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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地反扑(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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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争吵声早已散去,马蹄重新踢踏起来,伴着单调的木轮声平稳前进。眼前的黑暗业已被烛光击退,而我,却还保持着跌坐的姿势,久久不能宁神。

对面的人长手一伸,将点燃的灯台平稳的安置在一旁,又回手掸平刚刚被我认作是坐垫的衣角。

我就说,那坐垫摸起来感觉好生奇怪,原来是——某人的腿。

“看到我觉得很惊讶吗?”一开口就充满了浓重的挑衅。

我阖了阖眼皮点点头。

一件不明物体突然从天而降盖在了我头上,我反射性的一把扯下来,才发现竟是一件男式披风。

我抓在手里盯着看了半天,不明白丢给我件披风是什么意思。

“你是去皇宫了还是去打渔了?孟和世子真小气,也不知道帮你找身干净的衣服。呐,快披上,万一冻感冒了你那几个丫鬟又该训斥我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的将披风裹在身上:“你是怕若言对你有怨言吧,吴大公子?”

吴是非不满的瞪了我一眼,小声的嘟囔了几句。

“我还真没想到,来接我的人居然是你。孟和会去皇宫救我,也是你通风报信的吧?”

吴是非哼哼了几声,算是默认了。

吴是非出于什么用意来救我,此时我也不是很在意了,毕竟一个人肯在别人危难之际出手相助就已是很不易的。我本是想对他感恩戴德答谢一番,但不久前摸过他的腿这件事仍让我耿耿于怀,就算我有城墙那么厚的脸皮,也不好意思走过去和他并排而坐,最好的法子就是维持现状,裹着披风席地而坐默不作声。

吴是非轻瞥我一眼,低声说道:“你暗中调查过我的身份?”

我一愣:“谁说的?”

吴是非将身子微微靠后,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说道:“我在院子里挖到一封密信。”

听到密信二字,我好似吞了个生鸡蛋,卡巴着眼睛半天回不过神来。

密信,还附着吴是非身份详情的密信,不就是几个月前丢掉的那封吗?怎么会在院子里?难道……

大事当前,我也顾不得先前发生的种种乌龙,抬眼瞪着他。“是你偷的?”

“你以为我会笨到贼喊捉贼吗?”吴是非显然对我的看法嗤之以鼻。

想这厮做事虽不入流,但也是光明正大。我又一次陷入了沉思,还会是谁呢?

马蹄车轮声骤然停止,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好看吴是非的反应,不想吴是非径直站起身要下车,我也只好随后跳下来。

“阿德?”赶车的车夫居然是阿德。这么说刚才同孟和一行人起争执的也是阿德,如果皇上沿路派了人监视,那么阿德岂不是也被人看到了。刚刚经受巨大打击的阿德已经很可怜了,为什么还要拉来搅这趟浑水。我越想越气,扭过头质问吴是非:“为什么阿德会在这?你不知道这会给他造成多大的危险吗?”

吴是非脸色微微沉了沉:“阿德是生面孔,回去只要换身行头,不会有人认出来的。”

“说得简单,你怎么不——”我还在气恼的嚷嚷时,吴是非打断了我的话。

“你要是再废话下去,我们三个都得没命,你是选择现在走,还是继续啰嗦?”

啰嗦?吴是非居然说我啰嗦,我——

算了,逃命要紧。

我们三人丢弃了马车,一路挑选隐蔽的小路直奔济愈堂。

终于成功的跑到了济愈堂后院墙下,望着眼前丈余高的院墙,我鼓了鼓气,架起左手边的阿德就要跳。

右侧的胳膊突然被人扯住,身子一倾差点没摔倒在地。

我气恼的将头扭向右边,死盯着紧抓住我胳膊不放的吴是非。

哪知他竟然开口道:“别丢下我。”

看着他伸开胳膊就势要搭上我的肩膀,我立刻向后跳出一步,“开什么玩笑,你自己跳过去就好了。”

吴是非撇着嘴,“你忘了,你的化功散?”

