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问真相(1 / 1)
好好的问话,此时传入司空长林耳中就感觉是她故意引开话题一样,一想到悉心照料自己多年的蓝馨云,始终有事瞒着自己,司空长林的心里就如同火焚,坐卧难安。
思索片刻之后他抬眸注视着满脸关切的蓝馨云,微微一笑:“长风倒是什么话都讲给馨姨听,那人的确与我有一面之缘,只是前些日有些事必须处理,方才离去,劳馨姨费心了。”
细想清歌婉颜与自己确实只有一面之缘,也许不如有些爱侣之间的惊鸿一瞥,从而爱的死去活来,可在日晷转动间,却逐渐的牵动了对方的一生。
如今她下落不明,正如司空长风说的那般,从她失踪开始,这些天来自己茶饭不思,夜夜难眠,即使行路间,眼前偶尔也会浮现她欢快的身形,直至那晚影的一封密函,仿佛让一直处于绝望夹缝里的司空长林看到了一丝希望,所以这才迫不及待的前来拜别蓝馨云。
“也罢,倒是馨姨多虑了,不过馨姨劝你一句,世上没有花开不败,所以你一定要珍惜身边所有的人,莫做逝去再来追忆之人才是。”
蓝馨云缓缓起身,行至司空长林的面前,一股语重心长地说道,之前面对秦皇后时的锐气早已隐藏起来,看着身前司空长林那般成熟稳重的气质,蓝馨云心里顿时欣慰不已。
司空长林听到这番话语,顿时明白了其中深意,睿智如她,又岂会不明白自己对清歌婉颜的万分情意,况且那日宴会之上,她暗中也帮了自己和清歌婉颜不少吧!
“馨姨这番言语,长林受教了,此次前来探望馨姨,实则有些事情想要询问馨姨,还请馨姨莫做隐瞒。”司空长林撇开往日的恩惠,眸子里道道精光闪烁,一本正色的问道。
蓝馨云见到他的情绪随着话音落地有了明显的波动,自己的内心也有几分忐忑不安,不过短暂的情绪波动后,她还是强作笑意,迎上司空长林的话语轻声说了句:“往日你可不会这般客气,有什么事就问吧!馨姨一定好好替你斟酌。”
司空长林闻言心里顿时安稳了几分,提了口气朗声说道:“第一件事就是长林今日要远去几日,路途凶险未知,还望馨姨万万保重身体,第二件……”
“什么?凶险未知,你要去做什么?”
司空长林正欲继续说下去,去被蓝馨云惊声疑问打断了思路,司空长林抬眸间注视到了她眼中真切的关怀之意,沉默片刻后,才缓缓点头,说罢转过身去徐徐往前走了几步,想要避开她的问题。
蓝馨云见他眼神飘忽不定,凭自己对他的了解,他肯定有事瞒着自己,于是长袖一甩,冷声喝道:“不行,上次你瞒着我去云国,就差点丢掉性命,而且宴会风波未平,你要再出点什么事情,叫馨姨以后如何向你九泉之下的娘亲交代,这件事你不用多说,绝对不行!”
说罢墨眸一凝,也猛地的转过身去,两片淡唇微微的颤动着,足见上次的事情给她造成的心理阴影有多大,司空长林转身望着她微微颤动的身躯,心里几分歉意升起,一想到将才蓝馨云那般在乎自己生死的模样,司空长林愈发的相信那日的情报着实是出了问题。
可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怎样说服蓝馨云,一想到远在陈州的她境况未明,司空长林焦急的心情一刻都等不了了,皱眉沉思顷刻之后,他决定不再隐瞒,于是上前几步毅然决然地说道:“馨姨,你说得对,当初是我不懂珍惜,才令她漂泊远方,生死未明,如今好不容易得到她的消息,长林怎能不管不顾,所以,此事还请馨姨定要成全。”
说罢掀开袍摆,没有片刻迟疑,便弯下双膝直直的跪立在石板上,而面前的蓝馨云听到一声闷响,抬手抹了抹眼角的几滴清泪,沉默片刻后一阵叹息传出,悲伤的气息顿时蔓延整座栖霞宫。
“罢了!馨姨知劝不动你,敢爱敢恨当是真男儿,不过你要答应馨姨一定要活着回来。”蓝馨云扶起跪倒在地的司空长林,带雾的双眸紧紧凝视着面前的司空长林,而他感受到蓝馨云真切的关心,只得暂时的点头应允。
见他这般有信心的表情,蓝馨云也不好多加阻拦,毕竟自己也想再见清歌婉颜一面,于是长长舒了一口气,而后出言询问道:“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就是长林想向馨姨讨要一件东西。”司空长林微微曲身,一脸恭敬地应声回道。
“哦?什么东西,说来听听?”蓝馨云倒是被他这个要求提起了兴趣,于是稍作惊声的说到。
“一块玉佩。”
听到司空长林缓缓吐露出口的几个字,蓝馨云心里顿时万分明了,舒心不已地说道:“你倒是记得那块玉佩,相信另一块应该在那位名叫清婉颜的女子手里吧!这一块等会我会派人送到你的府内,也算是物归原主了,说说第三件事情吧!”
