时日边城灾民闹乱子,是他提议让摄政王亲自去城镇上放粮,装装样子收收人心,要不那灾民早闹到王城来了!如今摄政王倚重他倚重的简直不得了,但凡大事拿不定主意的都要寻他过来商量!”

这妇人虽然话音极低,可还是入了我的耳,一个月?我在心底将这三个字反复咀嚼着。

“吆,这么说可真瞧不出来,说小气嘛,那是真有,可说他呆笨,这——莫非他换了七巧玲珑心?要么怎么一下子就转了性?”

“谁知道,有人说啊,他是得了高人相助,可哪个高人愿意帮他啊。”

“我说,妹子,该不会这是你编出来给咱们解闷子的吧?”

“哎吆,爱信不信了,反正啊我就说这么多,你要是愿意你家妹子和他攀亲事,我也拦不住。”

“吉时到——新人入殿——!”忽的,上座有人高声喝到。于是众位妇人都住了嘴,齐齐的看向前方。而明珠,也失了神,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安韦役穿了艳丽的长袍,腰扎彩带,头戴圆顶红缨帽,脚蹬高筒皮靴,身旁的诺敏也是一身鲜亮,头上戴的是缀满了珠翠的圆筒帽,发辫合为两根装入黑金丝绒辫套内,下坠镶珠银链,高裙紧腰宽摆,犹如孔雀开屏。相较于安韦役面上的些许笑意,诺敏面色微苦,众人只道她是不舍双亲。

明珠看着她最爱的人就这样,挽着别人的手喜气隆重的迈进大殿,她的眼似乎只会随着那个人的身影而动,整张脸再没半点活气,只是手下意识的抚上了小腹,轻轻地摩挲着。

“小姐!”我低声提醒她不可如此失神,她才略略收回自己的视线。

那边,新郎新娘接过了递来的银酒壶银酒碗给各位长辈一一敬酒。

戴齐脸上都快乐开了一朵花,他喜上眉梢的接过女儿递来的酒碗,正待一口干尽时,就听得外面几声惨叫。

“混账奴才,这么不长眼,连我家主子的路都敢当,都滚开!”女子清脆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几个下人也在这时被踢滚了进来。而那打人闹事的正主也露了面,头一个进来的女子虽是下人的模样但衣着却不凡,那模样很是眼熟。紧跟着进来的是个男子,藏蓝长衫,左手紧握着一柄长剑。那人,竟是安源!而他身后的人,才是最令我惊诧的,鹅黄的丝质襦裙、外面罩红狐外袍的艳丽女子一脸高傲,额间那一点殷虹我永不会忘记,萧国长公主,安韦役的正妻——肖德华沅!

“长公主!”我几乎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她?”明珠不敢相信的回头看了看我,又看向长公主,“原来是她——”声音越发的黯淡了下去。

的确,长公主有过人之貌,可她的心也是过人之毒。

最先奔下堂的是安韦役,他拧着眉头几步来到长公主面前,举手就是一个耳光扇在了安源脸上。“吃里扒外的东西!”

安源被打的一个趔趄,却还是稳了稳站住脚跟。

“驸马何必如此生气,良禽择木而栖,这个道理你们安家的人应该比谁都懂吧!”长公主话里带着浓浓的讽刺。

安韦役气急不语,与长公主怒目而视。

“长公主远道而来,为何不通传一声,老夫好着人好生安排着!”这时戴齐也跟了过来,还拉上了诺敏,“诺敏,叫声姐姐,以后你要好生服侍长公主和驸马。”

诺敏对这门亲事本就是不情愿,听见父亲要她唤如此骄纵的一个人做姐姐,换了是我,我也不肯,诺敏低了头绞着手半晌才低低蹦出两个字,姐姐。

长公主并未看她,只是拨开安韦役直面戴齐,“摄政王,你这女儿是嫁不出去了吗?之前带去京城给我的兄弟们瞧,没选上,索性来给我的驸马当妾!”

她这几句话无疑是在扇戴齐的耳光,还是当着乞颜所有有头有脸的官员的面,扇的啪啪作响。

戴齐被下了脸,却又碍于长公主的身份,只得冷然一笑,“这门亲事说起来还是驸马爷求来的。”

“哼,当初驸马对我父皇是千恩万求,一片诚意感天动地,我父皇母妃这才让我下嫁,这不过才数月之事,摄政王莫不是要告诉我,我父皇为我精挑细选的驸马竟是个花心滥情的人?我父皇挑走了眼是么?”

“长公主言重了,这感情本就是不可测的,若当日戴齐知晓有朝一日驸马会与小女一见钟情,也绝不会让他二人见面。”

铛一声响,长公主已将安源手中的长剑抽出,剑尖直指安韦役胸口,“驸马可真是博爱啊,我倒要看看驸马的心是什么做的,流的可是红色的血!”说着她腕上一用力,锋利的剑尖已然划破安韦役的吉服。

我暗暗拍手称好,却不料身前的明珠低呼一声,然而也就是这一声,换来了长公主的注意。我是多么不想长公主发现我们二人,她在宫里见过我数面,我不敢肯定她会不会认出我,若是认得出,想必又是一场血雨腥风,而明珠,她太像姐姐,长公主对姐姐的妒心我早有所睹,她会对明珠如何,我不知道。

长公主本是顺着声音看过来,也就是这一眼,她将目光死死的锁在了明珠身上。剑锋一转,提着长剑直奔我们缓步而来。这时我和明珠紧张的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出院子,明珠低下头双手紧紧的捏着银酒杯,关节上泛起了红。

“抬起头来!”长公主站在明珠面前,喝令道。

明珠无奈的抬起头,我悄悄的抬起眼角,发现长公主的脸越发阴冷。猛的,她一个耳光扇过去,将明珠打翻在一侧。“放肆的奴才,本公主站着你也敢坐着!”

我跑过去将明珠扶起,起身时正好看见不远处的安韦役面上罩着阴云,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

蓦地一阵风,长公主竟将剑尖指向了明珠的脸。

“这张脸倒是生的绝色!”长公主话音突然一沉,“可惜不讨本公主喜欢,不如刮花了省的看了我心烦!”

眼见长公主一步步逼近,我越发的慌乱,就在这一片慌乱中,上座的几位夫人除了二夫人都露出看好戏的神情,而戴齐也是漠不关心,周遭的家眷更是吓得抱成了几个团躲得远远地。手上突然有人在比划什么,是我的手心,明珠在那里反反复复的写着一个字,那是个“儿”,难道。

长剑挥上来的一瞬间,明珠徒然倒地。

“小姐!”我嘶声裂肺的叫起来,整个院子安静的只能听见我狰狞的嘶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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