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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伏危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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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右边?

跌跌撞撞跑到一条岔路口的时候,我和吴是非在逃亡的路上第一次出现了意见分歧。

我坚持走左边,他则坚持要走右边。

最后,我决定,各走各的路。一扭头,一甩手,大踏步往左边的小路走去。

才走没两步,后背上一块大石从天而降。我一个不稳,摔将在地,糊了一脸泥巴。

“啊——呸呸呸——”我连吐几口,费力的要挣开大石头爬起来。不成想,那石头竟然成了精,开口说话,我被吓得差点昏死过去。

稳了稳心神,再细一回想那声音,怒火一拥而上。我反手一推,一个骨碌翻身起来。定睛一看,被我推翻在地上的人正是不久前嚷着要走右边大路的吴是非。

“你,你也太无耻了吧。你说,刚才你有没有乱摸?”我气的抬脚对准他在地上的手就要踩下去。

吴是非像尾活鱼一样嗖的一下收回手。嬉皮笑脸站起来道:“羽公子,人家可是个冰清玉洁的姑娘家,你可不要乱说啊。

我听他这样讲,火气突然间全消,现在的他,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还不是任我捏扁捏圆。”对哦,你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跟着我这个人贩子,小心被卖掉。不过——“我捻起肩上的一缕头发在手指上绕着圈圈,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你要是害怕天黑,大可以直说,我手上的烟雾弹保你一路无虞还是不成问题的。“

吴是非仰着头对着黑压压的天空叹气道:”夜黑路窄,半路上说不定还有野兽伏击,像你这样娇生惯养大的人才最怕黑。咳咳,我好心好意舍弃了大道,陪你来走这小路,你竟不懂得感激,太让我心寒了,心寒啊。“

面对如此无赖,我实在无话可说。

一路上连滚带爬,越走越觉得仿佛陷进了深山老林的迷雾阵,万幸的是,那群黑衣人也没有追来。

”前面有亮光!“吴是非突然平淡的说道。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隐约看见树枝缝隙间微弱的光线,顿时,精神为之一振。

”有人家耶,快,我们快走几步。“树林里夜半水气重,愈发的彰显初冬的寒冷。要不是为了活命而拼死跑路,身体恐怕早已冻僵。如今,暖烘烘的屋子就在眼前,我恨不得长了翅膀飞过去。

”慢。“吴是非一把扯住我。”荒郊野岭的屋子,你连查看一下都没有,就这么闯进去,心真够大的。“

我颇感惭愧的晒笑了两声,谦虚的请教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他也抓起耳边的一缕长发绕在指端,姿势颇妩媚。那人妖不紧不慢道:“慢慢走进去。”

我吐血——

我二人蹑手蹑脚在茅草屋周围绕了一圈,并未发现任何可疑迹象。

我冲吴是非使了个眼色,他转了转眼珠,随即朝我点点头,我便来到门前轻叩木门。

并不太结实的门板清晰的透出屋内的声音,下地穿鞋时衣服在床上摩擦的声音、草鞋磨着沙土地的声音、手指摩挲着木门上板拴的声音。

随着那扇木门的开启,一张布满褶皱和历尽岁月沉淀的苍老面孔映入眼帘。

“你们?”老人家疑惑的看着我们。

“我们……”我拱手弯腰见礼,正说着,一抬头,吴是非不知何时已经闪身挤进了屋。

“老人家,我们二人是来此地游玩的,一大早出发进了这林子,不想竟越走越远,迷了路,我们又冷又饿……”吴是非越说声音越小,袖子也顺势抬起遮在面前,抽抽嗒嗒哽咽不停。

我又石化了。

老人家心善,一听吴是非的话,忙招呼我们进屋。

热炕头上盘腿坐了个老阿婆,正抱着一件满是补丁的旧衣服对着昏暗的灯光紧贴在眼前认真的缝补。

老人家对老阿婆简单说明的情况,老阿婆也很热情,立刻下了炕端了热水给我们喝。

因为先前吴是非的那番话,我趁两位老人不注意时取出银针试了试水,刚想验验吴是非那碗水时,就看见他一仰脖,咕噜咕噜下了肚。

老阿婆好客的很,一见水碗空了,就立刻要为我们添满。一面倒水还一面问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人贩子和花魁,我很想这样讲。不过淳朴的老人家八成也不知道人贩子和花魁究竟是什么,说不定还会把吴是非当成花仙之类的妖精看待,那时候就乱了套了。

