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红衣(1 / 1)
张伯见两人如此有默契,露出和蔼的笑容回道:“婉颜姑娘,老夫外出办事回府时遇见她孤身跪在府外卖身葬父,着实觉得可怜,所以带她回来看看府内有没有多余的职位安置她,正准备向王爷请示呢。”
清歌婉颜一听此言便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忽然灵机一动:“哦哦,张伯,我突然想起来王爷叫你去市场上买一些绸缎,听说是有急用,不如我替你引荐,一定帮你留下这个女子,可以吗?”
张伯看向清歌婉颜楚楚可怜的动作,心里觉得王爷肯定没有看错人,于是看了看一旁的红衣说到:“那好吧,你就跟着婉颜姑娘去见过王爷,她会帮你求情的。”
又转身对清歌婉颜说道:“那老夫麻烦婉颜姑娘了。”说罢拖着蹒跚的脚步离开了。
待张伯的身影走远了,清歌婉颜一个熊抱结结实实的扑在红衣身上,喜悦的心情终于表露出来:“红衣,真的是你啊!太好了,多了你这个帮手,就可以替我出气了。”
“属下……参见公主,公主能不能先下来,我喘不过气了!”被一个人勒住脖子挂在身上,红衣的心里痛苦得不行。
“哦哦!对不起哦,看见你太兴奋了,你就别叫我公主了,又不是在皇宫里,对了,你怎么会想起进来王府的?”清歌婉颜一时清醒过来,从红衣的身上跳了下来,突然感觉红衣的到来也许不是什么好事。
“好吧!婉颜,说来话长,不过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你的房间说吧!”红衣平静的对清歌婉颜说道,没想到自己的到来公主如此高兴,看来这些天她受苦了,想到这儿,红衣的内心不免多了几分自责。
“好!咱们走!”清歌婉颜拉着红衣的手,一蹦一跳的脚步,足以看出此刻她喜悦的心情,可下一秒,红衣把那日落雁谷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清歌婉颜听了。
“什么?狗奴才陈奇,居然敢用流星箭矢对付我,看我回去不用流星箭矢插满他全身。”清歌婉颜怒拍桌子起身道,桌子上的茶水都洒了出来,下一秒的疼痛却让她尝到了鲁莽的后果。
红衣早已习惯了清歌婉颜的口是心非,知道她杀只兔子都下不去手,只是一时气话罢了。
“公主,等出去后再定罪陈奇不迟,看到公主金躯无恙便好,我此次入王府,是为了协助公主刺杀司空长林,好让公主早日回云国,以免国王和百炼将军担心。”红衣抿了一口茶水,平静向清歌婉颜阐述着自己进王府的目的。
清歌婉颜一听说红衣要刺杀司空长林,又一次起身怒拍桌子对红衣说到:“不行,不行,司空长林暂时不能杀,他还不能死。”
清歌婉颜再一次尝到鲁莽的后果,咧嘴对着红肿的手掌吹了吹,想以此缓解疼痛。
红衣没想到自己一说要刺杀司空长林,清歌婉颜竟会如此激动,于是她不解的问道:“他为什么不能死,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
“嗯……这个嘛!他确实挺该死的,不过……”清歌婉颜想起那天司空长林对她的羞辱,顿时气上眉梢,嘟着小脸说到。
红衣看见清歌婉颜变得如此含蓄,连自己都有点看不透了,能如此改变一个人,难道公主犯了男女之情?
“公主,你不会是喜欢上这个司空长林了吧?”红衣的目光坚定不移的看着清歌婉颜,试探性的问到。
岂有此理,清歌婉颜又欲起身拍桌子,迟钝了一下,晃了晃小手搭在了红衣的肩膀上,笑嘻嘻的说道:“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他就是个自以为是以自我为中心的自大狂,现在不杀他是因为……,因为如果杀了他,他的父母得多伤心啊!缓个几日再说吧!”
“但是公主,请恕属下多嘴,司空长林乃是云国劲敌,此时若不除掉他,将来云国必亡,到时红衣有何颜面去见云国子民和国王,还望公主三思!”红衣自小跟清歌婉颜玩耍,见她这样子便知道她动了芳心,可这个人在红衣眼中确实太危险,方才冒昧出言提醒。
“红衣,你不要把这儿当成战场嘛!而且我总感觉这一切哪儿有点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的感觉,总之,信我,现在和平相处是对的。”清歌婉颜握住红衣的手一边撒娇,一边心里沉思着落雁谷的事情,却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罢了,想不出就想不出嘛!只要能阻止红衣坏我好事就行,于是水滴滴的大眼睛又瞧向满脸焦急的红衣:“好啦好啦!你说咱姐妹俩这么久没见了,一见面就打打杀杀多不好,要不我带你出去玩玩?”
