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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踪迹难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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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境很大。

据说苦境有一半的土地,被大海所分开。在海的另一边,拥有与中原完全不同的人类、国家、习俗。甚至一度危害武林的嗜血者,老家也是来自海之极西。东渡大海,是东瀛日出岛国。那比东瀛更远的所在呢?

蝴蝶君的故乡就来自那里,乘船而回,趁着北风未歇,十数日后便能见到另一片广阔无垠的大地。那处大地,有一处美丽的蝴蝶国……

船已备好,停靠在沙滩上。

公孙月依旧昏迷着。那缕光芒从她心口穿出,却并未伤及脏腑分毫。后来蝴蝶君为了避免麻烦,干脆将公孙月点晕了过去。

他现在与色无极站在一起,等待一个人。

“坏人有坏人的气魄,规矩有规矩的眉角!杀手有杀手的角度,游戏有游戏的魅力……他!他他他!究竟会不会来……”

“唉……”色无极叹了口气。

阴川蝴蝶君一撩浅金色长发,阴沉沉声音带着不耐:“北风这么好,这么长时间我与阿月仔早已去往大海去往我的国度!到底,还有多久~~~”

蝴蝶君忽而过来,又忽而过去,忽而在色无极跟前凑上一张脸,絮絮叨叨,各种表现:

“阿月仔想退隐!蝴蝶君不耐烦!阿月仔已等了许久许久~~那个人~~~还没有来~~~”

这个人太吵了,让睡在小舟上的公孙月难受地皱起眉。

“色无极你说说!到时候究竟想让他怎样死!”阴川蝴蝶君由不耐烦变成强行忍耐,已经开始拔刀撸袖子:“这份买卖蝴蝶白送啦!”

“麦这样啦。”色无极一甩袖子半掩了脸,轻声细语:“阿雨只是让我告诉你,阴川谷的黄金已替你处理成贵国的银票。这一路你与月姐姐同归,日后一定要幸福。”

“也就是说,那个人,他他他不打算出现了?”

阴川蝴蝶君扶着额头感觉脑门突突突地跳。他还想替公孙月报个仇,还想与朋友告个别,麦这样真是可恶:“啊,好啊!畏罪潜逃,蝴蝶君真是满心愤慨——”蝴蝶君又开始拔刀撸袖子。

色无极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阻止道:“看在月姐姐能安全退隐的份上,你就原谅他。”殷十九的手段让自己也吓一跳,更何况醒来后,她是亲眼目睹了蝴蝶君哭得那么惨。

“哼,哼,哼!”

阴川蝴蝶君阴测测了半天,发丝下眼神阴晴不定:“大人有大量,罢了!”真出现,其实蝴蝶君也没有太大把握能干掉那个人。

何况确实如色无极所说。

公孙月此时无事,日后也无人再会惦记她。虽然不知道殷十九为何一定要这样做,而且还将自己的妻子色无极也牵扯在内,但看在色无极一路陪同的份上……阴川蝴蝶君决定立刻就与丹枫公孙月一起退隐回蝴蝶国。

北风起,风浪渐大。

两人登上小舟,色无极看着阴川蝴蝶君足下运气,将小舟送入海中。

她似乎看见公孙月的手,微微动了动。

从此北域传说又少一位,阴川谷没有了主人,黑暗界再无蝴蝶烈焰之故事。

江湖中没有了黄泉赎夜姬,也将再无阴川蝴蝶君。

遥远的海面上,载着蝴蝶君和公孙月的小舟渐渐看不到了。

色无极依然在挥着手,目送舟船越去越远。虽然船只有点小,但以蝴蝶君对大海的了解和能耐,必然能保住这一路的平安。

冰冷的海风中,不禁让她感觉一丝凉意。身边无人相陪,色无极忽然觉得有些孤单和寂寞。

一阵海风吹过。

“咦?”

色无极抬起头,奇怪地看见天上飘落一朵粉红的樱花。

这是海边,为何会有花朵飘落?粉红色的樱花,拥有繁复的花瓣,随风而来,似有灵性般,不偏不倚坠入她的掌心。

花蕊微颤。有那么瞬间,色无极会以为这朵樱花是在与自己打招呼,释放问好的善意。

她心情不由好了一些,将那朵樱花仔细收起来:“……嗯,是这附近有人种植樱树么?”

枫岫主人常以枫叶传讯,可见枫树为其所好。

那么,会不会有另外的人,因为喜爱樱花的缘故,所以常以“樱花”示意传讯呢?

“不看百花共争艳,独爱疏樱一枝香。”

算算时间,带着元祸天荒与别见狂华前往西武林的人,是否也应该寻找到了目标,正在赶回的路上?

……地点,阴阳海。

阴阳海不是海,而是一片极为辽阔的内陆湖。湖中有岛,岛上不长草木,荒芜得只剩下石头,名为绝死岛。

阴阳海绝死岛,曾是二十年前一对名噪一时的刀剑客夫妇所居住的地方。

小舟由远及近。舟首站着一名金棕华服、白发披肩的少年人。那正是星宿海常年等候美人相约,纸醉金迷终年不醒的浪荡公子,曾经盛情难却而留名忠烈府与众先天并列的江湖侠少,爱遍千里恨不逢。

但那是曾经。

……曾经恨不逢死去。后来“恨不逢”活了。

时至如今,大概幽燕征夫的前主人贾命公终于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杀了他的爱子,又是谁暗中蛊惑他将“人”买回。

画舫依旧,美人依旧,而“恨不逢”呢?

