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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我心请君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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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韦役一离开,我立刻跳进了屋内,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的明珠只穿了件单薄的亵衣倚在窗边出神。

“小姐!”

“小梅?”明珠的脸蓦地红了。“你,你都瞧见了?”

“小姐!”我真是气急了,“你怎么这么傻!”

“在感情面前,又有谁是聪明的?”明珠将耳边的发丝塞到耳后,慢慢的走向床榻。

“小姐,你怎么还能若无其事,你知道吗,那个长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要是知道,知道你们……那个……那个……你就完了!”我急得跳脚,跟在明珠身后念道。

就在这时,床榻上一团东西吸住了我的眼球,那是一小滩血迹,还未完全干涸。我的脑壳在那一瞬仿佛被炸雷劈了开来,我张口结舌的瞪着那团暗红,“小姐,你……你和摄政王……你们……这个……”

明珠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的没错,正是那样。”

“天呐!”我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几步,“小姐你真是……捅了这么大的娄子……要是摄政王和长公主都知道了,那就是有一万条命也不够!”

明珠轻抚着床柱边的帐纱,一双眼睛渐渐迷离起来,“为了他,我甘愿!”

我不知道一头栽进爱情里的女子是不是都是傻了的,冷静如明珠,聪慧如明珠,都敌不过一个情字。

对安韦役,我一直不抱什么好感,尤其是我当着容何音割破自己手腕的那天我与安韦役的碰面始终让我耿耿于怀。不晓得明珠知不知道,那天安韦役是陪着诺敏一道而来,两人迈进大门的那一刻,几个小丫鬟就在一旁叽叽喳喳,什么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那些话就像一枚枚暗雷深深地埋入了我心里。

明珠不知道,三天前就在我去摄政王府为她拾掇一些余下的物品时恰恰见到了这二人独处的画面。安韦役是个老道的情场杀手,他将诺敏哄得不时莞尔,诺敏毕竟还是个久居深闺的少女,在安韦役面前一向伶俐的口齿也化为了红腩娇羞。这无聊的画面再发展下去很有可能会被摄政王拍手称赞的提前将他俩打包送入洞房,但也很遗憾被摄政王自己无聊的灵光一闪给打碎了。

摄政王不知是抽哪门子的风,听说是他手下一个很有名望的谋士献计出了个什么馊点子,特地派人来请安韦役去鉴评,看这点子用来对付日益扩大闹事范围的刁民是否奏效。

安韦役前脚一走,后脚诺敏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不得不说安韦役手腕了得,不过一席谈话间已将女儿心收买。

可哪知再细听诺敏和她贴身大丫鬟的谈话才知这其中另有玄机。诺敏竟已暗恋孟和多时,在萧国王宫一面相见后更是芳心暗许,然听闻自己的父亲正在全力搜捕孟和时,忧心之色溢于言表。也是在这段对话里,我听到了一个名字——容何音,她的父亲似乎是戴齐忌惮的存在。

史实告诉我们,敌人的敌人就是亲人,所以我本着不能弄死自己也不能弄死容何音的心态,在容何音面前演了一出戏,即便她那天没有偷听到我和安韦役的谈话,我也会找其他借口将她一家抓来。

也因为敌人的敌人就是亲人,所以与摄政王有仇的容何音一家必定不会为难同样与摄政王有仇的孟和。

这阵子虽然摄政王的两个府邸里都一派祥和,可我知道外面早已乱作一锅粥,不然也不会有那些个狗头军师纷纷揣着肚子里的二两香油向戴齐献计。近日也略有风闻乞颜北面的几座城池饥荒扩散,饿殍遍野,而戴齐就是个极为苛刻的主,这些年来早已将乞颜榨的干干净净,然后全数砸在了吃喝享用上,不然怎会有能与王宫媲美的新府邸,又怎会有能与长公主媲美的锦绣华服女儿们。

当初搬出来时,二夫人说半个月后就迎明珠过门。可如今距离二夫人所说的日子只剩下三天,却还不见主府里有何动静。明珠对这些自然是不上心,如今的她也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对着铜镜描眉打扮才会露出甜美的笑颜。明珠将安韦役当作了他此生的良人,却不知安韦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与诺敏相谈甚欢。

隔天,主府里终于来了人,可没想到竟然只是传话的素大娘。素大娘对着明珠行了礼便言明二夫人要我去主府一趟,明珠颔了颔首算是默许,素大娘这才长出了口气将我带出门。

“素大娘,到底?”一路上我始终抱着各种疑问,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在颠簸的马车里我实在按耐不住开口问道。

