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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有人离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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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十九突然睁开双眼。

他感觉心脏有些刺痛,还有些凉。

这大概是上回面对阎魔旱魃时,仓促摘除双心的后遗症。人如果没有了心脏,就会瞬间死去。但是人,如果失去了一半的心脏,也许还能延续一段时间的生命。只要那心脏还能催动血流,还能搏起生命力!

殷十九并没有失去心脏。

他只是失去了出生之时被植入的“控制器”。双心之局破解之后,殷十九能感觉自己脆弱的人类身躯,像是一个大号的气球,被无时无刻不再恢复的邪气逐渐撑涨,直到“砰”地一声,变成血沫。

殷十九不会死。

只是心脏上留下的伤口,或许会恢复得有点慢。他会慢慢地恢复到玄雨最巅峰的时期,会再度成为那与佛狱之主曾并肩而立的人。

但此时殷十九所感觉到的刺痛,并不像是单纯伤口所发出的□□,更像是来自于灵魂深处。他慢慢地抬手,拂过了胸口。

蓦然弹指,仅剩下叶梗的一条细枝,从染满绿汁的指尖掠出,化为肉眼几乎看不见的一道光线,倏然没入枝头鸟雀的心脏位置。

万籁俱静。

正在扬颈啼鸣的鸟雀叭嗒一声落在地上,但僵硬了一会,忽然扑腾起翅膀,又惊惶地飞了起来——落下几根鸟毛撞飞了几片树叶,很快消失在树林之中。

无名山丘之上,六翼横空,白羽飘飞!

色无极与公孙月双双倒地。

此时竟是连羽人非獍自己也分辨不清,究竟是哪一道光芒穿透了二人的胸襟……孤独缺又是在什么时候,发出了那早有预谋的一刀!

甚至于,他的对手自己也有一瞬间的茫然。

孤独缺反应很快,双眼顿时恢复清明,趁羽人非獍愣神的时候,反手一刀,借力后退,哈哈大笑着抽身而去。

羽人非獍闷不吭声,蓦然落下,身影一晃已是出现在色无极身前。

他俯身,在见到色无极红衣浸湿的血迹那一刻,被压抑许久的怒意终于转化为杀意完全爆发:“你该死!”

白羽化入风中。刀已随人影而去!看不见的刀,看不见的人,刹那与风交织为看不见的影像,唯有虚幻羽翼宛如苍白绝望,从仓促赶来的慕少艾眼前一晃而消失。

羽人非獍眼中已看不到其他,唯有孤独缺离开的身影,唯有那柄或许已染血的刀!

——他才刚刚与色无极相认。

还未曾重新组织起语言,说自己其实很高兴。

明明,保护这个女人……应该是自己的责任!

无情狠辣的刀路震撼了慕少艾的心,本该走向色无极的脚步迟疑一瞬,已是被蝴蝶君抢了先。老人家哎呀呀叹息一声,毫不犹豫折转身形,紧追羽人非獍!

此时,蝴蝶君已颤抖着,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他本不该任由这样的状况发生。当羽人非獍与孤独缺独斗时,他本该守在公孙月的身边。

“……这样的事……这样的事!”阴川蝴蝶君蓦然发出凄凉的笑:“呵呵呵,哈哈哈!阿月仔——”本已鲜活的心,在看见光芒由公孙月背后穿出之时死去。

但是这样的事为何会发生?

这样的事,本不该发生。阿月仔!

“……那……不是刀!”那道光芒不是孤独缺的刀,又会是什么?

光芒是从色无极的心口处向外发出的。

羽人非獍或许并未看清楚,但一直警戒在旁边的蝴蝶君,却看得非常清晰。

蝴蝶君一步一步走向公孙月。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在幸福即将来临的时刻,蝴蝶君还未对阿月仔说起,刚刚想好未来孩子的姓名……

“阿月仔!”

阴川蝴蝶君丢掉手中的刀,用双手捧起公孙月已僵硬的身体,从不轻弹男儿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人世间最悲哀的事,无非在触手可及幸福之前,死亡与分离已先一步来临。

如果殷十九得知色无极死去,又会怎样做呢?

他会不会哭?

暗处窥探的人影微微感怀,想起自己死亡的挚友,瞬间阴沉下脸,甚至隐含一丝快意:“死亡和因果,哼,从笏君卿身亡那一刻起,这便是你之报应!丹枫公孙月……”

“呼呼呼~~”

一个声音突兀出现,似是在叹口气。

隐藏在附近的人自以为无人发现。其实,在场至少有三个人,对他的存在心知肚明。蝴蝶君无暇顾及。孤独缺并不在乎。色无极经验不足。

而慕少艾突然去而复返,也许是因为速度太慢,跟不上羽人非獍的脚步。

暗处!

华丽的卧榻轻纱飘荡,横卧在榻上的棕发金衣男子蓦然睁大了眼,抬手一拍塌沿,卧榻倏然往后转。

手持烟管,白发齐腰,黄裳,长眉,容颜俊秀的药师慕少艾正静静地站在卧榻之后。

卧榻主人窥视者,一笔勾歌诀尘衣气息有些不稳:“你……你——”这人乃忠烈府留名者之一,也是继宫紫玄后孜孜不倦追究公孙月杀害笏君卿一事的正道中人。

他的朋友秋阙主少死于孤独缺之手,因此诀尘衣对涉入此事的公孙月和蝴蝶君二人非常的有意见。他更认为,人死不能复生,恕罪的行为只能让罪人心安理得地逍遥法外!