说罢拉起红衣就要往屋外走去。
“带我出去玩儿?这……,可是公主……”红衣一时摸不着头脑,公主还真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了,看来之前担心她过得不好都是多余的了。
清歌婉颜一边拉着红衣,一边吹嘘着王府的生活如何如何,却没注意到门口站立着一个魁梧的身影,红衣每次想要提醒都被清歌婉颜连珠炮似的言语打断,在即将撞上去的那一刻,红衣只得一只手蒙上了眼睛。
“哎哟!这门好硬啊!”清歌婉颜感觉被撞昏了头,随口而出的话语惹得一旁的红衣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此时那扇‘门’也闻声说话了。
“我非常好奇你这个样子,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司空长林忍俊不禁的看向怀里的清歌婉颜,她进王府不知道揉了几次头了,将才那一下可是结结实实,不会把她装傻了吧?
听到说话的声音如此熟悉,清歌婉颜立即从那扇‘门’的怀里挣脱出来,心里不禁想到,半个钟头前才撞了张伯,这次又撞了他,这主仆俩,准是故意的。
“喂,你这人,会不会走路,撞我干嘛?”清歌婉颜如今看见这个人气就不打一处来,撅了撅小嘴,双手叉腰仰头盯着司空长林,似乎有种不死不休的意思。
司空长林闻此言,不可思议的看向清歌婉颜,又指了指自己:“我?撞你?罢了,婉颜姑娘这几日可休息的好?”
“要你管!红衣我们走。”清歌婉颜甩了甩手,对着司空长林瞪了瞪眼,说罢便要往屋外走去。
司空长林闻言眉头一皱,平和的脸色渐渐阴冷了下来,沉默了一会,看向清歌婉颜一旁的红衣:“你可以走,但是她,不可以!”
清歌婉颜只觉得握着红衣的手紧了几分,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心里的紧张,难道他看出了什么端倪?屋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在一起,在等下一句话打破这沉寂的时光。
司空长林迟钝了一会儿,双手背负,转过身慢步走到红衣面前,看向面前这个低着头看似紧张的女子,面带微笑的说道:“想必这位就是红衣姑娘了吧,你的事情我已经听张伯说了,正好婉颜姑娘缺少一个玩伴,你就留在王府服侍她吧!”
两人沉重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下来,屋内的气氛又恢复到了平常时候的样子,连红衣也没想到面前这个看似平和冷静的男子,转眼间又能变成杀伐决断的王者,看来公主迟迟不动手也是有原因的。
“好啊好啊!你怎么知道我都快无聊死了,留下她留下她!你真够意思?”没等红衣回话,清歌婉颜一下子就蹦起来,一边跳一边轻拍着司空长林的肩膀,兴奋的对司空长林说到。
一旁的两人倒也习惯了,司空长林一脸正经的看向正蹦哒得起劲的清歌婉颜:“对啊!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要绸缎,你都无聊到欺骗张伯了,这下多了红衣姑娘陪着你,你总该安分点了。”
“哼!才夸了你够意思,竟然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用你提醒,若是嫌我吵闹,等本姑娘伤好了,自然会走离开。”清歌婉颜直直的心思以为司空长林在责怪她,看向司空长林的眼神略带不满,心里莫名升起几分委屈。
走?走去哪儿?杀了面前这个男子就可以真正的走回云国,无忧无虑的当好自己的云国公主,享受父亲和大哥的疼爱,可是,倘若着一切都要他的性命来交换,那自己宁可不做那所谓的云国公主。
“婉颜姑娘误会在下了,我只是觉得王府自从多了你才变得这么热闹,你想住多久便住多久,无需多虑,若你想要离开,也得先把伤养好。”一听说清歌婉颜要走,司空长林的心里仿佛被针刺了一下,她在自己心里的地位,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不可割舍的了吗?
其实自己的伤早就已无大碍,那日戏弄长孙郡主,难道他是真的没看出来?
感觉到司空长林的挽留之意,清歌婉颜木讷的眼神终于开始明亮起来:“嘻嘻!还算你有点良心,红衣,我们走吧!”说罢对着司空长林做了个鬼脸,拉起红衣的手往屋外走去。
看向红衣离开的背影,司空长林在屋内来回踱步着,思索了一阵后低声呢喃道:“不管你是何方神圣,若胆敢伤害我身边的人,定让你付出血的代价。”
“好险好险!这个死王爷,一惊一乍的,吓死本小姐了。”清歌婉颜走到庭院里,才放开红衣的手,弯下腰大口喘气道。
“公主,刚才那么好的时机,我们杀了他就能回到云国,到时候属下也不用再为公主的安危担心了,可是为什么……”红衣看向正在喘气的清歌婉颜不解的问到,以前精明的公主将才又怎会如此糊涂,难道她被这个所谓的四王爷灌了迷魂汤?
------题外话------
我看遍雨中梨花,看遍半醒晚霞,直到看你站在风里不说话,听半边真,真的三个字,看半边假,假的一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