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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愈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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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红锦坊对面空闲多时的铺子终于开张,一间名为济愈堂的医馆。所谓济愈乃是普济众生。治病救人之意。这名字嘛,也是师祖起的。按药铺和医馆的行规,开张不宜大肆庆祝,只因行医者要本着善心,祈祷众生健康平安,不受疾病折磨。开张当日,生意还不错,有我这位帅气的大夫坐堂,又怎会差的了。

不过也不要小看我,我也不是光靠一张脸混饭吃的,没点本事我也不敢开这个医馆。

当晚要打烊的时候,一个蒙着面的人来到门前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既不进来也不走开。这到底是看病的,抢钱的,还是——砸馆子的?

要是第一种,那好说;要是后两种,那就更好说了。你别看我这些伙计各个长得不起眼,实际上他们都是百花宫派出来的高手,到时候看谁打劫谁。

终于,蒙面人有了动静。“这位小哥,借问一下,你们掌柜的可在里面?”他这话是在问我,问我耶,难道我看起来就不像个掌柜的?

我正了正身,郑重的答道:“在下正是,不知……”说到这我就卡住了。该叫他公子、大叔还是大伯好呢?由于蒙着面,我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能从穿着打量。但很快我就放弃了,这家伙穿的也太没品味了,暂且列为大伯一伙好了。

我刚想说句“大伯你有何贵干?”大伯已开口:“原来你就是掌柜的,失敬失敬。”

“好说好说,大伯你有何贵干啊?”

“大伯?”依他身体僵质的样子看,我猜他肯定是面部抽筋了。

难道不能叫大伯,应该叫老爷爷?

“那,这位老爷爷,你到底有什么事找我?”或许我应该再加一条,他可能是行乞的。

只见他圆睁双目,几乎是在吼叫,险些将我双耳震聋:“我是来看病的!”

看病的?那不早说。

引他进了医馆,我便开始询问病情。

“这位,呃,你觉得哪里不舒服?”为防止他再度吼叫,我还是避开敏感称呼的好。有些人就是这样,明明一把年纪了,还非得装嫩,也不想想别人愿不愿意那样称呼他。

那位老爷爷半晌都没有说话,双眼死死的盯着我。干嘛?莫非脸模露出破绽了?不应该啊。就在我打算转过身去检查脸模的时候,他一把扯下了蒙在脸上的布。

“你,你,你……”我被吓得不轻,一时结巴起来。

可是他却以为我是在嘲笑他,脸色攸的一下变得阴冷:“很难看是不是,很好笑是不是,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他的声音也变得跟刚刚不一样了,我敢打赌,刚刚在医馆外他是刻意压低声音,而现在才是他真正的声音。你问我为什么这么肯定,因为我认识他,试想,一个被你整过两次、还信誓旦旦说要找你报仇的人,你会记不得吗?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没认出我,不然就不是来看病的了,只怕拆馆子都不足以让他消气。谁叫他那张帅脸现在看起来跟猪头没两样,我还依稀记得他很宝贝他那张脸。不过这也不能怪我,都这么多天了,他还没治,没死就已经是奇迹了。

依他那龟毛的性格看,估计是他不肯配合大夫,才会这么久都没治好。

但事情终究是因我而起,心里多少有些愧疚。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就负责把他治好吧。

现在我才想明白,为什么叫他‘大伯’或是‘老爷爷’他会那么大火。

“咳,这位公子,你不要误会,我只是从未见过伤的这么重的人,敢问,你这脸上可是被马蜂蜇的?”

听见我的话,他那原本板得跟城门口石狮一样的脸也略有松动,只是,若是以前,他这么板着脸应该还蛮有杀伤力,但现在,配上一脸的脓包,哈哈,我差点就捶桌伏案大笑了。可我不能这么做,否则非但第二天早上赵爷爷会见不到济愈堂,恐怕连我也早被扔在路边冻死。

“能治吗?我走了好几家医馆,他们……他们都让我用泥巴……”

他故意避开了我的问题,是怕我问为什么会被蜇吧。他说泥巴,只怕不只是泥巴那么简单吧,我相信肯定有人说过让他用驴粪。

“没问题,若是治不好,不但不收钱,兄台还可以把我的医馆拆了。”事端既是我惹起的,就由我来了结吧。

“真的?”他双眼放光,好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兄台请放心。”