“口出风凉,这种行径可非君子所为。”慕少艾摇摇头:“哎呀呀,公孙月既然已死,过往恩怨自当一笔勾销。何必呢?”

诀尘衣:“哼!但孤独缺杀秋阙主少之仇,诀尘衣无法放过!药师,你又要包庇罪人了吗?”

“这嘛~~老人家吾只是实话实说。”

慕少艾声音沉着:“在这件事上,阴川蝴蝶君并无过错,又何必斤斤计较一位伤心人呢?”

诀尘衣与慕少艾目光对视。

卧榻之主其实有些做坏事被抓包后的心虚。

再次冷哼一声,诀尘衣一言不发,架起卧榻凌空就走。

慕少艾目送此人离去。老人家其实很能理解他人心境。只是人生在世,总免不了亲疏远近。想想怎样隐忍都对孤独缺下不了狠手的羽人非獍,慕少艾也只是轻叹一声,从隐蔽处走出,心情沉重。

“看够了吗?”

蝴蝶君将公孙月慢慢抱在膝盖上,头也不抬,语调冰冷。

慕少艾:“抱歉……”

“你知,这句我并不想听到从你口中说出!”阴川蝴蝶君微微侧耳,眼神阴沉:“可以让我们离去了吗?”

慕少艾微微沉默,良久:“我会保密。”

蝴蝶君的目光,专注在公孙月的脸上。

慕少艾瞅了一眼地上躺着的色无极,什么也没有说,直接转身离去。

又过了片刻。

色无极轻咳一声,小心翼翼睁开眼。她坐起身来,感觉胸前伤口被一道异气封住不再流血,抬头就对上蝴蝶君的眼神。

“公孙月姐姐怎样了……”色无极轻声问。

“阿月仔现在无事。”

阴川蝴蝶君深深吸一口气:“吾真是……唉!欠了你们的!”

树影婆娑。

“月不全孤独缺,孤是孤单单的孤!”

正午时分,阳光灿烂,唯有林中投落一片阴暗。离开小山丘后,孤独缺与羽人非獍一路交手,刀光与阳光交相辉映,直到二人再度回到落下孤灯。

孤独缺被羽人非獍斩断一臂,还了他一道伤痕,顺利脱身而去。

师毕竟是师,徒终究是徒。孤独缺想了想,师徒这么多年一场,他还是挺可惜。羽人非獍不愧是他的徒弟,年纪轻轻刀法上的造诣已是远超自己,只是啊……

这世上,江湖人,何处不孤独?

与他孤独缺还有一丝联系的人,现在当真只有羽人非獍了。

“哈!讲究温情,这样的你,太过无用,是杀不了我的。”孤独缺肩膀上扛着刀,行走在距离落下孤灯不远处的林子中,自言自语道:“嗯……”

他忽而停下脚步,抬眼探究看向林中拦路之人。

那是一名比羽人非獍还要年轻的少年人。

少年身着华贵紫衣,黑发中似混有一半灰丝,年轻的脸庞方方正正,容貌质朴,目光平静地看过来,表情温和而真挚。

孤独缺沉默半晌:“你就是殷雨?”

由罪恶坑而来,他果然早已听说过羽人非獍的那位养子。那位最近与慕少艾混在一起,在江湖很出了一番风头的殷十九。

“我是殷十九。”

少年人声音悦耳,语气轻松:“见过阿爷呢。”

他称呼羽人非獍为阿叔,应该称呼孤独缺为什么?殷十九想了很久见面时应该怎样说话,最终确定还是直呼爷爷算了。

他也并不认为,自己当真喊孤独缺一声“爷爷”,就会对将要发生的事做出改变。

就像是殷十九从内心知道,他若是真这样干了,未来被人知道,一定会被教训打破头。

“嗯……”

孤独缺不知为何,忽然想握紧肩头的刀。

殷十九一抬手,从地上飞起一坛酒。他抓着酒坛,自己先喝一口,然后平平将酒坛推出:“请。”

孤独缺右手将刀插在地上,伸出手,接住了那坛酒。

他视线余光仿佛感觉后方有些动静,微微侧头向后看。后方树影下无声无息多出一个人,一名灰色麻衣醉客,抱着怀中暗红的刀,垂着头安静地靠在一棵树上。

观心问罪,九杯愁。

刀客与刀客之间有着莫名的感应,霎时让孤独缺内心有些明悟。他再凝神看向前方,紫衣少年人正安静地站着,目光温和,似清澈的眼神中却看不见任何事物。

殷十九看着孤独缺,表情沉静。

他在静静地等。

“哈……”孤独缺蓦然一笑,抬手举起酒坛大口畅饮:“痛快!月不圆孤独缺,孤是定孤枝的孤啦!”

砰。

半满的酒坛被摔在地上粉碎。

殷十九衣袖一扬,右手多了一柄黑色并不反光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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