恨不逢乘着一艘小船登上绝死岛。

他脚步匆匆,很快来到一处山洞。山洞是曾经一对夫妇避世之所,如今器具腐朽,只剩石床依旧。

站在洞口,并未听见里面有声音,恨不逢心中已是一沉。

他慢慢走进山洞。

一股难闻尸臭扑鼻而来,恨不逢就仿佛什么也没有闻到。他环视四周,目光在石床尽头被锁在一处铁笼蓬蓬中乱发上停留片刻。

铁链索索,躯体颤抖,铁笼中的人似是丧失神智,整个人蜷缩在角落。

恨不逢再次快步走近石床,抬手一掀被褥,果然见到浸透被褥的一滩血迹。被褥里滚出一个肤色青灰的婴儿,婴儿小手紧攥,早已没有了呼吸。

“哈……”恨不逢面无表情,勾唇。

他猛地俯身,掐住了床褥上婴儿的脖子!但触手的冰凉,随即让他恢复神智,转手扯下一块布将婴儿包起抱在怀中。

就在这时洞口处突然吹来一阵风!风里传来细弱小猫似的婴儿哭声!

恨不逢转过身,就看见他的母亲站在自己身后。阴阳海曾经的传奇之一,刀瘟旁若无人地站在洞中。那是一名身披灰袍头罩兜帽的白发女子,脸颊一侧有着长长的刀疤。

“康儿,莫哭,阿娘在这里,莫哭……”刀瘟仿佛没有看见洞中的恨不逢,一边轻轻拍着不知从何处带来的婴儿,一边嘴里念叨着。

“康儿,阿娘在这,莫哭,莫哭了!”

寂静的山洞,除了铁链索索,便只剩下越发虚弱的婴儿啼哭声。在这个过程中,恨不逢一直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

他没有出声,也没有上前与刀瘟相认。刀瘟的神智早已在漫长岁月中趋近崩溃,被贾命公不知从何处寻回后,哄骗她杀殷十九替爱子复仇。

殷十九那一掌,将刀瘟心脉重伤。恨不逢解决贾命公之后,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刀瘟的性命从死亡边缘救回。

但刀瘟的疯病却更加严重了,时常认不得自己的儿子,一发起病就会离开阴阳海,抓走别人的婴孩,直到婴孩死亡。

在这段时间,恨不逢已经替自己的母亲,埋葬了五个死亡男婴。

他无动于衷。他本就不是好人!更并非殷十九那般盘算被世人所接受。黑暗便是黑暗,何必期盼光明,那本就和与生俱来的黑暗毫无关联。

恨不逢觉得,殷十九应该是步入了误区。一样无情,他们本该是一样的人。

“赫赫,呵呵呵!”铁笼里,乱发蓬蓬的人俯在地上发出阴冷的笑,忽然发狂地用铁链敲击着洞壁。

就在这时,刀瘟神色一怔,失手掐死了怀中的婴儿。

啼哭声一静。

刀瘟怔怔抬起头:“康儿。”

恨不逢凝视着自己的母亲,说不清瞬间涌起怎样滋味:“阿娘。”

何为罪恶?

罪,便是罪!白色的世界,容不下半点黑暗。

阴阳海波光荡漾。大概是心绪波动,所以恨不逢并未有发现什么。

但就在他进入绝死岛之后,有另外一艘船由阴阳海后方悄然离去。在波涛声掩护下,小舟连同窥视的人,迅速消失在午后的阳光下。

紧接着,一只信鸽从十里外放飞,历尽数个时辰的飞行,来到一个人的手中。

那个人名为圣耀刀赏,为法门行走在外的弟子之一。

法门为三教之外,百家争鸣中所存世的教派,与早已隐世不出的墨者、逸踪等并列。

如今,除去法门教祖闭关多年,尚存于世的法门执事者有先天高人法无吾、去蠹居讲师殷芊妘。其中,殷芊妘正是殷十九的亲生姐姐。

时间,正午。

殷十九正一点一点,将黑色的剑,从一人心口处抽出来。

这正是距离落下孤灯不远处的树林内。

血缓缓流淌,顺着剑身,鲜红染上五指。

他当然记得自己的姐姐,也自然明白自己所应当的出身。但那些并不足以成为殷十九的阻碍——至少,此时,不能!

孤独缺气息已无。

再一剑,一颗紧闭双眼的头颅就此滚落在地,胡子拉碴,下巴沾满泥土。

无头的身躯长刀拄地,鲜血朝天飞洒,月不全孤独缺,从此不全,再无法得见月圆。后方抱着刀,垂目靠在树干上的醉客九杯愁并未出手。以殷十九的能力,本不需要人出手。

九杯愁:“何必寻吾?”他的声音低沉,充满倦意,带着浓浓厌世的意味。

殷十九:“我需要一个人,将这颗头颅送去罪恶坑。”

醉客缓缓直起身,幽深的眼眸冰冷盯向殷十九。

殷十九用赤红染血的手指慢慢抚摸黑色邪剑剑身,“观心问罪。在试图问我之罪之前 ,你如先问一问,自己,究竟是什么。”紫衣少年慢慢地道,头也不抬,抽剑甩掉最后的血珠,再衣袖一扬,黑色的剑再度没入衣裳内消失不见。

谁也不知道,殷十九将剑藏在了哪里。

正如很多人都认为,他本不会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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