“我们是远房兄妹。”吴是非自然而然的扯着谎。

老阿婆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正要准备就寝时,门外传来轻微的声响。

我忙搁下水碗,在站起身的前一瞬,房上被生生砸出个大洞,两个黑衣人腾空跃下。

“快跑!”我朝老人家大喊。

但为时已晚,两个黑衣人手起刀落,两位老人身上已然多出一道血淋淋的刀痕,连哼都没哼一声,老人家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看着那刺目的血色,我愤怒的从袖口顺出两根银针,手抖银针出,其中一个黑衣人躲开了,但另一个黑衣人来不及防备,被毒针刺中,立时晕倒。

躲开银针的黑衣人一纵身朝我扑来,我闪身避开,扯住一旁的吴是非往屋外跑。

还没跑出房门,身后一阵劲风袭来,吴是非挣开了我的手,又推了我一把,我失了稳神,摔在地上滚了出去,额角还碰到了几颗坚硬的小石子,痛得我龇牙咧嘴。

“来抓我啊!”跑到房间另一侧的吴是非蹦着叫着,又冲黑衣人做鬼脸。

黑衣人可能以为我已经昏了过去,于是提刀向吴是非走去。

趁着黑衣人被吴是非分了神,只余了个背影给我之际,我又掷出一枚毒针,随着‘噗’的一声银针扎进肉里的声音响起,黑衣人也闷哼了一声,重重栽倒在地,我长嘘一口气,终于除掉了眼前的危机。

我趴在地上,因为额角的伤口,所以只能像个虫子一样在地上蠕动着,试图寻找离我最近的可攀附物扶着起身,但还是不免在移动的过程中头牵扯到额角的伤口。

几步远的距离我仿佛爬了百年之久,也仍是望不到边,就在我以为有生之年只能做一只虫子的时候,一块粉红色的布料飘到我面前,悬在半空中。我咬着牙顺着那粉红的印记瞄上去,一只干净的大手停在我头的上方。

吴是非?

接受敌人的帮助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至少在我年幼的自尊心里是这样认为的,于是,我犹豫了好半天,那只手也很尴尬的陪我一起思索。

“趴在地上是不是更舒服?”吴是非晃了晃手,极不耐烦的问我。

看着那块飘来飘去的粉色沙袖,我突然意识到,如果接受敌人的帮助,就等于间接地从敌人的脚下抽出一块砖垫在了自己的脚底板下,其实也没什么好可耻的。我努了努嘴,费力的抬高手,搭在他的手掌里,他用力一提,我顺势站起身,站稳后我忙收回自己的手。

印象中,我和吴是非是天生的死对头,如果哪天能和和气气的说句话,一定是天要落红雨了。

我极为不习惯和吴是非共处在融洽气氛中,于是悄悄撇开头。

转开头的一瞬间,那几抹触目惊心的红色就这样猝不及防跳进我的视线。

两位老人家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没有任何招架。没有任何防备的去了,我甚至还能看到他们脸上那种平淡的神情,一如为我们开门、为我们添茶递水那般从容。这更让我心里涌起一阵阵的心酸。两位本该安度晚年的老人因为我丢了性命,而我呢,连仇家的身份都还没摸清,甚至更别提我极有可能不是仇家的对手。眼下我唯一能做的,只有将他们好生安葬。

我伸出早已被石子磨出血痕的双手要去拖动老人,手不过才悬在老人头顶,一声震雷般的怒喝猛的在我背后炸开:“住手!”

这一声吼让我手一抖,骨子里随之透出一股寒风,总觉得背后站了头豹子,正用一双嗜血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仿佛下一瞬间就能将我撕得粉碎。

身子忽然一轻,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已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砸起半尺高的尘土。

我伏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咳嗽好一阵,才沉下心来回头去看究竟是谁将我举起又重重摔在地上。

“大侠,壮士,跟我无关呐!”一回头就看见一个壮硕的背影正一步步向吴是非欺身走去,吴是非连连摆手,步子不停的往后移。

“你们这对狗男女,杀人凶手,害死我爹娘,我要为他们报仇!”高大的身段在烛光的投递下形成一个巨大的黑熊影子,将吴是非笼罩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我攥起拳头,忍住全身的剧痛想要喊住此人。正要开口时,一道亮光闪过,我忙眯起眼睛,在一瞬间用尽全身的气力撑地起身。下一刻,一把大刀已经劈在了我刚刚所伏的地面之上,更多的尘土又被刀风卷起。