“若能治好,定当重谢。”

这以后的几天,他每天都要来换药、敷药、服药。我挑选的也是上好的药材,算是弥补我心中的愧疚吧。三天后他的脸已痊愈。

“掌柜的果然医术高超,短短三日就将我的脸治好了。”边说他还边摸脸,这动作看起来也太恶心了吧,一个大男人竟将面皮看得那般重要。

我也客气的回了几句:“若不是兄台身子骨好,在下的药就算再精良,恐怕也无法在短期内治愈。”

“掌柜的客气了,这次多亏掌柜的出手相救。”

“兄台勿需客气。”

“还未请教掌柜的尊姓大名。”

我一愣,眼睛转了转,忆起师祖的话,于是答道:“在下姓木,名羽,树木的木,项羽的羽。”

“木羽?”

“正是,未知兄台高姓大名。”要是知道了,就做个八卦小人,一旦你来追杀我,嘿嘿,就不要怪我针下不留情了。

“我嘛。”他狡黠的转了转眼珠子,“我叫无事生非。”

嘎?我愣了,他这是在耍我吗?我用一双布满疑云和不满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他哈哈一笑:“我这个人就是喜欢开玩笑,木兄莫要见怪。在下吴是非,口天吴,君怜无是非的是非。”

到底还是个是非之人,怪不得麻烦一堆。

有件事,我必须得探探他的底,“吴兄,不是木某好事,只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被蜇的这么严重,呃……”

“我知道,你想问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没错,吴兄脉搏铿锵有力,应是习武之人,且功力深厚,区区几个马蜂应该近不了身。”

“这其中当然是大有缘由。”他抓起茶杯啜了口茶,眼中突然聚积了怒气,另一只手也攥得咯咯作响。一见这架势我就明白了,余怒未消。“想那日我好心救了个丫头,没想到她竟然恩将仇报,屡次对我下毒手,这包也是因为着了她的道才被马蜂蜇的。早知道打死我都不会救她,反正她也有能力自保,根本用不着我鸡婆。”

“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吧,一个小姑娘怎会无缘无故下这么狠的手?”哼,要不是你一再说我丑,我会那么做吗?

“误会?”他冷笑,没了那些包,这笑容在他脸上看起来好怕人。“如果你经历了我的遭遇你就不会这么说了。提起她我就有气,要是让我抓到她,哼……”

“如何?”一股莫名的寒气从脚底往我的头顶游走,我能够预料到,他的报仇方式一定很——恐怖。

“扔到粪坑里,泡上一个时辰,而且不准脑袋浮上来。”

什么,他是想害死我吗?我知道拉肚、被马蜂蜇很痛苦,可我也把他治好了。我憋着怒火问道:“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在下真是有些好奇。”

“说起她,心如毒蝎,狡猾多端,忘恩负义,背后偷袭,满嘴谎言,而且还奇丑无比。”

每听到一个词,我的毛孔就胀开一分,尤其是到了最后一个奇丑无比,我的肺子都快要气炸了,我嗖的站起身。

“木兄,你这是?”

“哦,吴兄你脸上的包虽已尽消,但仍需巩固,不然余毒清不掉。我另配了一副药,算算时间差不多,也该熬好了,我这就去拿来。”

“多谢木兄。”

我提起袍子,怒气滚滚的来到药房,还敢说我丑,看样子苦头还没吃够,这次就让你吃个饱。

少时,我将熬好的特制汤药递给他,“吴兄,今天加了一味药,味道可能有些怪,但你还是要忍着喝下去。”

“没事,再苦我都受得了,为了我这张脸,我万苦不辞。”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他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然后就开始不停的吐舌头,甚至呕。“木兄——你——你这到底——呕——加了什么——呕——”

“吴兄,你忍着点,千万不能吐,要不就前功尽弃了。”

听了我的话,他一手忙捣住嘴,而我心底已经乐开了花。我突然意识到,只要我是木羽,我就可以变着法的整他玩,而且他还心甘情愿。

吴是非是吧,我就让你是非不断。

一等吴是非离开,我即刻冲进厨房,随手抓过身边的一个伙计吩咐道:“把那个,对,就是那个刚刚熬过药的药罐拿出去丢掉。”想起刚刚往里加料的时候闻到的气味我就一阵阵的犯呕,嫌恶的用手在鼻翼前扇着风。

“那个……”伙计看了看我,“少爷,这罐子是新的,确定要丢掉吗?”