素大娘精明的一双小眼眯了眯,几乎要成一条缝,搓了搓手低声道:“小梅,大娘知道你要问什么,”她抿着嘴沉吟了会儿才继续道:“也罢,就当我提前知会你一声,你可要听好啊。”说罢,她凑到我身边低声说了起来。

素大娘的话讲到一半的时候我就已经呆掉了。

我早料到会这样,只是没想到会这样快。

安韦役居然向戴齐提亲,戴齐大喜过望,将明珠过门的事彻底的推到了一边,着手准备女儿的婚事。

“你是没瞧见四夫人幸灾乐祸的模样,差点就要放炮竹了。”作为二夫人得力助手的素大娘对乖张的四夫人自然是看不入眼。

到了主府,二夫人先是声色俱厉的拿事态的严重性威胁我,无论如何都要让明珠接受这个事实,而后又缓了缓口气道诺敏大婚后定会找机会提点摄政王将明珠迎娶过门。

我暗自庆幸这番话不是二夫人对明珠直接讲的,不然性格刚烈的明珠只怕真的会去寻死,她是那么的爱安韦役,在每个夜色来临时既期待又娇羞的等待着良人的到来,却没料到心中的良人一夜之间变成了负心薄幸的混球。

回到明珠身边的我几番犹豫不知如何开口告诉她这个事实,明珠那明媚的脸上洋溢着小女人般的喜悦,就如同当日姐姐见到璟仁世子一般。我将滚到嘴边的话悉数吞回了肚子里,默默的走出了屋子缩在庭院的角落里,看着头顶上冷漠的风毫不留情卷断枯叶的叶柄。天色就在我的内心交战中暗了下来,也是在这时,一个人影一晃进了明珠的院子。

盯着已然消失的人影,我愣了一忽,随即跳了起来直奔屋里跑去。

安韦役,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伪君子,如今娇妻在侧,美妾入怀,还来寻明珠做什么,嫌害得她还不够惨吗?

就在我一脚踏进院子的瞬间,屋内的烛火似被人用内力尽数挥灭。我呆呆的立在院门口,我冲进去又能做什么,将安韦役捆起来揍一顿?还是当着明珠的面指控他的薄情?无论哪一种,明珠她会怎样,她是不是也会像姐姐一样从此消失于我的生活。

抓着石墙的手使劲的扣了扣才缓缓松开。我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这处院落。

然而这一切终究没瞒得太久,四夫人再一次撕开了明珠血淋淋的心。

那天早上,四夫人摇曳着身姿,满面得意之色直奔明珠的院子而来。我本来在柴房附近积极筹措孟和逃跑的事宜,听了慌慌张张跑来的小丫鬟的传话,立刻丢掉手边的东西一个猛子冲向院子。

跃进屋内时,就见明珠像是痴了,不声不响的坐在椅子里,一双眼睛空洞无神的看向窗外,而四夫人见明珠这番景象则是更加得意,恨不得将肚子里的词都搜刮出来。

“我说啊明珠,这叫什么?这才叫竹篮打水一场空,哈哈!凭你一个小蹄子也想跟我争,如何?这下糟了报应了吧!知道有句话怎么讲吗?自作孽不可活!”四夫人咬牙切齿的说着,还不住的用尖尖的指甲戳着明珠的脑袋。“你啊,就等着在这个院子里老死吧!不过呢,毕竟咱们姑侄一场,我在二夫人面前为你求了个情,诺敏大婚那天也会让你去主府喝上一杯喜酒,喝不了自己的喜酒不如喝喝别人的,沾点喜气,说不定老爷哪天记起还有你这么个人,一时心善将你赏给了前院的马夫,哈哈哈哈哈哈!”

