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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狡辩与木嘴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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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田顺毕恭毕敬哈了腰向我请示道:“方正山方公子求见。”换做以往,田顺会问我要不要见,放不放人进来。今天他到是很聪明,不敢多说一句话,让我自己说。

我微微侧头,看见门外方家马车的一角。略有不满道:“我这么大喇喇的坐在这儿,任谁都看得见,你就这么回了他,任人在门外候着,岂不是落人口实,说我傲慢无礼,不懂规矩么,还不快去请他进来。”

“小的,小的知错。”田顺头垂得更低,眼看就要压在胸口上。

聪明反被聪明误,有时候话少也未必能躲得过麻烦。

田顺忙不迭转了个身朝大门口一路狂奔,在最短时间内把方正山引进大厅。

要说方正山这个人教养确实要好很多,至少见到我的时候没有什么特别震惊的表情,就跟平常见了木羽差不多。也可能是来之前听多了私下的传闻,什么丑八怪、无盐女,脑子里将我的尊容想象了万八千遍后,早已做好万全准备。

“想必姑娘就是嫂夫人了。在下方正山,与木兄颇有交情,听闻嫂夫人前些日子来到京城,方某特来拜访。”他一拱手见了礼。

这几声嫂夫人虽叫的平平淡淡,但着实听得我舒心,多日来心头的阴霾略有消散。

我起身微微一笑道:“我只不过是木羽的未婚妻,这一声嫂夫人可担不起。来人呐,给方公子看座,上茶。”

“既然姑娘觉得这个称谓不妥,还请姑娘告知,方某该如何称呼姑娘才是。”

木丝羽?这个名字在我脑海里一晃即逝。

不行不行,万万不能提起这个名字,木羽与木丝羽只差一字,只怕会穿帮。还是再想想的好。

我沉吟了一会儿,道:“我姓木,随夫姓。”

“哦?”刚端起茶杯的方正山听了我的话,茶杯后的一双眉毛挑了挑。“姑娘尚未与木兄成亲,怎就随夫姓,这其中莫不是……”他攸然收口,又道:“是方某多事了,姑娘就当方某没提过。”

我端起茶杯佯作要喝,借机挡在脸前,不动声色的打量方正山。方正山很精明,不是吗?不过比起吴是非那只狡猾的狐狸,他还差得远呢。

昨天午饭时,吴是非不停地同我抢菜,看的周围的下人俱是胆战心惊,就怕我一股火气爆发出来会把屋子给拆了。

“丑丫头,吃饭就吃饭,没事摔什么筷子。还有,吃饱了就到别处去转转,该干什么干什么。”吴是非瞥了一眼被我拍在桌上的筷子,以及我那张臭到不能再臭的脸慢条斯理道。“别坐在这占位子了,他们可都还没吃饭呢。”一双眼有意无意的飘到了站在一旁的若言身上。只差没抠出来,仔仔细细刷上几遍浆糊,再用力的黏在若言身上。

从正式宣战那天开始,他就不分场合不分状况的频频喊我丑丫头。人在多次被刺激的情况下,对原本不能容忍的事物也就渐渐习以为常了。这一条金科玉律在我身上得到了最好的印证。一开始我还会发怒,会抗议,喊得次数多了,就觉得倒也没什么,仿佛在喊我的小名一般。

啊呸呸呸,谁的小名会叫丑丑?那是本姑娘气量海涵,不与他一般计较罢了。

所以,可想而知,我会拍筷子不是因为他喊我丑丫头。只因这厚颜无耻之徒,不但登门赖皮、鸠占鹊巢,还抢我最喜欢的那几道菜。我又岂能咽下这口气,要知道,我才是这真正的主人,他不过是个食客。

抢了我的饭,还要求我这个主子吃饱了闪人,让仆人们坐下来用膳。

望着他伸长筷子挑来拣去、忙的不亦乐乎的样子,我就越发的有气。

“客随主便,主人都已经吃饱了,你这个客人还在挑什么?”我瞪着他堆得犹如小山的饭碗。

谁知他仍不死心的夹起一只肥美的鸡腿小心翼翼的搭在已然摇摇欲倒的小山顶端:“喝,放好了。”平稳的放下饭碗后,他再次起身,毫不犹豫的扯过另一只鸡腿,肆无忌惮的大啖特啖。“难道木羽没教过你,对待客人要客气点,客人想吃什么不可以阻挠,还要心甘情愿奉上来。”转眼间,一只鸡腿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我咬了咬牙,瞄了眼一桌的风卷云残:“木羽未曾教过,我一直以为对待客人应该刻薄些。”

‘啪嗒’,鸡骨头四脚朝天的摔在饭桌上,身后‘扑哧’两声,我回头看去,朝晨和若言皆掩面,肩膀微抖。

“唉——”吴是非一声长叹,哀怨的捡起鸡骨头丢在他眼前的‘骨头山’顶。“好好的一个木家,怎么养出你这么个离经叛道的丫头。”

“离经叛道吗?我倒觉得很好。”我死鸭子嘴硬的狡辩着。中毒以来,我深知自己命不久矣,不想垂头丧气浑浑噩噩结束我短暂的一生,一心想过得精彩绝伦。于是便一切都由着性子,弃了武功学炼毒,弃了琴艺学竹笛,弃了文静拾胡闹,弃了端庄拾叛逆,总之,那些注定无法属于我的不如早些让它们去了。

“反正我也不知道你姓氏名谁,不如就当你姓丑,大名叫狡辩,小名叫嘴硬,你看可好?”吴是非语重心长的问道。

“不好!”我气得登时拍案而起。“姑娘我有名有姓,岂容你胡乱编派。我木——”