我不屑的回道:“以你的功力,近一个月的时间还化不开这药力?”

“你是要继续在这里跟我争执,等待追兵临近,还是带着我跳过去,你自己选吧。”

他一直扯着我的胳膊,要是不答应他,我也逃不掉。我犹豫了一下,最后无奈的闭上眼咬着牙迸声道:“抓紧我的胳膊。”

那厮立刻喜笑颜开凑上来。

二百斤?三百斤?不,绝对有四百斤。

我居然带着四百斤的重物跳过了一道丈余高的墙。我还是个病人呐!

摔下冰面的时候牵动了伤口,一路逃命神经太过紧张没有发现,回到济愈堂后我就不会动了,任由朝晨她们抬回卧房。

可怜我二次受伤要养得更久,只能哀怨的趴在床榻上。

“小姐,吃午饭了。”朝晨端着盘子走进屋里,我可怜巴巴的注视着她在我面前摆开小桌案,将饭菜一一摆上。虽然不能动,但我还是可以让她们做我喜欢的菜肴,这种待遇在宫里是绝对享受不到的。

“朝晨?”盯着面前这几碟小菜,我不满的皱起眉头。

“小姐,什么事?”

我抓着筷子在碟子里拨来拨去,苦着脸问她:“我的辣子鸡丁哪里去了?我不是特意嘱咐你一定要做这道菜吗?”

“那个……”

“别吞吞吐吐的,到底怎么了,快说。”

朝晨神色为难的看了我好几眼,才慢吞吞的说道:“都被吴公子——偷吃了。”

“偷吃了?”我生气的把筷子拍在桌案上,“他连病人的东西都抢,简直就是个强盗。再去厨房里做一份,我就不信他胃口那么好,能都吃掉。”

“是。”朝晨应允着准备退出去。

“等等。”我招了招手,将她唤回身边,“记得多放点辣椒。”

半个时辰之后,露秋进来告诉我,那盘辣子鸡丁又祭了某人的五脏庙。

我怒不可遏的抓着床头的栏杆拼了命的站起身,不顾所有人的劝阻一瘸一拐奔向厨房。

还没走到厨房门口,就看见里面有个人影背对我而站,一手托着水舀,另一手在身前晃来晃去,不知在做什么。

我突然很好奇,吴是非偷吃了我的菜,居然不跑,还在这里受死,实在太不像他了。好奇心驱使我放慢了步子,轻轻的挪到门边。

吴是非抓着水舀一仰脖咕咚咕咚悉数灌进肚子里,另一手还不住的扇着风,“啊!辣死我了!嘶——哈——”

我暗笑不已,吃了那么多辣椒,不辣才怪,活该!

嘶嘶哈哈了半天,吴是非才放下水舀,改为双手撑在厨房的案台上深呼吸。

他抬手用手背擦了一下嘴上的水渍,又喘着粗气嘀嘀咕咕起来:“没事非得吃什么辣子鸡丁……厨房里连蜂蜜都没有,她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我从门外跳进屋里,对着他的背影慢条斯理的开口道:“你是吃黄河水长大的吗,管得那么宽。”

他嗖的一下转过头来,我清楚的看到他的嘴唇是红艳艳的,而且比平常宽出来两倍有余,就像两条粉肠挂在脸上。

我忍俊不禁,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吴是非立刻拉下脸来,“我吃什么水长大的不重要,关键是,你似乎是辣椒水泡大的。”

听他这样讲,我也不高兴了,“偷吃别人的菜你还有理了?来人呐!”我一声呼喝,露秋从身后冲上来。有了帮手,我底气更足了,叉着腰下令道:“吴公子吃了那么多菜估计还没消化,露秋你就陪吴公子过几招,帮他消消食。”

露秋毫不迟疑的冲上去大展拳脚,吴是非左躲右闪硬是不还手。

我越瞧越纳闷,露秋的功夫虽说不差,可哪里及得上吴是非这样的高手。吴是非不还手不说,闪避的动作也明显迟缓,就好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