从房顶的洞口接二连三又跳下几个黑衣人,各个如同漆黑夜里藏匿于盘根错节古树之后的恶狼,眼中绽放着杀戮的光芒。

“你们?”正准备掐死吴是非的男子一转身就看见这般诡异的阵容,脸上表情顷刻间扭曲。

“杀!”为首的黑衣人低喝一声,黑衣人手中的大刀纷纷扬起。

嘈杂的声音席卷而来,屋里顿时乱作一团。

我在混乱中用银针掷中了两个黑衣人的穴位,只可惜来不及淬毒,只能祈求能打到麻筋。那二人迅速丢了刀滚到地上哈哈大笑。原来,我刺中了他们的痒穴。

那一边,吴是非则是用烛台敲昏了一名黑衣人。

而之前对我和吴是非恨到骨子里的男子也抡起墙角的铁钎拍倒一名黑衣人。

如今,只剩下一名黑衣人,我们三个并肩作战的人明显胆大了许多。

呲呲呲的微弱声响从屋子的一角传来。蜡烛不知何时被打翻,已然点燃了墙角堆砌的枯枝。

黑衣人突然出刀,一道冰冷的银光闪过,躺在地上捧腹不已的两人左臂上同时浮现两道血痕。

好一招以痛易笑,至少他成功的找回了两名同伴。

一场混战再次展开。起初还能勉强挣扎的我们渐渐失去了优势,身上、脸上或多或少都添了伤痕。

当我们精疲力竭、气喘吁吁的时候,我才恍然发现,黑衣人是想将我们困在这里,跟大火同归于尽。

咔嚓一声巨响,房橼上的粗木桩就在我以为要命绝之时因为失去了承重物而毫不留情的砸了下来,其中一个黑衣人很苦命的当了柱子的肉垫,那痛苦哀号的声音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身上。

腰上徒然一紧,身子开始飞速的被人带离了屋子。

“吴是非?”我怎么也不相信,吴是非居然,居然救了我。

“别废话,快跑。”他低声道,松开胳膊就要往树林里跑。

“可是,可是那个人……”我回头看到那名男子正和余下的两个黑衣人苦战,所谓的苦战不过是拿着铁锨挡住黑衣人的刀劈以求自保,但仍无济于事,他的胸口还是遭到黑衣人重重的掌击,此时正在墙角拼命的挣扎。二位老人惨死的模样至今仍盘旋在我的脑海里。两位老人因我丧生,如今,他们的孩子还活生生的在我眼前,我一定要救他,一定要。

没有理会吴是非的话,我一头冲回屋子,耳边伴着呼呼的火苗声和吴是非的喊声。

我从腰间抽出武器,手一甩,其中一个正举着刀向男子劈去的黑衣人头跟着一歪,重重摔在地上,脖子上渐渐浮现一条淡淡的血痕,面容丝毫未改,如同生还时一般,就好像是哪家淘气的顽童用笔沾了朱砂在颈项处画上去的,鲜红的血在红亮的火光之下越发妖异。

“你……”男子讶异的盯着我,仿佛我是个怪物。

我也觉得手上的武器突然间灼手的很,没想到真的像师祖所说的,于须臾间夺人性命。我没想,真的没想要他死。我忙收回天蚕丝,伸手抖出银针打在被吓住的黑衣人的手臂上,正中麻筋,钢刀也咣当一声落地。我趁机抓起男子的胳膊,拖着他往外跑。双脚的脚尖才落在屋外的空地上、脚跟尚且在半空时,只听身后轰隆一声巨响,弥漫的烟灰和着浓烟如滚滚巨雷般向我们脚下奔涌而来。我不敢回头,只能一路狂奔。

也不知自己是哪里来的气力,竟托着一个高壮的男子跑出半里地。直到觉得身边再无危险,才松开他的胳膊。这一放松,我顿时泄了气,扎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我们逃出来的老房子早已变成了一片火海,冲天的火光将这山头映得闪闪发亮。

就在我喘息的当,一道红光划过我的眼前,我抬起头,眼前那个刚刚被我救出来的男子正手持一柄匕首一步步向我走来,红光正是亮红的火焰撩起的光芒打在那柄匕首上又映射到我眼中时所闪过的。

他的双眼蒙着恨意,一种难以言喻,仿佛锥心刺骨的恨。

我没有感到害怕,更不想逃,一切,就交给老天爷来裁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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