“小姐,吃饭时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对身体不好。”田顺手上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鸡翅来,在我刚吐出木字的时候就塞到了我的嘴里。

我瞪着眼睛,眼珠子转了几圈,心里懊悔不已,怎么这么不小心,差点就把秘密说出来了。还好田顺反应快,拦住了我的话。

抓起另一只鸡腿正啃得津津有味的吴是非瞄着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你木什么啊?木头还是木讷啊?”几口将鸡腿啃完吞下肚,他笑吟吟的问道:“可别告诉我你也姓木。”

也姓木?他这话倒提醒了我,我为何不能姓木呢。

眉头一舒,我愉悦的坐回凳子上,“你猜对了,姑娘我就是姓木。”

‘啪嗒’,另一根鸡腿骨继前一根骨头之后,也四脚朝天的摔在了桌子上。吴是非闷着头,盯着那两根躺的舒舒服服的鸡骨头,一言不发。

“你也姓木,那和木羽不就是兄妹。兄妹又岂能成亲?你们真是——或者说一开始就是你们合伙起来在耍我?”吴是非突然恼羞成怒,像一只炸了毛的狮子。

“谁说我们是兄妹?”我撇着嘴,“同姓的难道就是兄妹吗?你这是从哪学来的。”

吴是非不答话,只用他那双细长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摇了摇头,咂咂舌:“啧啧,只听世人道女子目光短浅,吴公子是何时入了这行列的?难道你没听木羽说过,我自小就在木家,也算得上是夫人的半个女儿,姓木又怎样?不可以吗?”

刚刚还怒火中烧、满脸黑线的吴是非一眨眼的功夫就变回了笑面虎。喜滋滋的弯着眼眉和唇角,“既然你坚持自己姓木,那吴某也不好反对。这样的话,姑娘姓木,大名狡辩,小名嘴硬。我说的可对?”

我这时才明白过来,他刚才装模作样的生气,根本就是为了确定我的名姓。丝羽啊丝雨,你真是太笨了,人家挖好了坑,就等着你跳呢,谁知道你就这么傻愣愣的真的跳下去了。

我翻了翻眼珠子,狠狠的瞪着他。绝不能再被他激怒,傻到连名字都说出来。

哪知他也学我翻了翻眼睛,死乞白咧的凑到我眼前,‘友善’的说道:“姑娘要是没有异意,那我可就认为姑娘叫木狡辩了。”

‘噗’身后传来一连串忍俊不禁的笑声。

这群吃里扒外的家伙,太可气啦!

“你闭嘴!”我冲吴是非吼道。木狡辩,难听死了,我才不叫这个名字呢。

他立刻严肃无比的问道:“怎么了?木狡辩姑娘不满意这个名字,或者更喜欢人家叫你木嘴硬?”

“我一个姑娘家的名字岂能被外人知道,再乱叫,小心我把你揪到官府,告你光天化日之下骚扰良家女子。”

放下茶杯,我微微一笑,也没再接口,就真当方正山没提过这事。

“方公子今天来可是有事要找木羽?不巧,前些日子木羽正好出门去了,方公子要是有事不妨告诉我,待木羽回来我再行转达。”

“方某早已听闻木兄外出义诊之事,此番前来是特地来见过木姑娘的。”

找我?我和你方大公子根本没什么交集,你找我有什么事?不过我敢打赌,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不知方公子找我何事?”

“以我与木兄的交情,早在姑娘来到京城之时方某就该登门拜访,岂料事务繁忙,一时脱不开身,直到今天得了空,就立刻过来了。失礼之处,请姑娘见谅。”

哦,方大公子原来还是个礼数有加的人。只是不知这礼与貌能维持得了多久。

如果只见过方正山数面,难免会认为他是个温文有礼、处事优雅、胸襟宽广之人。但我并不是第一次见到他,深知此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更将商人无往不利和奉行利益至上的个性发挥的淋漓尽致。

假使他做一件事得不到利,甚至说是得不到他所期望的利,他压根打从一开始就不会让自己分半点心神去思考这件事。

所以,方正山绝不会是初次见面,特来拜访这么简单。

而这个人,虽面色温和,举止有礼,我却瞧着阴侧至极。

“方公子礼数周全,到显得我这个小女子不懂事了。方公子乃是京城珠宝名商之后,理当是我这个京外来客登门拜访的。只不过我是个妇道人家,不宜抛头露面,方公子应该不会介意吧?”听好了,不宜抛头露面,你一个男子,最好快点走人。

方正山刚还带着星点笑容的脸隐约间有点僵硬。

“姑娘客气,客气。”换上如初的笑脸,方正山道。

客气?你心里八成在骂我刻薄吧。

“方某今天也是诸事繁多,只因有件要事,关乎姑娘,才特地赶来。不知,当讲不当讲。”说完,他将医馆微微扫视了一圈,就连门外是否有人路过都没放过。

我就知道,方正山一定是有事才会来找我。想说就说,还卖什么关子,姑奶奶我就算不让你说,你肯定也会变着法的找个空说出来,不然你方大公子心里有话不说憋着太难受。

“跟我有关?”我实在是想不出,方正山会知道什么事是和我有关的。要说好奇嘛,是有那么一点点啦。这样吧,为了不让你方大公子因有话不能说而得了什么心情抑郁的毛病,姑且善心大发让你说一回。“田顺,你去看看水烧好没有,给方公子换杯热茶。”

打发了田顺,方正山总算金口大开,说出了今日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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