“你掀开盖子看看再决定丢不丢掉吧。”我也没再跟他明说,相信他看过后一定会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很快,就听见哗啦啦倾倒东西的声音,还伴着伙计呕吐的杂音。

脑海里闪过伙计将那东西悉数倒入泔水桶时的情景,一个个圆滚滚、黄橙橙的‘良药’啊,啪啪啪的砸在土壤中。我早就说过,马粪是治疗蜂毒最好的药物,既然他不肯用,那就喝吧。

吴是非将我当好兄弟一样看,三天两头就跑到医馆来找我。我偶尔也会问他是否已找到了‘仇人’,每每讲到这里,他都显得很沮丧。于是我便接口道,那女孩可能已经不在京城,让他放弃,可这人就像蟑螂转世,拍不死打不退,誓死也要找到,看样子我只有等他离开京城才能换回女装了。

但有一事我还是想不通,看他那副游手好闲的样子,哪来的钱生活。他告诉我他家里小有家业,加上他又是独子,所以游手好闲几年也无妨,反正他老爹会养他。吴是非,看样子我得给他加个新名字了,叫寄生虫。

晚上,我独自坐在庭院里,摸着姐姐给我的那块令牌。

细想想,我之所以那么喜欢姐姐,应该是因为她和娘有些相像。他乡逢旧识指的就是我那会儿的感受了。况且姐姐人美心更善,不在意我的容貌,我怎能不喜欢她,怎能不乐意叫她一声姐姐。

那日姐姐告诉我,半个月后可再去庙里找她,届时她会去庙里进香。我决定暂且不用这方令牌,先用我的易容术混进去。

首先我易容成了小叶,跟侍卫说出门替郡主买东西刚回来,因为侍卫要轮班换岗,所以他们也不知道小叶到底出去了没。顺利的混了进去,我直奔郡主歇息的房间。

一推门,里面的两人就傻了。

小叶指着我慌乱的问道:“你,你是谁?”

“嘿嘿。”我扭过头揭下外面那张脸模,随后就露出了她们最初见过的我。

“丝羽,原来是你!”姐姐见是我,开心的抱住我,“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小叶不满的撅起嘴,“木姑娘,郡主不是给你令牌了吗,你干嘛还要这样吓咱们?”

我吐吐舌头,歉意的看着姐姐,“实在是事出有因,我不得已才这样做的,没吓到姐姐吧?”

姐姐笑着拍了拍胸口,“惊喜多过惊吓,倒是你,究竟是有什么难处,说给姐姐听听,看我能不能帮的上忙。”

我想了想,就把我进城路上,还有那日在庙外遇见吴是非的事情说给了姐姐听,另外也说了我女扮男装开医馆、吴是非前去求医又喝马粪汤的事。听得她们时而为我捏了一把冷汗,时而又捧腹大笑。

“这回我算是明白了你为什么要扮作小叶,是怕在路上被那个吴是非认出来吧,真是难为你了。”

我点点头:“姐姐,以后我要是去恭亲王府找你恐怕只能戴上面纱或是易容前往了。”

“没关系,只要你安全就好。”

“要是姐姐想找我,就派人去济愈堂通传一声,说是找木公子就行。”

小叶也不像上次那么提防我了,反倒凑到我身边陪我数落吴是非:“说来说去都怪那个吴是非,要不你也不用女扮男装、遮遮掩掩的。说到底都是他活该,怎么能随意说女孩子的美丑呢,你那么整他也没错。”说到这她轻轻戳了我两下,小声说道:“那天我也对你以貌取人,你不要怪我啦!”

我这人一向很大度,人家都认错了,我干嘛不能释怀。我潇洒的一摊手,“没事了,我早就不记得了。”

我问姐姐那天为什么要帮我,她说那天是她母妃的忌日,刚刚祭拜完母妃的她碰巧就遇上了我,而我恰恰又有一双和她母妃神似的双眼,她还以为是母妃派我来见她的哩。我觉得姐姐像娘,而姐姐又觉得我像她母妃,这算不算是缘份?姐姐说那天要不是她哥哥走得早,她绝对会拉我去见她哥哥,让他看看我这双眼睛。

真的有那么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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