迟疑了半晌,我直觉这样欠妥,想唤露秋停手。一仰头,正好看见露秋掂起墙角的竹竿,手腕一抖,正好打在的吴是非的小腿上。本已面露倦色的吴是非脸上血色尽失,扶着锅台就瘫了下去,额间更是汗如雨下。

露秋打得正起劲,竹竿在手中一转,一个飞身转出,手腕一甩,竹竿直逼吴是非面门而去。

我来不及想,也忘却了身上的伤,脚一抬就冲了出去。

“啊——”痛楚的声音顿时充斥了厨房。

我愣愣的站在距吴是非一尺开外的地方,看着若言右手紧紧的捂着左臂缓缓的跌在地上。

“若言姑娘!”吴是非大叫着扶住险些倒地的若言,扭头对我吼叫道:“还不快给她看看伤势如何!”

我讷讷的顺着他的话点着头,“露秋,扶若言回屋。”

露秋要去扶若言,若言却拒绝了,她仰着一张布满愁容的小脸看着我:“小姐,还是先给吴公子看看吧,他伤得重。”

我只能又讷讷的点头。

安置好吴是非和若言后,我心绪难安的走到院子里。

吴是非最擅长演戏,说不定刚刚的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可,我总是觉得事情不对劲,太离奇了。

“小姐。”田顺匆匆自外面走进来。

“什么事?”我有气无力的问道。

“是——宫里的事。”

我睨了田顺一眼,“说。”

“仁妃娘娘昨个儿晚上在宴席上突染重病,面部红肿溃烂,之后仁妃娘娘打死了淑妃娘娘宫里的一名小太监。在这之前,有一名御前侍卫偷窥长公主沐浴,被赶到的安副统领当场刺死。听说这侍卫还杀了四殿下宫中的一名宫婢。”

我点了点头,田顺半鞠一躬退下。

我一个人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将田顺告诉我的事情在脑海里一一捋顺。最开始我所做的一切的的确确是要置那二人于死地,但佘公公应该死于淑妃之手,而侍卫则是死于四殿下之手。如今全都乱了套。

但过程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结果达到了。

没想到佘公公背后的黑手居然是仁妃,怪不得佘公公会说对不起自己的主子了。仁妃果然更狠毒,借淑妃宫人之手欲除掉我,八成也是为了挑起淑妃和皇后的争端,但她不知,怨恨和毒辣就像一条毒蛇,放的再远,终有一天也会爬回她身边,肆无忌惮的咬上一口。而长公主就更有趣了,明明跟四殿下矛盾诸多,居然还会趁四殿下不在时悄悄溜进四殿下的私人浴室,这一把柄落在了四殿下手上估计会被念上一辈子。孟和这位有名无实的御前侍卫统领办事效率果然不差,即便没什么实权,但毕竟还有头衔,将一名宫娥凭空消失掉的本事还是有的。

想清楚了这些琐事,我又开始犯愁起来。吴是非,吴是非,满脑子都是吴是非脸色惨白的样子。就在他那副惨象搅得我脑子快要开花的时候,我做了决定,出门。

“高僧,你是在这里等我吗?”我有些不确定的看着眼前的高僧,他右手持佛珠,双目微合,口中念念有词。而他,则是站在几天前我们从白马寺逃出来的那个洞口。这不由得让我疑惑,高僧是藏经阁的守护者,为何会在这?我想来想去,觉得答案也只有一个,就是在等人,但,等的是不是我就不清楚了。

高僧没有回复我,而是继续念经。我不敢冒犯,也只能站在旁边干巴巴的等着。

许久,高僧才放下右手,双手交叠置于身前,缓缓、缓缓的睁开眼睛。

“一别多日,施主别来无恙。”

我讪笑着,“高僧到底还是识破我的身份了。”

“贫僧知道施主必定会折返于此,特意在此等候,为施主释疑。”

“高僧知道我会来?”我惊讶道。

“贫僧还知道施主为何而来。”

高僧说的极为平淡,那份淡然牵动了我的情绪。这一刻,我仿佛不想知道答案了。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事已至此,还有挽回的地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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