司空长林闻言倒是愈发的敬佩面前这个一裘蓝衣的女子,即使风韵不比当年,可心思依旧精明缜密,如果她是刻意隐藏,那么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他抬眸瞟了眼正注视着自己的蓝馨云,自从看了影传回的情报,无乱怎样看眼前的女子,都觉得她全身上下透露着一股莫名的虚伪,倘若现在问出口,又会不会打草惊蛇呢?
但是此行命数未知,再不询问怕是只能让自己的心事永远埋藏在心底,且她也在等待着自己的问题,如果就这样不了了之,难免使人生疑,想到这儿司空长林神色一凝,对视着蓝馨云的眸子愈发的严厉,迟疑片刻后才徐徐说道:“第三件事,就是、、我等待了七年的真相,不知馨姨打算瞒我到何时?”
话音落地,只见蓝馨云心中一颤,顿时止住了脸上的笑意,望着神色俱厉的司空长林嘴唇微颤,欲说还休,短暂的不知所措后,她只得避开司空长林的视线,语无伦次的说道:“长林,你怎会突然想起问这件事情?”
“现在不问,更待何时?难道要在我娘亲的尸骨长埋深渊之时,让真正的元凶逍遥法外吗?”司空长林闻言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痛苦,顿时剑眉一横,大声的对着蓝馨云嘶吼到,惊得面前不知所措的蓝馨云娇躯一颤。
这些年来即使自己不问朝政,却一直派遣暗影卫追查此事,每当调查的有点进展之时,却总被一股莫名的势力刻意隐藏真凶,直至前段时间的那封密函传来,才有了司空长林今日这般理直气壮的逼问,这一切都不是空穴来风,他只是想试探这些年来,面前女子对自己的悉心照料到底是不是因为愧疚,此时他既怕心中所想成真,又怕污蔑真心相待自己的蓝馨云。
毕竟蓝馨云并不是一般的女子,短暂的心神错乱后,她忽的止住内心复杂的情绪,一脸意味深长的凝视着面前忿然作色的司空长林,语气低落的说道:“长林,你说得都没错,但其中缘由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才是,而且以你现在的势力,就算知道了谁是真凶,也难有作为,反而会害了自己。”
面对着司空长林的突然发难,蓝馨云多少意识到了点什么,可是自己隐藏多年的事实,即使早晚都会真相大白,但绝不是现在,看见面前巍然屹立的男子,自己实在不忍见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所以才暂时出言安慰他,以此平复他的情绪。
“难有作为?这么说来馨姨你是真的知道凶手是谁?”司空长林闻言心神一颤,快步走上前去,急切的开口问道。
蓝馨云仿佛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迅速的侧过身去,眸子里尽显悔恨之意,感觉到司空长林急切的神情,自己实在不忍心再加隐瞒,思索半晌后,她缓缓转过身去,轻叹了一声:“罢了,这一切本就不该由你来承受,不过你出行在即,现在告诉你必定会影响你的计划,等你寻得那个女子回来,馨姨自当告诉你事情的原委。”
“可是,这……”
司空长林不甘心的继续追问,却被蓝馨云一阵责怪的语气止住言语:“够了,今日你如此莽撞的跟馨姨说话,是不是4脱离馨姨?你想要听到真想,就必须活着回来,知道吗?”
本是有心责怪,话说出口却满怀关切,蓝馨云看着这一幕幕有计划的发生在司空长林的身上,内心难受得紧,明明他该过着同其他皇子一样安逸的生活,可到如今,他却背着仇恨与一身落寞行走于权谋朝政之间,好不容易遇见一名懂他的女子,可一场宴会却硬生生的将他们分离,难道他承受的这一切,都是天意吗?
司空长林仿佛意识到了自己言语间有些不妥,于是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激动,略带愧疚的注视着此刻平静不已的蓝馨云,沉稳的说道:“对不起馨姨,今日之事长林不是有心为之,既然馨姨不便相告,长林当早日归来,还望到时馨姨莫再推辞,长林还有事在身,就先告退了。”
说罢望了眼不知所想的蓝馨云,便转身阔步朝门外走去,而蓝馨云默默地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转而望向身后壁画中的女子,而后低声呢喃道:“他还是如你那般敢爱敢恨,只是那场夺你性命的闹剧,终究是再也隐藏不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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