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给爷丢人!(1 / 1)
“嗯,而且还极有可能是很熟悉孩子们的人,甚至是孩子们也熟悉的人,所以……张大人,张夫人,马姨娘,赵姨娘,还有你们身边常跟着的下人,都是嫌疑犯!”
楚天阔再次扶额,嫌疑犯就嫌疑犯吧,你私底下告诉我就好了,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就算不怕得罪人,你好歹也要考虑犯人知道自己被怀疑了,会不会毁灭证据或者畏罪潜逃啊!
灵堂里又是一片寂静,然后就乱了!
“你胡说,我怎么会害死自己的孩子!”马姨娘尖叫,“要不就是你,还有你,是你们害死了我儿……”纤长的指甲指过灵堂里一个个下人,她还没胆子说张大人、张夫人和比她受宠的赵姨娘是犯人,何况他们也是死了儿子的人。被指中的下人个个心惊胆战,哆哆嗦嗦跪地哭喊求饶,“主子明察,主子饶命,奴才没做……”
嗡嗡哄哄的声音让思索着的云沫心烦,“闭嘴,都滚出去!”高分贝的女声带着显而易见地烦躁,立即镇住了灵堂里哭哭啼啼的“小鬼”,随即狠狠瞪了一眼马姨娘,“在你儿子面前撒泼,马氏你好教养啊!”
众人望天,云小姐也好教养啊,那一声“闭嘴,都滚出去”,可吓死我们了!
云沫捏着青梅鼻子的手重了重,烦死了,刚才还想说什么来着?
“嗯……噗!”一把鼻涕喷了出来,“小姐?……啊!奴婢该死,小姐饶命……”
云沫看着手里黏黏粘粘的白色透明液体,手指微微颤抖,然后淡定地把手往小青梅裙子上狠狠地擦,“行了行了,你就别再就饶命了,耳朵里要生蜘蛛网了。”
擦了好久,云沫还是觉得恶心,干脆在冰盆里用半溶的冰水洗了洗,人们又一阵目瞪口呆,灵堂里给死人用的冰水也敢洗手?
云沫在小青梅身上把水擦干净,拉着人往外走,“带路,去那个打捞上来死者的池塘去。”池塘,浴桶,水井,池塘,而且淹死庶长女张曦和二少爷张曜的池塘是一个,这就有点令人费解了,就这一次的连环杀人犯来讲,杀人手法上都为溺死,尸体发现地点前三处不同,最后一次怎么会重复呢?
“小姐,小姐……”小青梅叫道,“您发什么呆啊,我们走错路了!”
“呃……”云沫发现自己和小青梅走在一条没人的路上,而刚刚路过的一个岔道口,一群人正在那里等着自己,于是抱歉地笑笑,往回走,“你还记得那个一进灵堂就把冰盆踢了的嬷嬷吗?”
青梅点头,“嗯?她是凶手!?我那是好像说了一句闹鬼,她才踢翻了盆子,一定是心虚了!小姐,我去告诉楚大人……”
云沫一把拽住她后背的衣领,把人拉了回来,“要是凭心虚就能定罪,楚天阔的大理寺就不用开了!她应该不是凶手,应该说下人们都不是凶手。”杀了一个皇上重用的二品大员所有的孩子,一个下人还没那个胆子。而且会武功的下人只能是哪个主子的心腹,当主子的不会不知道心腹会武,然后纵容着他杀了自己的孩子。当然,也不排除是外人的卧底,可潜伏的这么深的卧底,比起杀几个孩子,盗取书房机密或者暗杀张诚不是更有价值吗?
下人不会是凶手?小青梅瞬间感动,“小姐,你真好,别的主子只会让我们定罪……”
云沫看着小青梅那要落不落的两泡泪,无语望天,这孩子咋就这么……说好听了叫单纯,其实就是傻!“好好好,别哭别哭,所以你去和那些下人好好聊聊,安慰安慰他们,顺便问问刚才那个嬷嬷怎么就这么冒失的把冰盆踢了,还有……”云沫看看那个一直都不愠不火的张夫人,离自己老公这么远,马姨娘都靠得比她近,夫妻关系不和谐?于是接着说,“打听打听那几个女人的性格和是否得张诚喜欢。总之,多和张府的下人们唠唠嗑。”
青梅莫名其妙,上一次在府里聊何蕊那小贱人的破事,小姐数落了她一顿,今天怎么又让自己聊了?但既然小姐吩咐了,自己又乐得干,那就去呗!
“对了小姐,你怎么知道犯人不是下人啊?”小青梅激动又感动的问了一句。
“女人的直觉!”云沫留下一句莫测的话,汇入大部队,走向了池塘,留下风中凌乱的小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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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
不知何处的书房里,一个夜蓝色的身影坐在杂乱的书桌上,精致纹有暗花的长靴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擦着地面,笔直而修长的双腿随之轻晃,一手扶着书桌懒懒散散,一手把玩着一把墨玉骨扇,那墨玉甚是浓稠,堪比男子墨砚一般的头发,一根墨玉发簪簪起,露出一张带了面具的脸,面具掩去了不知如何惑人的脸,却掩不住露在外面的眼眸中的嫌弃,“给爷丢人!”
下方单膝半跪的人僵了僵,他就知道爷会这么说,但问题是自己从没被爷这么说过啊!第一次啊,该死的云隐!
“被云隐发现了?”男子一脚踩上了书桌,手搁在膝盖上托着下巴,虽问,确实肯定,还带了几分“你就是活该”的语气。
“主子……”那人低头不甘。
“嗯……再让爷猜猜,到了张府还没落脚就被云隐发现了,追你追到了春花秋月楼就追上了,看了你一眼就直接放你走了。”如玉的手灵巧地转着手中的骨扇,一圈一圈,不紧不慢,犹如口中吐出的语句般慵懒随意。
又来了,又来了,什么都瞒不过主子,说句坏话都能知道,“我好歹进了张府,不就是还没来得及躲起来吗,主子怎么知道云隐追到了春花秋月楼,确实……看了我一眼就走了。”语气突然变的愤愤的,看不起我吗?
男子托着下巴,歪着头,“你猜!”
属下嘴角抽抽,我要是能猜中,我就是你主子了!看着面具后那双眼睛里明显的遗憾和趣味儿,他也不再问了,主子什么都知道,就是不告诉你他为什么知道,因为看蠢货一脸迷茫抓瞎,是主子最大的乐趣。
当然,如果云沫在这里,她会很有侦探原则地好心解释:你去张府只能藏在树上,昨天下了大雨,树叶还是湿的,你的鞋是湿的,可身上却很干爽,说明你根本就没来得及藏进树丛里就被云隐发现了。
你身上还有栀子花的香味儿,整个京城里提到栀子花就只有春花秋月楼里,某个风流的纨绔为了花魁栀子姑娘从南方移来的一棵栀子树,香味儿很浓,说明你还在那里待了一会儿,而不是仅仅路过。
至于为啥云隐看了你一眼就走了,你那一身衣服是江湖第一杀手组织暗月楼的制服吧,暗月楼的人不好惹,你又是个菜鸟,我家二哥哥又不是有制服控的断袖,不走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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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题目,就知道男主出来了,“快要首推了,不收藏,给爷丢人!”
有木有人知道犯人是谁了,我觉得可以猜出来了!留言,留言!