四夫人以为明珠是为了不能嫁入摄政王府而黯然神伤,可我明白,明珠她的心已经开始滴血了。

四夫人胡闹了一通,终于觉得满意了这才走了。而明珠也彻底撑不下去了,身子一歪晕倒在地。

看着明珠昏睡在床榻上,我的心又揪了起来。她连睡梦中都是不安稳的,时不时在低声呓语,“不要离开我,不要……”“为什么,为什么啊……”

可我觉得我若是告诉她,她已有一月身孕,她必定如受五雷轰顶。是的,她怀孕了,怀了安韦役的孩子。

案上的烛光扑闪着,忽明又忽暗,就像明珠的人生,晦暝无常。蓦地,烛光的清影在墙上拉出一道长长的身影,微不可闻的脚步声也在我身后徐缓而来。

我慢慢转身迎向来人,伸出左臂横在身侧挡住了他的去路。

“若是你有心,便饶了明珠吧,你玩得起,她玩不起。”明珠有孕的事在我喉咙里绕了一圈,终是被我吞回了肚子里。这样一个薄情的人,这样一个攻于心计的人有什么资格知晓他孩儿的存在。此刻我只私心的想,倘若明珠不要这个孩子,这事便只有天知地知,我知明珠知。

安韦役停在我面前,隔着半垂的床幔望向我身后正梦魇不安的明珠。他的脸上几乎没有半点情绪,就连眼中也没半点波光。

沉默了半晌,安韦役轻声开口,“她,可还好?”

“不好!”我生硬的答道。“血气郁结,急火攻心,元气大伤。”

安韦役缓缓抬起手,我不知他要做什么,紧张的绷起了全身的神经。只见他轻轻按下了我横在半空的胳膊,随即向床榻走去。

“我倒是忘了,木姑娘是名医。”

对他的夸赞我嗤之以鼻。

“明珠就有劳木姑娘费心了!”他一手挑开床幔全神贯注的看着明珠。

“明珠与我情同姐妹,我自当用心照料,不劳驸马爷费心。”我特地将驸马爷三个字咬得极重。

安韦役没有答话。

我又嘲讽道:“只是不知是萧国的驸马爷还是乞颜的驸马爷,或者是驸马爷也想来个齐人之福,并着两国驸马爷的头衔光耀门楣。”

他忽的转过头,眼中尽是怒气。“若不是看你与孟和兄妹感情甚笃,我早已将你除去,你若还想活得安好,便管好自己的嘴,否则别怪我不念故旧之情!”

他不提孟和兄妹倒还好,这一提引得我新仇旧恨全数涌上心头。“故旧?我呸,都是幌子!我真该感谢老天眷顾,倘若不是闹出了乱子,只怕我也和姐姐一样被驸马爷送入轮回了!驸马爷如此念念不忘,莫不是留意着我出了乱子便将我一并除去?我倒是想问问,你念的是哪门子的故旧,孟和断了臂膀,姐姐和璟仁世子送了命,这就是你念得故旧吗?”

安韦役听得我的话,面色渐渐铁青起来,双手在身侧紧紧地攥成了拳。

我挺了挺胸膛迎向他愤怒的眼光,“与其在意我这条卑贱的小命,驸马爷还是想想怎么跟长公主解释的好,比起国力,萧国胜于乞颜;比起霸气,皇上胜于摄政王;比起刁蛮泼辣,长公主与三小姐孰高孰低不用我说,驸马爷心里也明镜似的。最后再说一句,驸马爷若是还执着于我和孟和的小命,那便放马过来好了,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我从来就不相信你将孟和从摄政王府救出来是善意的。还有,我待明珠就如逝去的姐姐一般,你已亲手杀了我的姐姐,倘若明珠再因你有个三长两短,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虽然我人微言轻,可是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安韦役的眼底越发的深沉,好似藏了多少心事,在我看来,他这样一个老谋深算的人就是藏再多也不足为怪。只是他身侧的拳头又拢了几拢这才缓缓松开,眼中的怒涛也渐渐平复。

他不屑的勾了勾嘴角,“木姑娘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也好,孟和也好,明珠,诺敏,长公主,不过都是棋子,出了局的棋子便是废了,我何必浪费时间在废弃的棋子上。”

“你?!”这是头一次我正视安韦役的野心。

他又噙着笑道:“对了,书房那枚令牌藏得极秒,遇上木姑娘这样的对手,方正山被抄家发配倒也不算冤!”说罢,他一拂袖出了房门,我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来看明珠,此后他的生活再容不下明珠这名女子。

只是他提到的方家之事让我隐隐高兴了起来。我将姐姐送与我的恭亲王府令牌藏在方正山的书房果然没错,我在恭亲王府劫走吴是非那晚对众人抛下的那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便是在影射方正山,以皇上那种面上宽大,实际小肚鸡肠事事算计的心思,会怀疑到方正山身上是早晚的事。抄家?发配?太便宜他了!他将济愈堂破坏殆尽,将吴是非迫害至此,区区一个抄家发配实难消我心头之恨,不过这样也够我高兴几天了。

所以古人说过,千万别惹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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